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守的結丹修士被擊敗,地火門大勢已去。
在築基修士被斬殺殆盡後,剩下的煉氣期修士根本就提不起反抗之心,只好投降。
他們蹲在原地,任由青華宗修士拿走他們的儲物袋。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也不是濫殺之輩!你們可以離開這里,但是走之前,必須要月兌離地火門,你們願意嗎?」
一個時辰後,對著下方近百名神色慌張的煉氣期修士,守正真人慢聲細語的說道。
下方修士聞言,均大喜不已的連連點頭,有一些則直接取出門派玉符,當著青華宗弟子的面捏碎。
留下一部分人打掃戰場後,三個結丹修士帶著眾人,押著身受重傷的紫臉修士,向山頂遁去。
地火門的宗門寶庫,便位于那里。
一條彎曲的小路,直直通向位于峰頂山月復之中的宗門藏寶閣,
山腰上噴涌的岩漿,和異常洶涌的地火,並未影響到此處。
與青華宗分而藏之的方法不同,地火宗的門派功法和門派寶物,全都放置在一座藏寶閣中。
這是一個深藏在山月復之中的建築,入口處有強大的陣法守護。
外面打的天昏地暗,負責守衛這里的修士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一層大廳中,各種散亂放置的物品,述說了他們逃走之時的倉惶。
「諸……位!這里便是我派中藏寶之地了,前三層藏的是功法,後面兩層則是宗門寶物,防護法陣的開啟方法,一部分在我這里,另一部分卻在門主身上!」
紫臉修士撫著身上的傷口,將一塊巴掌大小的赤紅色玉符獻出,而後陪著小心的說道。
「交代眾弟子,將此地搬空,能帶走的全帶走!」
清正真人接過玉符,將之遞給墨流風,口中說道。
墨流風點了點頭,接過玉符後帶人向藏寶閣上方走去。
「清正道友,看在我如此配合的份上,能否放過我?我可以立下誓言,潛修百年,不問世事,縱身不與你青華為敵,你看怎麼樣?」
等這里只剩下清正和守正兩位結丹修士後,赤臉修士急忙出聲祈求。
之前他是害怕在小輩面前丟了面子,否則他早就告饒了!
清正真人抬眼,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出聲問道:
「赤明道友,听說你煉器技藝高超,尤精血煉之術對嗎?」
赤明聞言,心里咯 一下,強笑道:
「道友哪里話,那血煉之術有傷天理,我也不敢輕用此法,迫不得已時,我都是以靈獸代替修士,來進行獻祭!」
「是嗎?道友想是忘了五年前,這附近的一個修真世家被滅門之事了!」
清正真人嘴角噙著冷笑,寒聲說道。
赤明聞言,臉色猛然變了一變,他強自鎮定的一拱手,看上去好似要說出什麼辯解之言。
「真人!冤枉啊!我……」
話說一半,他突然臉露詭異之色的張口一噴,一根遍體血紅的細小尖刺,猛然向清正真人攢射而去。
「不放過我嗎?給我死吧!」
他臉色癲狂的大聲叫道。
血煉之物比較詭異,即便他金丹受制,卻依然能發出攻擊。
但是面對兩個結丹後期修士,他這種作為,卻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清正屈指一彈,那血紅色尖刺,便倒射而回,正刺在他的眉心之上。
尖刺貫腦而入,赤明一聲不吭的倒斃在地上,須臾後化作一灘血水。
此刻,墨流風帶著肖寒已經上到了五樓。
按赤明所說,這里應該是放置地火門重寶的地方。
「果然如那赤明所言,這里的防護陣法,比底下的幾層嚴密了很多。」
一扇深紅色的石門前,墨流風仔細打量著其上流淌的青色霧氣,出聲說道。
肖寒聞言,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里只有他們兩人,墨流風上樓時,就囑咐肖寒要緊跟著他。
「你心里一定在奇怪,為何我只帶你上到這里吧?」
墨流風揉了揉額頭,回頭看了一下肖寒,出聲說道。
而後不待肖寒回答,他便自己自己說出了原因。
「是清正真人交代的,她讓我挑選一件這里的寶物,作為謝禮送給你!」
他沖肖寒眨了眨眼楮。
肖寒煉制出天朗氣清丹的事,門內其它人並不知道,不能借宗門的名義來賞賜他,清正真人便想到了這一出。
清正師叔祖這招借花獻佛的把戲,玩的真是溜啊!
肖寒心中月復誹,面上卻恭敬的拱手道謝道:
「有勞墨師叔了!」
「可惜憑我的本事打不開這里,我本意是想讓你在這里選的,現在看來,只能去第四層挑個次一些的東西了!」
墨流風苦笑一聲,便打算下樓。
那怎麼行!要挑自然是挑最好的了!
「師叔!我來試試!」
肖寒擼了擼袖子,干勁滿滿的走上前,將墨流風擠到了一邊。
門上的法陣喚作風火焚靈陣,威勢不大,但是比較棘手的地方在于,破解過程中但凡有一步出錯,法陣中便會生出烈火,焚盡一切靈物。
墨流風好奇的看著肖寒取出算籌,坐在地上開始不停地計算,並時不時的參照赤明給的玉簡,在地上勾勒刻畫。
初時,他還能看懂一些,但是不久之後,他便是一頭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