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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的及時閉嘴,讓沖突沒有爆發出來。

最終事情塵埃落定,眾人一同商討決定,還是按照孟修遠所說的那般行動︰

殷素素即刻傳書,請殷野王來武當一趟,將無忌送去胡青牛那里就醫。

而殷素素則和武當七俠一起出發去下江南,按照計劃在三年內努力做善事,為龍門鏢局那七十二條人命贖罪。

這樣一來全了道義,二來其實也是為了張翠山夫婦倆、為了整個武當山的安全著想。

畢竟天底下貪念屠龍刀的人還多了去了,張翠山夫婦隨時都可能遭受襲擊。若他們留在武當山上,那引來亡命之徒,他們倆本人武功不俗或許未必會出問題,可那些年幼無力的三代弟子、雜役道童們或許就會被無辜波及了。

而武當七俠一同下山行動,不僅引開了天下人的注意力,安全也是有所保證的。畢竟真武七截陣一出,七人可抵六十四位一流高手同時出手,于這天下幾乎無人可敵。

至于孟修遠,他主動接下了另一個重要的任務。

「小師弟,你確定要一人去峨眉山,去求那《峨眉九陽功》麼?

你年紀尚小,又是第一次下山行走,孤身一人,太過危險了吧。」

宋遠橋是親眼著看著孟修遠長大的,一直都是一個老父親的心態。所以雖然那場「一己之力,威壓群雄」的壽宴才過去幾日,他對孟修遠要一個人下山還是十分不放心。

一旁的張三豐雖不說話,可也同樣望向孟修遠,顯然是意見與宋遠橋相似。

孟修遠笑著搖了搖頭,安慰說道︰

「沒事的,大師兄,還當我是小孩子呢。

況且你們都要下江南,我不自己去峨眉,難道還要勞煩師父陪我跑一趟麼?

那滅絕師太心眼小,見師父去了,肯定還以為要強搶她的峨眉九陽功呢,到時候更不好說話了。

我一個人去,反倒是氣氛放松些,算是應了那日壽宴上靜虛師太的邀約,再靠著我這張臉,或許滅絕師太會好說話一點。」

眾人一听,好像確實是這麼個理,也就不好再勸。

唯有張三豐又囑托了一句︰

「你與郭襄女俠長相極似,年輕輕輕又有這樣一身武藝,滅絕見了你定然心中會有頗多想法。

到時她無論說些什麼話,你皆無須在意,依憑本心行事即可。

那峨眉九陽功能借來最好,借不來也無需強求,你回來咱們再想辦法即可。」

孟修遠听得似懂非懂,可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現在所做,不過都是為了報答師父師兄們與他的恩情,救下張無忌這個大佷子。

而要救張無忌,確實不是非向峨眉、少林兩家求那九陽功不可。

最直接的,可以去昆侖山脈找那《九陽神功》的全本。

只是這一條路,確實十分有難度。因為那《九陽神功》在白猿月復中,具體位置並不明確,孟修遠只記得說是離那朱武連環莊不遠。

真要找起來,若是沒有足夠運氣,或許幾年都找不到。

另外一方面,孟修遠其實想過,或許應該從古墓傳人、那位神秘莫測的黃衫女那里想些辦法。她手里的九陰真經若是全本,那練到最後,同樣是可以達到陰陽轉化、互濟共生的境界,或許很大可能也可以解決張無忌的寒毒問題。

不過這都是備選方桉了,暫且不提。

……

隨後幾日,殷素素將信送出後,武當眾人便都收拾行裝做好了準備。

只待殷野王來將無忌接走,他們沒了顧忌,便會出發去共下江南。

趁著出發前的這幾日,七位師兄都分別來單獨找過孟修遠,向他傳授一些行走江湖所必須具備的知識,也一再反復叮囑他各種需要防備的危險情況。

真摯之情,孟修遠自然感受得到,心中十分感動。

其中唯有兩人稍微特殊些,聊天之中,還說了些其他的事情。

一是張翠山,他來找孟修遠時,算是第一次敞開心扉地向孟修遠說了很多事。

「小師弟,你我雖有同門之名,但說實話,十年來卻是頭一次見,所以其實並沒有太多情分。

我知我與素素、以及我義兄謝遜所做的很多事,你都不喜歡,看不過眼。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你依然能挺身而出,三番兩次地助我一家,救我們于水火。

