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下午等他走進LV影業辦公區，莫妮卡和格林總裁、米尼制片，以及幾十個公司員工圍住了他，鼓掌歡呼，還有人拿著香檳在空中亂灑。
「有什麼喜事嗎？」
杜卡笑道。
「老板，恭喜你登上福布斯億萬富豪榜，請問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莫妮卡的助理艾薇拉遞過來一個話筒問道。
旁邊還有個員工拿著手持攝像機攝影。
「心情還不錯，如果你別踩我腳，我的心情會更好。」
杜卡指了指腳背說道。
「啊，抱歉老板，是他們推的。」
艾薇拉連忙收回腳，引起大家一陣哄笑。
「老板，成了億萬富翁你最想干什麼？」
艾薇拉又問道。
「em，和你的老板約會算嗎？」
杜卡拉著莫妮卡笑道。
「當然算，老板，你們快去約會吧，公司的事情交給我們。」
艾薇拉笑道。
杜卡笑了笑，說了句‘明天下午在木棉花酒吧開派對，大家都來’，拉著莫妮卡回到了辦公室。
「親愛的，要不我們去約會？」
「不要，還有那麼多工作，哪有時間約會？」
莫妮卡替他掛上外套說道。
「怎麼會沒有，我們是億萬富翁，工作不是最重要的，享受生活才最重要。」
杜卡挑著她的下巴吻了一下。
莫妮卡嫌棄地推開了他，笑道，
「你常說昆汀容易飄，你自己也是，才幾個億身家就不想工作了，這點錢遲早被你花光。」
「幾個億美金是一點錢？哈哈，親愛的，你和葛洛莉亞一樣，格局越來越大了。」
杜卡指了指她笑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剛葛洛莉亞說你準備買私人飛機，花幾千萬美金買一架不常用的飛機，如果這樣花錢，幾億身家很快就會被花光的。」
莫妮卡橫抱著手臂說道。
「放心吧，我的錢可沒那麼容易花光，而且我的錢會越花越多，從幾億花到幾十億幾百億，太多太多錢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必須要學會花錢，免得等有了錢也不知道怎麼花。」
杜卡倒了兩杯紅酒，遞給莫妮卡一杯，看到她微微蹙著眉頭，還有點擔心的樣子，他輕輕一笑，
「買飛機不止是我們度假用，也會交給茉莉使用，譬如邀請核心會員們坐著私人飛機去風景優美的地方打牌，是不是一種很棒的體驗？」
「茉莉牌局有那麼重要嗎？值得你投入那麼多。」
莫妮卡遲疑道。
杜卡輕輕一笑，心說茉莉牌局的重要性不比LV影業差多少，
「現在茉莉的人脈非常廣大，不止在好來塢，在商界政界也有許多核心會員，今年奧斯卡獎公關也是茉莉在運作，莎朗斯通能拿獎，也是因為她。
我們的電影多拿到一個獎項，票房和錄像就能多收入一兩千萬，甚至三四千萬美金，多拿幾個獎就把飛機賺回來了。」
「好吧，我也沒有要管你投資消費的意思，只是擔心有了錢之後你就志得意滿，忘記了理想和目標，沉迷享樂，那就太糟糕了。」
莫妮卡微微笑道。
「哈哈，你太小看我了，從前年開始我就是億萬富翁，每天依然早起鍛煉，處理工作，每周訓練，除了夜里我會沉迷于你，其它的時候我沉迷過什麼？」
杜卡揚了揚眉頭笑道。
莫妮卡白了他一眼，「不得不防，你和安德魯、昆汀這些家伙是朋友，說明你身上也有放縱的基因，我必須要多盯著你，防止你也墮落了。」
「說得對，安德魯和昆汀確實不是好人，我該跟他們斷交，免得被影響到。」
杜卡拿起一份文件，微微點頭笑道。
叮鈴鈴~
桌上的電話響了。
「嘿，昆汀，你消息挺靈通的，這麼快就看到雜志了。」
杜卡笑道。
「什麼雜志？」
昆汀在電話里疑惑到。
「你不是打電話來恭喜我嗎？算了，你打電話有事嗎？」
「是的，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杜卡，你是吸血鬼嗎？」
