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段時間自己腌的,很爽口。」靈兒對張燕歌說道。
張燕歌嘗了一口,配著餛飩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味道很好。」
吃完付過錢,張燕歌便回去了。
等天色暗下來,晚上果然沒有雨。
餛飩攤的生意不錯,不到戌時她的餛飩就賣完了。等她送走最後一桌客人,張燕歌如約而至。
「這麼晚您要出去嗎?」靈兒問道。
張燕歌笑著說道,「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
他說完便幫著靈兒收拾桌椅,她一個人本來要花不少時間,但有了張燕歌的幫忙,很快就收拾好了。
「這車我第一次見,能讓我推推嗎?」
「這如何是好?」靈兒再遲鈍也該明白了,張燕歌是專門出來幫自己的。
「這有什麼不好。」張燕歌笑道,「吃了你那麼多次餛飩。」
張燕歌推車上本來有個帶子可以套在脖子上,對張燕歌而言太短了。
但對靈兒而言很重的推車,在張燕歌手上沒有絲毫的重量。
「公子!你要去…賣餛飩?」小青興沖沖的跑出來。
「我想試試這車。」張燕歌隨口說道。
看到小青,靈兒心里那升起的一點念頭很快消失不見了。
「哦!」小青跟在了張燕歌身後。
一路上靈兒要了好幾次,張燕歌都沒有給她。
最後將車推到了門口。
靈兒本來還要開口言謝,張燕歌笑著說道,「下次咸菜多給點。」
說完後他帶著小青離去。
靈兒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車推進了院里。
「公子,我們不去捉妖嗎?」小青又問了一遍。
張燕歌看了她一眼,「錢塘縣還能有妖?」
張燕歌剛剛說完,打臉來的太快。
外面一陣吹打聲響起,然後妖氣彌漫。
小青伸手指指!
「那咱們去瞧瞧吧。」張燕歌說道。
一輛十八個人抬著的轎子,抬轎的不過都是些使了法術的紙人。
這時候從城門口走出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
「那女子是人啊。」小青說道。
張燕歌看了一眼身後,「白姑娘既然來了,就沒必要藏著了。」
白素貞從暗處走來,小青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沒有著急出手。
不過張燕歌還是很好奇,這活人竟然要嫁妖怪…
那女子的模樣也不像是被迷惑了。
「兩位姑娘若是想看,可以去我家參加我家主人的婚禮。」這家伙一個老者對他們的方向說道。
他沒有發現張燕歌。
「咱們去瞧瞧也成。」張燕歌對她們兩個說道。
老者看到他們三人後,微微吃驚。
他竟然絲毫沒有感受到張燕歌的存在。
不過老者也沒有在意,「我家主人不是人,各位敢去嗎?」
「我也不是人!」小青說道。
老者這話是說給張燕歌的,不過他倒也沒有惡意。
「我家主人最是好客,但若是嚇到了公子,那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老者對他們說道。
「我這人膽子很大。」張燕歌開口說道。
于是他們三個跟著他們的轎子一起往城外走去。
「新娘子,你為什麼不哭啊。」小青對著轎子里的新娘子問道。
「我嫁給胡郎很開心,為什麼要哭?」女子在轎中答道。
「你不會舍得你的父母嗎?」
「我父母因為三十兩銀子,打算將我嫁給一個浪蕩子,我有什麼舍不得!」女子冷聲說道。
小青看了一眼張燕歌問道,「這是為什麼啊?」
張燕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素貞微微皺眉。
人間不是講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嗎?
「我家主人給夫人家留下了一百兩銀子。」老人連忙開口說道。
「有了一百兩銀子,他們再也不關心我嫁給誰了。」女子冷笑著說道。
抬轎子的紙人都有神通,它們的速度一點都不慢。本來老者擔心張燕歌跟不上,卻沒想他竟然穩穩的跟著。
「小老兒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他笑著說道。
張燕歌只是客氣的笑了笑,沒有答話。
不一會他們便到了城外的山上。
這山挨著羅千山。
進山之後七拐八拐後,便到了一處山洞。
進入山洞以後里面竟然別有洞天,洞口站著一身紅衣的男人。
這男子模樣俊美陰柔。
「娘子來了。」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女子。
「嗯。」女子嬌羞的答道。
不一會新娘從轎子里出來,張燕歌沒想到這新娘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她一身的血氣翻涌,看著應該至少練皮境了。至少不擔心她與這狐妖成親後,受狐妖的妖氣侵擾。
「主人,這三位是路上遇到的。」老者對狐妖說道,「我知公子最是好客,便將他們接來了。」
「今日燕娘家人不在,他們正好做燕娘的娘家人了。」狐妖說著對張燕歌他們行了一禮。
「行!」小青笑著答應。「需要我們做甚?」
「什麼都不需要。」狐妖性子豪爽。
不一會婚宴開始,張燕歌看了一眼給他們的食物。都是些花蜜,山果,還有便是這些妖精釀的果酒。
不過那些果子看著十分誘人,張燕歌拿起一個隨手擦擦咬了一口,確實鮮美多汁。
「這果酒是我與侯先生學著釀的。」狐妖周到的說道。
這酒確實不錯,但這位侯先生到底是人,還是妖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人一妖拜完天地,他們便回洞房了。
老者便留下招待張燕歌他們,待了一陣狐妖便回來了。
「娘子怕我怠慢各位,便讓我來看看。」
張燕歌笑著說道,「洞房花燭夜,我們要是再不走,真的成了惡客。你去吧,我們就走了。」
「我叫小青,你這家伙不錯。以後我來找你玩。」小青其實還想再玩玩,不過听張燕歌要走,她也沒有留下的意思。
狐妖笑著對小青說道,「我最喜歡交朋友,以後有時間便來找我。」
他將張燕歌一行人送到了門口。
「鼠老,您早些休息吧,今日幸苦了。」狐妖對老者說道。
「為主人辦事一點不幸苦的。」鼠老笑著說道。「這三個人里,我只能隱約感覺到那青衣女子的根腳。
剩余的兩位,我根本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