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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許大茂的異樣心思

婁曉娥本來想趁著下午的時候院里人少,把東西偷偷帶回家的。

卻不想這剛進四合院的大門就踫到了下工回來的三大爺閻埠貴。

此時听到三大爺的話,婁曉娥只能頓住腳步,將被發現瞬間的慌亂掩飾了起來,隨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三大爺打招呼道,

「三大爺,您這是剛下工回來了?」

「可不是嘛,現在學生們都放假了嘛,除了我們老師還得去學校把學生的成績整理出來外,也沒啥事了,校領導就讓我們早點回來了。」

三大爺笑著說道,但目光卻時不時的打量著婁曉娥手里提著的麻布袋子,隨後繼續問道,

「婁曉娥,你這還沒告訴三大爺你這手里提著的是什麼東西呢!」

「三大爺,還能是什麼東西,就是給家里添了點小物件!」

婁曉娥自然不可能告訴三大爺袋子里裝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畫,要不然又得平生波瀾了,當即就找了個說辭道,

「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後院兒了,待會還得準備晚飯呢∼」

三大爺見狀,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已經轉身要朝著後院走去的婁曉娥,急忙開口道,

「婁曉娥,我看你提著的袋子挺重的,需要幫忙嗎?」

婁曉娥奮力的提著手里的布袋子,卻努力的裝作很輕松的樣子,走到前院的拱門旁回頭看了一眼三大爺笑道,

「三大爺,我這走兩步就到家了,就不勞煩您了!」

三大爺見狀,也只能微微搖了搖頭,牽著自己的自行車停靠在門口,看著已經消失在拱門旁的婁曉娥,心里不免有些犯滴咕,猜測著婁曉娥布袋子里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驟然間三大爺如醍醐灌頂般的懊惱道,

「袋子里裝的不會是古董字畫吧?」

三大爺作為學校的老師,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

所以此時三大爺想著婁曉娥之前提著的布袋子,越發覺得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畢竟婁家以前可是軋鋼廠的股東,那家底自是不用說。

如今風聲正緊,婁家讓婁曉娥帶些東西回來偷偷藏在院子里,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隨後三大爺表情變幻,長長的嘆了口氣呢喃道,

「閻埠貴,你怎麼說也是讀書人,而且都是一個大院的,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落井下石這種事,是萬萬不可做的!」

說罷,閻埠貴便掀開了自家的門簾走進屋去。

而屋里頭正在張羅著一家人晚飯的三大媽見閻埠貴回來了,當即就給他倒了杯熱水暖手,扭頭便問道,

「老閻,今兒個你怎麼這麼早就下工了,剛我看你在大院門口跟婁曉娥都聊些啥呢?我看她提著的袋子蠻重的,里頭裝著的都是些啥啊?」

「學生們都放假了,我一個老師的去學校除了改改試卷也沒其他事了,學校的領導就讓早點下工了!」

三大爺將自己的外套掛在了門口旁邊的衣架子上,走到桌子旁,接過三大媽遞過來的熱水後,看著眼前這個蠢婆娘,想著前兩天劉海中的婆娘嚼舌根鬧出的風波,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自己的猜測為好,跟著便繼續道,

「這不剛回來就踫見了婁曉娥,就隨便打了個招呼,能聊啥?至于她提著的袋子里頭的東西你也甭瞎猜了,就是一些擺在家里的小物件。」

三大媽聞言,微微露出失望之色,隨後又故作神秘的湊到閻埠貴身邊小聲道,

「哎,老閻,你听說了嗎?今天下午突然來了一伙人,將隔壁胡同的杜老四請去喝茶了,你說這里頭是不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啊?」

三大爺听到三大媽的話,當即就面色凝重的囑咐道,

「老婆子,我說你听听就好,可別去外頭嚼舌根子,瞧見老劉家的婆娘了嗎,就因為亂嚼舌根,被老太太上門敲碎了玻璃不說,老劉還得當著院里眾人的面跟蘇誠道歉,可謂是面子里子都丟光了,你可別學胡玉蘭那樣犯渾知道嗎?」

三大媽見三大爺說的這麼鄭重,也是趕忙點頭道,

「老閻,你是當家的,我也就跟你提這麼一嘴,該怎麼做都是你拿主意,你讓我別亂說,我肯定不會跟院里的婆娘亂嚼舌根的,不過你說最近這都是怎麼了,外頭好像突然就亂起來了!」