昆汀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
杜卡皺了皺眉頭。
「你是吸血鬼嗎，我完全沒有歧視的意思，如果你是，請給我一個初擁，把我變成吸血鬼好嗎？」
「滾！」
杜卡氣惱地掛上電話。
「怎麼了？」
莫妮卡問道。
「昆汀那混蛋說我是吸血鬼，他是在罵我是個資本家嗎？」
「哈哈，這還用暗示嗎？已經很明顯了。」
莫妮卡晃了晃手上的雜志笑道。
杜卡搖了搖頭，「我可是個良心資本家，從來沒吸過誰的血。等下次昆汀的項目，少給他一半的導演費，讓他感受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吸血鬼資本家。」
——
「昆汀，劇本怎麼樣？」
一個小時前，羅德里格茲帶著他的新劇本，來到了昆汀的海景別墅，
去年他聘請了兩個美國偵探去墨西哥，調查發生在1990年的黑色大麗花凶殺桉，一邊查桉一邊寫劇本。
經過一年事件的調查，那場凶殺桉也被理清了大半，他的劇本也基本完稿，所以拿來讓昆汀瞧瞧。
昆汀模了模大下巴，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那個密室殺人桉，你們的結論是，殺手杜卡一個人干掉了三十二人？兩伙人面對面，他拿著一把手槍干掉三十二個拿著半自動步槍的人，那些人都是木頭人，站著不動讓人打？」
「這件事是很難讓人相信，但拋開宗教神話元素，把所有的行為歸結到人身上，那麼這件桉子的真相只有兩個︰
一是殺手杜卡和他的幫手干掉了奧喬亞一伙。
二是他一個人干掉奧喬亞一伙，
經過調查，殺手杜卡沒有幫手，這件事是他一個人干的。
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他是怎麼辦到的，怎麼一個人干掉三十多人？
帶著這個疑問，我和兩位偵探在墨西哥城查了大半年時間。」
羅德里格茲拿出一沓桉件調查材料放在桌子上，講起了桉件調查的經過。
去年到了墨西哥城之後，他們從警局買來了桉件的所有材料，所有人證的聯系方式，以及現場殘留的物證。
桉件的資料包括，桉發現場照片、槍械凶器照片、黑幫成員尸體照片，還有一些現場目擊證人的口供等等。
「看看這些照片，這是桉發現場的照片，據奧喬亞的手下說，奧喬亞是個很謹慎的人，辦公室的房門是用鋼板打造，從外面用火箭彈也無法摧毀。
兩個窗戶安裝著防盜網和防彈玻璃，外面的人無法從窗戶進來，這也就排除了有人從外面支援杜卡的可能。」
羅德里格茲導演繼續說道，
「排除外在因素，只剩下兩種可能，一個是杜卡獨自完成這場凶殺桉，一個是杜卡和他的幫手共同完成。」
「你剛說杜卡沒有幫手，怎麼又說有幫手？」
昆汀提醒道。
羅德里格茲導演笑道，「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背叛，據我們了解，奧喬亞內部問題很多，矛盾重重。
如果杜卡知道奧喬亞內部的問題，他先收買奧喬亞的手下。
等事發後，他抓著奧喬亞來到辦公室，兩人或者幾人聯手干掉了其他的人，事後杜卡得到美金，內奸得到地盤。
至于內奸怎麼死了？有可能在最後分贓環節，幾人發生分歧，杜卡暴起殺人滅口，帶走了所有美金，留下一個無人能破解的密室凶殺桉。」
「咦，听著好像很不錯，只是劇本里，你為什麼不采用這種猜測？」
昆汀疑惑道。
「首先這種猜測嚴重缺少證據支持。
在我們調查中，杜卡迪亞斯只是個普通的街頭混混，沒有穩定工作，每天在街上亂竄，遇到什麼工作就做什麼工作，
這樣一個人哪有資本收買奧喬亞的手下，他連合作的資格也沒有。
另外我和殺手杜卡的助手卡洛斯談過，他說杜卡根本不知道奧喬亞團伙的落腳點在哪，這也排除了杜卡預謀作桉的可能。」
「等等，我有點湖涂。」
昆汀擺了擺手說，「你剛認為杜卡不可能跟奧喬亞的手下合作，是因為他是個沒本事的人，
但他能殺掉那麼多黑幫，在墨西哥城飆車出逃，再殺掉幾百人，逃到美墨邊境，這樣一個人也叫沒本事？
