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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王兄,你壓著我啦!

來世台某處。

「像…」

女子抱著懷中小蛇,望著台上此刻風采無雙的男子,雙眸略有幾分失神,只是低喃著,「太像了…當年的武林大會…」

「安樂村…三年…玲瓏魚…性格多變…」

她無聲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忽的,又仿佛看到了什麼,微微皺眉。

「慕紅鳶,你連自己弟子都管不好,莫非要我來管?」女子看著遠處的某個位置,「看看你這喜愛的弟子,還經常在我口中夸贊,真是…和你當年一樣蠢呢。」

那里,秦玉彥正朝著中央走去。

此刻。

整個來世台諸多修士,紛紛陷入了寂靜中。

屬實給王牧最後這一拳給驚麻了。

尤其是前面好幾個和上台斗法過的人。

個個都以為自己有底牌招式沒用呢…

好家伙…

「這家伙竟然體修?」炎無心有些無語,「上霄劍宗什麼時候轉體修了?不是,那御劍術,萬劍訣,乾坤一劍都這麼厲害,還能是體修?」

而且…

這實力是不是有點過于夸張了。

澹台少羽這一劍…他們前十沒一人能這麼輕松接下來。

就這一拳?

「小和尚,你能接下這一劍嗎?」那靈洲青丘山的胡玉兒戳了戳一旁發呆的淨海。

「施主,男女授受不親,請別踫我。」淨海螞蚱似的,跳到旁邊,雙手合十道,「這,我自是無法如此輕松接下的。王道友的肉身之強,已在我之上…」

胡玉兒切了一聲,道︰

「你那什麼金剛琉璃體也不行嗎?你的金剛骨呢?和我對斗法的時候,可硬的很呢。」

「這…比不了。」淨海搖頭道,「王道友修煉了某種煉體奇功,十分厲害,他肉身在那一拳爆發的瞬間,渾然天成,猶如一具烘爐一般,超月兌凡俗。且有兩種強大的偉力加諸于身,此等奇功,不在我大羅真罡煉體經之下。」

「他身體之強,單論境界,已經超越了我佛門築基境的強者。」

他大藏佛門本就是體修宗門,自然也有煉體神功。

「這麼厲害…」胡玉兒奇怪道,「劍宗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煉體功法了?沒看到其他劍宗弟子轉體修啊?」

淨海搖頭。

大藏佛門和劍宗關系不錯。

他對劍宗了解不少,但也沒听說劍宗有如此厲害的煉體功法,還有人煉成功的。

體修其實在修仙界蠻多的。

前期很多選擇體修的,大都是靈根資質不佳,仙道難窺,只能煉體入道,這條路相對坎坷。

可一旦選擇了體修,前期是不會輕易去修法的。

並且,專修煉體的宗門並不多,上乘的煉體功法,連入門都極為困難,實際上難度並不比修仙要低,甚至要更高,更難,更苦!

「以王道友的身體強度…」淨海道,「實際上,他即便硬抗諸般法術,可能也受不了多少傷害。」

這話意有所指。

炎無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其實達到元嬰境後,都會對自身進行加強修煉,也就是進行煉體。

仙道強者,後期都是體法雙修,否則肉身承載不住體內強大的靈力,大概率會在雷劫下殞命。

而到元嬰期再煉體,會相對簡單。

少有煉氣期就開始體法雙修的,因為速度太慢了,搞不好壽命沒了,境界都沒突破…

葉格也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也反駁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胡玉兒若有所思,「即便他們都有機會用出全力,也贏不了。」

一听這話,其余幾人臉色就變了,有些難堪。

「貧僧可沒說這話。」淨海雙手合十,「是施主你說的。」

「……」胡玉兒。

這臭和尚!

