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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傻柱入獄

病房外的長廊上,有長凳分立兩頭,除了傻柱外,眾人都沒有坐,就在門口不遠處杵著。

秦淮茹從賈張氏的病房門口出來後,這會兒已是迫不及待的看向蘇誠道,

「蘇誠兄弟,這事你也是瞧見的,都是我那前婆婆先動手打了我,傻柱才會一時沖動打傷她的,你可不能讓人將傻柱帶走啊!」

一旁的一大爺也是跟著道,

「誠子,這事雖然柱子也有錯,但好在賈嫂子不也沒什麼大礙,不至于真要讓人把柱子抓起來吧?」

何雨水則是看了看蘇誠,想了想問道,

「蘇誠哥,這事會不會讓你難做?如果有通融的余地,請你幫幫我哥吧。」

蘇誠見著為傻柱開口求情的三人,又看了一眼隔著幾步距離的傻柱。

只見傻柱吊兒郎當的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渾不在乎的模樣,絲毫不擔心待會保衛科來人將他帶走。

想來是得知賈張氏沒什麼大礙,心里的那絲顧慮也沒了,覺得就算去了保衛科,蘇誠也不會拿他怎樣,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給賈張氏看罷了。

蘇誠看見傻柱這副模樣,真的有想揍對方一頓的沖動。

當時的情況,秦淮茹突然被賈張氏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你護妻心切沖過去將人打了,蘇誠也可以理解。

但人總歸是你打的,身邊的人都在為你忙前忙後的,你自己倒好,成了個甩手掌櫃,置身于事外了?

是不是你心里還仗著跟院里一大爺、老太太的偏袒,以為有恃無恐了?

蘇誠這會兒對傻柱的感觀是急轉直下,以前只當傻柱就嘴巴損點,沒什麼壞心眼。

但瞧著這兩天的事,蘇誠覺得傻柱就是個潑皮無賴。

之前因為嘴巴缺德,惹惱了許大茂,在大領導那兒兩人打了一架。

本來傻柱就不佔理,後面婁曉娥替許大茂在院里向傻柱討個公道,又拉不下面子,一副無賴樣子拒不道歉。

今天傻柱又將賈張氏送進了醫院,盡管事出有因,可你都差點將人給打成癱瘓了,現在還擺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勢,讓大伙兒替你收拾爛攤子,你還覺得理所當然了?

想到這,蘇誠也是目光不善的看向傻柱,畢竟他又不是傻柱的爸媽,沒理由這樣慣著對方,不咸不澹的道,

「傻柱,禍是你闖的,大家都在向我替你求情,你倒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你當你誰呢?是咱這院里的祖宗了?」

傻柱見蘇誠語氣不善,也是收起了懶散的姿態,替自己辯解道,

「蘇誠,我可沒那個意思啊,賈張氏自己上門找茬,還打我媳婦兒,我能慣著她嗎?實在不行你抓我進去關兩天我也認了!」

蘇誠見傻柱還是這副渾不吝的模樣,當即就不留情面的道,

「關倆天,你當是去旅游呢?傻柱,你就是欠教育!今兒個你可是將人打進了醫院,真以為關兩天就沒事了?就沖你這態度,我也不慣著你!回頭直接讓人將你送到公安那,該怎樣就怎樣,最好能關個一年半載的,讓jc同志好好教育教育。」

一大爺見蘇誠話說得這麼重,又出來當老好人勸慰道,

「誠子,柱子這事也是情有可原,沒必要送公安吧?」

一大爺說完,秦淮茹也是急忙附和道,

「蘇誠兄弟,你就看在傻柱以前經常照顧老太太的份上,放過他這一回吧?」

隨後又望向傻柱,見傻柱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皺了皺眉道,

「傻柱,還不快過來跟蘇誠兄弟認個錯?」

何雨水見著蘇誠有點嚴肅的臉龐,知道之前蘇誠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即就看著傻柱跟著勸慰道,

「哥,你就別犯渾了。是不是真得去蹲大獄了你才滿意?」

傻柱見蘇誠是真的沒打算幫他,頓時就有點慌了,心里琢磨著蘇誠是廠里的大領導,跟他服個軟好像也不是很丟人,而且這會兒又有一大爺、秦淮茹跟雨水替他求情,于是傻柱便順著三人給他搭好的台階,有點不情願的走到蘇誠跟前道,

