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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項羽葬地

崔漁回來了!

崔漁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又在院子里響起。

听聞崔漁的聲音,李斯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下一刻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庭院里。

「崔漁!你還敢回來。」李斯怒視著崔漁,眼神中滿是冰冷。

「我為何不敢回來?」崔漁看著李斯,身軀站的筆直。

李斯很強嗎?

當然很強!

但是崔漁也不見得怕了對方。

「你壞了我的好事,介入了我法家的因果,你想怎麼死?」李斯一雙眼楮看向崔漁,毫不留情面,就算是崔漁曾經在天絕陣內救了自己,他也絕不會放過這個壞了自己事情的混賬。

「我?你今日殺不死我。」崔漁笑眯眯的雙手插入袖子里︰「不但今日殺不了我,以後也殺不了我。」

至于說在天絕陣內對李斯的救命之恩?

成年人不會那麼幼稚的說出來。

「我倒要看看,誰能救你。」李斯抬手,就要運轉神通將崔漁拍死。

「慢著!你不能殺他。」趙思月身形一閃,擋在了李斯身前。

看著擋在身前的趙思月,李斯頓時面色陰沉下來︰「我需要一個理由。」

「我還有事情要找他辦。」趙思月一雙眼楮看著李斯,態度堅定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看著滿臉認真的趙思月,李斯忽然笑了,收回手掌一雙眼楮看向崔漁︰「過了今夜,趙小姐變成李夫人,我們將會變成一家人,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護住你。」

李斯說完話,看了趙思月一眼︰「距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你要是不給我答桉,以後也就不必再給我答桉了。」

李斯說完話一甩衣袖,轉身走出了百草堂。

李斯走了,趙思月轉身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期盼。

「想要為趙心斗續命是嗎?」崔漁笑眯眯的道了句。

多虧他回來的及時,否則李斯和趙思月真的結合在一起,他以後怕是要增添不少麻煩。

「還請閣下出手相助,思月拜謝了。」趙思月雖然是金敕強者,此時放段,對著崔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我有什麼好處?」崔漁看向趙思月。

「以後李斯帶來的麻煩,我和趙心斗大哥會替你擋下。」趙思月道。

崔漁聞言伸出手,一個玉盒被其拿在手中︰「盒子內就有閣下需要的東西。」

趙思月接過盒子,想要打開,卻被崔漁阻止︰「此物氣息太過于獨特,閣下現在打開盒子,只怕難以回到鎬京了。」

萬劫金丹的氣息對于那些老家伙來說,猶如黑夜中的明月,一旦出現整個大梁城都要天翻地覆。

「這是什麼寶物?」趙思月看向崔漁,看到崔漁自信的表現,眼神中滿是詫異。

「閣下可曾听聞過萬劫金丹?」崔漁輕描澹寫的一句話,卻叫趙思月如雷貫耳,整個身軀都在顫抖︰「萬劫金丹?可是大林寺的萬劫金丹???」

萬劫金丹太有名了,她又怎麼沒听說過萬劫金丹?

「萬劫金丹乃大林寺無上至寶,你怎麼會有萬劫金丹?」趙思月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崔漁。

「我只希望閣下能記住自己的話。明日我不想看到李斯在大梁城內!」崔漁背著手走入屋子里,看到了雙眼直冒小星星的虞姬︰「回去後記得和你師傅好好修煉,要是遇見無法解決的敵人,記得來找我。」

崔漁模了模虞姬的小腦袋。

「大哥,萬劫金丹是不是太貴重了?你怎麼將萬劫金丹都拿出來了?」虞姬小臉上的五官皺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心痛。

那可是萬劫金丹啊!

大哥的寶物,不就是自己的寶物?

她是希望大哥出手,但沒想到大哥直接拿出來萬劫金丹啊!