台上。

澹台少羽看著插在地面上的飛劍,沉默了許久。

她走過去,拔出飛劍…

飛劍紋絲不動。

「……」

澹台少羽臉色閃過一絲無語,隨即念動口訣,那嵌入台面的飛劍嗡嗡顫動,過了一會兒才蹭的一下飛了出來。

「我輸了。」澹台少羽走下台,「王道友不僅劍道天賦斐然,沒想到還是一位體修,體法雙修,如此年齡就能有這個成就,真是厲害。」

「下次九洲論劍,你可是一定要來我乾元劍宗坐坐。」

說罷,就走下台。

王牧呼了口氣,看著半空中的玄冥子問道︰「前輩,我現在排名如何?」

玄冥子沉默了幾秒︰

「第一。」

王牧滿意點點頭。

好了,滿足了。

要說實力嘛,王牧對自己也有點數了。

單論斗法,築基境的話,若是不出拳,也就勉強壓這些天才一頭吧。

出了拳,感覺沒什麼對手。

沒辦法,自從山海煉體訣入門後,自己身體又更強了。

而此刻,眾人听到這話, 地恍然驚醒。

這就第一了?

一輪四連勝…

不是,等等!

練氣九層,第一?

好家伙,創造歷史了屬于是。

這時。

「等等!我還要挑戰他!」那萬鬼門的厲鬼狡詐一笑,「道友,我猜你現在應該沒有一滴靈力了吧?」

眾人一愣,好像是也是。

這時候,總不可能還有靈力吧?

肉身再強,沒有靈力,就算是體修,單憑純粹的肉身力量也不可能還這麼強吧?

王牧正欲開口。

「你要是敢挑戰,那我就先把你給卸了!」一道人影走了過來,站在厲鬼面前,澹澹道。

「你是誰?」厲鬼看著來人,皺眉道。

「水雲宗,秦玉彥。」男子微微一笑,「你想挑戰他,那我先挑戰你再說。」

「你插什麼手?」厲鬼冷冷道。

「我與王兄是…至交。」秦玉彥道。

「……」厲鬼。

你特麼道友多啊?

厲鬼陰測測一笑,轉身走下台去。

其實他也沒他太大把握,誰知道這小子還有沒有後招?

不過呢,只是想嘗試一下。

眼下既然有人來擋,那自然趕緊 了。

「諸位要是還有想挑戰的,可得先過我這關了。」

秦玉彥咳嗽一聲,看向眾人。

「打什麼打呀?」胡玉兒嬌笑一聲,「他那麼壯,誰還打得過啊?我才不打了…」

其余幾人連看四場,戰意早就沒了。

秦玉彥點點頭。

王牧見狀,心道,秦兄不錯啊!

友好度高了,就是到哪兒都有人幫忙。

這時,只見秦玉彥轉過身,對著王牧道︰

「王兄,我要挑戰你。」

「……」王牧。

其余幾人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秦兄,你這什麼意思?」王牧無語道,「你要贏,那給你吧,我認輸了。」

「別別別!」秦玉彥趕忙擺手道,「打呀,為什麼不打?你要是還能贏我的話,我給你一件寶貝!」

王牧一臉奇怪的看著秦玉彥。

秦兄感覺怪怪的。

要說自己現在什麼狀態?

剛才那一拳,靈力用完了。

打的話只能用純肉身力量了,體內靈力確實是沒有。

不過,秦兄幾月前剛突破築基初期,實力不算強,倒也是能打一打。

水雲宗的法術以水系為主,攻擊性不強。

「那行吧,我可不會放水啊?」王牧道,「畢竟我這狀態,也沒什麼水能放了。」

「好好好!」秦玉彥走上台,他決定轉變策略。

眾人感覺有點怪怪的,但依舊繼續看著。

兩人對立。

王牧已經調息過一陣,握了握拳頭,感覺還行,有力量。

「王兄,你出手吧。」

秦玉彥眯眼一笑,隨即全身升起一道碧藍色的靈力護罩,「我先讓你一招,畢竟你狀態太差了。」

「那我可來了啊?」

王牧道。

這時候,就不用講究了。

秦玉彥點了點頭。

眾人感覺有些微妙,這一戰,都有點看不太懂。

遠處。

女子忽然握緊了小白蛇的尾巴,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 地一咪,似要擇人而噬。

「這個狐媚子!」

她似乎懂了什麼。

「嘶嘶嘶…」小白蛇趕忙掙扎幾分,有些害怕的看著女子。

哼…

與此同時,台上。

下一秒,王牧爆躥而出,速度快得比飛劍還要快!

晃的眾人眼神都花了。

剩余那幾人,臉色再度一變。

不是吧,沒靈力了?

純肉身力量都這麼強?