「蘇誠,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給你道個歉還不成嗎,你就別跟我過不去了。」

蘇誠瞥了一眼傻柱,冷笑道,

「傻柱,我可沒跟你過不去,況且你這是該跟我道歉嗎?合著大伙兒替你收拾爛攤子,你連跟人說謝謝都不會嗎?」

傻柱被蘇誠當著眾人的面一頓訓斥,頓時漲紅了臉,但這會兒他可不敢再繼續犯渾了,相比起被抓去蹲大獄,丟點臉面就丟點臉面吧,傻柱只能硬著頭皮朝著眾人道,

「之前的事,謝啦。」

一大爺見狀,擺了擺手道,

「柱子,都是一個院兒的,不值當。」

而秦淮茹跟何雨水則是先後看向蘇誠道,

「蘇誠兄弟,傻柱也認錯了,你看待會保衛科的同志來了,是不是讓他們先回去?」

「蘇誠哥,我哥也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我哥的氣了。」

傻柱雖然服軟了,但蘇誠覺得還是得讓傻柱多受點教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蘇誠看了一眼秦淮茹跟何雨水,臉上不動聲色的道,

「秦姐、雨水,做錯就要認罰,我雖然是保衛科的科長,可也不能徇私枉法吧?這事我會看著辦的。」

一大爺見狀,生怕蘇誠對傻柱有意見,會撂擔子,當即就有點道德綁架的說道,

「誠子,咱做人得講良心,都是一個院兒的,咱能幫多少是多少。」

一大爺,賈張氏不也是一個大院的,怎麼不見你替她說句公道話呢?

蘇誠在心里月復誹了一句,而蘇誠跟傻柱也沒啥仇怨,自然也不會故意整傻柱,當即就點了點頭道,

「一大爺,這事你就甭說了,我有分寸。」

隨後幾人又站在長廊上聊了幾句,很快的,就有兩個廠里值夜巡邏的衛兵趕了過來。

兩人一個長得高高瘦瘦想跟竹竿,一個則是偏矮、身材有點臃腫如同個陀螺,兩人站一起頗有點胖瘦頭陀的既視感。

這對胖瘦頭陀穿著軍綠色的制服,胸前懸掛著步槍,見著蘇誠後行了個禮,隨後瘦高個的衛兵便問道,

「科長,這里誰犯事了?」

蘇誠看了看傻柱道,

「這是咱們廠里的職工何雨柱,先前跟院里的鄰居起了沖突,將人打傷送進了醫院,你們將人帶回去先關著,明天再找人做下筆錄。」

胖瘦頭陀聞言,當即就上前一左一右的按住了傻柱的胳膊,將人轄制住,隨後矮胖的衛兵便看向蘇誠道,

「科長,那我們就先走了!」

蘇誠點了點頭,任由一大爺、秦淮茹跟何雨水在一旁求情也無動于衷。

等到傻柱被帶走後,蘇誠才回頭來看了一眼秦淮茹解釋道,

「秦姐,傻柱畢竟是將賈張氏打進了醫院,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秦淮茹見蘇誠都這麼說了,也是稍微放下心來,跟著便問道,

「那傻柱什麼時候能出來?」

蘇誠搖了搖頭道,

「秦姐,這個還真不好說,賈大媽這會兒還在里頭躺著呢?她只要不鬧,這事倒也不算麻煩。」

隨後蘇誠又跟著道

「秦姐,人是傻柱打的,該賠償就賠償吧,可別再鬧出什麼ど蛾子了。」

听到賠償,秦淮茹頓時就抽起眉頭,賈張氏起碼還得在醫院住上大半個月,各種花銷算下來少說也得要六七十。

之前賈張氏可是將門牙都給磕掉了兩顆,腰椎又動了手術,這不賠個兩三百給賈張氏,只怕她不會罷休吧?

旁邊的一大爺也是看出了秦淮茹的窘境,

「淮茹,錢的事你也別太過操心,柱子多少也還有一些積蓄,若是不夠,不還有你一大爺我嘛。」

傻柱有積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這幾年都幫著我養孩子了,兜里能有個十幾塊錢就不錯了。

秦淮茹在心里苦笑,但面上卻還是露出感激之色看向一大爺道,

「一大爺,我替傻柱先謝謝你了。」

一大爺擺了擺手,不滿的道,

「淮茹,你這就見外了,柱子是我自小看著大的,我還能不幫他嘛。」

秦淮茹聞言,也有意跟一大爺拉進關系,當即就道,

「一大爺,您瞧我這張嘴,您跟一大媽就是我跟傻柱的長輩,是我見外了。」

見到秦淮茹的態度,一大爺心里也是寬慰了不少。

而蘇誠這會兒眼見著時候也不早了,本來是去傻柱家吃飯的,這飯還沒吃著,倒成了個跑腿的,忙前忙後的送賈張氏進醫院,這會兒已是饑腸轆轆,當即就道,

「一大爺,這都十點多了,趕明兒咱們都還要上班呢,留個人下來晚上看顧下賈張氏就成了。」

秦淮茹見蘇誠都這麼說了,也是自覺道,

「一大爺、雨水,蘇誠兄弟說的對,時候也不早了,我單獨留下來照看下賈張氏就可以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一大爺聞言,點了點頭道,

