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剛和身邊的弟子都是大驚。
看著杜冉,圓剛大喝︰「施主,你是什麼人,怎麼能一見面就打人?」
杜冉冷笑道︰「你們青山寺是什麼地方,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對付你這種沒長眼的狗東西,抽你一鞭子,是便宜你了!」
「快點去通報你的頭子,讓他來親自迎接,否則,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狗窩!」
圓剛雙眼一瞪,一臉凶惡,喝道︰「狗東西,佛爺叫你一聲施主,是客套話,你還囂張起來了!」
「你把我們青山寺當成什麼地方,今天佛爺就要讓你長長眼!」
一拳揮出,圓剛打向杜冉。
抓住圓剛的拳頭,杜冉稍一運氣。
只見一股強勁的紫氣從圓剛的拳頭直竄到肩頭。
「 里啪啦」的一聲響,圓剛右臂的衣袖全部震碎,只見他的右臂膀更是烏黑,已經失去活動的功能,垂掉在身體的一側。
身邊那個弟子大驚,喝道︰「你敢出手傷我師叔!」
杜冉揮掌劈在那個弟子的臉上,頓時把他的頭顱轟碎,腦漿迸濺。
看到眼前一幕,圓剛知道遇到了強人,馬上忍痛返回,去青山寺搬救兵。
呵呵一笑,杜冉說道︰「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敢和我頂嘴,快把你們頭子叫出來,遲了,我要打斷他的腿!」
郝大元等六人都是哈哈大笑,看著圓剛狼狽而逃,心下舒暢。
……
青山寺門口。
圓虛已經把那兩個弟子的尸體扔下懸崖,正負手走到門口,看到火急火燎的圓剛。
只見他一臉怒容,臉上多了條鞭痕,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有拇指粗細,已經呈現血紅色,看來那個抽鞭的人,一點沒留手。
「圓剛,你這是怎麼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你調戲婦女,被人家老公打了?」
看著那條鞭痕,圓虛驚訝地問。
一臉怒色,圓剛大吼︰「師兄,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你還這麼悠哉!」
圓虛看到他著急的樣子,說道︰
「是什麼意思,那弟子不是帶你去看女人嗎,你怎麼說人家打上來了?」
「圓剛,你不要急,把事情都給我說一遍!」
清楚這寺里的和尚,大多都是好事輕狂之徒,圓虛覺得他們吃虧挨罵是常事。
皺眉看了圓虛一眼,圓剛說︰
「山下那七個人上來,在路上踫到我,我好意相迎,後面一人見我忠厚老實,好像好欺負,上來就給我一鞭子,他這是在逞威風呀!」
「這里可是我們青山寺的門口,怎麼能讓他逞威風!」
「師兄,你不能小看了這件事,一定要帶人,去殺了他們!」
「否則,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青山寺還怎麼立足,怎麼威懾周圍的大小幫派?」
看了看圓剛右臂的情況,圓虛心下一驚。
只見他的右臂通體烏黑,衣袖全部破碎,這說明對方的功力極其深厚,且已經手下留情。
否則,圓剛的這條右臂保不住,可能還要丟掉性命。
「對方到
底是什麼人,你有沒有問清楚?」
圓虛詢問道,心里好奇。
搖了搖頭,圓剛一臉怒容道︰「他們不說,讓我自己看,我說不認識,那人就動手了!」
「我氣憤不已,和他對了一拳,那家伙武功古怪,把我右臂震月兌臼了。」
打量圓剛胳膊,圓虛上前抓住他的右肩和右臂,問道︰「你們不是去看女人嗎,有沒有女人?」
圓剛听到「女人」兩個字,心頭一喜,連忙說道︰「有女人,可標致……」
話剛說到這里,圓剛感到右肩和右臂劇痛,殺豬般地喊叫出來︰
「啊!」
「我的胳膊,你把我的胳膊扯下來啦!」
「你是我的親師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你不是人!」
一個耳光打在圓剛的臉上,圓虛惱怒道︰「你睜大眼楮看清楚,你的胳膊還在嗎?」
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圓剛只覺右肩沒有疼痛,轉頭一看,只見右臂已經恢復正常,除了皮膚上還有烏黑色,活動不受限制。
轉動右臂,圓剛綻放燦爛的笑容,高興地說︰「哎,我的右臂好了,師兄,我的右臂好了,太感謝你了。」
看了看圓剛身後,圓虛問︰「跟你出去的那個弟子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听到這句話,圓剛的表情扭曲,凶狠狠地說︰「那個狗東西,下手狠毒,他看到我不是他的對手,心生輕蔑,瞧不起我們青山寺。」
