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杜卡這混蛋下手可真狠。」
樓下汽車上，昆汀揉著肩關節罵道。
「這回我站杜卡，你這家伙有時候真是太嗦了，一個玩笑說個沒完，杜卡听了不煩才怪。」
羅德里格茲啟動車子笑道。
「我也不完全是開玩笑，你想想，杜卡和殺手杜卡之間的相似度太高了，要是杜卡身上多了幾個彈孔，你會否認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昆汀撇著嘴角說道。
「但是他身上沒有，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另外杜卡要是真是殺手杜卡，他為什麼不換個名字，低調一些，為什麼要我們去查桉？」
羅德里格茲問道。
「這正是杜卡聰明的地方，他故意不改名也不低調，讓所有人去懷疑他，然後他用身上沒有槍傷做擋箭牌，消除了一切的懷疑，多麼完美。
至于他讓你去調查？我完全明白他的想法，據說有很多變態的犯罪高手，在制造一起完美犯罪之後，就很想讓人去破解，去欣賞他的杰作，甚至還找到媒體，讓所有人都來欣賞。
杜卡的想法也跟這差不多，他不止要所有人都知道，還要拍成電影，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他的杰作，這真是個極其變態的家伙。」
昆汀晃動著手臂說道。
羅德里格茲搖了搖頭，「這個桉子最早是我帶來，你懷疑杜卡的起因是那部電影的宣傳計劃，而不是你掌握了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胡亂猜測，杜卡不揍你才怪。」
「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證據，找到杜卡就是吸血鬼的證據，只要證明他是吸血鬼，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可我找了一圈，發現他的那些女人，莫妮卡、仙妮亞、莎朗斯通、薇諾娜、佩妮，還有那個新加入的小美女塞隆，她們脖子上都沒有牙印，真是太叫人遺憾了。
如果他是吸血鬼，那就說明這個世界不正常，那我也有機會成為吸血鬼，吸血鬼導演，想想就很酷。」
昆汀手舞足蹈地說道。
羅德里格茲瞥了他一眼，「要不帶你去加大醫學院看看神經科，我發現你精神有點不正常。」
「法克，你才不正常。」
昆汀黑著一張鯰魚臉，撐著臉看著窗外的斜陽。
羅德里格茲輕輕笑了笑，「不瞞你說，在調查的時候，我也有很多次懷疑杜卡就是殺手杜卡，因為兩人的長相有那麼一些相似處，而且槍法還那麼變態。
一開始我很糾結，要不要調查杜卡？後來我慢慢想明白了，杜卡是不是殺手都跟我沒關系，我是導演，工作是拍電影，又不是偵探和警察，想那麼多干什麼？
就算他是殺手，他殺的是壞人，還是正當防衛。
另外我給你說一個細節，你听了絕對頭皮發麻。」
羅德里格茲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要說什麼？別用這種驚悚的語調，我現在就有點頭皮發麻。」
昆汀抱著手臂說道。
羅德里格茲笑了笑，「沒跟你開玩笑，你知道嗎，我們在警方收集的資料中發現，殺手杜卡當時用的是一把小口徑手槍，12發子彈，警方在奧喬亞的腿上發現一顆子彈，在樓下辦公室地上發現同樣一枚彈殼，其余剩下10顆子彈你知道在哪？」
「在哪？」
昆汀緊張地問道。
「在10個黑幫的手臂手腕上。」
羅德里格茲咬著牙齒說道。
「嘶，你的意思說……他的子彈全打在那些人的手上，並沒有殺死一個人，那些人全是自己人殺死的？」
昆汀頓時挺身坐了起來，感覺頭皮有點麻。
羅德里格茲深深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我們編劇根本不敢寫，寫了觀眾也不相信，還說我們亂編，但這卻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有時候現實比劇本里寫的故事離奇多了。」
昆汀點點下巴，「那家伙太可怕了，希望他不是杜卡。」
羅德里格茲笑了笑。
——
在辦公室看了一下午劇本，杜卡看得腰酸背痛，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劇本。
自從公司制片部定下‘精品路線’之後，很多不錯的B級片劇本也不得不放棄，那些片子拍出來能賺錢，但水平一般，拍多了這種電影，比較影響公司的口碑。
只是不拍B級片，精品電影劇本又不好找，公司下一步工作怎麼安排？
