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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若在前進一步就將天翻地覆

蒼茫大日一經出現,傾軋向楚諭的天地停了下來,他已經不再被整個天地隔離、排斥了。

萬丈陽神巨劍撕裂虛空帶著那股禁忌神聖的力量對著蒼茫大日悍然斬下。

蒼茫大日不徐不疾的迎了上去。

不,是碾壓了過去。

蒼茫大日看似不徐不疾,實則速度極快,當萬丈陽神巨劍的劍尖在觸踫到蒼茫大日的一瞬間就被融化了。

在外界看來,萬丈陽神巨劍刺向蒼茫大日,蒼茫大日沒有絲毫的晃動,不徐不疾的向前碾壓而去,而萬丈陽神巨劍則是寸寸具斷,被蒼茫大日一寸一寸的碾壓成為齏粉。

恐怖的法力波動肆虐著整片天地,天高三尺不至于,最起碼地沉三尺是有的,山川崩塌、河流改道,一場戰斗下來竟然將邙山周邊的地貌都給改了。

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這一場戰斗的結果,緊張的盯著戰斗的正中心。

九州這邊關注的點是戰斗結束之後何時去找楚諭換哪一件法寶,而白帝梭上的白帝門人關注的則是白千鈞的生死,因為白千鈞的生死關乎著他們的生死。

待到一切落幕之後,散去酆都大帝法相的楚諭和白千鈞站在蒼穹之上遙望著。

「這白千鈞這都沒死嗎?」

「不,他已經死了,你看他的身影!」

「身影虛幻肉身不在,陽神燃燒,他即將魂飛魄散了!」

「有些人活著但是他已經死了」

九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白千鈞此時的狀態分析了出來。

白帝梭上的白帝門人距離最近,看的也最清楚,此時他們心如死灰,他們明白白千鈞救不回他們了,甚至他自己也要搭進來了。

「尊神怎麼看待我祖洲?」

臨死之際白千鈞並沒有大喊大罵,到了他們這個修為早已經看開了。

還是那句話,修行是殘酷的,踏上這條路就意味著這一生都充斥著血與亂,一生都在戰,一生都在爭,對于這個結局他並不意外,要麼成仙,要麼死在成仙的路上!

只是在祖洲生活了一輩子,臨死之際始終還是放不下,雖然他知道之後改變不了什麼結果,但是卻總想知道。

白千鈞已經瀕死,楚諭也不至于惡語相向,對于祖洲他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你爭正統就去爭唄,和我有什麼關系?

難不成你爭個正統還能壓在我頭上了?

對于任何人成為九州的正統他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前提是別惹到他的頭上。

「我對于祖洲沒有任何的看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較于現在,祖洲確實比現在的九州更加的正統!」

此言一出九州一片嘩然。

好家伙,你先前跟人家打生打死的,現在說對于人家沒有任何的看法,你跟我擱這擱這兒呢?

沒想到你這個勇 無敵抵擋祖洲的急先鋒也叛變了?

「但是,你們祖洲不該惹到我的頭上!」

白千鈞依然是那副澹然的表情听著楚諭的想法。

「你們第一次降臨現世,不管是想要殺雞儆猴還是如同白靈兒所說的為隕落在湘西大山的白帝門大能報仇都是應該的,但是你們找錯了人!」

「其他人你們可以捏,也有能力捏,畢竟他們對于你們祖洲來說都算是軟柿子」,楚諭頓了頓之後說道︰「但是我楚諭不同,我並不是軟柿子,就算是軟柿子也是對別人而言,對于你們我從來都不是什麼軟柿子!」

「其實你們是有機會成為正統的,只是你們太過于愚蠢了,我不信邙山曾經爆發過仙戰你們不知道,不管那場仙戰是否與我有關,邙山對于你們而言都是一個禁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不知道該說你們愚蠢還是該說你們勇氣可嘉!」

听到了這里,觀戰的九州眾人才舒了一口氣。

我就說嘛,邙山山神這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個好神,這樣的好神怎麼可能叛變呢?

白千鈞听到這里澹然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苦澀的笑。

他也知道這一步棋很蠢,但是這是祖洲高層共同決定的,他能有什麼辦法?

