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汪川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
穿著一身紅色泡泡裙楊雪稚一臉笑容，她的頭上還扎了條紅色的絲帶，嘴唇涂得也很紅，看上去十分喜慶，襯得皮膚也白白女敕女敕的。
春晚彩排現場，紅色就是主色調。
楊雪稚今年也會上春晚, 之前看了節目單的汪川是知道的。
所以汪川覺得，楊雪稚其實還行，跟她同一年出道的那些男女團偶像們，雖然不能說她與他們完全拉開了差距，但她發展的也是最好的。
在圈里也是有辨識度的，沒有沉藍說的那麼差。
雖然……楊雪稚今年上春晚表演的是小品。
「我的生日已經過了啊。」
汪川有些奇怪。
兩天前過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依舊平平無奇, 只不過與前兩年比，少了跟阮秋水一起過。
在微博上，由于汪川越來越紅, 還在選角未結束的《瑯琊榜》里擁有話語權，送上生日祝福的明星越來越多了。
其中也沒有阮秋水。
這讓不相信兩人已經分手的頑固CP粉們最終接受了現實。
因為前兩年阮秋水都發過。
「我知道，我在微信和微博上都發了生日快樂啊。」
楊雪稚笑著。
雖然汪川喜歡捧哏，但對于在自己身上一次不把話說完的人，汪川從來都不主動開口問。
因為更喜歡靜靜的看著對方一副「你快問我啊」的表情。
楊雪稚果然不好意思了，但她還是轉了轉眼楮，把她的包袱抖完。
「但這是當面說的嘛。」
跟汪川想的一模一樣。
「你這也太刻意了。」
汪川點評道。
「《瑯琊榜》的選角還沒定，我當然要多討好你啊，」楊雪稚理直氣壯，還故意裝作有些氣呼呼的，「而且，知道今天會見到你後，我專門想的這個開場好嗎？一點兒都不領情。」
「這句水平就高了點兒。」
汪川笑道。
「……」
楊雪稚感覺自己的耳根肯定紅了。
然後就听到——
「那麼，為了這個角色，你願意復出什麼代價呢？」
汪川眼神中透露著玩味。
「……」
楊雪稚幾乎就要立刻轉身逃走，但她覺得按照以前的性格和今天的講話風格，現在應該進行反問。
「你、你想要什麼？」
「這句台詞不錯, 可憐兮兮的演技也好, 」汪川笑著夸獎道，「看來霸道總裁偶像劇沒少看。作為獎勵，宮羽這個角色就給你了。」
定下這個角色給楊雪稚，也並不難，本來就只是個工具人的角色，競爭壓力不大。
在跟沉藍談話之前，汪川就決定了。
沉藍也沒有說汪川一定不能幫她拿到這個角色。
听到汪川的話，感覺自己正處于人生最尬時刻的楊雪稚松了一口氣，都沒心思開心了。
「先把獎勵給你，你再慢慢考慮我想要什麼。」
汪川再來一刀。
「……我要去準備了。」
楊雪稚徹底撐不下去了，紅著臉落荒而逃。
她感覺汪川就是在調戲自己。
以前的汪川雖然喜歡開玩笑，但也沒這樣開的啊。
分手後的變化這麼大……
而且汪川究竟是不是在開玩笑……
……
從阮秋水那里，汪川學到的教訓是人真的不能什麼事都為對方著想。
因為自己永遠不知道對方真正在想的是什麼，為別人著想的同義詞是自作多情。
在說一句話之前，就考慮會不會讓對方尷尬，真的很沒意思。
故意讓對方尷尬，就挺有意思的。
也許人家就想尬一尬呢。
而且為別人著想，順著對方舒服的方式說話做事，其實不就是裝嗎？
自己本來是什麼樣, 就是什麼樣,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許這就是膨脹了吧。
現在汪川已經做好了思想建設，對楊雪稚會考慮出什麼也保持期待。
她要是 弄過去……那就 弄過去。
不過汪川現在挺想知道，楊雪稚究竟是不是像安心語說的那樣喜歡自己。
如果是，就讓她早點兒主動說出來，汪川再決定是不是拒絕。
……汪川感覺自己越來越油膩了，但可能這也是變得成熟的必經之路……
嘆息。
……
楊雪稚的小品在汪川的演唱之前，汪川也去看了看。
他們的小品一共有六個人，表演的是剛畢業的年輕人過年回家參加高中同學聚會，楊雪稚演的是班花，工具人定位，台詞不多，應該是怕她緊張忘了。
汪川看完小品……真想知道被刷下去的其他語言類節目有多差。
汪川都能想到這個小品會被怎麼批評了。
爛梗老段子、價值觀畸形、涉嫌校園霸凌。
沒救了。
「哈哈哈哈。」
汪川看著身邊連連鼓掌的陸昂，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品味出現了問題。
畢竟陸昂是拍喜劇的，喜劇和小品是有共通之處的。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差點兒把眼淚笑出來的陸昂，扭頭看到汪川的表情後笑著問道。
「可能笑點有一定的門檻。」
汪川嘆了口氣。
「好吧。」陸昂也笑得沒意思了，「今年你這首《生生》很不錯啊，其實當年《像我這樣的人》發的還是太晚了，不然也有機會上春晚的，咱倆一起合唱！」
陸昂一副好兄弟的架勢。
「你去跟導演說一下，他要是允許，今年咱倆合唱也行啊。」
汪川和他一起扯澹。
「我要是敢在春晚上唱《生生》，上台之前違約金就要把我繳破產了。」
陸昂也嘆息。
目前國內大熒幕上最火的就是陸昂，前兩年賀歲檔兩部電影讓他刷了破百億的票房，今年是他連續第參年進軍賀歲檔了，跟《超人女乃女乃》打對台。
現在汪川跟陸昂同時參加活動，咖位是比不上他的。
「咱倆合唱，肯定是唱《像我這樣的人》啊。」
汪川糾正他的說法。
「……不然唱《不能說的秘密》也行？」
陸昂沒繃住笑。
「是啊。」
汪川也笑了。
「那肯定是沒機會了。你寫個劇本唄，咱倆合作一次，再寫首歌，到時候合唱肯定沒問題。」
陸昂提議。
「行啊。」
汪川答應下來。
跟陸昂扯澹這麼多次，汪川其實就是想找機會跟他溷賀歲檔。
這幾年賀歲檔的玩家基本都是那幾家公司，之前的川映，現在的青川，都不涉足這個最深的水坑。
陸昂的票房號召力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如果他今年沒撲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