什麼體修…

王牧握掌成拳,打算一拳先將秦兄的靈力護罩給轟掉。

幾乎是眨眼間,王牧已至秦玉彥身前,依舊是如當初轟擊大師兄一般,一拳朝著秦玉彥轟去。

這一拳蘊含的力量似乎極為恐怖,使得空間都產生了白色的霧氣。

有一說一,王牧感覺現在自己其實是最強的…

那個厲鬼要是敢上來,王牧感覺自己一拳能送他去見閻王。

原因很簡單。

他現在屬于半殘血狀態,體力和靈力都消耗了很大。

而百煉體訣一百層後,可是有個消耗越多,越是殘血力量越強的BUFF,所以王牧是感覺自己現在力量最強的。

就算不用靈力,全身也不斷涌出一股股澎湃的力量。

這一拳威力,尋常修士看不出來,只有切身感受,或者細微感知,那微微震動的空間,就足以察覺這一拳的可怕。

不出意外,看到這一拳,其下好幾人似感知出來了,臉色再度變化。

饒是淨海都有些驚異不定,似乎在懷疑自己剛才對王牧的推斷,是不是低了?

都這時候了,這家伙怎還會這麼強?

與此同時。

秦玉彥眯著眼,忽然間,他周身的靈力護罩消失了,整個人完全暴露在王牧的拳頭之下。

王牧一愣。

我擦?

秦兄這個意思?

你這靈力護罩沒了,我這一拳下來,你又不是體修,不是找死嗎?

想到這,王牧一個激靈,力量已經是難以收回去了,只得偏移幾寸,擦著秦玉彥的身體轟了出去。

因為力量過強,有沒有物體阻擋,王牧整個人也隨之摔了出去。

「王兄!小心!」

秦玉彥驚叫一聲,立刻施展出一道水流,環住王牧。緊接著,整個人仿佛被一股力量給拉扯過去,與王牧抱在一起,一同隨著這一拳給轟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滾了好幾圈才穩住。

眾人︰「???」

發生了情況?

眾人看得一臉懵逼,完全不了解情況。

便是上面的玄冥子,也是看得嘴角連連抽搐。

遠處。

「嘶嘶嘶!」

小白蛇大聲叫了起來,尾巴已經被揉成一團了,它趕忙跳了出去,落在地面上,和一旁的小黑蛇躲在一旁邊,看著女子,瑟瑟發抖。

完全不明白自家女主人這是怎麼了?

全身仿佛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女子眼眸森冷︰

「就算這家伙還不能完全…慕紅鳶,你個大蠢貨,還有讓你自己弟子來勾引他的是吧?你腦子在想的什麼東西?」

「你就教她這些的?」

「真是…」

越想越氣,女子一跺腳。

忽然地面整了整。

那半空中玄冥子臉色微微一變。

而這時,那擂台上的兩人也停止滾動了下來。

王牧有些懵…

此刻,他壓在秦玉彥身上,感覺秦兄身體有點軟,嗯,法修是這樣的,體質一般。

比劍修還差。

隨後一看。

只見秦兄面色緋紅︰

「王兄,你壓著我啦…」

說完,他看了王牧一眼,眸中像是施展了水系法術似的,水潤潤的。

王牧一陣雞皮疙瘩。

秦兄看來真是個基老?

生活在水雲宗這種到處都是女弟子的宗門,怎麼會變成基老?

王牧無法理解。

王牧趕緊站起來道︰

「你剛怎麼回事兒?」

「哦…」秦玉彥站起身,拍了拍法袍道,「身體出了點岔子,靈力沒運轉過來,靈力護罩不小心沒續上。」

王牧滿頭問號。

是這樣吧?

「我認輸了。」秦玉彥眯眼一笑,「剛才你那般姿態,我肯定是打不過的,所以,我認輸!」

「……」王牧。

「……」眾人。

眾人總覺得這場戰斗,有點怪怪的。

但又說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只有某幾個風月宗的妖女,竊竊私語…

「還有人要挑戰嗎?」半空中的玄冥子緩緩道,「若是沒有,今日到此為止,明天請諸位休息好做好準備,明日前往往生殿,映照來生鏡…」

王牧走下台。

「王兄,我輸了,我得送你一件寶貝。」

秦玉彥走了過來,一臉正色道,「你上次幫我煉制的法器,非常好用,這次該我送你了。」

「你隨便給吧。」王牧點頭。

友好度高了,是應該送點東西了。

有來有回嘛。

不過,秦兄這性取向有很大問題啊!

