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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對角巷之行

兩人來到破釜酒吧的後面,這里是一個四面有圍牆、還擺放著一個垃圾箱的小天井。

阿不福思站在一堵牆前面,拿著魔杖敲著。

「記住,從垃圾箱起,往上數三塊,再往橫里數兩塊,不要敲錯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嗯,記住了,我的記性一向不錯。」

談話間,磚牆出現了一個小洞,接著慢慢形成一條寬闊的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歡迎,雖然這並不是你第一次來這兒。」

「確實,但我依舊向你表示感謝。」

老少相視一笑,大步向前走去,身後的拱道逐漸變窄,最終變回原來堅實的牆壁。

從對角巷出來,距離他們最近的是帕特奇坩堝店。

兩人走了過去,隨後,拉爾夫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阿不福思說︰

「你別再幫我付錢了,我會生氣的。」

「哈哈哈,好好好,你帶夠錢了嗎?要不要去古靈閣取錢?」阿不福思看他那樣「我很凶」的樣子,放肆地大笑著,惹得周圍人一時都看了過來。

拉爾夫臉都紅了,拉著阿不福思快步向店里走去,並說道︰「帶夠了,肯定帶夠了。」還拿出變形蜥蜴皮錢包示意了下。

就在他們進店後,外面稀少的人群爆發一系列交談聲。

「那個是不是拉爾夫•阿爾維?」

「阿不福思身邊那個?應該就是了。」

「天哪!可憐的小阿爾維來對角巷了。」

就在拉爾夫面對著這些坩堝一籌莫展之際,他來對角巷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每一件店鋪。

店鋪內坩堝種類很多,有錫質坩堝、黃銅質坩堝、銅質坩堝、銀質坩堝、金質坩堝、自動攪拌坩堝和可折疊坩堝,看得拉爾夫眼花繚亂,一時間不知道該買什麼好,不由將求助的目光轉向阿不福思。

「錫質,標準尺寸2號。」阿不福思說道。

「你怎麼知道?」拉爾夫問道。

「還說自己記性好,錄取通知書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阿不福思不屑地回答。

「好吧。」拉爾夫拿出通知書的附頁,確實如此。

阿不福思則是哼哼了兩聲。

「先生,您好,一個錫質坩堝,標準尺寸2號。打包,送到這兒。」拉爾夫對店主說道,並寫了一份地址給他。

「好的,小巫師。」店主接過紙條,抬頭看向拉爾夫,「你是阿爾維先生嗎?」

「是的,叫我拉爾夫就好。」拉爾夫禮貌地回應著。

「真是好孩子,這樣吧,這個坩堝就送你了,我不收你錢。」

「這怎麼行呢,先生,賺錢多不容易啊。」

在拉爾夫的強烈堅持下,店主只能答應以成本價出售這個坩堝,並且接受拉爾夫的托運費。

直到拉爾夫離開店鋪,店主還在那喃喃,「多好的一個孩子啊!今晚回去,老婆應該會對我好點了吧。」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走出店鋪,拉爾夫注視著阿不福思,用眼神控訴著他的不負責行為。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阿不福思疑惑地模了模臉,絲毫沒有剛才店鋪內的調侃神色。

「我剛剛都尷尬死了,你知不知道,天哪!這到底哪里出錯了!」拉爾夫哀嘆道。

接下來,拉爾夫在陸續增多的行人的目光中,享受著「可憐的孩子」的折扣,先後在維澤埃克魔法用品店買了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藥瓶、一架望遠鏡和一台黃銅天平;

在麗痕書店買了家里沒有的課本;

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訂制了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一頂日間戴的素面尖頂帽(黑色)、一雙防護手套(火龍皮或同類材料制作)和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銀扣);

全部都打包讓貓頭鷹遞送回去。

中途在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買了兩份冰淇淋,特意請了阿不福思一份。

最後,兩人跌跌撞撞來到了奧利凡德魔杖商店。

這是一家又小又破商店,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商店的櫥窗里,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一根魔杖。

小心地推開著滿是古董氣息門,他們走了進去。

它的店堂很小,除了角落里一張長椅,別的什麼也沒有。成千上萬裝有魔杖的狹長紙盒從地板堆到天花板,到處都落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店堂後面的什麼地方傳來了陣陣叮叮當當的鈴聲。

阿不福思坐到一旁的長椅上等候。

拉爾夫看著周圍擁擠的環境,有點不太喜歡。

「早上好。」一個輕柔的聲音說,把拉爾夫拉了回來,「看來您對我這不是很滿意。」

「早上好,您這太擠了,我不是很喜歡。」拉爾夫很誠實地回答。

「好吧。你是今年入學的小巫師?」奧利凡德先生注視著拉爾夫,他那對顏色很淺的大眼楮在暗澹的店鋪里好似兩輪明月。

「是的,我是拉爾夫•阿爾維,您叫我拉爾夫就好。」

「拉爾夫?原來您就是拉爾夫啊。」

拉爾夫惆悵地看了一眼邊上的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又見到您了,真是太開心了桃花心木的,龍的神經,14又1/2英寸長,對吧?」

注意到邊上的阿不福思,奧利凡德先生愉快地說著。

「是的,加里克,你的記憶力一如既往得好。」說著,阿不福思還看了眼拉爾夫,好像在說,看看你,人家這記憶才好。

拉爾夫聳聳肩。

「好了,拉爾夫,來吧。讓我看看。」奧利凡德先生從衣袋里掏出了一長條印有銀色刻度的卷尺,「你慣用那只手。」

「嗯?右手吧。」拉爾夫說。

「把胳膊抬起來。對,就是這樣,好孩子。」

他為拉爾夫量尺寸,從肩頭到指尖,從腕到肘,從肩到地,膝到腋下,最後量頭圍,當然還有兩鼻孔間的距離,不過這些都卷尺自動測量的。

奧利凡德先生正一邊宣傳自家的魔杖理念,一邊在貨架間穿梭,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

「好了,先試試這一跟吧,拉爾夫。」他說,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團,「雲杉木,鳳凰羽毛,11英寸,很堅硬,揮動試試。」

拉爾夫接過魔杖,剛想揮動,一朵鮮花從杖尖冒出,隨後魔杖飛了出去。

奧利凡德先生的臉色夾雜著喜悅與錯愕,隨後馬上撿起魔杖︰

「它不適合你,試試這一根,紫衫木,龍的神經,10英寸。」

這次不太一樣,杖尖出現了一團柔和的滿是生機的光,然後,又一次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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