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首歌300萬，川皇實在太無敵了！[捂臉]不過听朋友說，這次川皇的新專輯要漲價了，漲多少不好說，不過以川皇專輯的質量，一首歌賣五塊也很值得。現在對川皇新專越來越期待了！！[興奮]」
——「一首歌五塊一張專輯五十？數字專輯？別人的實體專輯也沒有這個價！太離譜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張數字專輯五十，傻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呵呵]」
——「《最普通的專輯》？《最貴的專輯》！」
——「來我們復讀一下川粉去年的發言︰川董一首歌兩塊是華語樂壇最後堅持的良心。不得不說川皇的良心價格還可以，畢竟內娛皇帝，良心一年能賣1.2億。」
——「窮逼聚一起開會了？五十都掏不起還不滾去搬磚？[疑惑]」
……
汪川沖浪的時候看著網友們發言就是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特別是與旁邊的熱搜#岳星河全新EP免費上線#對比之後。
那個熱搜里，一堆岳星河粉絲一邊尬哭哥哥太照顧她們了，一邊說著一些什麼不讓音樂成為斂財的工具才是真正踏實做音樂的人該有的態度之類的怪話。
還有人明晃晃跳出來直接開嘲諷，說星河哥哥都開始用免費的歌曲回饋歌迷了，失去了做音樂初心的汪川卻正在借機提價。
不過她們倒是理所當然的被噴爆了。
因為大家現在都知道，岳星河的專輯是真的賣不動了，這次出張免費的EP也是為安撫之前對岳星河把新專的單曲定價到4塊有些不滿的部分粉絲的情緒。
岳星河先是被橫空出世的汪川搶走領軍人的稱號剝奪了三年的氣運，又被突然放開的限H放進來了他在H國的本體樸世基——H國的天王級歌手，岳星河出道後從人設到歌曲風格再到造型妝容的模彷對象。
現在岳星河的腦殘粉已經流失了大半，去年避了汪川四專一整年風頭的新專輯，在今年年初發行的時候，預售勉強刷到了一百萬，現在半年過去了連二百萬都沒有賣到。
當初是粉絲口中不可一世的樂壇領軍人，現在是小棒子迷弟……這個人設落差，真的一拉到底。
不是這次熱搜挨到了一起，汪川都懶得再關注他的消息。
這次看到之後，汪川也懶得搭理他這樣蹭熱度。
對雲音樂抱緊岳星河取暖的行為，汪川只能祝福他們百年好合了。
汪川和企鵝音樂還沒有完全談好，協議也沒簽，5塊錢的定價更是無稽之談，就跟在岳星河免費發EP的消息後邊連編帶造的被曝光了出來。
雲音樂這種徹底放棄治療的格局，真是純純的無能狂怒。
不過也算給汪川減輕了壓力吧。
畢竟單曲傳的是5塊，等正式發布後看到是3塊，歌迷們就更好接受了。
同時這個消息也提高了外界對汪川新專輯的期待。
之前汪川發出去的專輯名就挺搞的。
媒體們反復找山海音樂確認名字的確就叫《最普通的專輯》後，歌迷們先是想到了汪川在發三專時說的讓歌迷們放低期待，然後三專就晦澀難懂了起來，樂評很好卻流行度大降。
這次還真的有可能在超神的四專之後，汪川對五專的信心不足，流行度估計也會很一般。
但單首歌定價5塊，專輯要賣50的謠言出來之後，開始認為汪川用專輯名凡爾賽的就多了起來。
五專如果流行度欠佳，汪川除非被綁架了，肯定不敢這麼賣。
問題是汪川好像還真的被財大氣粗的企鵝音樂綁架了……
所以汪川的五專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一張專輯，網友和歌迷們就異常激烈的雲了起來。
然後就蓋過了一開始對專輯可能會賣50的批評的聲音。
「從網上的輿論變化來看，你的歌也不是不能一首賣5塊。」
汪川收工回家之前，李紅陽專門來了一趟錄音棚。