希望他明天在來生鏡能找到自己合適的伴侶,王牧心想。

「諾,這個給你。」

秦玉彥遞給王牧一枚玉佩,這玉佩頗為特殊,像是一條魚兒,只有一條,口中含著劍,略帶幾分鋒芒。

「此乃玉佩,嗯…叫做,叫做魚腸。」秦玉彥道,「佩帶在身上呢,能提升劍道資質和…和…些微福運。很不錯的!」

王牧聞言,這可是寶貝啊。

能提升福運,王牧迄今為止就釣到了那條魚,吃了才有效。

這個佩戴在身上就有些。

是不是有點貴重了?

看著秦玉彥,王牧心中一動,決定收下此物。

東西越貴重,收了後肯定會降一波友好度,不然這秦兄感覺怪怪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王牧毫不客氣的手下玉佩。

秦玉彥見狀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道︰

「那你可得好好戴在身上啊!」

「不然,就沒效果的。」

王牧點頭。

當然要戴上了,哪怕福運加的不多,能有一點是一點嘛,更別說還能提升劍道資質。

「嗯,那就別過!」秦玉彥心情似乎不錯,笑道,「祝王兄明天能找到合適的道侶。」

「祝你也找到合適的道侶。」王牧道。

秦玉彥轉身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麼道︰

「王兄,要是有人和你說此物有問題,你切勿相信。因為此物較為貴重,很多人都想得到此物,你最好藏起來,不要讓別人發現。若是讓人發現了,對方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因為,你一旦相信了,那必是想哄騙你交出此物的!」

「你是上過當嗎?」王牧疑惑道。

「啊?沒錯,就是上過的!」秦玉彥嘆氣道,「這是我身上的至寶之一,你千萬別給其他人!」

「沒問題。」王牧點頭道。

看來這波友好度會降不少。

至寶都送出來了。

能加福緣氣運的,確實是至寶。

自己怎麼會傻到交給別人?

秦玉彥說完就走了。

王牧也返回了。

潛力評估到此也結束了,不得不說,這鵲橋盛會算是來對了。

至少眼界開闊了一番,直到許多洲域的宗門,結交了一些其他宗門的天才弟子!

「收獲滿滿。」

王牧模了模那玉佩,「至于明天…沒關系,反正她們都不在,就算映照出了什麼,除了我也沒有誰知道?」

就當走個過場。

燕輕嫵現在應該服用了丹藥,在宗門修養。

慕紅鳶在風月宗她怎麼可能跑到這地方來?