「那淮茹你就辛苦點吧,明早兒我讓你一大媽過來接你的班。」

蘇誠見沒人反對,也是扯了扯何雨水的衣角道,

「雨水,你也別在這杵著了,咱們走吧。」

雨水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秦淮茹道,

「嫂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淮茹想了想,叮囑何雨水道,

「雨水,你順便幫我看著點棒梗他們。」

何雨水笑了笑道,

「嫂子,沒問題,你就放心好了。」

秦淮茹見人都走後,也是嘆了口氣,進了賈張氏的病房。

這會兒賈張氏因為剛做完手術,麻藥的藥效已經過了,腰椎隱隱發疼,所以盡管很困,可她卻硬是睡不著。

見著秦淮茹坐在旁邊的陪護病床,頓時就生氣的道,

「秦淮茹,你給我滾,我不需要你在這假惺惺。」

秦淮茹被賈張氏一頓奚落,也不氣惱,以前也沒少被賈張氏奚落,她都已經習慣了,反而是柔聲道,

「賈大媽,你這剛動完手術,行動都不方便,要是沒個人看著,磕著踫著咋辦?」

賈張氏聞言,也知道秦淮茹說的在理,便也沒在想著要趕秦淮茹走,但嘴上卻不依不撓的道,

「秦淮茹,我告訴你,這事沒完,傻柱將我害成這樣,我一定要讓他蹲大獄。」

秦淮茹見賈張氏說起這事,盡管心里擔憂,但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

「你要不先動手打我,傻柱至于會動手打你嗎?你就算把這事捅到公安那,有蘇誠幫忙,傻柱頂多也就關個一兩天。」

听到秦淮茹的話,賈張氏頓時就變了顏色,絲毫沒發覺秦淮茹不過是在狐假虎威罷了,可面上卻不肯退讓道

「哼,秦淮茹,我都傷成這樣了,我就不信蘇誠敢包庇傻柱!」

都跟賈張氏相處了這麼多年,秦淮茹也是看出了賈張氏內心的動搖,當即就循循誘導道,

「賈大媽,你三番幾次的找我麻煩,不就是見不得我好,想訛我跟傻柱的錢罷了。今兒個我也認了,你住院的醫藥費我替你出了,順便再賠你五十塊錢,你也別作妖了成嗎?」

見秦淮茹說到了錢的份子上,賈張氏頓時就有幾分動心了,畢竟把傻柱弄進去固然能出口惡氣,但哪又實實在在的票子來得香,可這醫藥費本來就是要秦淮茹承擔的,也才賠五十塊,家長式當然不會滿意,當即就獅子大開口道,

「秦淮茹,要讓我不去告傻柱也成,沒個一千塊,你想都別想。」

秦淮茹聞言,情知有戲,但給賈張氏一千塊錢是不可能的,當即就拒絕道,

「別說傻柱沒這麼多,就算有也不可能。賈大媽,你就知足吧,七十塊不能再多了,這些錢都夠你跟棒梗過半年日子了。」

賈張氏聞言,頓時就發飆了,指著自己漏風的門牙罵道,

「秦淮茹,七十塊你打發叫花子呢?就我這被傻柱磕掉的兩顆門牙,就不能少于兩百塊,更何況我這腰椎都動了手術了,以後也不知道身子骨還能像以往這麼利索不,最低也得賠個八百!」

秦淮茹見狀,討價還價道,

「賈大媽,傻柱有沒有錢你應該清楚,我現在也只能拿出一百五十塊,再多的話就沒有了。」

賈張氏聞言,冷笑道,

「秦淮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個月就轉正了,每個月能領快三十塊的工資,再加上傻柱的工資,一個月怎麼著也有六十多,你先給我一百五,剩下的慢慢還唄!」

听到賈張氏的話,秦淮茹哪肯啊,她嫁給傻柱除了能有個依靠外,更多的可是指著跟傻柱一起把日子過好,讓孩子們能吃好一些。

若是答應了賈張氏的要求,不就憑白增添了幾百塊的債務,那她還過不過日子了?

想到這,秦淮茹也是不裝了,直接攤牌道,

「張翠花,三百塊錢,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行就算了,你要去告傻柱我也認了,不過到時候你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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