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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在謝辦公室外。
羅小麗被逼問，自己也不知道謝去了哪里。
委屈得快要哭了。
老板去哪里，他不說，自己能問麼？
「滇南一機那邊的合同有多重要，昨天下班的時候就給你說過，讓你給老板說今天簽合同……」
徐樂真的要瘋了。
昨天合同談得差不多，晚上把蘇明強等人都喝翻了，對方直接說今天簽合同。
這些酒精考驗的干部即使頭天晚上醉酒，酒桌上是同意了，可昨晚上沒有帶著合同，沒有當時就簽下。
什麼時候簽合同，可關系到資金什麼時候到位。
「徐部長，廠長要去哪里，我怎麼知道啊！之前他都不出廠門的，我給侯平也打了電話，他也不知道……」
羅小麗的聲音帶著哭腔。
謝平時不出門，所有人都知道。
今天要簽合同，羅小麗昨晚上找過，甚至去了土川賓館，打听到謝跟唐怡一起走了，去了哪里，根本不知道。
她在土川賓館的大廳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人。
這事情，能說麼？
「這可怎麼辦？」
劉凡愁眉不展。
管委會的田興志跟周齊桐今天要過來，催促謝簽土地合同；孫行長要過來找謝簽貸款合同。
領導來了，難道讓他們先等著？
愁死個人了。
「都先別亂，一會兒領導來了，咱們先陪著……另外，合同準備好。廠長平時都不出廠門，肯定有事。」
魏方圓知道現在得自己出面。
繼續吵下去，也不會改變任何現狀。
只能等謝出來。
涉及土地的對賭協議得謝簽字，8000萬貸款也得謝簽字，就連跟滇南一機的戰略協議，同樣得謝簽字。
魏方圓是副廠長，吩咐之後，眾人也只能如此。
「羅部長，現在沒有其他人了，你告訴我，謝廠長去了哪里？」
魏方圓一臉嚴肅。
作為辦公室主任，辦著老板秘書的工作。
卻不知道老板行蹤。
這不是啥好事。
「魏廠長，我真不知道。老板昨天下午走，什麼都沒說……」
羅小麗咬牙說道。
絕對不能說老板跟唐怡可能昨晚上滾床單折騰得太累，現在都沒回來。
魏方圓還待說什麼，看著外面的馮遠慶，嘆了口氣，急忙迎上去。
「馮總，您怎麼來了？」
「我們手里的貨賣得差不多了，來看看新一批的……你們這麼多人鬧哄哄的在干嘛？」
即使知道謝不知道去哪里了，馮元慶還是搞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如此反常。
以前他都覺得謝這個老板當得沒有任何意思。
天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連他約喝酒謝都不去。
不喝酒，不玩兒，當老板掙那麼多錢干啥？
「唉，別提了……」
魏方圓跟馮元慶沒少打交道，為了展現廠里的實力，避免後續的合作馮元慶動別的心思，當即就把幾件重要的事情都說了。
「啥？每年4億多的采購合同？」
馮元慶心髒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臉上神色更是怪異無比。
土地跟貸款的事情他都知道。
「之前沒有任何消息啊，幾億的合同，這麼快就敲定？」
在馮元慶看來，哪怕是幾千萬甚至幾百萬的合同，都得談判不知道多少輪。
即使他們以前走私，那也是得談多次才交易。
太兒戲了。
真不是他不信。
「之前就談過，那時候對方嫌價格高。這次有了不同的選擇，價格下來了。加上目前國內數控機床市場需求大，國內又沒有供應，誰佔據先機，就能佔據更多市場……」
魏方圓解釋著。
這話也是提醒馮元慶不要搞小動作。
電子表這塊，謝甚至都沒有往市場渠道建設方向投入，就只能指望馮氏電子。
一旦馮元慶他們作妖，生產出來的電子表賣不出去，那樂子就大了。
「可這是四億多啊……」
馮元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好歹自己也是經歷了無數風浪的。
「四億多是一年，戰略合同，不是具體。每一次的供應，得有供應合同。不過第一批訂單就是4600多萬，70%預付款。」
听完這話，王宏偉很想仰天大笑。
之前股權變更，王宏偉拿了錢就急忙離開，一副生怕自己反悔的模樣。
要是王宏偉知道在他轉讓了手中剩下的1%股份當天，宏科技就簽了如此的大單，他的表情會如何？
當初，王宏偉跟謝的對賭協議是謝要一半股份，後來因為貸款的事情，王宏偉怕被謝坑，直接提出轉讓80%股份給謝……
甚至到後來把手里的股份都給了謝……
哪怕謝建議，讓王宏偉拿800萬，留下5%股份，王宏偉也拒絕了。