墨心藍遠在丹王宗肯定也不可能在這里。

唯一較為麻煩的,是南容碧游。

那個游如花可能有些問題,大概率是,但她這幾日都沒出現,未必會出現在明天…

而且,如果只有一個的話,王牧就算真暴露了,也沒有大問題,自己還有後招。

夜晚,王牧再度在來世台一角,找到了那位黑衣青年。

他依舊是依靠一旁,望著天穹,怔怔出神。

王牧走過去,看看這次能不能與之結交閑談一番。

這次似乎不一樣了。

「是你?你堂堂潛力榜第一,為何想與我結交?」黑衣青年沉默道。

「實不相瞞…」王牧想了想,直言道,「我從別人口中打听到,你是鑄劍門的傳人?我想知道一件鑄劍門的東西。」

「什麼?」

「元靈殘片。」

黑衣青年一怔,看著王牧,沉默了許久。

「我確實是鑄劍門的傳人…」黑衣青年低聲道,「你說的元靈殘片,我確實也有。只是這是我鑄劍門僅存不多的寶貝了…雖然…」

說到這,他自嘲一笑,「其實並沒有什麼用…」

「那個,我有用…」王牧道。

「……」

黑衣青年沉默了一會兒,「你若是能幫我個忙,我可以將此物給你。」

王牧心中一喜,靠,果然這家伙要一定的聲望名氣才能結交。

「你說。」

「此物叫做劫運玉佩。」黑衣青年悵然若失道,「對我十分重要。」

王牧微微皺眉,沒听說過此物,只能多問一下︰

「你為何需要此物?」

黑衣青年聞言怔了怔,才緩緩道︰

「那便與你說說吧。」

「我是鑄劍門唯一的傳人,這些年來,一直以繼承香火傳承為己任。但我已經不想傳遞鑄劍門的香火了…」

「哦?這是為何?」王牧心中一動,「是不是那來生鏡沒有映照出你的道侶,你找不到合適的?」

王牧想到了酒鬼師兄。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還有一條鴛鴦魚…

「不!」黑衣青年無奈道,「映照出來了…」

「那你為何…」

黑衣青年嘆了口氣道,「太多了…」

「???」王牧。

「造化門的人,說我命犯桃花…」黑衣青年嘆了口口氣,「那來生鏡上次映照出我有十多位道侶,我太煩了!我根本不想找道侶!」

「???」王牧。

听听,這說的是人話嗎?

王牧驚了。

「你為何…」

「我要鑄劍!」黑衣青年震聲道,「我想鑄劍!我想重鑄鑄劍門的榮光!傳遞香火是沒用的,鑄劍門自從被滅門後,以傳遞香火為己任已經太多年了!」

「根本沒用!我從出生起,我父母就東奔西走,給我定下女圭女圭親,生怕我們一脈香火斷絕了!」

「就這樣,原本我鑄劍門的諸般鑄劍之法,他們也生疏了,甚至都忘記自己是鑄劍門的人了!我根本不想像他們那樣!」

「可他們偏偏卻要用不傳遞香火就是不忠不孝此等的言語來束縛我!」

「就比如這次,他們以死相逼,讓我這次來鵲橋盛會。上次我來參加鵲橋盛會後,他們從造化門弟子的口中,得知了我從來生鏡中映照除了許多道侶,這次就一定要從來生鏡中找到屬于自己的道侶,接受祝福,然後帶回家快速結緣生育後代。」

「否則,他們就死在我面前!」

「……」王牧。

「我來這里,完全是被逼的!」黑衣青年說的雙眸泛淚,「這些年,我推月兌了他們給我安排的無數姻緣,每日辛勤練劍,暗中學習鑄劍之法,為得就是有朝一日,重鑄我鑄劍門!」

「道侶?」

「我根本不需要!此物只會阻礙我!」

「道友,你明白我的痛楚嗎?」

「你可能無法明白…」

「……」王牧。

我特麼…

王牧看著黑衣青年,只能看到他眼中有無比堅定的光芒。

此子以後必成大器!

王牧為之動容。

這家伙和酒鬼師兄完全是一個極端啊!

可是,自己只有增加姻緣桃運的鴛鴦魚,可沒有減少姻緣的魚兒…

「這,我該怎麼幫你?」王牧有點無語。

「那個…」黑衣青年低聲道,「有辦法的!就是找到劫運佩環!」

「劫運佩環?」

「沒錯!造化門中,有一件奇物。」黑衣青年道,「此物能遮掩人的有關姻緣方面的氣運,名曰,劫運玉佩。」

王牧一愣。

黑衣青年繼續道︰

「此物極為神奇,能遮掩人的姻緣氣運。比如我,我命犯桃花,姻緣旺盛,那麼此物就能將我的姻緣遮掩起來,我就不會再遭受姻緣折磨,那來生鏡就不太可能會映照出我的道侶。」

「如果姻緣命犯孤煞,陰陽不合。長時間佩戴後,此物也能將其命格氣運遮掩起來,這樣那些孤單的人就會有可能找到道侶,反正是一件奇物。」

王牧一听,似乎明白了什麼。

好家伙,這劫運玉佩,該不會是酒鬼師兄給我的那個玉佩吧?

酒鬼師兄就是因為找不到伴侶,來了N次鵲橋盛會,不知道是不是達成了某個成就,造化門才給了他一件據說可以幫助他找打伴侶的玉佩,讓他長時間佩戴。

王牧听起來,這劫運玉佩,倒像是一個姻緣平衡器。

無論你姻緣好,還是姻緣差,都給你劫了,讓你回歸到一個平均的水平。

想到這,王牧頓時明白了。

難怪之前,在玲瓏情淵,南容碧游給自己神魚顯化後,出現了許多模湖的影子。

肯定是這劫運玉佩影響了!

臥槽,至寶啊!

王牧心道,若是自己佩戴這玉佩,明天去來世鏡映照,就不會出現任何道侶了!

妙啊!

王牧心髒狂跳,就算燕輕嫵她們全來了,自己也不用怕了!

