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們居然以這種方式前來,嘿嘿!」
呂師弟嗤了一聲。
「他們如此做,也甚是高明,一來,可以借此試探我們是不是真的不省人事;
二來,也可以借此表明目的,接下來即便有些動靜,旁邊艙室的修士可能也不會在意了。
當然,這是在他們以為我們還在那里的情況下!」
佟師兄狠厲一笑,語氣中滿是得意。
「還是師兄你厲害,居然豢養了這麼多迷魂蟲,不過這時候是不是該控制那些修士,配合一下他們的表演?」
呂師弟一臉嘲弄的說道。
「不用你說,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就安心看戲吧,對了,控制好傀儡,別讓他們看出破綻。」
佟師兄認真的對呂師弟說道,後者嚴肅的點了點頭。
艙門外的修士又喊了幾聲,然後才好似無奈的招呼一聲道:
「道友再不出聲,我們可要進來了!若是不配合,我們會將你驅出靈舟,靈石可是不會退的!」
然而,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那艙門便被他們打開了。
從靈鏡中望去,門外站著四個修士。
為首的是個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他身後的三人皆身著黑色甲衣,望之干練。
「是二層的那四個?一層的人呢?」
肖寒不禁有些疑問。
陰柔男子滿是戒備的掃視了一下艙室,而後目光緊緊的盯在靈鏡照不到的地方,出聲說道:
「道友!你們在啊!為何不回應我呢?」
按肖寒眼前這兩人所言,那里應該是蒲團所在的位置,並且應該有兩具傀儡放在那里。
呂,佟二人各自緊握著一個圓球,為接下來傀儡的暴起做準備,自然是不會回答他的。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
「哎?你們是什麼人?闖入我師叔的艙室干什麼?」
肖寒一听到那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果然,與他同一艙室的那個女修,在靈鏡中露出身形。
她依舊帶著斗篷,在她身後,好似看熱鬧般的站著其它五人。
陰柔男子眼中狠色閃過,而後回頭熱情的招呼道:
「啊,原來你們認識!那正好,進來說說情況吧!」
說完話,他,以及身後的三人,好似主動往艙室里讓了讓,卻嚴實的擋在了那兩具傀儡之前。
外面的六人也不磨蹭,徑直的走了進來。
最後進門的老者手一抬,一塊陣盤被祭了起來,光罩蔓延,將十人全部包裹起來。
那是一種常見的隔音禁制,沒有危害,故陰柔男子這方修士,也沒有什麼抵觸之舉。
「都是為了這兩人而來,大家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沒有試探,陰柔男子開誠布公的說道。
「你想怎樣?」
斗篷女修往邊上移動了一下,那祭出陣盤的瘦弱老者,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原來他才是主事之人!」
肖寒恍然想道。
陰柔男子感應了一下老者的氣勢,拱拱手道:
「前輩說話別這麼沖嘛,大家都是為了那份賞賜,本該同心協力才是啊!再說了,當下我們已經用秘藥制住了他們,前輩你這坐收漁翁之利之舉,可有些不好看吧?」
對方是在場之人中唯一一個築基後期,雖然他的五個同伴修為參差不齊,但光憑他一人,就足夠壓服己方四個築基中期修士了。
「同什麼心協什麼力?是我濟善堂先以極大的代價重創了他們,你才有機會進到這里的吧?否則就憑你困雲閣,恐怕早就被他們殺干淨了!」
瘦弱老者不客氣的說道。
「前輩這話可就不中听了,若非我們一路追蹤跟隨,恐怕你濟善堂這些人,早就被他們故意布下的疑陣,引到北寒洲去了!」
瘦弱老者聞言臉一寒,就待大發雷霆,就在這時,那斗篷女修開口調解道:
「堂主,厲閣主,不如我們先仔細查看一下這兩人,看看那東西還在不在,再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報上去,完成任務,至于獎勵,二位在主事面前,再行爭論不遲!」
「就愛听許妹妹講話,真是通情達理呢!」
陰柔男子一臉溫柔的看向斗篷女修,殷勤的說道。
「哼!」
瘦弱老者冷哼一聲,卻也未說什麼,。
「查看其中一人,動作快些!別等別的修士發現!」
見他同意,陰柔男子向身後三人說道。
那三人點了點頭,向靈鏡的右側走來。
瘦弱老者手揮了一揮,在斗篷女修的帶領下,五個修士戒備著,向左側走了過來。
「可惜!他們居然沒有先火並一場!」
佟師兄緊緊攥住手中圓球,口中遺憾的說道。
「最好別打起來,不然事後我們可就要多費手腳了,我可沒那麼多法力,去清除那些人的記憶!」
呂師弟的動作與他相似,只是說出的話語卻略有調侃之意。
二人相視一笑,一同掐訣,按在了手中圓球之上。
靈鏡投射的光幕晃動起來,艙室中的修士齊齊臉色大變起來!
「小心!他們是裝的!」
陰柔男子大聲叫了起來,而後一拳一掌便擊打在他的胸膛,將他高高的震飛,撞在艙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