一向精明的王宏偉，這次精明過頭，打眼了！
「可惜啊，王宏偉哪怕當時听了你們謝廠長的建議，留下5%的股份，也發財了！」
馮元慶想明白這一切後，神色更是怪異。
有興奮。
有失落。
更多的是好奇，他想知道王宏偉究竟怎麼想的。
不行！
必須得去找王宏偉。
至少，看看他的反應……
反正現在謝也沒回來。
「既然謝廠長沒回來，我下午再過來。」
馮元慶一想到王宏偉那樣子，就想再看看他知道宏科技簽了如此大單後的表情，直接告辭。
魏方圓也沒有留他。
即使謝回來，怕是也沒功夫理會馮元慶。
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謝去哪里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此時，他渾身無力。
而唐怡慵懶地偎依在他懷里。
兩人誰都沒說話。
也沒誰管時間，更沒有誰說離開的話……
昨晚上，吃飯時，也許是為了找話題，也許是兩人為了避免尷尬，借酒來壯膽，酒沒少喝。
都是有些醉意。
誰都沒說回去，就順著城中村的商業街走啊走。
累了，困了，就開了兩個房間準備休息。
洗澡後，謝本來是想再跟唐怡說說關于去香江那邊跟麥當勞香江總部談加盟的事情，結果，事情沒談，然後打撲克了……
天地良心，謝真的只是想跟唐怡談談加盟麥當勞的事情。
到了唐怡房間，剛洗完澡的唐怡因為喝得有些多，差點摔倒，謝本能地扶了一下，然後就……
「你廠里那麼多事，該回去了。」
終究，唐怡開口了。
「走吧，我送你去上班……下班後，我來找你。」
謝不知道說什麼。
唐怡跟他以前接觸的女人不同。
如果沒有床上那紅色的地圖，謝早就走了。
「我今天晚班，我自己回去。加盟麥當勞的事情，你如果想做，我幫你看著就是了。」
唐怡搖頭。
拒絕了謝送她回去，也拒絕了謝晚上去找她。
同樣，也拒絕了謝要出錢給她開麥當勞的事情。
一開始，她確實有找個有錢的大款鎊著的想法，但那也是奔著結婚去的。
而謝長得好看，有錢，說話也好听。
現在麼……
「哎呀~」
唐怡下床的時候，剛站起來，一個趔趄，謝急忙伸手扶著，才沒摔倒。
「都是你……」
唐怡一臉嬌羞地丟了謝一個白眼。
冤吶！
謝差點仰天大呼。
折騰到天快亮了才睡，沒睡多一會兒又被弄醒……
••••••
「廠長，您病了？要不我扶您進去？」
廠門口，老楊頭看到一輛的士停在廠門口，謝扶著車門下來，身體還有些搖晃，老楊頭趕緊跑了過來。
謝嘴角抽搐了一下。
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沒事，昨晚上酒喝多了，我回宿舍睡一覺就好了。」
站了一會，有點力氣了，才對一臉關切的老楊頭說道。
「您怕是得把事情解決了才能休息。管委會的周主任跟招商引資辦的田主任來了半個多小時了；商業銀行的孫行長來了一個多小時了……」
對于這幾人，老楊頭還是熟悉的。
嗯？
謝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自己還沒去找他們呢。
顧不得自己渾身無力，腰酸痛得厲害，急忙向著廠里走去。
剛到辦公樓下面，汗水就已經濕透了西裝里面的襯衫。
還沒等他上樓，徐樂就沖出來把他往自己辦公室里拉。
「我的老板吶，您老人家去了哪里？趕緊的！蘇廠長等著您簽合同呢！」
語速又快又急。
「哎喲~」
徐樂急切地一拉，本來就渾身無力的謝就倒在了地上。
這把徐樂頓時就嚇蒙了。
老板啥時候這麼弱不禁風了？
愣愣地看著謝。
「昨晚上喝多了，渾身無力……」
謝尷尬地解釋。
「跟誰？」
徐樂月兌口就問了出來，平時謝如同一個苦行僧，根本就不參加他們管理人員的酒局，也沒有幾個朋友。
就連跟瘦猴，也沒有一起再喝過酒。
于是乎，徐樂帶著八卦的眼神透露出好奇的光芒，嘴角含笑地看著謝。
有情況！
「老板，您可回來了！趕緊的，周主任都要發火了……他過來讓趕緊簽土地合同呢……」
這時候，羅小麗從樓上沖了下來。
她是得到了老楊頭的電話，知道謝回來了。
可看著謝這狀態……
謝尷尬不已，爬起來就準備先回辦公室。
徐樂這貨，嘴八卦啊！
「老板，你昨晚上跟唐怡？」
上樓的時候，羅小麗看著謝腳步虛月兌，額頭上滿是大汗，還扶著樓梯上樓，不由瞪大了眼楮。
「什麼唐怡？」
謝本來準備否認，可看著羅小麗的表情，放棄了。
「只是喝多了，啥都沒發生……」
「哦~」
羅小麗一臉八卦，眼楮彎成了一條縫。
謝大囧。
想要加快速度，可身上無力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