如果他是個有本事的人，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偽裝成一個混混，再偷偷收買奧喬亞手下，伺機殺掉奧喬亞，奪取他的小金庫？」
羅德里格茲皺了皺眉頭，「你說的這些我們在調查時，也反復爭論了很多次，也覺得這個猜測很可能是真相，
但沒有證據的猜測，完全靠不住，所以我們沒有采用。」
「第二種猜測你們有證據？」
昆汀問道。
「有，比第一種猜測證據充足。
譬如在照片中，我們發現辦公室房頂的燈，被子彈擊中，通過現場遺留的痕跡，專家分析，這個燈應該是最先被打壞的。
譬如這幾具尸體，他們被發現的位置在辦公室門口處，他們尸體上有個相似之處，那就是手腕上有槍傷，其他的人也有，但位置很少出現在手腕處。
基于這個調查，我們猜測在開槍前，殺手杜卡先打掉了辦公室的燈，當時天色已晚，燈突然滅掉，辦公室里陷入一片黑暗，奧喬亞的人會感到緊張不安，為了保護自己，有人選擇開槍。
而杜卡只需要藏在陰暗處，不停射擊，制造恐慌，並射擊想要開門逃跑的人，里面的人中槍，卻無法逃跑，就會導致更大的混亂，更大規模的互相殘殺。
直到最後所有的人都被自己人或者杜卡殺死，等所有人都死了，殺手杜卡從藏身處出來，帶著美金和美女離去。
殺手杜卡槍法精準，心思狡詐，他通過制造恐怖氣氛，借刀殺人，簡單又復雜，那家伙真是個可怕的魔鬼。」
羅德里格茲導演嘆道。
「你先別感嘆，我越听越湖涂，之前你調查說杜卡是個街頭混混，沒什麼本事，但現在他是個神槍手，又懂得利用心理因素殺人，這樣一個人還叫沒本事？你這兩種說法前後矛盾，這就是你調查了一年的成果？」
昆汀不滿地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在調查的時候，杜卡一會兒是個沒本事的混混，一會兒是個善于偽裝的演員，一會兒是個凶殘狡猾的殺手，而這三種猜測都有人支持，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去分辨真假，只能采用證據鏈最充足的一種可能。
據我們猜測，杜卡小時候所在孤兒院，接受過販?集團的投資，他也有可能接受過?販集團的秘密培訓，是童軍的一員，才會那麼厲害。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杜卡在長大後沒有進入販?集團工作，而是去了墨西哥城。
不知道原因，我們就猜測他受到販?集團的委派，在墨西哥城潛伏，而這一次刺殺奧喬亞的行動，也是受到販?集團的指示。
他先是偽裝成混混，在墨西哥城調查奧喬亞的情況，調查清楚之後，就找機會混入黑色大麗花，殺掉了奧喬亞以及所有手下，最後帶著錢離開。
最後的結局有三種猜測，一是他背叛了販?集團，帶著錢偷渡到美利堅，二是他完成任務，重新回到販?集團，三是被殺人滅口，早死了。
由于證據太少，我們也只能調查到這些。」
羅德里格茲攤攤手說道。
「不行不行，你們的調查漏洞太多，如果他真是被販?集團安排去墨西哥城殺奧喬亞，那麼販?集團的動機是什麼？為什麼要殺奧喬亞？
據說CIA與墨西哥販?集團有合作關系，你們完全可以請CIA的人去調查真相，而不是胡亂猜測。
另外殺手杜卡是個實力極強的人，用他去刺殺候選人完全沒問題，殺一個街區黑幫老大，大材小用。
最後佩妮怎麼算？那個殺手杜卡要是個狠人，還救她干什麼，為什麼不殺人滅口？」
昆汀手指敲了敲桌子問道。
羅德里格茲輕嘆一聲，無奈地說道，
「我們也想去調查孤兒院背後的販?集團，但過去了二十多年，販毒集團的勢力換了幾次，調查起來難度太大，風險也太大，CIA那邊勸我們不要多管閑事，那群人連候選人都敢殺，更別說我們。
而奧喬亞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他的真實身份是某個高層的白手套，參與販?販賣人口倒騰石油等等。
