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歌看著城主笑自己何不食肉糜般嘲諷的眼神，他也沒有生氣。
「抱歉，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張燕歌開口道。
听到這話城主愣了一下。
小妾輕笑了一聲…
張燕歌挑眉看著他們，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清楚哪里不對勁。
所以本來打算離開的張燕歌，便坐下來了。
城主見張燕歌不走了，便有些擔憂的問道，「閣下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張燕歌搖搖頭但依然沒有離去的意思，這讓城主便更擔憂了。
小妾不知是被張燕歌的容貌吸引，還是她天生大膽，竟然上前給張燕歌斟了一杯茶。
「公子請喝茶。」女子雙手俸上。
見到這一幕城主也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張燕歌竟然伸手接住，不過他沒有喝的意思。
「公子是不敢喝嗎？」
「你這是激將法？」張燕歌反問道。
女子咯咯直笑，突然一柄短刀如風般直插張燕歌的心口。
她出刀很快，宛如清風一般。
但是張燕歌的速度更快一些，只見他伸出手指在短刀上輕輕一彈。
叮的一聲，短刀便直接斷了。
宋城主顯然是沒想到她的小妾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他還傻傻的愣在原地，「如意，你…」
如意沒有理他，嬌笑著對張燕歌說道，「這世上總是有許多習慣多管閑事的人！他們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張燕歌沒有答話，直接拔劍。
他就像是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最近一有事便直接拔劍。
劍招輕靈干脆，如意一招都沒有接住，便被劍抵住了咽喉。
「說說吧，你倒是是誰？」張燕歌問道。
如意笑了一眼，然後往前一挺直接準備求死。張燕歌收劍，如意見求死不成，反而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這里的人都生活的很好，他們除了死的早了一些，再沒什麼不滿。」如意笑著說道，「你為什麼非要來破壞呢？」
「你願意只活到四十歲嗎？」張燕歌對城主問道。
「自然不願意。」宋城主下意識的說道。
「你爺爺不過是一個山賊馬匪，若不是主人的指點，你們哪里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這里是涼莽邊界，人命最不值錢的地方。你們能平安活到四十歲，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如意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宋城主沒想到，本來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小妾怎麼突然換了一副面孔。
「你的主人在何處？」張燕歌問道。
「你猜啊。」那如意說完似乎要咽下什麼東西。
張燕歌在她胃上便是一掌。
她吐出了一粒毒藥…
「我想讓你活，你便死不了。」張燕歌輕描澹寫的說道。
「等主人來了，他會殺了你的！」如意惡狠狠的說道。
「那便讓他來啊。」張燕歌輕輕揮了下劍。
整個屋子直接被劍氣削成了兩半，切後異常的平滑。
宋城主被嚇得瑟瑟發抖，張燕歌忍不住說道，「你不是馬賊的後人嗎，怎麼看著一點都不像啊。」
「大俠，我沒做過馬賊啊。」宋城主苦著臉說道。
如意嘲諷的看著城主，再也沒有剛剛的濃情蜜意。
「主人！自然會在該出來的時候出來。」如意笑道。
她看了一眼哭泣的城主，「你爺爺比你厲害，我說的是各個方面。」
她一邊說一邊發出笑聲，「你爹比你強一點。」
宋城主驚恐的看著她。
「放心！我不是你女乃女乃，也不是你媽。只是主人讓我活的久了些。」如意大笑道。
「你還是人嗎？」張燕歌開口問道。
「是啊！可我多希望自己不是，我若是可以與主人一樣，那還有多好啊！」
張燕歌沒有再與她廢話的心思了。
不一會李玉斧突然開口，「小張先生，距離你西南方向一丈！」
他說完張燕歌提起如意便離開了。
宋城主癱倒在床上，他多希望今夜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啊。
路上如意想要報訊，張燕歌直接卸了她的下巴。等到了李玉斧說的位置，那里只有一個孩子。
他盤膝而坐，正煮著茶。
他雖然是個孩子模樣，但是行為舉止一點都不像個孩子，反而仙風道骨，讓人望而生畏。
「坐。」他伸手指指張燕歌面前的蒲團。
從始自終他都沒有看如意一眼，而如意跪倒在地渾身顫抖不止。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
張燕歌將如意扔到了一旁，然後坐在了他對面。
「如何稱呼？」孩子先開口問道。
「張燕歌。」
「吾名胡寶衡！」
這名字有什麼值得驕傲嗎？
李玉斧也到了張燕歌身邊。
孩子看了一眼李玉斧，「你意欲何為？」
「斬斷你與天上的聯系。」李玉斧沉聲說道。
「你可知這里百年前是何模樣？」孩子問道。
「當年這里馬匪縱橫，哪里有現在的一片繁華啊。」他本來要給張燕歌倒一杯茶，最後那杯茶還是自己喝下了。
「兩位請回吧，我今日不想殺人。」
「可是他們活不過四十便死了。」張燕歌開口說道。
「若是沒有這座城，他們連四十都活不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兩位就別多管閑事了。」胡寶衡說道。
李玉斧打算直接出手。
胡寶衡伸出一只手，突然清風頓起。
直接將李玉斧縛住了，「這小道士的脾氣太大，性子太急了。」
張燕歌長劍出鞘，他懶得與這貨將什麼道理。
這些天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在他們的眼中普通人的死活，對他們而言還真的不怎麼重要。
為什麼如意可以活那麼久。
為什麼這謫仙人到現在還是一副孩童模樣。
張燕歌不用去問，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
「我這柄劍一直未取名。」張燕歌開口說道，「今日殺了你之後，便就叫做誅仙劍吧。」
「狂妄！」謫仙人嘶吼道。「當年李淳罡也受過我的指點。」
「若是李前輩知道，你是這麼個玩意了。肯定一個斬你。」張燕歌說完長劍往前一送。
劍氣宛如蛟龍…
胡寶衡單手結印，狂風大作。
這不是普通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