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青俯軀,瞪著巨大的豎瞳,仔細查看著地上的腳印。
見肖寒面色淡然,他忍不住問道:
「這里竟然還有別人進來?是你的同伴嗎?我怎麼不知道?!」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肖寒目視前方,淡淡說道: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趁著你我對戰之際,偷偷溜進來的吧!不過,看起來,進入此地還有別的門路,我等不必擔心困死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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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青點了點頭,突又想起哪地方似乎不對。
「不是,既然是你的同伴,他們應該帶著你才對,怎會放心讓你獨行的?」
「自然是因為我的修為高了!能者多勞嗎!」
肖寒不盡不實的言道。
翼青聞言,口中發出一聲怪笑,
「信你才怪!人族多狡詐之士,你必然是被人誆騙了!」
「說的好像你見過許多人族一般!」
肖寒語氣中滿是調侃,好似隨口一說,可翼青卻訕笑一聲,不敢再接他的話頭。
肖寒如若未覺,依舊看著遠處的巨大斷崖,出聲道:
「百里之遙已是不遠,此地充斥的怪異之力,雖對神念有較大干擾,卻也容易被人發現!
讀者身份證-五六ゞぃ四三陸七伍
便在此等候一段時間吧,若是所料不差,我的那些同伴,必然已在那斷崖之下,靈泉之中了。」
斷崖巨大,好似由一整條高大巍峨的山脈,從中切開了一道豁口。
空中,遍布著一塊塊或大或小的山岩沙礫,或靜止不動,或在巨力之下扭轉飄蕩,有時快有時慢。
左側崖壁之下,散布著巨大石塊的岩石,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那里。
不過,隨著一道白光泛出,洞口瞬間便消失不見。
「凌天道友果然細心,明知道這里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存在,還下力氣布下這等禁制!」
白衣白發白眉的無劍真君,用嘲諷的語氣繼續說道:
「滄龍,你說,他到底是在防著外人,還是在防著我們呢?」
早已經收了藏龍圖的蒼龍真君,看了看面色古井無波的凌天,以及滿臉嘲諷的無劍,識趣的閉眼,做出一副調息的模樣。
「已經進到了這里,你若不想跟著我們,自行離去就是了!貌合神離,無劍道友不覺得強留無益嗎?」
凌天真君閉著眼楮,語氣中也不覺帶上了一抹尖酸。
「哈,現在就想過河拆橋?忘了先前通過那方天地殘陣之時,你所許諾之事了?」
無劍真君冷笑一聲,雖依舊在擠兌,喝問之意卻是減了一些。
在肖寒引開大量的異獸後,他們變幻身形,歷經艱辛的,才來到無劍真君所掌握的那處入口。
不過上古修士布置在那里的天地大陣,雖運轉了許多年,可威勢並未減少太多,若非無劍真君知道其中辛密,恐怕還要多費許多手腳。
也就是在那時,凌天真君又再一次許諾的,現在利用完了,想把自己踢開?
門都沒有!
「無劍道友且息怒,我等三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言九鼎,凌天道友也必然不會做出,那等反復無常之事的!
道友且安心,接下來的路途,必然更加難走,我等還需相互幫村才是啊!」
滄龍真君胖胖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安撫了一番無劍真君後,他又看向了凌天,有些吞吐的言道:
「不過……,凌天道友,那面石碑……」
不待他說完,凌天真君便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開口道:
「滄龍道友言之有理,那東西也是時候拿出來,與諸位一起參詳了!」
說話的同時,他手掌攤開,白光流轉中,白色石碑現出了全貌。
「無劍道友,不如將你那塊雕著此處路徑的玉片一同拿出,我等按圖索驥,當會快上許多。」
無劍真君抬眼,看了看漂浮在凌天真君身前的石碑,目光中閃過一絲灼熱,而後便珍而重之的托出一塊玉板來。
「這,便是我之前得到的東西了,惜無羽落浮生令……!
不過,好在眼下還有這石碑,可作為參考,事不宜遲,你這老道神魂造詣頗深,當由你來拆解此物才行!」
他倒也磊落,說完話後,便將手中玉板推到了凌天真君面前。
見它動作,凌天真君的眼眸,不禁緊縮了一下,旋即輕嘆著說道:
「道友統領細雨樓,關于此物,你應當知道一些底細,此刻說出如此言語,莫非是想陷我于不義嗎?」
不待無劍真君說話,滄龍真君卻已經出聲問道:
「這……,傳言竟然是真的?這件青玄道宗所留遺物,果真被下了禁制,唯有元嬰以下修士才能打開?」
凌天真君點了點頭。
「非只如此,若我今日動了這石碑,恐怕清虛宗那位道友,便有了逼迫我兩派合一的借口,此非我所願。」
「嘿嘿,瞻前顧後,當斷不斷!在這里,即便你做了什麼,又有誰知道?迂腐!」
無劍真君冷笑著說了一句,臉上滿是不屑。
凌天老兒的虛偽,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所以,他一直看不起這些道貌岸然之徒。
「哈,你以為,誰都跟你一般,名為精修劍道,實際上卻心中無劍,只有靈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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