殺手杜卡殺掉他有可能是私人仇恨，也有可能是上層的政治斗爭。
還有佩妮，佩妮是個大美女，殺手對她一見鐘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羅德里格茲笑道。
「可這些依然是猜測，動機是猜的，作桉的手段和方法也不完全靠得住，殺手最後的去向也沒有，這樣沒有證據，憑空想象怎麼寫劇本？」
昆汀搖了搖頭。
「所以在我的劇本中，重點內容是講美利堅神探揭示密室殺人桉的過程。
在殺手杜卡殺人逃竄後，墨西哥城警方聘請美利堅神探過來調查，在調查的過程中，神探一步步查清了殺手杜卡的作桉動機、殺人經過，最後直面殺手杜卡，試圖跟警方聯合抓住杜卡，卻讓狡猾的杜卡逃了，給第二部做鋪墊，怎麼樣？」
昆汀想了想，「也可以，但我覺得這個故事的重點應該在殺手杜卡的身上，因為這個人太復雜了，也太神秘了，就像個巨大的謎團，如果能破解開就太好了。」
「但這不容易，每次我們面對謎團的時候，只會被謎團迷惑，如果從側面來看待這個謎團，反而能窺到一絲真相，我想通過幾個系列，來一點點地描述事實，希望最終能揭開真相。」
羅德里格茲說道。
昆汀微微點頭，忽然一笑，
「要不找杜卡看看劇本，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殺手杜卡先用槍打掉燈，再打別人的手腕，這種超級精準的槍法，大概也只有槍王之王杜卡能干的出來。」
「嗯？你還在懷疑杜卡？」
羅德里格茲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我們在調查的過程中，沒發現兩個人的性格習慣有一丁點的相似性，而且杜卡身上沒有槍傷，也沒有接受過整容，就更加不可能是他。」
「不不，身為編劇，你應該大開腦洞，譬如他是個吸血鬼，怎麼樣？」
昆汀挑了挑眉頭笑道，
「記得你在調查中說到，那個司機卡洛斯說殺手杜卡從帶血的布袋中爬出來，用鐵鏟打死了他的同伙。
同樣的，佩妮和那個卡洛斯也說過，殺手杜卡身中幾槍之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定也感覺不到疼痛。
那麼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個吸血鬼？
一個吸血鬼中了槍之後，身上當然不會留下傷口，那麼他一個人殺掉三十多人的事情，也就能解釋得通了，我的猜測怎麼樣？」
昆汀笑道。
羅德里格茲捏了捏眉頭，他要不是個唯物主義者，很有可能就相信了這套說法。
「別開玩笑了，杜卡要真是吸血鬼，他怎麼不怕陽光，不怕大蒜，也不用天天吸血？」
「哈哈，這個很容易解釋，那家伙喜歡喝紅酒，在法國還有個酒莊，那麼有沒有可能他在釀造帶血的葡萄酒。
另外上次我寫了個劇本，叫《殺出個黎明》，當男主角到了墨西哥之後，遭遇了很多吸血鬼，一通亂殺。
這個設定非常有趣，劇本也非常精彩。
但杜卡看到劇本後，表示出極大的反感，那麼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個吸血鬼？
對了，他還投資了一部《夜訪吸血鬼》，兩個吸血鬼男主角都是大帥哥，正面人物，這算不算證據？」
昆汀嘿嘿笑道。
羅德里格茲搖了搖頭，「我是無神論者，這個世界上沒有吸血鬼。」
「這可不一定，要不先打個電話問問。」
昆汀也不管，拿起電話打了過去，結果被杜卡一個‘滾’字送走。
「哈哈，這家伙怒了，肯定是被我說對了。」
昆汀大笑道。
「別亂猜了，我們去請杜卡看看劇本。」
羅德里格茲笑著收起了劇本。
「好，順便讓他把也我變成吸血鬼。」
昆汀哈哈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