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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劍意出,局已定

兩人重新對立,開始新的比斗。

雪少鴻開口問道︰「卓師弟,你準備好了嗎?」

話有些莫名的熟悉。

卓雲冷哼道︰「廢話真多。」

開始時還對雪少鴻身份有幾分慎重,現在完全不考慮了,他看到了一個態度,對雪少鴻可肆無忌憚。

「明白!」

雪少鴻吐露了兩個字,一步踏出,一串串疊影縹緲,正是《玄影八疊步》,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玄影八疊步》共有八步,每步有八種變化,共有六十四種變化,領悟至極境,一步而出,有六十四道虛影。

當前雪少鴻身影,不多不少,六十四道,他已經《玄影八疊步》領悟至極境,若能從步伐中領悟東西,便是傳說中的入神之境。

卓雲心生危機,赫然轉過了身,確有雪少鴻身影,沒有多想,一劍刺出,劍刃穿身而過,可惜非是真身是虛影。

「白痴~!」

一個聲音在卓雲右邊響起。咻~!卓雲揮手一劍斬向右側,劍招極速,毫不拖泥帶水,但依然斬了個空氣。

「反應遲鈍,像極了蝸牛,就你這般,也敢揚言勝我?」

雪少鴻聲音在卓雲左側響起,這一次不等卓雲有所動作,雪少鴻已經一個大巴掌甩出,落在了卓雲臉上,聲音清脆,不大,卻每個人都听得,在場弟子都不由得感覺臉上一陣火辣。

雪少鴻有些生氣,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卓雲身體橫飛,快速移動之中,依然可看得那五道嫣紅的拇指印記。

「雪少鴻,我要殺了你!」

還未落下,卓雲便大呼,這一巴掌將他的尊嚴、將他的臉面、將他的威望……全部扇沒了,雲端的他已然落入了九幽之地。

「就憑你嗎?」

雪少鴻聲音再落入了卓雲耳朵中,身體不能自我,只感覺到臉上再是一陣火辣,先前是左臉,現在是有臉。

卓雲若皮球飛出,雪少鴻放下了腳,還是扇人、踹人的舒服。

「啊~!」

卓雲怒吼,多了幾許戾氣,少了幾分理智,一口逆血吐出,不顧後果,止住了身體,半跪在台上。仰起頭,眼中血絲交錯,戾氣縱橫四散,若瘋若魔。

「雪少鴻,你

…該…死!」

冰冷的話語,嗜血的寒氣。

雪少鴻無懼,開口說道︰「原先還覺得你天賦不錯,現在看來,不過空有天賦,這樣的天賦,就算落在狗身上,也比你強,百年不遇天驕,確實是天驕,天生的嬌氣。」

卓雲起身,不在話語,只見他一口鮮血噴在了劍刃上,劍指天穹,劍勢加成,赫然一道血色劍芒沖天而起,勁氣旋卷,形成罡風,籠罩在了血色劍芒周圍。

這一劍已然超過了納氣境實力,可退尋常初入先天的修煉者。

「血…影…劍!」

雪少鴻一字一句說道,這是太玄劍宗外門最高的一部劍訣,玄階頂級秘技,是一部殘缺的劍訣,原籍在地階秘技之上,以太玄劍宗的實力,當然可修復,不過此劍訣乃是一道殺性劍訣,不易弟子修煉,故而未曾修復。

因為有殘缺,須得以鮮血為引,以精氣為輔,一劍過後,需養得三月,方能恢復。

「好計謀,好算計,只是太小看我雪少鴻了!」

從這一劍,他便知道有人要殺他,且深知自己脾性之人,明著不能對付自己,雖然義父未在宗內,但他想要查,輕而易舉,必然雷霆之怒。

一劍凌雲雪凌天的雷霆之怒,試問這世間有多少人可擋。

而在這武台上,刀劍無眼,拳腳難收,斬殺也好,廢了也罷,只怪自己本領不到家,與人無尤,就算雪凌天如何憤怒,也不能隨意發怒,殺人泄憤。

嗆~!

雪少鴻劍刃出鞘,神識意動,一股氣勢陡然加持,凌厲堅銳,可摧萬物。

武斗台之外,一種弟子手中兵刃受得這氣勢吸引,微微顫抖,若生了意識,擇主雪少鴻。

「怎麼回事?我的劍刃為何在動?」

「我的也在動,欲要出鞘,飛向少宗主。」

「還有我……」

……

「劍意~!」

高台上,除了徐山,其余四個長老紛紛動容,站身而起,他們沒有想到雪少鴻竟然淬煉出了自己的劍意,且非是半步劍意,而是完整的一階劍意,雪少鴻的悟性,果然妖孽。

動容後的長老們平靜,眼中甚有惋惜,如此悟性,竟然無法開闢丹田,真的是天妒英才。

意一出,勝敗已了然。

這一場戰斗已蓋棺論定。

雪少鴻揮動劍刃,紫氣彌漫,頃刻間凝聚為一片紫雲,決定了要以彼之道還擊,怎能少了這‘奼紫嫣紅’呢?

這一劍已然至了極境。

「殺~!」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卓雲殺聲,揮劍迎空斬落。血色劍芒,斬破空間,直向雪少鴻。

「碎~!」

雪少鴻低吟一聲,紫氣如潮,撲朔而去,劍氣涌動,氣勢比之血色劍芒強了五倍不止。

血色劍芒一觸及碎,紫氣撲向卓雲,只是紫氣未至,便已散去。

「卓雲已經敗了!」

高台上,徐山出手了,卓雲是他的弟子,天賦難得,他豈能任憑紫氣籠罩留下一抹嫣紅呢?

雪少鴻完全沒有意外,出聲道︰「我知道,紫氣不過紫氣,未藏劍芒,不會出現‘紫氣散,人斷魂,獨留一抹嫣紅’的場面。」

「我怎麼說也是太玄劍宗少宗主,對同門師兄地,豈能下狠手,再說了,卓師弟天賦難得,將來必有成就,我雪少鴻還做不出自毀宗門的事情,徐山大長老,你把我看低了。」

他引發一階劍意,可沒有斬殺卓雲的打算,無非是想給卓雲一個教訓,一次內心洗禮,好讓他日能夠成為太玄劍宗的驕傲,當然若是卓雲承受不住這一次打擊,一蹶不振,也是好事,免得日後丟太玄劍宗的臉。

徐山躬身︰「少宗仁義。」

雪少鴻將目光落在卓雲身上,說道︰「你敗了!」

卓雲虛弱的半跪在武台上,羸弱不已,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眼神中很不甘,但卻服氣,雪少鴻領悟了劍意,掌握劍勢的他,知道在這一途頓悟的艱難,從劍勢入門到劍勢小成巔峰,他用了三年,後面還有大成劍勢、圓滿劍勢、半步劍意,其次才是一階劍意。

雪少鴻不過年長他兩歲,給他兩年時間,不說劍意,便是能不能達到圓滿劍勢,尚很難說,而雪少鴻已淬煉出了劍意,他服氣。

卓雲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說道︰「多謝少宗主賜教,我敗了,少宗不愧是少宗,已然悟出了劍意!」

這一刻,承認得很干脆,敗了,毋庸置疑的敗了,未找任何借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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