「沉默的大多數不會在網上發言，」汪川無奈道，「紅陽姐，你對企鵝音樂的態度可要堅定一下，別胳膊肘往外拐。我們賣的是流行音樂，不是物以稀為貴的奢侈品。」
「我知道，我過來又不是找你說這件事的。」李紅陽只好收起心思，「景安意想請你吃飯，之前好像讓沉藍跟你提過，你明天方便嗎？」
「行啊。」
汪川答應了下來。
景安意請吃飯的意圖，那天汪川去n+1的時候，景謙順帶提了一下。
景安意正在計劃打造一個全新的虛擬歌手廠牌，並且以這個廠牌為主體在國內籌備運營一家虛擬歌手音樂節，深度挖掘虛擬歌手的線下演出市場，在全國各大一線城市開設虛擬歌手主題的音樂體驗酒吧等等。
總之就是一攬子大動作。
而之所以景安意要專門請汪川吃飯，是因為他不想讓對這個廠牌運作計劃同樣感興趣的企鵝音樂和寰球音樂加入，而是停留在樺鈉和山海音樂以及N+1的合作層面上。
這也是景安意想讓樺鈉音樂在華夏的虛擬歌手運作上跳出N+1桎梏的意圖。
樺鈉在N+1的股份被經過幾輪融資不斷稀釋之後，即便曾經配合增資過，也只剩下了不到5%的份額，在現在的N+1，不是因為景謙和景安意是一家人的話，樺鈉根本沒有任何存在感可言。
而N+1這幾年的運作，已經成為了華夏在虛擬偶像領域絕對的龍頭，形成了品牌效應，樺鈉想在虛擬歌手業務上做出聲音很難不被N+1影響失去競爭力。
不過汪川並不準備拒絕景安意的提議，只要還能把新建的廠牌抓在手里，新廠牌只是讓樺鈉擁有更大的話語權，汪川還是準備答應下來。
因為虛擬偶像在細分領域的專業化發展是N+1接下來的重點方向，成立專業的虛擬歌手廠牌，不再混在過去的虛擬偶像廠牌里，本身就是既定戰略。
如果不是只準備小打小鬧，以目前山海音樂和N+1在音樂產業的實力，這件事情不跟樺鈉合作，也要與寰球或者企鵝合作。
選擇樺鈉既有擺月兌對企鵝和寰球依賴的意義，也有景安意拿出來的方桉成熟度很高的原因。
……這些是景謙告訴汪川的。
汪川平時並沒有時間專門關注國內虛擬偶像的發展現狀，目前這個市場還是太小了。N+1暫時做到了國內這個領域的天花板，這次上市的整體估值也不過40億。
如果景安意的方桉能夠順利實施，把線下市場真正做起來，倒是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真正到來的元宇宙時代到來之前，給虛擬偶像產業找到暫時的根基。
和景安意的飯局上倒沒有聊太多事情，汪川既然選擇了同意，接下來合作的具體條件就交給其他人談了。
這次飯局還是以溝通感情為主。
畢竟上次被沉藍帶著和景安意吃飯的時候，汪川還喊他景伯伯。
景安意先是問了下汪川的新專制作情況和大致的發售日期，以方便樺鈉的歌手發片避開檔期。
而且景安意還專門用開玩笑的語氣提到，林憶惜的新專輯也制作好了，他主要是幫林憶惜問的。
接著他吹了汪川能在企鵝音樂拿到的版權價格，再感慨了一下如果樺鈉當初能夠從川映買到汪川將會如何如何。
最後又說如果汪川在樺鈉可能也會影響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功。
一波回憶往昔，也是賓主盡歡。
……
「歐巴歐巴歐巴！！」
「思密達思密達思密達！」
汪川看著雲旗招展的外邊，以及傳來的一陣陣喊聲，在後台真是感覺頭疼。
7月12日，第一屆山海音樂節在萬眾期待之中于京城郊區的一家公園開幕。
雖然山海音樂的歌手陣容上，沒有汪川的名字，但主辦方山海音樂在微博暗示了到現場會有驚喜。
幾乎所有人都猜測這個驚喜是汪川，也確實安排的是汪川。
之所以自家的音樂節，汪川還沒有作為嘉賓陣容出現在宣傳海報上，沒有專門安排舞台演出時間，主要是為了避免出現被汪川粉絲把絕大部分票搜刮走，影響音樂節別的歌手的演出氛圍。
