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系統面板方浩想得很多。
而看到系統所給的十四塊績效獎金。
方浩忍不住笑了。
醫院骨科隨便做個小手術都不止這個數目了吧！
原本方浩也沒有那麼迫切需要錢的。
方浩老媽梁靜文是鎮上的小學老師，收入十分穩定。
而老爹方玉明本是鎮上的養殖戶，主要養豬。
規模還不小，最多的時候寄養在別人家里的豬達到了好幾千頭。
自家老爹靠養豬也算發家致富，名震鄉里了，也在縣城買了地，建了房。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六年前，也就是方浩大三的那會，一場豬流感讓方浩一家陷入破產危機。
養的豬還沒有出欄就病死，自然是徹底虧本了。
最要命的是方玉明這家伙有生意頭腦！
他為擴大養殖規模，還貸款買豬仔買飼料和村里的人聯合養殖。
就是他們家出豬仔出飼料出技術，村里人出地方出來力氣讓村里人代為養豬，養成後，七三分成！
口號就是帶動村里人共同致富。
方浩還記得那時他老爹走在鎮上，那是風光無兩！
還得到過鎮里頒發的一個先進養殖戶的名頭。
那時方玉明這家伙還嚷嚷著讓方浩去學獸醫，將來好繼承家業來著。
甚至叫囂著要在鎮上開個飼料廠來著。
可這麼個聯合養殖法，風險全就在方玉明身上了！
後來一場豬流感下來賠了好幾百萬家底賠光了不說，最後連房子都賣了還跟親戚拼命借錢堪堪還上貸款。
家里一朝回到解放，反倒還欠了十多萬。
因此，方浩讀大學讀研究生所需要的學費自然要貸款了。
于是，方浩身上就背上了五萬的學業貸款。
而方浩的老爹方玉明也只能先到鎮上的糖廠做收納員，打工還債！
不過方浩每次回家他老爹總是嚷嚷豬肉行情又起來了，還要東山再起。
對于自己家的家境方浩倒也看得開。
起碼也算風光過！
雖然現在是窘迫了些，但父親沒有一蹶不振自暴自棄，母親也一如既往的教書育人，而自己也畢業參加工作了。
只要將貸款和家里的債務還清，日子總會好起來再次好起來的。
更別說現在還獲得了個全職中醫系統了，生活那是更有盼頭了。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不知這算不算相擁…」
方浩飄飛的思緒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
拿出手機，來電提示，正是他老爹方玉明，「喂！爸。」
「哎，兒砸啊，下班了嗎？你們醫院忙不忙！」
「還好，現在沒那麼忙。」
醫院整體是比較忙碌了，整個中醫科也不算清閑，也就他們骨傷科比較清閑，不為何，就因為對面有個骨科。
骨傷科和骨科的業務高度重合！
如今信中醫的越來越少了，信骨傷科的那更少了。
「嗯，那咱們爺倆聊聊！是這樣的，進入四月份糖廠也停工了，我就想著買點豬仔來養，就養在咱們村里老家的院子里，我也想好了，在買個三輪車，現在豬肉行情好啊，糧食和飼料的價格也不是很貴。」
「爸，您這怎麼又來了，家里欠的錢還完了？我這邊也背著四萬多的貸款呢，要不咱們在等等吧！」
沒錢寸步難行。
何況家里還有個妹妹要上高中，又要還債，又花銷的。
方浩知道家里壓根就沒有幾個錢了。
而且自己老爹也五十二歲了，方浩自然不想讓他還如此辛勞。
「等等，你說得倒是輕巧，你現在醫院里的工資每個月就兩千五，我呢也就是三千出頭，還是干半年歇半年，而你媽的工資就只夠你妹生活費和家里的吃穿用度，家里欠的錢加你的貸款一共十來萬呢，
你小子想想照咱們爺倆的工資咱們家啥時候能把錢還完，再說了，你都二十七歲了，你就不想找個媳婦？到時候人家要車要房要聘禮，最少怎麼也得四五十萬吧。
兒砸你爹老了，再不支愣起來，真就干不動了，到時候家里的擔子全壓你身上，你擔得起嘛。我是不想拖累你們！」
電話里方玉明是越說越激動，自從家里破產之後，他嘴上不說，心里卻很內疚，自己沒有給兒子留下啥家產不說，反而給他留了一身的債務，心有不甘！
「行行行，您養唄，不過這買豬仔的錢哪里來？還有豬飼料的錢呢。」
正所謂耳濡目染，以前為了方浩能繼承家業，方玉明可沒有少傳授方浩養豬經！
一頭豬仔300塊錢左右，豬仔飼料每頭70塊左右，育肥飼料每頭800塊，獸藥、疫苗、水費、電費，200塊，也就是說養一頭豬沒有意外養到出欄的成本大概在1500塊錢左右！而一頭出欄生豬也就能賣個4000塊錢上下！
說真的，養少了，那就賺個辛苦錢罷了。
若是中途豬仔病死了，那將血本無歸！
養多點，也沒有那個本錢！
養一頭一千五，養十頭就是一萬五了。