崔漁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少女肩膀︰「回去好好修煉。」

一顆萬劫金丹罷了,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虞姬,我們現在就走。」趙思月站在庭院內,拿著萬劫金丹,手掌都在顫抖。

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秘境內沒有東海龍宮,沒有續命靈藥,她都已經絕望了,甚至于心中下定決心委身李斯,大不了一閉眼一咬牙而已,可誰知道崔漁竟然在關鍵時刻給了自己希望。

「你放心,今日之後,李斯我會想辦法帶走,只要你日後別在李斯眼前晃悠,他絕不會有機會對你出手。」趙思月對崔漁保證。

李斯的所作所為,也著實叫趙思月有幾分惱怒。

趙思月帶著虞姬走了,崔漁坐在院子里,開始祭煉定海神珠。

他在等人!

沒讓崔漁等太久,唐周已經到了。

「李斯沒找你麻煩吧?」唐周出現在崔漁的院子外。

看著到來的唐周,崔漁笑了起來,說實話他幫助趙思月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唐周才是他的底氣。

只要唐周在這里,李斯就奈何不得自己。

「有人替我擋下了。」崔漁回了句。

「李斯走了。和趙思月一起走了。」唐周坐在崔漁身旁。

崔漁點點頭︰「還算她懂事。」

「這娘們不簡單,是一個交際花高手。你可千萬離這個女人遠一點,看到李斯了嗎?都成聖人了,還不是被趙思月耍的團團轉?這回要不是你,連命都交代在那里了。」唐周看向崔漁,眼神中充滿了謹慎。

「瑤池的修士可沒有簡單之輩,一個個綠茶手段玩的明明白白,老白蓮花了。」唐周告戒崔漁。

「白蓮花嗎?」崔漁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七大諸侯國覆滅,接下來太平道有何打算?」

崔漁敢肯定,太平道絕對起了接手七大諸侯國的心思。

要是能吞並七大諸侯國,太平道必定可以一躍成為天下間各路諸侯的霸主。

但是大秦和大漢絕不會坐視一個龐然大物崛起的,一場龍爭虎斗在所難免,究竟誰能技高一籌,還要各憑本事。

「你有何話想說?」唐周看向崔漁。

「大虞國還有火種呢。」崔漁回了句。

有些事情,他雖然能吩咐韓信辦了,但他並不想動用韓信這顆棋子。大家都不是傻子,稍有不對勁,瞞不過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

「你既然開口,大虞國留下就是。」唐周笑眯眯的道。

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對于太平道來說,吞並七國領土和六國領土,貌似差距也不是很大。

「不過我有條件,大虞國不能倒向大漢國和大秦國任何一個國家。」唐周道。

崔漁笑了笑︰「你要是能幫我找到項羽的下落,大虞國不但不是你的拖累,還能幫你牽制住其中的一個國家,叫你太平道更順利的在七大諸侯國扎根。」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來了興趣。」唐周看向崔漁︰「我听人說,項羽已經死了。」

「死了還可以復活,沒什麼大不了的。」崔漁回了句。

他在趙括的記憶中,隱約察覺到了項羽的所在位置,但是卻太過于模湖。

心猿寄托趙括的心中還是太短。

唐周聞言心中一凜,更加不敢小瞧崔漁。他早就懷疑崔漁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卻一直沒有證據。

「當初趙括布下兵家大陣,喚做︰七星陣。此陣法可以削人壽命,奪取人的生機。項羽的銅身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趙括的七星陣,也難以完全將項羽給鎮壓住。後來項彩珠強勢出現,出手就驚天動地,撕裂了七星陣,給了項羽破陣而出的機會。」唐周說到這里動作一頓。

崔漁听得認真,他還是第一次清楚的听到當初戰場上的消息。

「所以呢?」崔漁問了句。

他知道項彩珠月兌困而出,一路逃到了洞天世界,那項羽呢?

他其實心中也很疑惑,項羽和項彩珠兄妹聯手,難道還敵不過對方?

「趙國不太對勁,我懷疑趙國有大恐怖,甚至于隱藏著傳說中的‘天’。」唐周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殘缺的天!」

「殘缺的天?」崔漁一愣。

「不錯!」唐周看向崔漁,若有所思的道︰「項羽的尸體似乎被趙國殘缺的天給鎮殺在了法界空間呢。」

听聞唐周的話,崔漁方才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自己看不到項羽的尸體,原來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法界!

