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99是華彥家族推出的最頂級星內戰機。」
在去機庫的路上，那精瘦男子滔滔不絕地跟江寒介紹著這台華-99。
江寒雖然不知道華-99是什麼機型，但看那頭頂紅發的男子突然沉默不語了，便知道這款機型到底有多頂級。
不管買不買的起，去看看總沒問題。
而且別的不說，單沖不宰生客這一點，也值得一去。
如果有合適的，能直接定下來自然更好。
「放眼整個華彥家族所掌控的星域，華-99都是各項性能最為出色的戰機。」
「毫不夸張地說，華-99就是星艦之下最強的。」
「當然，再往上，就要買星艦了。」
皮猴絲毫不在意江寒沉默不語的態度，自顧自地吹噓著他手里這台華-99到底有多出色。
不過很快江寒就明白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吹噓。
機庫的大門被打開之後，一排排戰機靜靜地停在那里，或破了機翼，或直接斷成了兩半。
總而言之，這些翻新戰機，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堆破銅爛鐵一般，根本就不像是能飛的樣子。
江寒的面色瞬間一滯，這……認真的嗎？
似是察覺到了江寒表情的不對勁，皮猴連忙解釋道︰「這些都是還沒有經過翻修的，一般都是接到了訂單才會進行翻修，整個市場都是這樣子，真的，不騙你。」
江寒偏頭看向了林鸞，見她點頭之後方才壓下了心底打算直接離開的想法。
「可能是我沒有表達清楚需求。」
「我一個月後就要離開城市，所以我需要一台能夠開走的戰機，而不是……」
江寒的手指指向那些戰機，卻還是沒說出後面的四個字。
破銅爛鐵。
江寒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在他的眼中，哪怕這些戰機之前再怎麼出色，但破損成這個樣子，能不能開的動都是一個問題，既然無用，那不是破銅爛鐵是什麼？
「放心，一個月的時間夠夠的。」
原本江寒是想找個理由婉拒了皮猴，可沒曾想，對方听到他這話，卻是直接道。
「這些戰機配件什麼的都齊全，隨時都能維修，一個月時間，足夠給你一架七成新的戰機了。」
江寒沒有說話，如果一個月能修好交貨，那倒是沒什麼問題。
「先看戰機，等確定下來了，我第一個給你修。」
「那什麼，華-99就停在里面，跟我過來吧。」
皮猴似乎是怕江寒這個客戶從他手里溜走，連忙打岔分散江寒的注意力。
這一次江寒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跟著皮猴朝里面走去。
「那什麼，提前給你打聲招呼，這架華-99受損程度挺嚴重的。」
「是九疆哥跟一頭高級合道境荒獸戰斗時損壞的。」
「但本身材質還是挺高級的，是值錢的。」
見過了剛剛那一架架戰機，還能讓皮猴用嚴重這個詞來形容，那應該挺不堪的。
江寒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心里準備，但見到那架所謂的華-99，卻還是忍不住掉頭就走。
值錢那些戰機雖然破敗，但好歹還能看出個戰機樣，這一架戰機，連最基本的模樣都維持不住，用一個金屬集裝箱裝著……
「哎，別走啊，我可以便宜點。」
皮猴連聲道。
但江寒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打算。
「三十萬！」
「二十五萬！」
眼看著江寒不停，皮猴只能開價，然後不斷降價。
「二十萬行了吧！」
「不能再低了，這可是華-99，光是鑄造這架戰機的材料都能賣不少錢了。」
皮猴還想說什麼，江寒卻直接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
「如果賣材料能賣到二十萬，那你去賣好了。」
「我也不跟你廢話，如果你確定一個月內能修好的話，就給我報個最低價。」
「如果價格太高就算了。」
江寒終于是停下了腳步。
說實話，這架戰機如果能修好，還是值得一買的。
別的不說，單從過來的路上，皮猴所說的華-99各項屬性，就足以讓江寒心動了。
哪怕現在這架華-99已經成了一堆破爛，但只要修好後能有之前六七成的數值，二十萬以內拿下就不算虧。
「二十萬真的已經是最低價了，而且戰機修復都是有方向性的。」
「修復的方向不同，所需要的材料也會不一樣，成本自然不一樣。」
「速度。」江寒打斷了對方，而後出聲道︰「武器、防御方面可以有所舍棄，只要速度夠快就行。」
皮猴沉默了，回頭看了一眼那堆材料之後道︰「這架華-99的發動機是受損最小的，基本保持著主體的完整。」
「如果舍棄武器跟防御的話，價格我可以給你十五萬。」
「我可以保證修好之後的速度數值最少有新機的九成。」
「十三萬。」
江寒重新給了一個報價。
其實十五萬的價格已經很便宜了，但問題在于，江寒此刻身上只有十三萬出頭。
其中十萬是登天塔的獎勵，還有三萬是出售了那些荒獸獸材之後獲得的。
「如果答應的話，我可以先付十萬定金，剩下的三萬等修復完成之後再付。」
看的出來，江寒這個報價，剛好壓在了皮猴的心里價位上，讓他糾結不已。
哪怕再低點，或者再高點，他都能果斷地做出決定。
偏偏十三萬這個價格，讓他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
做翻新戰機生意的人這麼多，如果不差錢，誰會來買翻新戰機？
所以本質上，這其實是一個供大于需的市場。
正是因為皮猴跟那個炮錘在市場門口爭了那麼一番，江寒此刻才會給出這個報價。
「行吧，十三萬就十三萬，總好過真當金屬材料給賣了。」
皮猴糾結了十幾秒，最終還是答應了。
江寒這才面露笑意，朝著皮猴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皮猴還是跟江寒握了握手。
戰機的事情已經敲定了下來，剩下的，就是通過第十一層之後獎勵的一個月特訓資格了。
回去查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若是用的到，就再待一個月，若是用不到，可以轉賣的話，就換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