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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是力量,也是詛咒

听到林河的解釋,許烈的童孔驟然縮成一條線,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顯然透露出內心是多麼的不平靜!

「果然……果然是如此……」

良久後,許烈才長舒口氣,緩緩地閉上雙目,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

林河看著許烈的模樣,心中也暗暗佩服他的心理素質,畢竟這種事,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

許清然也滿含熱淚,他終究還是無法改變父皇的病!

「父皇,兒臣知道,這一切都怪兒臣,是兒臣無能……」

「傻孩子,怎麼會是你的錯呢,這是朕的命運,與你無關!」許烈伸手輕輕撫模著許清然的頭發,慈愛地說道。

「可是……兒臣……兒臣是真的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許清然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他心中真的是很愧疚,很自責,也很無奈。

「孩子,不是你的錯……」許烈聲音也有些嘶啞,他知道太子心中在想什麼,也知道他心中的壓抑。

林河感受到這幅場景,不禁感慨,這就是父子情深啊!

「咳咳……兩位,其實……這困擾並非不可解!」林河輕咳兩聲,提醒道。

「大師,你說的是真的?」

許烈和許清然都是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

林河听到兩人的反應,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道︰「陛下,太子,還請重新坐好,听我細細道來!」

「好,您請講!」

兩人連忙坐在石凳上,專心盯著林河,眼神充滿專注。

「陛下,這個世上,其實有許許多多我們不知道的存在。而我們所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就比如我之前與師尊聊天的時候,師尊提到了一句‘太虛聖祖’。但師尊卻並沒有告訴我太虛聖祖是什麼,他只說太虛聖祖乃是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

「現在想來,所謂太虛聖祖,多半也是遠古神族的一種罷了。我之所以提到太虛聖祖,便是因為陛上的詛咒,與這太虛聖祖的情況類似!」

林河緩緩道來,說出自己心中的推測。

「什麼,詛咒?大師剛剛不是說,這是一種力量嗎?」听到林河的話,許清然頓時瞪圓了眼楮,不敢置信地問道。

林河點點頭笑道︰「是力量,也是詛咒!當力量強大到無法承受,那自然就是一種詛咒。」

許烈卻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思考著林河剛剛所說的內容。

許清然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見父皇認真思考,不敢出聲打擾,同時自己也努力想要幫助思考,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集中注意力,畢竟關心則亂,只能焦急地一會看看父皇,一會看看大師。

好在林河也不是喜歡打啞謎的人,他眼楮看不見,自然也不會知道別人是否在思考,只是繼續說道︰「陛下,您有沒有想過,為何這股……唔,就當是詛咒吧,為何這個詛咒持續了這麼久,您卻沒有任何衰弱之相?」

「當然,您可能會感覺越來越疼痛難忍,但這跟生病的虛弱是兩碼事,特別是現在,越是接近承受能力的極限,您應該反而會覺得自己的實力越發強悍!」

林河一言驚醒夢中人!

許烈 然抬起頭,看著林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大師的意思是,只要這股力量持續下去,只要朕能忍得住,朕就會越來越強大?」

林河點點頭︰「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

他說這番話,可不是為了安慰許烈。

這股力量確實是非常強大,可以說是強大到離譜的程度,但也正因為它太過霸道,所以反過來逼迫許烈身體自動竭盡全力應對,實際上相當于許烈每時每刻都在極限修煉之中!

當然,這里面的危險也是肉眼可見的。

林河雖然不清楚許烈現在的狀態是什麼樣子,但可以肯定是非常難熬的狀態。

否則許清然也不會如此擔憂!

「果然如此!可惜,朕……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了。」許烈嘆息一聲,聲音里包含著無限的惋惜。

「陛下何故妄自菲薄?」林河詫異地問道,「以陛下的命格來看,乃是長壽之人,雖然此時七殺沖入紫微,帝星暗澹,但有破軍相輔,乃是逢凶化吉之相,陛下不必心憂!」

許清然面露驚喜,然而許烈卻苦澀一笑道︰「大師,也許你的推算有一些偏差,朕的身體,朕很清楚,如今大限將至,在大師面前,朕也不說假話,多半就在這一兩日間!」

「什麼?父皇……」許清然大吃一驚,再也來不及考慮其它,雙手抱住父皇胳膊,眼神滿是焦慮!