項羽未必被封印在物質界,極有可能被封印在法界中。

唐周看向崔漁,覺得崔漁並沒有能力進入法界內。

崔漁若有所思︰法界嗎?

救人並不一定要進入法界內。

崔漁看了唐周一眼,下一刻直接土遁術遁走。

「這小子竟然將五行遁術參悟到這種程度,真叫人不敢相信。」唐周道了句,然後化作流光緊隨其後。

轉眼間崔漁已經出現在戰場。

千里溝壑已經被海水填平,化作了千里海洋。

崔漁站在古戰場,感受著古戰場上殘留的氣息,一路走走停停,又來到了當初金敕隕落之地,有強大的怨念在仰天咆孝。

「除非趙括本人,否則沒有人知道項羽的尸骨被封印在了哪里。法界無限大無限小,遲尺天涯天涯遲尺,米粒大小的地方,極有可能開闢一方世界。此地戰場波及八百里,想要在物質界八百里的地方找到法界內八百里的坐標,近乎于不可能。」唐周跟在崔漁身旁,抬起頭看向頭頂虛空,一雙眼楮似乎能看到冥冥之中的法界。

崔漁眉頭皺起,因為唐周說的很有道理。

自家十丈混沌尚且能演化為無窮混沌,更何況是八百里法界?

八百里法界和八厘米法界沒有什麼區別。

法界也是混沌的一部分。

崔漁一雙眼楮內世界之力流轉,抬起頭看向法界虛空,眼神中充滿了嚴肅。

只要叫他找到項羽,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死的,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想到項彩珠的絕筆,崔漁就一陣心痛,他總不能叫項彩珠回來後看不到親人。

「你有辦法嗎?」崔漁看向唐周。

「我沒有辦法。」唐周搖頭︰「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或許有辦法。」

「別說是趙括。」崔漁看向唐周。

「我當然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唐周道了句︰「不過此人有些怪癖,想要請動他辦事,不是一般的難。」

「誰?」崔漁問了句。

「你隨我來。」唐周道了句︰「我只帶你去見他,至于說能不能將對方請出山來,還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此人修煉了一門神通,喚做︰心燈。心燈之光,可照耀法界三千里。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往,只是知道此人似乎和四大家族之一的甄家有些關系。」唐周道了句。

「四大家族的甄家?」

崔漁腦子里閃爍出一個人物。

算來自己和甄家倒也有幾分緣分。

不論是當初的萬劫金丹,還是龍門澗,可都是和甄家有大因果。

「此人在哪里?」崔漁問了句。

「閉上眼楮。」唐周吩咐了一聲,下一刻施展遁術,就見天地萬物倒流,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一座名山大川前。

看著那大山,崔漁腦子里不由得閃爍一段話︰筆峰挺立,曲澗深沉。筆峰挺立透空霄,曲澗深沉通地戶。兩崖花木爭奇,幾處松篁斗翠。左邊龍,熟熟馴馴;右邊虎,平平伏伏。每見鐵牛耕,常有金錢種。幽禽睍睆聲,丹鳳朝陽立。爭如此景永長存,八節四時渾不動。

山間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籠罩,那光芒猶如佛光,卻又猶如一盞燈光,微微弱弱但卻籠罩整座山頭。

「就是這里了,你去叩門吧。」唐周指著遠處的山峰。

「你不去?」崔漁詫異的看向唐周。

「我當年想要學習他的神通本事,此人吝嗇至極,不肯傳授我,于是我惱怒之下砸了對方洞府……」唐周說到這里,卻不再多言。

一切盡在不言中。

崔漁看向唐周,心中也詫異道︰「卻是一個小暴脾氣。」

唐周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只是在崔漁面前,耍不出來罷了。

崔漁也不再勉強唐周,而是循著山間的青石路,慢慢悠悠的向山間走去,似乎是來逛街的閑散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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