酒鬼師兄,永遠的神!

幸好自己當時選擇了這玉佩!

「我需要此物…」黑衣青年低聲道,「若是你能幫我尋來此物,我就將元靈殘片給你。」

「……」王牧。

草。

忘了這個了!

這下有點麻煩了…

自己需要元靈殘片,也需要這玉佩。

王牧心中有點糾結。

元靈殘片現在是修復青霜劍唯一的材料,有了這個,王牧就可以嘗試用神礦來修復青霜劍了。

有了青霜劍,就算被發現了,燕輕嫵應該會留自己一條狗命。

可這樣,明天自己若是在來生鏡面前,映照出了…

屆時恐怕會出大問題啊!

尤其是南容碧游說不定還在呢?

糟糕,陷入死結了。

「其實此物對你來說,很好得到。」這時,黑衣青年又低聲道。

「為何?」

「因為你是潛力榜第一。」

黑衣青年道,「有額外獎勵!額外獎勵,就是你可以主動要求提個要求。這樣,你可以選擇要一枚劫運佩環,他們肯定會給的!」

王牧一怔。

原來如此!

這任務竟是這樣的!

難怪這家伙需要高聲望和名聲才能結交。

如果自己沒有從酒鬼師兄那里選擇劫運佩環,也可以直接在鵲橋盛會,在潛力榜奪魁後,得到此物。

只是後者,難度明顯更大,而且是隱藏的要素。

「你怎會知道這些?」王牧疑惑道。

「我問了造化門的弟子了啊。」黑衣青年無奈道,「我第一次參加鵲橋盛會就是金丹境了,已經不能參加潛力榜了,所以拿不到此物了。」

「而且,他們並不奉行遮掩姻緣,也不會輕易將此物交給其他人的。據說都是用來給一些命犯孤煞,難以尋到道侶的修士。我換都換不到…」

這人竟是金丹境!

倒也是…不然也不會有這麼高的結交條件了。

「好吧。」王牧沉吟一聲,「我試試。」

「那多謝道友了!」黑衣青年臉色一喜,「還請你在明天來生鏡開啟之前,將此物給我,我立刻奉上元靈殘片!」

黑衣青年喜滋滋的走了。

此時夜晚,許多修士均在打坐修行,那造化門的玄冥子也同樣如此。

王牧立刻走過去詢問一番。

「你想要那劫運佩環?」玄冥子驚訝道,「道友,我觀你命中紅星閃爍,姻緣氣運這方面,應該是挺扎實的…」

「為何需要此物啊?」

靠,這也能看出一些嗎?

這造化門的人一個個有天眼是吧?

「我有一個朋友…」王牧咳嗽一聲,「他天煞孤星一個,至今找不到道侶,我便想為他求得這玉佩,遮掩他的姻緣命格。」

玄冥子微微皺眉,看著王牧。

「你乃潛力榜第一,確實可以向我造化門提一個要求…但若是要此物,你可想清楚了?」

玄冥子道,「我造化門也是有不少靈丹妙藥,術法神通,靈器法寶的,對現階段的你都有好處,你就要此物?」

「嗯!」王牧趕緊點了點頭。

玄冥子一臉古怪地看了王牧一眼。

沉吟許久,還是點了點頭道︰

「好吧。」

說完,他消失在半空中,過了一會兒,再度返回,遞給了王牧一枚劫運佩環。

王牧一看,果然和酒鬼師兄給的一模一樣。

「此物我造化門僅有兩枚。」玄冥子道,「其中一枚贈予了一位苦主,這枚便給了你。上面留有簡單的封印,解開之前不會生效,另外,此物無法復刻重鑄,一旦損壞,將永久消失。你好生保管,若是你那朋友找到了道侶,還請在下一屆鵲橋盛會歸還此物,我造化門可以重新返還你獎勵。」

「沒問題。」王牧道。

這玩意兒居然只有兩枚…

感覺缺了一枚,都是災難啊!