以他們家的情況，貸款肯定不行的，銀行給他老媽也不肯。
「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大舅支持我！他給我借了三萬塊錢，我準備買二十頭豬仔先養著，等豬仔養成了我在還他……」
听著自己老爸的意思，這是在通知他罷了。
錢都借了，誰還能攔得住他！
想到這里，方浩也沒有在反對，「爸，你養豬可以，但你要跟媽媽商量好，別又吵架了！」
自己的媽媽雖說是個文靜的性子，但也是讀過書有見識的人。
自從家里破產後欠債後，夫妻兩人就沒少吵架！
有段時間方浩都怕兩人一言不合鬧離婚。
還好這吵吵鬧鬧的也熬過來了。
「我省得了，我是跟你媽商量好了才給你打的電話，只要兒子你支持我就行。」
方浩，「爸我卡里剛發工資，還有四千多塊錢，等會兒我轉給你吧。」
可方浩剛剛說完，電話的方玉明就不干了，「這怎麼行，要是讓你媽知道我要了你的錢，她還不得念叨死我，兒砸你的錢自己留著花吧！你們單位挺大的，女醫生女護士也多，平時吧多約約同事吃吃夜宵啥的，男孩子口袋里沒錢可不行。」
方浩只能解釋了，「爸，我拿到執照了，今天還給患者做了推拿，一次能賺十多塊呢，從今天起你兒子也是正式的中醫醫生了，有績效了，能賺錢了，這錢你就收下吧！」
方玉明那肯定是不信，「真的？你小子沒有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中醫是出了名的難出師，你小子就算拿到證了，你們醫院能那麼快讓你上手給病人瞧病？」
方浩無奈，只能再次保證道。「真的，千真萬確，我從小有騙過您嘛。」
「那確實沒有，那成吧，多四千塊我就可以在買多兩只豬仔了！」
方浩︰呃……
掛了電話，方浩打開微信給自己老爸轉了四千塊。
瞬間他的余額便只剩三百塊錢了。
好在醫院包吃包住，三百塊就買買水和泡面的話，一個月應該足夠了。
……
堪江鎮，鎮集市，豬仔行外。
兩個皮膚黝黑，頭發半白，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正在豬仔行外杵著呢。
沒錯這兩人一個正是方浩的老爸，方玉明。
另外一個年長些的自然方浩的大舅，梁靜柏。
方玉明剛剛掛掉電話，梁靜柏就安耐不住了，「玉明，電話里小浩咋說的！照我說直接買回去就得了唄，咱們這是買豬仔養豬，有不是買六合彩，就是我家那大妹子知道了，她也只能支持咱們，怕啥。」
剛剛方玉明帶著梁靜柏逛了一圈豬仔行，一看到那些白白胖胖的小豬仔，梁靜柏就受不了了。
前幾年方玉明養豬風光那會，他也沒少跟在後面賺錢！
後來方玉明破產了，過來借錢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拿出了十萬塊。
不就是想著自己妹夫有一天東山再起，能帶上他一個嘛。
六年後的今天，方玉明終于安耐不住了。
他梁靜柏也終于等到了。
就養豬而言，梁靜柏就服方玉明！
要不是那場該死的豬流感，他家這妹夫估計都飼料廠開起來了吧。
這產業鏈一旦形成，估計離傳說中的上市都不遠了。
方玉明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大白牙，頗為得意的道，「嘿嘿，小浩當然支持我了，而且小浩現在也拿到執照了，可以給病人瞧病了，他還給我轉了四千塊錢呢。」
「是嘛，小浩都可以給人瞧病了，我就知道咱們家小浩有出息！村里唯一的研究生不出息能成嘛，這下好了，家里出了個醫生，咱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可以找小浩問問了。」
「那可不，不過小浩好像學的中醫骨傷科，就是專門治跌打損傷的那種，好像。」
「那也不差都是醫生，出息。」
「對了，那玉明你準備買多少頭豬仔！」
「二十二頭，我要買二十二頭豬仔。」
「那我也買二十頭好了，玉明我跟你說按照你的吩咐，我早早就把你老家那院子種上了番薯，現在難院子都是肥女敕女敕的番薯葉！我家也就了半畝的甘蔗，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省很多豬飼料了！而且豬舍我也早就弄好了，就等你回來進豬仔了！」
「行，走著……」
瞧兩人有備而來的樣子，私下估計就沒少密謀！
……
「方醫生，劉主任剛剛收了兩名患者，已經辦理了住院手續，現在已經入住了，他讓你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