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楠瞅著楊廣,覺得這老頭還挺潮的。
不過這時代的人似乎都有些顯老,說不定他才40來歲吧。
看皮膚倒是挺紅潤光滑,只是頭發有些灰白而已。
他搞怪的快速畫了個‘本子娜’。
白絲、短裙,半躺之姿。
同時口中說道︰「長筒襪不好制作啊,彈性縴維已經制作出來了,但是包芯紗工藝需要的設備還在研究之中。
這是需要技術的慢慢改進,以及手藝人的制作加工配合,才能出成品的。
而且那長筒襪以後也只會在大同坊出售,那是屬于個人隱私衣物,也不適合去買二手貨。」
‘咚!~’
宮楠詫異地看了下楊廣,對他豎了個大拇指︰「老丈可以啊,這小桌子都抬起來了。」
楊暕捂著脖子,震驚地看著桌子上的小骨頭往對面滾動,他有些不相信父親會能有如此偉力!
楊廣嘴角含笑,用手擼了把胡子說道︰「正常、正常,你這畫的是那羅馬貴族女子亞絲娜?
只是不知你是否見過此女,現在好多人都在議論那三個女子呢。
嗯,那阿拉伯的蒂法,以及英格蘭的亞瑟王也很不錯。」
宮楠拿著紙張的手抖了下,想起自己給那石板彩畫上標注的名字,以及所屬的國籍。
嗯,亞瑟王的國籍沒錯,只不過名字又被標注了saber而已……。
他故作感慨地說道︰「我年少之時酷愛遠行,前往西域也多見諸多異域風情的美人。
美人圖是根據描述的內容所畫,長筒襪則是我自己構思出來的一種衣物。
那等有身份的美人極為難得,但是也可以先整出些長筒襪的。」
楊廣撇了下嘴,認為宮楠是在胡扯。
‘還年少時,這也就才18歲而已。看這稚女敕的面容,估計年齡還是報的大了一些。’
宮楠也不想再扯圖上的亞絲娜,就把圖放在一邊說道︰「在平民獲得報酬以及購買商鋪商品的過程中,只有我這種特定的貨幣流動。
他們若想購買其他的生活物資,就得去出售所購之物。
我的這些硬幣具有多少的價值,這是現在還不能清晰判定的。之後他們對外的交易往來,也就是對這種貨幣定值的一個過程。
但是,我的商品售價以此貨幣來算,價格相對與成本來說應該是很低的,這無形中就抬高了他們的工資水平。
當大同坊開始營業的時候,我們這邊也就會收集到足夠多的數據,以此也能給其他的商品進行合理的定價。
到那個時候,這種貨幣的價值也算是初步確定了,只不過他們仍然只會作為支付給工人的工資使用。
至于其他人是否會從工人手里兌換獲取,那就沒辦法阻止了。
不過到大同坊開張的時候,豐都市的商鋪也會相應地調價應對。
等于是前期招來的工人會獲得這一波紅利,也能給公司創造出一個好的形象。」
楊廣听得有些迷糊,向旁邊看去,兒子正捂著脖子裝作不能開口說話的樣子。
這讓他氣得想要說髒話,只是不能點頭了而已,剛才還能說話呢!
宮楠解釋完之後,就拿著地圖準備給楊暕說說坊間通行,以及黃包車等客地點和面對巡查的問題。
剛才的解釋,他始終刻意忽視掉了硬幣的成本問題。
那些分值硬幣的確是虧本的,但是為了能確定自己貨幣的價值與流通性,這種虧本也就顯得無所謂了。
他指著地圖對楊暕問道︰「我對洛陽城里的布局多有不解,或許有些地方可能還是被嚴加管控的地方。
這其中你得幫忙劃定下通行範圍,若是嚴管的地方,我也可以給每位車夫制作出一個身份證。
這樣有著咱們公司的標識,應該能對身份起到一定的辨識。
只是這樣一來,也就需要你幫忙往上面說一下了。」
說完之後,他拿出一個手機大小的‘身份證’。
這與其說是身份證,不如說是把照片給制作成了這樣。
這種照片就是一個白色牆板上有個‘大頭照’的空框,人站在後面露出合適的位置,然後拍了張照片。
白色的位置上印了一些文字,後面也印制了文字,還加蓋了一個威虎寨的虎頭印記。
此身份證的照片處于固定的滴膠里面,也就是環氧樹脂。
作為喜愛機械與手工制作的宅男,滴膠的應用是很熟練的,對其也專門了解過。
其中涉及的環氧氯丙烷等化學分子聚合物也很容易就能得到,如此就正好可以用來制作像手機一樣的塊狀‘身份證’。
楊暕見了就伸手去接,結果楊廣的手更快一步拿了過去。
他用手指敲敲‘身份證’,覺得不像是水晶。
正面看去,就見到了宮楠的大頭照。
照片上宮楠正視前方,劍眉下的眼楮明亮,嘴唇微閉,似有些笑意。
「嘶!~」
楊廣吸了一口臘月的冷空氣!
「嘶!~」
楊暕探頭看了之後,就倒吸了一口楊廣的尾氣!
他也不再捂著脖子了,而是不停地扭頭對比著宮楠和身份證上的照片。
「宮楠小哥,你這是咋畫進去的?
這也太逼真了,感覺就像是你變小之後跳進去了一樣!」
楊廣此時正開口念著身份證上的字︰
「姓名︰宮楠
性別︰男
民族︰漢
出生︰814年2月2日
住址︰河南郡洛陽縣威虎寨1號
身份號碼︰01010181402020117
這身份號碼是咋回事?」
「那個啊,前六位是區域代碼。如今實行的郡縣二級制,那數字分別是代表郡、縣以及小區域。
中間的8140202是我出生的年月日,也就是以始皇帝稱帝那一年為公元元年計算的。
後面的01是辦證機構的代碼,由于我這是實驗制品,就暫時用了01的代碼。
倒數第二位則是性別,奇數為男,偶數為女。
最後一位數是校驗碼,校驗碼的計算方式是……。」
楊廣听得頭痛欲裂,那校驗碼又是乘以什麼系數,再相加,又得要除以11得出什麼余數,最後余數對應的數字還不一樣!
他捂著腦門,暗恨自己為啥要問那身份號碼。
那些數字之前宮楠遞交的文書里有解釋,但是自己也就只是知道了數字對應的符號而已。
他哪懂得什麼系數、余數之類的,甚至還有什麼‘埃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