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口香糖，持久無極限！」
汪川對著攝像機擺出一個定格的姿勢，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很好！」
廣告導演示意拍攝結束。
「上次就想說，你們這個廣告詞是不是有問題？」
汪川喝了口水，然後跟負責人提了下。
「額……我們一直以來都……」
負責人陪著笑。
「好吧。」
代言換成了長期。
工作室總體上還是缺錢的。
《我》那張EP汪川沒賣錢，但制作和推廣費用也少不了。
別的商務合作可以慢慢談，這家口香糖勉強算是老合作伙伴了，代言價格報了1200萬兩年，還算可以，就先簽下來頂著用。
拍完廣告，汪川又拐去了黃慈恩那里。
黃慈恩跑去江城找她的小伙伴玩了，沒在。
這次來是京城一家大學的AI研究團隊找上來，準備給卜算子加載一套智能語音系統，讓她進行自己的直播首秀。
春節後的這兩個月，卜算子又發了《普通DISCO》和《達拉崩吧》兩首歌，一個月一首，每一首都成為了 站當月最熱門的音樂類視頻，而且掀起了各種版本的翻唱狂潮，「血洗 站」。
現在卜算子的粉絲數量已經突破了150萬，成為上半年發展勢頭最迅猛的虛擬偶像。
按照這個速度，她的粉絲數量肯定比汪川專輯的銷售量先破200萬。
不需要樺鈉再主動出通稿，都有好多報道主動拉著卜算子去論證元宇宙的發展潛力……
N+1廠牌也有各種投資人找上來，黃慈恩也沒接受資金進行融資。
至于江城子……
也是一個月一首歌，粉絲數量現在突破了20萬。
卜算子雖然準備直播，但暫時也只是呼應粉絲的需求，只有這一次的直播計劃。
不管唱了什麼歌，話少高冷的人設還是要維持的。
這次是研究團隊和卜算子的首次合作，如果效果好的話，後邊會進行長期合作。
晚上汪川跟一位從雲海趕來的綜藝導演吃了頓飯。
「我們這檔綜藝的目的，就是為了幫觀眾發掘國內的優秀原創音樂。」譚新明直接起了高度，「現在國內用心做音樂的音樂人其實很多，每年也有很多的優秀作品涌現，但就是缺少曝光的渠道。」
譚新明在綜藝制作圈里，過往的成績一般，名聲還算可以，現在還單打獨斗自己開公司。
沒有完全抱上企鵝、奇異網和酷游網等平台的大腿，能拿到的資源就很有限。
實際上如今每年音綜制作的很多，打著原創旗號的也不少，但看得觀眾真沒多少，基本播出後就是小圈子自嗨。
還越來越難破圈。
所以曝光的渠道真的不少，問題是曝光的方式。
現在國內音綜的制作，要麼就是花樣百出的老歌翻唱賣情懷。
要麼就是沖著打造流量去了，各公司塞人，然後搞CP⺪人設，幾十位選手，網紅、回鍋肉、玉玉癥、暖男、缺愛少年、豪爽漢子、古風美少女、獨立女性、健身達人、自傲天才……都來一套。
然後誰相聲說得好，誰有眼緣被觀眾看上，誰的資本更強大，誰晉級。
歌也只是服務人設的一方面而已。
但人設越花，音樂基本就越拉胯。
大部分真正用心做音樂的人，上綜藝拍出來其實是很無趣的。
可沒有綜藝效果，直接海選就被刷了。
這種做綜藝的思路不能說一定不正確，但一定是越跑越月兌離音樂本身了。
除了極個別適逢國內觀眾需求，意外爆火的音綜外，音綜想出圈，實際上只有一點，就是節目里要有能出圈的新歌。
基本是最火的歌出圈到什麼程度，這檔綜藝就出圈到什麼程度。
網紅歌曲先火起來後，再拿到綜藝上的並不在此列。
對汪川發出綜藝邀約的很多，幾大平台的頭部音綜都有邀請，但他們不是想讓汪川上節目去翻唱，就是想讓汪川去當導師點評選手說相聲……
而譚新明的節目策劃案，至少是把重點放在音樂本身的。
對比起來，汪川就很喜歡。
「譚導說的對。」
汪川在語言上還是進行了支持。
「我肯定沒你們音樂圈的人看得清楚，」譚新明謙虛一下，「實際上現在有可能做起來這個節目，也是汪老板的專輯給了我們信心。證明了對于真正優秀的原創音樂，市場上還是有認可度的。」
先起高度，再戴高帽，話術很套路啊……
汪川跟川映解約，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後，很多人就開始喊汪老板了。
當然也有很多人喊汪川老師，但汪川實在是沒能听習慣。
「好的音樂永遠會有听眾支持，這是我的理念。」
汪川也不能不讓他戴，只好說一些沒營養的話。
「說得好！」
譚新明激動得要跟汪川踫一杯。
汪川跟他踫了踫，等他進入正題。
「所以，我們想邀請汪老板看看，能不能支持我們一兩期的節目，如果有了你加入，節目的流量肯定是有保證的。」
譚新明的臉有點兒紅，應該是喝酒上頭。
「……你們節目不是有十二期嗎？」
汪川真沒想到，節目八字都沒一撇，譚新明就跑來找自己當飛行嘉賓了……
拿自己的名字騙贊助？
原本汪川以為他是找自己當導師的。
然後汪川原本的計劃是說服他把格局放高一點兒，導師都找有一定實力和名氣的歌手來，安排一個導師每一期也唱一首新歌的環節進去。
導師拿出來的新歌，肯定比選手的好破圈。
更別說，自己十二首新歌絕對帶飛節目，也帶飛譚新明了。
這十二首歌可不用糾結著刷獎。
沒想到，譚新明的格局……
他根本就毫無格局啊！
雖然汪川的計劃，肯定會讓節目的制作費用水漲船高，因為其他的導師真不好選。
汪川自己要的報價肯定也會高得多。
「計劃是十二期，不過汪老板不是要把精力放在制作專輯上嗎？」譚新明的臉更紅了，「綜藝一制作就是幾個月，不是耽誤汪老板嘛……」
譚新明越說越不好意思了。
他旁邊的女助理也把頭埋得很低。
那麼多音綜邀請汪川，汪川都沒答應。
譚新明真沒想到汪川對自己的節目感了興趣。
但汪川常駐當導師，肯定是一個特別高的價格。
在譚新明看來，汪川拒絕別的節目組，不就是想多掙點兒嗎？
可預算真的不夠啊……
何況汪川現在的綜藝號召力還真不好說，真開了大價格找汪川當導師，指不定要虧得吃一年泡面了。
「唉，」汪川嘆了口氣，「你這樣……」
譚新明沒格局是沒格局，但汪川該說的還是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