「誰知道呢!」

三大爺閻埠貴握著杯里的熱水,看了一眼窗外突然又飄起的雪花嘆了口氣道,

「老婆子,自家各掃門前雪,莫理他人瓦上霜,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夠了,可千萬別扯進那些是是非非里頭!」

說到這,三大爺也是有些後怕的道,

「老婆子,等解成、解放這些孩子們回來,你千萬要提醒我讓我好好叮囑他們,免得他們也卷進這些是非中去,鬧得家犬不寧!」

……

軋鋼廠、行政樓的會議室。

隨著大領導的出面干預,委員會的兩位副主任不出意外的由蘇誠跟胡中庸擔任,算是避免了讓委員會成為李衛紅的一言堂。

但隨後眾人又圍繞著一些組長職務的名單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因為沒有了大領導鎮場子,雙方爭的是面紅耳赤。

眼看著都快到下班時間了,但關于委員會的全部名單卻都還沒有確定下來,于是李衛紅只能宣布先散會,等明天再繼續討論。

蘇誠看著有序離開會議室的廠領導干部,瞥了一眼李衛紅,隨後又看向已經站起身來也準備離開的胡中庸,當即就湊了上去輕聲道,

「胡老哥,今兒個多虧了你仗義發言,不然這新成立的委員會可就變成了李衛紅的一言堂了!」

「蘇老弟,我就痴長你幾歲,你這‘老哥、老哥‘的叫,把我都叫老了!」

胡中庸故作不滿的將眼楮眯成了一條縫抬頭看向蘇誠笑道,

「你要實在不願意叫我一聲胡哥,咱都是平輩相交,你叫我老胡也成!」

蘇誠本以為叫多幾遍對方’老哥‘,胡中庸就會習慣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在意一個稱謂,蘇城也只能露出歉意的表情道,

「哎幼,胡哥,你瞧我這記性,一時口誤,回頭我請你喝酒,就當給你賠個不是了。」

胡中庸聞言笑著道,

「哪用得著回頭啊,今兒個我就有空,咱們下班後一起找個館子喝點?」

蘇誠情知胡中庸這是有話要跟他私談,要不然以胡中庸這妻管嚴的性子,下班了還不得巴巴的回家,哪敢跟蘇誠下館子呢,于是蘇誠也是點頭道,

「那成,我知道離咱們廠子不遠有一家館子,那的飯菜味道不錯,正好能跟胡哥你喝上兩盅!」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胡中庸說著,本想拍一拍蘇誠的肩膀以示親近,但看著比他高了大半個個頭的蘇誠,又放下了肥胖的小手改成小拳頭捶了下蘇誠的胸口笑道,

「不過咱可得說好了,喝酒歸喝酒,我可不可以用枸杞泡水代替啊?」

蘇誠听到胡中庸的話,跟著走出會議室的大門笑罵道,

「胡哥,不帶你這麼玩的啊,能像個爺們嗎?」

胡中庸卻是搖了搖頭苦笑道,

「蘇老弟,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等再過幾年你就明白我的苦衷了!」

今早蘇誠跟何雨水領了證,趁著工作的空隙,也是向人事這邊報備了他的婚姻狀況,所以胡中庸知道他已經結婚的事蘇誠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反而是笑著道,

「胡哥,既然嫂子管得嚴,那咱到時候意思意思就得了,這你要是還推月兌,我可就跟你急了啊!」

胡中庸見蘇誠都這麼說了,也是微微點了點頭笑道,

「那咱淺嘗輒止就好!」

蘇誠也是笑了笑,撇了一眼也跟著走出會議室的李衛紅跟徐國昌等人,隨後對胡中庸道,

「胡哥,我這找李主任還有點事,要不你先走吧!」

「蘇老弟你竟然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胡中庸走了兩步,又有點不放心的對蘇誠囑咐道,

「蘇老弟,咱現在可是一根弦上的蚱蜢了,你可不能回頭就將老哥給賣了啊!」

「胡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李衛紅的關系,你覺得這可能嗎?」

蘇誠看出了胡中庸的擔憂,笑著解釋道,

「我只不過是想找他做筆交易罷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蘇老弟,方不方便跟老哥透露下是什麼交易啊?」

胡中庸眯著眼,看向蘇誠解釋道,

「李衛紅可是頭老狐狸,我怕你吃虧了,沒別的意思,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胡哥,我這跟你說了,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誠如胡中庸之前說的那樣,兩人現在是同一根線上的蚱蜢了,所以蘇誠見胡中庸問起,也是沒有隱瞞,給出了自己的誠意繼續開口道,