「我身邊的那個弟子只是問了一句,他們為什麼打人……」
「那人就一掌,把他的腦袋打爆了。」
圓虛心頭一緊,皺眉思考,嘴里嘀咕︰「一掌就把人的腦袋打爆,這可是幾十年的功力也不能輕易做到的呀!」
「那人什麼樣子,大概多大年齡?」
「他身邊的人,又是什麼樣子,有多大年齡?」
圓剛把那七人的樣貌、衣著和年齡都描述了一番,觀察圓虛的表情,繼續說道︰
「那人還說,讓我們青山寺的首領去迎接他們!」
「說要是去晚了……」
圓剛說到這里,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瞪視圓剛,圓虛一臉不耐煩,大聲道︰「說呀,人家都打上門了,你還支吾什麼?」
眉頭緊皺,圓剛低聲道︰「他說要是首領去晚了,也要把首領的腿打斷!」
「什麼?」圓虛的臉色發青,氣憤地講︰「這麼囂張,那人一定要死!」
「這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圓虛大喝︰「圓剛,你把那人說這話的神態和語氣,好好重現一下,我要看看他是什麼樣子?」
身子一怔,圓剛馬上學著杜冉那得意洋洋的樣子,不客氣地罵道︰
「狗東西,快把你們頭子叫出來,遲了,我要打斷他的腿!」
圓剛在這里,把「不長眼的」改成「狗」,把「竟然敢和我頂嘴」這句省略,就把這些意思,巧妙地弄成,沖著青山寺的主持去了。
「好大的口氣!」圓虛心下惱火,皺眉道。
「走,你帶路,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那些人!」圓虛吼道,語氣相當有威懾力。
「是!」
圓剛應道,轉身往後走。
他們兩人帶著三十多個弟子,氣勢洶洶地奔下山,直撲黃雲庵郝大元那七人。
青山寺上山入口。
黃雲庵郝大元等七人站在原地,杜冉站在台階上,往前觀望。
看到山上沖下來一群人,杜冉露出笑容,說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終于來迎接我們了。」
他身後的六人都是一喜,心里猜測︰「他們一定是听到青山寺的主持講,我們是黃雲庵的人,所以就一窩蜂地趕來,隆重地迎接我們!」
「我們黃雲庵是什麼地位,天下沒有人不知道,這些小門小派,能在有生之年見到我們黃雲庵路過,還不好吃好喝地侍候著。」
「哼,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要是禮數不周,還不輕易上去!」
山上的台階響起一片腳步聲,一個弟子喊道︰「師伯,那些人就在下面。」語氣非常急促,好像很著急。
圓虛的聲音說道︰「好,你們趕快去把他們圍起來。」
那弟子應道︰「是!」
這些和尚手持鐵棍,一分為二,從左右兩路包圍杜冉等七人,怒目而視,滿臉氣憤之色。
看到杜冉腳邊的那個死去的青山寺弟子,他們更是義憤填膺,怒氣沖天,都想一棍子把他們全部打死。
郝大元等六人都是一笑,自然不把這些小嘍放在眼里,只是想瞧一瞧,杜冉這回怎麼把黃雲庵的威風耍到底,讓黃雲庵的面子更往高處去?
圓剛帶著圓虛走近杜冉,伸手指著杜冉說︰「師兄,就是他打死了我們的弟子!」
圓虛打量杜冉,又看向他身後的六人,都是綾羅綢緞,一身華麗的服飾,而且還帶著寶劍,好像是同一個劍派的人。
圓虛眉頭一蹙,憤怒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青山寺門前殺人?」
「簡直不把我們青山寺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郝大元等六人一驚︰「怎麼這頭子,還不認識我們?」
看到身後郝大元等六人的吃驚之色,杜冉上前幾個耳光扇在圓虛的臉上,打得他頭暈眼花,頭腦發脹,且還沒有回過神來。
圓虛一時愣住,心里驚道︰「我怎麼沒有閃開?」
杜冉一臉怒容,指著圓虛高聲道︰「你就是青山寺的頭子?」
圓虛大怔,捂著臉打量杜冉,應道︰「我是二把手!」不敢再以假身份騙人。
「砰」的一掌,杜冉打在圓虛的胸口。
「斯啦」的一聲,圓虛上半身的衣服全部震碎,飛射到旁邊弟子的身上,他們都是吃痛跌倒,一片哀叫。
圓虛更是飛出十丈遠,摔落地下。
「叫你們頭子親自迎接,你還不夠資格!」杜冉不耐煩地說,「再遲一點,我就把你們的雙腿都打斷!」
這句話說得非常清楚,在場弟子沒有一個沒听清楚的,心頭一怔。
看向圓剛,還一臉傲然,杜冉冷笑,質問道︰
「你沒有按照我的話去做?」
「哼」了一聲,圓剛一臉慍色,憤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听你的!」
這話一出口,杜冉推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