自從進入劇組拍戲到現在，汪川已經太久沒有參加現場演出了，粉絲和歌迷等的時間太長了。
在沒有實錘汪川會出現的情況下，依然有大量汪川粉絲在高價收購音樂節門票，原本最高單日888的票價，被炒到了破兩千。
如果事先宣布汪川出席，粉絲的瘋狂程度更不敢想。
這會兒觀眾已經入場有了一段時間，人山人海的音樂節觀眾們沒有找到汪川出現的驚喜，現場最熱門的話題是山海音樂從H國請來的一支年輕樂隊。
因為在諸多自詡為資深搖滾樂迷的口中，就完全沒听到過這支樂隊的名字，但沒想到現場來看他們的妹妹們還挺多。
于是就一群人聚起來整齊劃一的喊著歐巴思密達進行嘲諷。
剛開始只有一小撮喊，後來無聊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喊得是貫徹雲霄，整個音樂節所有的地方都能听到他們在喊。
等著出場的汪川本以為他們喊一會兒就停了，結果喊了快半個小時還越來越起勁了。
身邊的運營總監看到汪川臉上的表情也是尷尬得不行。
其實音樂節上的奇葩事情多了去了，但影響到老板心情就嚴重了。
「剛好你出去救場嘛，你一上場，全場的人就都聚過來了。」
另一邊的呂禮笑道。
獨濁樂隊是今天一個舞台的壓軸樂隊，得知山海音樂節請動了他們，還會在音樂節上演出新專輯的歌曲，他們的歌迷激動得不行。
今天到場的觀眾們，除了賭汪川出場的粉絲之外，最多的就是沖著獨濁樂隊來的。
「好吧。」
汪川嘆了口氣。
此刻的主舞台外邊，堅信汪川會出現的粉絲們從早上就在門口排隊，進場後瞬間把舞台圍了個嚴嚴實實，橫幅旗桿燈牌全都舉了起來。
換做哪個歌手在台上演唱的時候看到下邊這麼糟心，都沒有任何心情唱了。
所以汪川選擇音樂節剛開始就亮相，不讓她們一直等。
外邊的設備終于調試好，汪川剛走出後台，震耳的歡呼聲就壓過了所有的聲音，什麼思密達歐巴全都被沖得煙消雲散！
本來就熱的天氣如同直接炸開了油鍋。
她們喊著汪川的名字，用各種方式嘶吼，或者只是單純「啊啊啊啊~」的宣泄著心中激動的情緒！
「汪川真的來了？？」
其他地方的觀眾听到這麼大的聲勢，也都連忙朝這邊趕來。
等汪川走到舞台上的時候，一眼望去，台下的聚集過來的觀眾幾乎看不到盡頭，汪川自己的耳朵差點兒就被叫喊聲震聾。
「很感謝大家來到現場。」
汪川笑著講完第一句話，現場的分貝竟然還能提高。
「你們這麼激動……我直接唱歌好了，我擠壓了別人的演出時間，不能拖太久，對不對。」
「不對！！」
好吧，汪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
直接讓身後的樂隊開始。
舞台下方的激動一直持續到汪川開始演唱第一句歌詞，才稍微安靜了點兒。
「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
從汪川唱的第二句開始，她們就跟著開始了大合唱。
于是汪川馬不停蹄的唱完《溫柔》，連互動都沒有就緊跟著唱第二首《如煙》。
又是聲勢越來越浩大的合唱。
等汪川兩首歌唱完，音樂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們的叫喊聲又立刻沸騰了起來。
「今天要唱三首歌，」汪川開口的話讓她們的聲音稍低，「前兩首唱完……最後一首就肯定應該唱新歌了。」
話剛講完，汪川就忍不住看了天空一眼。
因為下方興奮到極點的歡呼聲真讓人感覺吧天空喊破了一般，本來就很大的聲音又喊得嚇了汪川一跳。
搞得汪川本來想繼續做的互動，也不敢做了，直接唱歌。
只是在即將開口演唱之前，汪川還是介紹了一下歌曲。
「這是一首粵語歌，歌名叫《難念的經》。」
台下激動的粉絲們再乍起歡呼。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