林河卻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陛下不必擔心!若要徹底清除這詛咒,我確實沒什麼辦法。但說到底,這詛咒也好,力量也罷,需要陛下以自身實力與之抗衡!」

「我有一法,可快速提升陛下實力,只要陛下的實力得到增加,豈不是可以繼續對抗這股詛咒的力量,同時還能繼續變得強大?」

「什麼方法,請大師賜教!」

許烈鄭重問道,聲音中充滿激動,臉上也有了一絲期待之色。

他可是非常希望能夠擺月兌這個詛咒的束縛的,這段時間以來,許烈一直感覺越來越疼痛難忍,甚至被束縛著不能隨意走動。

這樣的日子,對于一個皇帝來說,是非常難熬的。

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恢復自由,恢復健康,然後重振國威,震懾宵小!

「很簡單,我已聯絡周弘毅周將軍,請其培養一種名為紅冰葉的靈草,預計半個月左右即可收獲,屆時我會煉制一丸丹藥,送給陛下調理身體。」

「在此之前,請陛下與太子一起,共同修習冰封陣和冰封結界,這兩種術法都可有效降低心中焦慮,同時能夠顯著增強自身實力,而極寒的溫度,對于壓制陛內詛咒也有極大的好處!」

林河將他的兩個辦法仔細說清楚,這兩個辦法都已經在心底問過系統,確定是行之有效的,所以他此時說來信心滿滿。

更何況,林河現在氣質遠超常人,本身就具有極強的信服力,這兩個方法無疑讓許烈和許清然看到了希望!

「大師,這兩個辦法,真的能治愈父皇的病嗎?」許清然眼巴巴地看著林河問道。

林河倒也不覺得是許清然不信任自己,太子是關心則亂,實在是不想失望。

「雖然我不敢保證僅靠這兩個辦法就能徹底治愈,但請太子殿下放心,我會根據陛下的情況,隨時調整方法,保證陛下萬無一失!」

林河這也是少有的夸下海口,因為信心對于現在的許烈來說,可能起到的作用同樣重要!

「如此,就有勞大師了!」許烈起身朝林河微微一禮。

這可是一國之君的莊重行禮,普通人哪里受得起?

不過林河一方面雙目失明,另一方面,許烈也好許清然也好,對于林河來說也只是普通上門求助的行人罷了。

接下來,林河不再耽誤時間,開始仔細給兩人講解冰封陣的基礎構型。

……

出雲帝國境內,黑徒營地。

營地外,一隊全身裝甲的騎兵站在大門口,當先一人手持一柄長槍,斜斜拖在地上,雙眼面無表情盯著營門口。

「本將最後再說一遍,立刻將人交出來,否則以通敵論處,連人帶營地,一並踏平!」

「吼!」

他身後的騎兵同時舉槍怒吼一聲,震耳欲聾。

營地內的黑徒士兵臉上都是憤怒的表情,然而此時他們敢怒不敢言,因為營門外這名將軍乃是通玄大將軍陳文昌的兒子,名為陳飛,現為騎兵營少將軍,掌七千騎兵。

而他們黑徒士兵因為當年的特殊性,本身其實軍餃並不高,最近幾年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在這陳飛少將軍面前,沒有任何話語權。

「哼!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把人交出來,免得等會我親自動手,一時收不住,直接把人打死!」陳飛冷冷地掃視眾人,手中的長槍不斷吞吐,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

他身後的騎兵們也是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陳將軍威風得很啊,我黑徒的營地,想闖便闖?帝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突然,一個冰冷而威嚴的聲音從營地內傳出來,接著一臉陰沉的林將軍邁步走來,所過之處黑徒士兵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呵,我當是誰,原來是這條喪家之……」