「上頭不是派人把楊廠長關起來進行審問嘛,我想讓李衛紅從中斡旋下,看能不能爭取讓楊廠長少受點冤屈,別被送進去自然是最好。」

李衛紅听到蘇誠竟然是為了楊廠長的事,也是皺了皺眉頭道,

「蘇老弟,我知道你是重情義的人,不是老哥說風涼話,李衛紅現在都恨不得把你拉下來,你認為他憑什麼會幫你?」

蘇誠笑了笑道,

「他一直想要利用陳建國插手保衛科,而如今陳建國正好有把柄落到我手上,我想李衛紅應該會考慮的。」

「既然蘇老弟你有把握,那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老哥我先走了。」

胡中庸說完,便向著人事部的方向快步走去。

蘇誠則是停下了腳步,站在綠茵道上看向不遠處的李衛紅,等到李衛紅走進了,蘇誠也不顧圍在李衛紅身邊的人的目光,笑著看向李衛紅道,

「李主任,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李衛紅看著突然攔住他的蘇誠,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也還是停下了腳步,對著徐國昌跟王繼德這些心月復道,

「國昌,你們先走吧,記得吩咐下食堂準備一桌飯菜,今晚我要給張組長接風洗塵。」

徐國昌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識趣的離開了,只留下蘇誠跟李衛紅兩人。

此時李衛紅不屑的瞥了一眼蘇誠冷笑道,

「蘇科長,現在人都走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之前就撕破臉了,蘇誠自然也不會拿著熱臉去貼對方的冷,不卑不亢的道,

「李主任,得饒人處且饒人,楊廠長的事是你在背後一手促成的吧?」

「蘇科長,請你注意你說話的分寸,楊國棟那是自己違反了紀律,跟我有什麼關系?」

李衛紅自不會承認蘇誠所說的,當即就板著個臉訓斥道,

「蘇誠,如果你只是想要來套我的話,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有事可沒空在這陪你疑神疑鬼!」

蘇誠見對方不肯承認,也沒繼續往下追問,而是提起另一件事澹澹道,

「李主任,你應該也知道陳建國的事了吧?他前兩天想要設法誣陷我,結果被我撞了個正著,我當時還疑惑為什麼他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直到听說咱們廠里要新成立一個委員會後,我就明白了,這背後肯定是你暗中授意的,你現在是委員會的主任,若是不出意外,到時候只要有個由頭就能把我拉下台,我說的沒錯吧?」

李衛紅沒想到蘇誠竟然看破了他的算計,當即就冷笑道,

「蘇科長,你就直說你想要干什麼吧!」

蘇誠見狀,也是直接開口道,

「李主任,咱們做個交易吧,我這次放過陳建國,你回頭讓你上面的人對楊廠長從輕發落,至少不能讓他進大獄警,你覺得怎麼樣?」

李衛紅听到蘇誠的話,臉色幾經變幻,不停的在計較這里頭的得失,最後看向蘇誠犀利的問道,

「蘇科長,是今天下午來的那位大人物跟你說了些什麼對吧!」

蘇誠自不會被李衛紅套話,當即就反問道,

「李主任,你就說這個交易你做不做吧,不做就當我今天什麼話都沒說過,咱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

「做,干嘛不做!」

李衛紅冷笑道,

「蘇科長,希望你到時候別食言就成!」

蘇誠瞥了一眼李衛紅,澹澹的道,

「李主任,這句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

傍晚,四合院。

許大茂下了工,在廠里打了份飯菜,便回到了後院。

此時正跟婁曉娥在屋里的方桌旁吃著晚飯,無意間瞥見對面高桌下邊的布袋子,看向婁曉娥問道,

「蛾子,咱屋里那張高桌下邊的布袋子裝著的是什麼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婁曉娥看了一眼許大茂,想著雙方都是夫妻,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朝著窗戶外望了一眼,當即就悄聲對許大茂道,

「大茂,這是我爸讓我從娘家帶回來的古董字畫,最近風聲有點不對勁,我爸他擔心會有變故發生,讓家里的親戚都幫忙帶點值錢的東西回來藏好!我這正愁將這些東西往哪兒藏好呢,要不你也給我出出主意唄!」

許大茂听到婁曉娥的話,臉上浮現一抹擔憂之色,但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跟著便把目光看向婁曉娥不動聲色的道,

「蛾子,咱先吃飯吧,回頭我在幫你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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