「今天就算了,你明天來吧。」張燕歌想了想說道,「明天我修復那幅畫,你就在跟前看著。」
「那多謝張先生了。」張說長舒了一口氣。「張先生剛剛突破,確實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那倒不是,我只是怕去晚了吃不上門外的頭鍋餛飩。」張燕歌完全不像是開玩笑。
「張先生真愛開玩笑。」張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院。
爺爺是對的!
他就不該來這里,這小院真的太危險了。
張燕歌自然沒有開玩笑,等張說離開以後,他便出去吃餛飩了。
這段時間忙著文曲星降世的事情,好幾天沒去吃餛飩了。張燕歌出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靈兒頭上的孝花。
「張先生,女乃女乃死了。」她看到張燕歌忍不住哭道。
張燕歌只得耐心的安慰。
他得知洪婆婆走得很安詳,是在睡夢中去世的。
靈兒後來還夢見過她,洪婆婆讓靈兒好好生活,別再想她。
「那馬家娘子也說女乃女乃陽壽到了,我只是想多陪陪她。」靈兒的情緒發泄完。
「這段時間太忙了,我還真的不知道。」張燕歌歉意的說道。
此時洪婆婆的頭七已經過了。
靈兒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她收拾好情緒,給張燕歌上了一碗餛飩。
張燕歌吃完後便去了城皇廟。
歐陽正在和嫁衣女鬼跳舞,這家伙扭的很肆意。
「洪婆婆能投個好胎嗎?」張燕歌對他問道。
「洪婆婆?」歐陽愣了一下。
看到張燕歌殺氣騰騰的眼神,歐陽連忙去翻看了一些,他的城皇冊。
「沒問題的,下輩子會去大富之家吃喝不愁。」歐陽終于舒了口氣。
張燕歌沒有搭理他,直接轉身離開。
「接著奏樂,接著舞!」歐陽大手一揮說道。
晚上張燕歌幫靈兒收攤,路上他認真的說道,「洪婆婆會投胎轉世到一個富貴人家,一輩子吃穿不愁。」
听到這話靈兒一邊哭一邊說道,「女乃女乃吃了一輩子的苦,終于可以享享福了。」
張燕歌伸出手模模她的腦袋。
「好好的活著吧,以後遇到麻煩盡管開口。」張燕歌很認真的說道。
「嗯。」靈兒點點頭。
晚上張燕歌回去後,他們都听說了洪婆婆去世的消息,也都唏噓不已。
「就不能復活洪婆婆嗎?」小青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燕歌沒有回答而是對他們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去看了被我復活的那只黃狗,它在咱們離開的當天晚上就死了,被一輛獨輪車碾死的。」
「那許仙?」聶小倩吃驚的問道。
「許仙本就命不該絕,陽壽未盡!他行善積德,有氣運庇佑。」白素貞開口解釋道。「幫人逃離輪回本就不是一件易事。
為了復活那只黃狗,對張先生的損傷很大。即使復活許仙,還是讓張先生修養了好幾日。」
「不過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天道運轉確確實實有它的規則,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真的去改變它。」張燕歌認真的說道。
「這話莫要亂說。」白素貞堵住了張燕歌的嘴。
張燕歌點點頭,「全當我胡思亂想吧。」
第二天張說沐浴更衣後便到了張燕歌的小院。
他看著張燕歌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張燕歌手中拿著一支筆,張說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靈氣的那幅白鹿圖。
看了一眼張說,張燕歌直接不廢話。
神魂出竅手持那根綠筆,筆尖墨汁自生。
張燕歌直接落筆,他筆尖落下的那一刻,畫上出現一只奄奄一息的白鹿。
張白鹿也出現在小院中。
張說連忙要行禮,卻被他爺爺阻止了。
「莫要打擾張先生!」張白鹿開口說道。
畫上的白鹿哀鳴著,像是在和張燕歌求救。
張白鹿看到了它脖子上那道猙獰恐怖的傷口。張燕歌直接伸出筆,在它脖子上輕輕一畫。
頓時整個小院蓬蓽生輝!
靈氣宛如實質,白鹿瞬間就恢復了活力。
它親昵的舌忝舌忝張燕歌的手心,張燕歌便又落下一筆。
這一筆雷霆閃耀!
這幅畫的品質立刻上了一個台階。
白鹿渾身閃耀著雷霆,鹿角變得猙獰起來了。
張白鹿呆若木雞,張說只覺得自己與地仙的那一步之遙,現在可以隨意的邁過去了。
「現在這幅畫真的能讓我全力出手幾次了。」張燕歌對著張白鹿說道。
「您放心!我不會再給您這樣的機會了。」張白鹿認真的說道。
他說完二人相識一笑。
「這是我不成器的孫子。」張白鹿指著張說道。「過來見過張先生!」
白鹿又嘶鳴一聲,它口中吐出一張圖。
那圖只有張燕歌一個人看見。
圖上畫著復雜的路線,最中間有一只大烏龜的右前腿。
最後白鹿跳進了畫中,一切都歸于平靜。
「多謝張先生了。」張說真心實意的抱拳。
「能修復這幅畫,周姑娘也出力了。」張燕歌對張說說道。
「我記住這個人情了。」張說連忙開口說道。
張燕歌將白鹿圖交給張說。
畫一入手差點將張說閃了腰,張白鹿大笑著說道,「一筆千斤啊!我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最後他們爺孫拿著那幅畫離開。
張燕歌便拿出了剛剛得到的那張圖。
白素貞現在徹底夯實了實力。
「我又得到了一張圖。」張燕歌笑著說道。
白素貞接過那張圖看了一眼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這個不著急,我想去一趟京城。見一見這欽天台的趙旦!」張燕歌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幅圖。
這位置應該在關外,那里便是大乾的心月復大患!蠻族!
白素貞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欽天台已經認慫了,張燕歌自然不會無事找事。
「上次無生老母能拿走那具尸體的一部分,主要還是趙旦在暗中幫了忙。」張燕歌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白素貞皺眉問道,「趙旦為何要幫那白蓮教?」
「這便是我想去見他的原因了。」張燕歌將那幅地圖收起。「他若是不能給我說清楚,我正好和他切磋切磋。」
听到這話白素貞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