直至現在,還要為我那無忌孩兒的傷勢四處奔波。

我張翠山,感激不盡!」

張翠山說到這里,深深朝著孟修遠鞠了一躬。

孟修遠扶住張翠山,也不虛偽地去反駁他的話,而是順著說到︰

「五師兄無需如此,無論如何,我們都是師兄弟。

或許你我之間至今暫無情分,但師父和其他師兄們待我卻是情真意切、恩重如山。

即便只為他們高興,你的事,我肯定也都是會幫忙的。

所以你無需多心,今後日子還長。你若覺得欠我些什麼,日後慢慢還便是了。」

張翠山听了,不覺得他說話刺耳,反倒是心中快意,如釋重負。

「好的,小師弟的這份恩情,我日後必定償還。」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沒有在孟修遠這里多待。而孟修遠也沒有挽留,就這麼任由他離去。

對于張翠山這一家人,孟修遠始終是沒有從心底里接受的。

張翠山本人還好,只是有些遇人不淑,可那殷素素和謝遜卻是實在作惡多端,無論有如何借口都無法洗清的。孟修遠們心自問,實在不願與那樣的人結下什麼交情。

現如今這樣把話說通,孟修遠自己也算是輕松了。

……

第二個來找孟修遠時聊了些私事的,是六師兄殷梨亭。

這個用情至深而又有些害羞的師兄,听聞孟修遠要去峨眉山,自然想到他那魂牽夢繞的紀曉芙。

「小師弟,這盒胭脂,麻煩你替我私下單獨轉交給紀姑娘。她的那些師姐妹們善妒,若是看到了這胭脂,肯定會編排嘲笑她的。

到時候她若要問起,就說我一直在掛念……

不不不,還是不要說了。

我的心意,曉芙她一定知曉,說出來反倒是不美了。

你還是替我多問問她,最近身體如何、練功有沒有很累、和師姐妹們相處時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峨眉山上的飯菜是否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合她胃口……」

殷梨亭絮絮叨叨地說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沒看到孟修遠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無奈了。

「師兄,你既然有這麼多話想同那紀姑娘說,為何不寫一封信給她呢?」孟修遠實在忍不住打斷道。

「寫信……也對,我該寫一封信給她的。

只不過我上次寫信給她,她便沒有回我,該不會是我信中有什麼話惹得她不高興了吧?

小師弟,你等等我,我現在就回房拿紙筆過來。

你好好替我參謀參謀,到底我心里的話該如何同她說……」

殷梨亭慌慌張張,站起身來拔腿就就要往外走,卻是心事太重沒看眼前,差點被身邊的凳子給絆得摔了一跤。

好在終究是武藝高強,半空中一個扭身借力,才平穩地站定在了地面上。

孟修遠看著殷梨亭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替他感覺不值。

那紀曉芙現在的孩子都已經兩三歲了吧,還起了個名字叫「不悔」呢。

師兄這邊卻還一心一意,牽掛著那個身患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女人,想著早日娶她過門,與她長相廝守。

想到此處,孟修遠實在是忍不住,出聲喊住了殷梨亭︰

「師兄,你且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等我把紙筆拿回來再說唄……」殷梨亭不解。

「不,我現在就要問你。」孟修遠強調道。

「好吧,好吧。小師弟你快問,我回答你就是。」殷梨亭性子軟,也就沒多問為什麼就同意了。

「我想問你,如果,那位紀姑娘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其他人,不願再同你結婚了,你能接受得了麼?」

「小師弟你莫要亂開玩笑了,我與曉芙已有婚約,她又怎麼會棄我不顧呢?」殷梨亭搖了搖頭笑道,只覺得孟修遠是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在胡亂說話。

「我說的只是假如。師兄,回答我的問題。」孟修遠不放過他,進一步逼問道。

「這……」殷梨亭見孟修遠如此認真,也只好真的去思考孟修遠這問題。

可是剛一想到紀曉芙投入別人懷抱,不再理自己的樣子,殷梨亭便感覺到心中一股劇痛襲來,胸中憋悶、幾乎不可呼吸。

他身子顫了顫,沉默了半晌才又有了聲音︰

「不會的,芙妹不會做出如此事情的,不會的!」

說完他便不再理孟修遠,徑直走出了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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