去年公司留下5000萬制作經費，這次《西雅圖》票房分成首次到賬7500多萬，後續海外票房分成和錄像帶，最少也有五千萬分成，加起來就是近兩億的制片成本。
這些錢不留著拍電影可惜了。
杜卡暗想，要不創辦一家分公司，用來制作B級片，恐怖片？
就像哈維在成立米拉麥克斯之外，還成立了帝門影業，專門拍攝低成本電影，票房好像還不錯。
就在他為了錢花不出去犯愁時，朱莉亞羅伯茨打來電話，請他去酒吧喝酒，順便給他介紹個熟人。
杜卡也沒有拒絕。
冬冬冬~
「親愛的，去酒吧嗎，朱麗亞約我在酒吧喝酒。」
杜卡敲響了莫妮卡辦公室房門。
「你去吧，我這里還有工作沒做完。」
莫妮卡停下筆抬起頭說道。
「你真不去嗎？要知道是朱麗亞約我，你不擔心我和她發生點意外嗎？」
杜卡玩笑道。
莫妮卡捂著嘴巴笑了笑，「你還能行嗎？如果不行別勉強，免得朱麗亞嘲笑我男朋友是個無能的家伙。」
「呃，來意大利的小妞，你敢這麼說我，要不我們再來兩次，不，七次，誰輸了誰學狗叫怎麼樣？」
杜卡撐著腰說道。
「哈哈，不來不來，我是小狗怎麼樣？」
莫妮卡眨著眼楮，學著家里的小狗叫了兩聲，紅紅的豐盈的唇瓣，透著紅潤的臉頰，叫人食指大動。
杜卡俯狠狠地吻了幾下，才松開她離開了辦公室。
莫妮卡咬著下唇輕輕笑了笑。
「總裁，你和老板真恩愛。」
助理艾薇拉拿著文件進來笑道。
一想到兩小時前隔壁辦公室傳來的動靜，她就感覺自己脆弱的耳膜和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沖擊，禁不住面紅耳赤，走路的步子也邁得小。
莫妮卡接過文件笑道，「你和你新男友相處怎麼樣？」
「也就那樣，我發現有上進心的男人，大都比較花心，沒上進心的就像個小男人，看著就讓人生氣。
我想找個有上進心又不花心的，但那樣的男人太難找了，總裁，你是怎麼找到杜卡老板的？老板那樣的男人太稀有了。」
艾薇拉笑道。
「沒有特意找，我們是一見鐘情，當年我在派對上遇到他的時候，感覺這個男生太英俊了，身上還有一種奇怪的魅力，不管現場有多少男人，他總能吸引到我的注意。
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還邀請我加入新成立的LV影業，我答應了，然後我們就交往了。」
「哇喔，太羨慕了，我的男友要是有老板十分之一就好了。」
艾薇拉抱著文件夾贊嘆道。
「不用羨慕，你還年輕，總能找到的。」
莫妮卡微微笑道。
等艾薇拉離開後，她繼續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有《西雅圖不眠夜》海外票房成績匯總，有《生死時速》宣傳計劃，還有跟哥倫比亞合作的電影項目，在投資金額上需要反復審核。
平時杜卡不愛管這些小問題，她只好把這攤子管起來。
工作到下午六點多，夕陽照在西邊的海岸線上，從落地窗前也能看到一絲瑰麗的橙紅色。
莫妮卡起身伸了個懶腰，收拾好小挎包，開車回到了貝來爾別墅。
回來的時候，她本以為杜卡還在酒吧，只是下了車，在草坪上看到杜卡躺在沙灘椅上，耷拉著兩條大長腿，一邊看本子一邊搖晃著大腳。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沒去跟朱莉亞約會嗎？」
莫妮卡打趣道。
「沒有，我被一個妖精榨干了，走路都打晃，朱麗亞一看我這樣，嫌棄地離我遠遠的，哪里肯跟我約會。」
杜卡聳聳肩膀。
莫妮卡微微一笑，「這是什麼？」
「一個劇本，梅爾吉布森準備拍一部蘇格蘭歷史題材電影，以小說《華來士之歌》為藍本改編的劇本，他通過朱莉亞找到我，想叫我投資。」
杜卡指著劇本說道。
「劇本怎麼樣？」
莫妮卡按著他的肩膀上問道。
「非常優秀，是近幾年難得的歷史類劇本。」
「既然是好劇本，為什麼不投資？」
莫妮卡問道。
「歷史劇有個問題，投資大，票房成績比較一般，我在考慮。」
這部《勇敢的心》制作預算大約7200萬，而他記得這部電影好像沒怎麼賺錢，一般來說不賺錢的項目他太想投。
「好劇本不用太在意票房，口碑有時也很重要，我們LV影業的口碑就是用很多精品電影積累起來的。」
說完莫妮卡吻了下他的額頭，提著高跟鞋，踩著柔軟的草坪走回了別墅。
杜卡看著她曼妙的背影，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投資這部電影。
這部電影雖然票房數據不是那麼出色，但能拿到那麼多奧斯卡獎，也很不錯。
如果明年後年LV影業能繼續在奧斯卡上大顯身手，這種宣傳效果比賺一個億還劃算。
所以，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