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羅一槍全勝之時,羅曜定然非是羅一槍的敵手,他不過生玄境三重,槍意也只有三階,然而此時,羅一槍必敗。
三人生玄境九重,一人生玄境八重,兩人生玄境六重,一人生玄境五重,再加上羅曜,一共八人,對他圍追堵截,有五人是地煞閣的人,他下不得手,所以一再忍讓,未曾施展奪命槍的絕技。
受了重傷,又大半天的逃亡,羅一槍戰力不足四成。
然而就是這四成,也讓羅曜丟進了臉面。
相隔數里地,薛狂問道︰「老楊,你個傻大個分析出來沒有,再晚了,便只能為羅一槍收尸了。」
薛狂與楊文玄兩人听得了羅一槍的消息,也是放棄了前往散修聯盟據點的行動,前往救人,只是來到這里,撞山了,分了兩路,兩個峽谷。
隔得山脈,若是追蹤錯了,恐怕連收尸的機會都沒有。
楊文玄道︰「別催,走錯了別說收尸,便是毛都沒了。」
這一刻楊文玄的玄石皇體終于是有得了大用,他的玄石皇體本源也終于是覺醒了,天生與山石大地很親戚,神識不斷感知。
一會兒後,楊文玄道︰「走這邊,你可得跟上。」
薛狂︰「……」
這都是命,楊文玄玄石皇體覺醒,先天資質綻放,再加上這里的靈氣,這里的靈液,一日千里,他不但領悟了五階重力意境,更是修煉至了生玄境七重,以他的戰力,可戰死玄境一重實力的高手。
因為楊文玄的提升,激發了薛狂的奮斗,這一段時間,尋得靈液靈藥,他已經修煉至生玄境三重巔峰,刀意的領悟也是突破至了四階,不過先天的優勢完全碾壓他。
兩人奔行了七八里地,听得了動靜,收斂氣息,暗中模了過去,看得羅一槍正在被羅曜血虐,是貓戲老鼠的血虐。
薛狂傳音道︰「你的計劃是什麼?要不突襲,先斬殺了兩人?」
楊文玄回話道︰「人是要殺,不過其中有些人不能殺,羅一槍是誰,地煞閣少閣主,豈能沒有絕殺手段,以他生玄境五重
實力,再加上四階槍意,豈能斬殺不得其中一人,他沒有殺戮,說明這些人恐怕是他認識之人。」
薛狂道︰「苦了羅大槍了。」
楊文玄再是道︰「其中有得三人,確實非死不可了,他們是黑靈教邪徒。」
薛狂道︰「青衫老者,黑臉婦人,鐵爪獨眼。」
楊文玄道︰「不錯,出其不意,你對付鐵爪獨眼,我斬殺青衫老者。」
薛狂道︰「好!」
噗嗤~!
羅一槍被自己弟弟一槍撩飛了出去,翻了七八個跟頭才停了下來,丹田中再無生玄力,靈魂消耗太多,羅一槍到了極限。
以長槍觸地,羅一槍站了起來。
就是死,他羅一槍也要站著死。
羅曜看得羅一槍淒慘的樣子,臉上有得大喜,狂嘯道︰「羅一槍,你終于敗給我了,終于敗給我了。」
從小到道,羅一槍便是他的夢魔,每一次戰斗,他都不是羅一槍的對手,完全走不過五十個回合。
羅一槍面對死亡,出奇的平靜,說道︰「是啊,你終于打敗我了,只是你真的敗了我嗎?」
羅曜說道︰「運氣是實力的一種,難道陰謀不是嗎?」
「確實!」
羅一槍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不能反駁,勝敗其實很簡單,一個生,一個死,一個站著,一個倒下,生者勝,死者敗。
羅曜說道︰「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羅一槍長槍插入地中,保持身子,說道︰「好!」
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到來。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悶沉響徹了天際,只見一個身影傳送空間而來,他攜帶山岳之力,空間承受不得他的力勁,隱隱的出現裂縫。
眨眼只見,楊文玄出現在了青山老人身前,心中冷喝道︰「鐵山拳!」
《撼山訣》,《鐵山拳》。
這是雪少鴻傳給楊文玄的功法秘技,皆是天階之上的修煉之法。
楊文玄曾獲得了力王的傳承,但是
他還是喜歡鐵山拳,一拳打出,若搬得一座大山砸下,那感覺甚是舒爽。
青衫老者臉色大變,來人速度太快,只是听得響動,便已經來到了自己身前,強大的勁道沖擊著他的神經,來不及多想,黑色靈力涌動而出,在身前形成了一個黑色防御罩,竭盡全力的防御這一記偷襲。
只听得轟然一聲,黑色防御罩破碎,如山岳一般的沖擊力落在了青衫老者身上,可以清晰的听得他身體之中骨頭碎裂的聲音,強大的沖擊力透過他的身體,落在青衫老人身後的地面上,地面瞬間爆裂,青衫老人嵌入了地坑之中。
然攻擊還沒有結束,薛狂偷襲至,將那鐵爪獨眼人斬飛,順便斷了他一條臂膀。
羅曜臉色狂變,緊握手中長槍,向得羅一槍穿刺去,他必須得殺了羅一槍,否則便沒有機會了。
只是他已經沒有了機會,听得楊文玄喝聲道︰「滾開!」
一記降魔踢,將羅曜踢飛了出去,然後落身在了羅一槍身旁。
薛狂也是同一時間抵達。
「小弟,你這有些狼狽啊。」楊文玄說道,滿是嘲諷。
羅一槍呼聲道︰「楊大個子,薛狂,你們怎麼來了?」
薛狂說道︰「當然是救你來了,听說你被追殺,我與老楊可是追了一天一夜,你也太能跑了,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是睡了他妻子吧?」
羅一槍︰「???」
這是那個冷言冷語的薛狂人,不會是假的吧?
好氣的說道︰「他是我弟。」
楊文玄道︰「我去,你這信息量有些大啊!」
羅一槍臉黑了︰「滾滾滾~!」
羅曜被楊文玄踢飛了出去,被黑臉婦人扶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楊文玄,薛狂!」
他此刻很後悔,為什要戲耍羅一槍?為什麼不早點斬殺了他?為什麼要與他獨戰?……
看得黑臉婦人的動作,楊文玄與薛狂兩人有些可憐羅曜,一個可憐人,完全不知道同情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