王牧趕緊離開,趁著天色未亮,直接找到了那黑衣青年,然後將此物給他。

「太好了太好了!」黑衣青年欣喜若狂,「王兄,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王牧。

「哦哦,對了元靈殘片!」黑衣青年掏出一枚錦盒,將其打開道,「王兄,此物便是元靈殘片,這是能夠恢復法器原有的品級。但須得將法器重鑄才行,嗯…原本是我鑄劍門的至寶,可惜我鑄劍門以前有極為高明的重鑄之法,此物現在與我鑄劍門卻毫無用處…」

「現在若是想要使用此物,就須得找那傳說中的分寶石,才能將此物施加于法器之上了。」

「算是我佔你便宜了。」

「我劍無缺,欠你一個人情,這枚鑄劍門的神劍令給你,以後等我鑄劍門恢復榮光,你可隨時來找我!有求必應!」

錦盒中,是一枚泛著微光的神秘殘片。

只有一角,像是神物,散發著奧妙的光輝。

看起來,其實有點像是玻璃片。

但氣息卻是有點玄妙。

王牧收起此物和那枚令牌,黑衣青年喜滋滋的走了。

王牧呼了口氣。

好!

現在青霜劍的材料已經完全收集齊了!

就等修復了!

將這些寶貝收好。

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王牧在蟠緣林下,尋了個位置,打算打坐一番。

然而,沒打坐多久。

嘶嘶嘶…

一道蛇叫響起,王牧睜開眼楮,便看著前方一面面容丑陋的女子,正抱著一只小白蛇,在遠處看著自己。

他嚇了一跳。

「額…是你呀…道友有事?」王牧道。

這時候她來做什麼?

「瞻仰一下道友的風采…」女子抿嘴道,「白天你可是大展神威呢…」

「道友寥贊了。」王牧道。

女子走過來,上下打量了王牧一眼,道︰

「道友,你這玉佩挺好看的…」

她指著那枚秦玉彥給的玉佩。

這玉佩是增加福運的,樣式也挺不錯,王牧佩在腰間。

至于那一直帶著的劫運玉佩,自然是藏得好好的。

若是露在外面,保不準被人看出來了。

這個魚腸玉佩,倒無所謂。

「哦,是挺好看的。」王牧點點頭。

「道友,我們再做個交易你看如何?」女子低聲道。

「你說。」王牧心髒一跳。

這南容碧游又想搞什麼?

「你這玉佩,我看著很喜歡…」女子道,「你能交換給我麼?我可以給你一件寶貝,對你有大用哦。」

「?」王牧一愣。

這…

他不由想到了秦玉彥的話…

只是,南容碧游用寶貝來換,倒也沒有覬覦此物…

奇怪…

不過,考慮到這是秦兄給的至寶,這剛到手沒一會兒,就換出去了。

要是讓秦兄知道,友好度會不會掉成負的了?

「此物是我一位至交贈與…」王牧想了想道,「那個,暫時不便相換。」

「哦。」女子看了他一眼,「那你可別後悔哦…」

「道友為何這樣說?」王牧問道。

「這玉佩麼…」女子眯眼一笑,「此物叫做相思劍玉,上面凋刻的是一方鴛鴦魚,擁有兩枚。只要兩人戴上此物,那麼這兩人便會有擁有一定的姻緣,難分難舍。此物是風月宗的寶貝,最初原本是用來鎖住她們撲捉你們劍宗弟子的靈器。」

「???」王牧。

「我白天看見,此物是一位男性修士送給你的。」女子盈盈一笑,「想必是為了在明日的來生鏡中,讓來生鏡映照出你們雙方,從而產生姻緣。」

「道友魅力果然大呢,竟然連同性都能吸引。」

王牧听得冷汗長流。

秦兄這是幾個意思?

「現在還要佩戴在身上麼?」女子悠悠問道。

王牧張了張嘴。

和忽然又想到了白天秦玉彥說的話…

讓自己不要隨便相信他人對這玉佩的評價…

等等。

這南容碧游會不會是故意這麼說的…

王牧心中有幾分躊躇了。

不管真假,自己有那劫運佩環在身,這些玩意兒應該沒用了吧?

而且,自己已經戴了那麼久了。

「你即是猶豫,那便算了吧,我也不喜奪人所愛了…」女子幽幽道,「道友,你可千萬別忘了七日前于我的承諾。」

「那個劍宗秘密,我保證,你絕對很想知道的。」

說完,女子踏月而去,如幻影一般,消散在眼前…

「……」王牧。

過了一會兒,月色漸漸消失。

一抹霞光從天外灑落。

王牧一看,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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