白千鈞苦澀的看著白帝梭上殘存的白帝門人道︰「吾既已死,祖洲降臨現世的第一步棋也廢了,那尊神能不能夠放過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楚諭笑道︰「他們確實是無辜的,但是日後卻一定個個都不無辜。」

「只是他們無辜不無辜我也不在意,就算是個個手上沾滿了鮮血又如何?說不定到時候我更喜歡他們個個手上沾滿鮮血呢!」

「只是現在,他們得死,不為別的,只因為你們是第一個敢揚言踏平我邙山讓我熱灑神靈血的人!」

白千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化為一顆顆光點隨風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天地之間一片寂靜。

「山神說的那句喜歡他們個個手上沾滿鮮血是什麼意思?」

「你這不是廢話嘛,肯定是喜歡他們殺人了,殺人?臥槽,山神喜歡祖洲的人殺我們?」

「擦,山神不地道啊」

「我們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山神的事情嗎?」

「應該沒有吧??」

「」

楚諭看著被鎮壓了的白帝梭和上邊的白帝門的弟子們心神勾連邙山權柄就要將他們連同白帝梭一同葬下。

砰∼∼∼

邙山前方的空間忽然爆碎,一條空間通道出現在了天空當中。

刷∼∼∼

浩瀚的帝氣流轉淌下瞬間擋住了空間通道的門戶。

偉岸酆都大帝再一次重現世間。

「還有完沒完了!!」

楚諭一吼碎山川,他內心當中非常的煩躁,祖洲一波接一波到底是要干什麼?

「山神莫氣,貧道此次前來只為了白帝梭和白帝門的弟子們,此番吾祖洲棋差一招,吾等認了!」

一道聲音從空間通道的另一方傳了出來,聲音宛如山間清泉撫平了楚諭內心的煩躁。

「哈?」

「輸了之後道歉就好了嗎?」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

「道歉有用的話我還修行干什麼?」

「道歉有用的話,我這一身的修為又有什麼用?」

帝氣更加的澎湃了,此時的楚諭像帝王更多過像神靈,這是一尊暴怒的神靈。

「要麼過來送死,要麼就關上這一條通道!」

楚諭對空間通道的對面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山神莫要生氣,山神再強也不過是只身一人,吾祖洲生靈又何止萬千,山神還是莫要與我祖洲為難!」

對面的那尊清麗仙子正在苦苦的相勸,她想要平息這一場干戈。

「為難?難道從頭至尾不都是你們祖洲在為難我嗎?」

玉藻下楚諭碎金色的童孔穿過空間通道看到了對面站著的那一尊傾世仙子,她一襲白衣,頭頂青絲如瀑披散在背後,阿娜多姿的身段讓人熱血沸騰,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近仙般空靈的氣質,宛如仙葩吐芯。

白衣仙子與楚諭的視線對上了,楚諭的眼楮已經非人,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冷漠、神靈的至高與帝王的威嚴,種種氣質揉雜在一起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跪倒在他的腳下獻出自己最為誠摯的信仰。

「斬!」

白衣仙子心湖之上浮現出一口雪亮的天刀瞬間將自己的思緒斬斷。

霸道!

太霸道了!

楚諭只不過是使神罷了,但是現在看來卻已經非人了,這就是一尊赤果果的人間之神,而楚諭現在真正的修為也只不過是五重樓罷了,如果等他成長到九重樓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白傾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覺得楚諭真的有可能是祖洲之後降臨現世最大的難點。

「山神錯了,並非是祖洲與山神為難,而是白帝門與山神為難!」

「祖洲是白帝門,但是白帝門不為祖洲!」

楚諭氣的直搓牙花子,什麼意思?跟他玩兒臨時工這一套是吧。

現在是白帝門和他為難,如果他在追究下去的話是不是白帝門就要被開除洲籍了?

沒想到封閉了這麼久的祖洲也通曉臨時工大法?

還是說臨時工大法自古流傳,只不過是現在的人給發揚光大了?

楚諭也不和這個牙尖嘴利的白衣仙子扯皮︰「本神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這些人你帶不走!」

言罷,楚諭一身神力涌動當著九州眾人和白衣仙子的面硬生生的將白帝梭上殘存的白帝門人活生生的震死。

「殺人者人恆殺之,辱人者人恆辱之!」

「既然想要以本神開始殺雞儆猴,那本神就看看你們能不能如願,別到時候崩了你們的刀!」

楚諭冷冷的看著白衣仙子,他徹底的表明了態度,日後他就是祖洲降臨現世當中後面臨最大的難關。

白衣仙子被氣的胸口起伏,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這個莽夫,就只知道打打殺殺!

「怎麼?不服?」

「不服就過來!」

「只是本神警告爾等,你等降臨現世被本神反殺當場,這還不算大波瀾,若敢再前進一步,就將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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