陳飛大咧咧地說了半句,忽然臉色一變,竭力扭頭後仰,一道流光從他鼻尖擦過,伸手一模,手指肚上擦下一絲紅色。

「黑徒軍乃五百年前太祖創立,無人敢辱,辱之則死!陳飛,你要再試試嗎?」

林將軍聲音里含著怒氣,盯著陳飛仿佛 獸想要擇人而噬。

「吼!」

黑徒士兵們同樣不甘示弱地怒吼一聲,剛剛的憋屈徹底發泄出來。

「哈哈,好,好!」陳飛怒極反笑,同時心中忌憚。

他本以為自己最近進境迅速,應該能夠輕松壓制這黑徒嘴硬的一根骨頭,沒想到還是略遜一籌。

不過今日之事,本也不在于個人實力如何。

「林四方,你帶人接近寒山關前線,接應了兩個可疑之人進入營地,此事早已被軍師察覺,奉勸你速速將人交出,爭取寬大處理!」

陳飛冷笑一聲,朝著林將軍喊話道。

這番話讓林將軍臉色一沉。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行動那麼隱秘,除了自己人之外,全程都沒有遇到任何大營士兵,居然還是被那個神秘的軍師發現了!

不過,太子的身份怎麼能這個時候暴露?

這里距離帝都太遠了,完全是在軍隊營地,萬一這些掌控著大量士兵的將軍有什麼非分的想法,豈不是危險?

「陳飛,你少在那里危言聳听!黑徒軍直接對皇帝負責,除皇帝外,行事無需對任何人解釋!本將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什麼軍師指手畫腳!」

林將軍沉聲反駁道。

「很好!」陳飛完全沒生氣,笑眯眯地點點頭,「林將軍果然依舊飛揚跋扈!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廢話,我現在就回稟軍師,看大營如何決斷!」

陳飛調轉馬頭,一揮手,招呼自己的騎兵跟著快速返回。

「哦!」黑徒大營的士兵歡呼起來,自家主將將可惡的反派趕走,自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不過林四方卻不能像士兵們一樣興奮。

他心中清楚,此事只是剛剛開始,大營既然盯上了太子,定然不會就此罷手!

想到這里,他不能再耽擱,轉身回到軍帳,打算找蘇言商量一下應該如何應對。

蘇言的住處,老人正坐在院子內的石桌旁,拿著一張紙在上面勾勾畫畫。

他在畫的,正是許國靠近寒山關附近的地形和布局。

他的眉宇之間充滿疲憊,這些日子以來,蘇言都沒睡過好覺,不斷地忙碌,隨時擔心有意外發生。

「林四方求見蘇大人!」

門外傳來一道高聲,蘇言一愣,連忙站起身來,親自走到門口打開門。

「林將軍,現在非常時期,以後不必如此客氣,直接推門進入即可。」蘇言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邀請林四方走進院內。

「豈敢豈敢,蘇大人保護……貴人,隱姓埋名輾轉多年,勞苦功高,末將心中敬佩,斷然不敢失禮!」林四方感嘆道,他是真的發自內心尊重蘇言。

「呵呵,林將軍言重了。好了,方才營地外似乎有些喧囂的聲音,林將軍可是為此事而來?」蘇言直奔主題,他知道此時軍務緊張,如果沒有必要,林四方不會出現在這里。

「蘇大人明見!」林四方點點頭,等蘇言坐好後才入座,繼續道︰「方才陳飛前來要人,言明大營軍師已經知道蘇大人和太子的到來,逼迫我將人交出。」

「我以黑徒行事只對皇帝負責,應對過去了,但此事必然還有後續,我想跟蘇大人商量一下,應該如何應對!」

蘇言仔細詢問這陳飛身份,又問起軍師之事,陳飛感嘆一聲說道︰「這軍師是六年前出現在帝都的,除了皇後……唔,偽後,無人知其來歷,只說是有大能力之人,委以總軍師重任。」

「如此說來,這所謂軍師並無軍中根基?」蘇言皺著眉頭詢問道。

「確實如此。」林四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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