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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信仰動搖

維特一個靜音魔法,讓梅麗珊卓所處的一小片區域瞬間安靜下來。

梅麗珊卓看到遠處的戰場和身邊跑動的人群,除了身前維特說話听不見任何聲音,她仔細體會著周圍的變化︰「幾年前體驗過你的治療魔法,現在又是一個神奇的效果。」

拉赫洛和拜龍教正在交戰,梅麗珊卓簡單說了幾句就想撇清和瓦蘭提斯教徒的關系,維特肯定不放心。

她對維特來說沒有什麼威脅,不過她可能會大範圍魔法,還有影子魔法可以逃遁,維特防著她在這里使用大量殺傷拜龍教的人後逃跑,側跨一步把珊莎護在身後︰「說正事吧,你是從哪里听到這個名字的。」

梅麗珊卓看到維特的動作後沒有解釋什麼,用手撩了一下胸前的長發把潔白深邃的溝壑漏出來,笑著對維特說道︰「你的靈魂很特別,我預言你時發現你的靈魂正在和那個邪惡的東西對峙。」

「賣弄風情!」珊莎在維特身後小聲地滴咕。北方人的平時都裹得嚴嚴實實,到了炎熱的南方也保持了這個傳統,只把衣服換成了輕薄面料。珊莎除了在泰洛西酒館里,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把衣服領口開到肚臍的。

梅麗珊卓側過頭看著珊莎︰「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你今年也15歲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如果不適應戰場的殘酷就回家生兒育女!」

「你!」珊莎還想爭辯被維特阻止︰

「充滿幻想的小女孩而已,誰小時候不是渴望成為騎士,去邂後王子或美麗的公主?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珊莎,你安靜地听就行,記住,今天的談話對拜龍教來說非常重要,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泄露出去!」

「好的,維特大人!」維特說得如此鄭重,珊莎也不再找這個敵方女人的麻煩。

「你想通過魔法預言我的未來,結果卻看到我靈魂深處而我還沒覺察到,你的魔法有點意思!那麼你還看到了其他什麼沒有?」維特知道她為了魔神而來,那就先打她魔法的主意。

梅麗珊卓盯著維特的眼楮︰「你不是人!」

「接著說。」這種時候她這樣說肯定不是在罵人。

「你對抗的那東西無時無刻不透露出邪惡的氣息,而龍魂人身的你,是神還是魔?」梅麗珊卓說完往前走了一步來到維特身前,仔細觀察著維特身上每一個地方。

龍魂人身?好像听到了不可思議的秘密,珊莎的心跳開始加快。

維特澹澹地說到︰「沒有龍魂人身怎麼能召喚來巨龍?瓦雷利亞帝國的祖先也和我一樣。」

「各種奇怪的生物都有,為什麼就不能有龍魂人身的人,對吧!龍裔法師維特。」梅麗珊卓的體溫很高,她說話時熱氣直往維特臉上撲。

維特捏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後推了推︰「還是說說那個邪惡的觸手怪吧,那個東西是魔神,你我都無法觸及的存在。」

「魔神?在幾種預言里,這個詞匯都是正反兩面的組合,它是向往光明還是黑暗呢?」梅麗珊卓沒了先前那種誘惑的姿態,一臉正色。

「神,是因為它們確實是真神的‘子嗣’,幾乎不死不滅。魔,因為它妄圖統治所有的知識與命運,為此不擇手段,生命對它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因此它被歸為邪魔大君之一。」

梅麗珊卓︰「也就是說通曉無盡的知識,還能窺探命運?怪不得我的預言魔法它都能發現。」

維特把巨劍握緊︰「千萬不要妄想打它的主意!比我強大無數倍的龍裔法師都成為了它的奴僕!連瓦雷利亞老祖都無法逃月兌它的魔掌,只能赴死自殺成為英靈。魔神的貪婪永遠不會滿足,成為它的奴僕只會給人類帶來災難!我也不是不小心學習了它創造的一個魔法後被它的意識給入侵。」

梅麗珊卓接著問道︰「按你說的它應該是非常古老的存在,那它找上你是為了什麼?」

維特︰「魔神居住在它們的領域,我們的世界對它們來說只是眾多選擇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可這種地方它也想吞並,我要弄死他!」

梅麗珊卓眼楮一挑︰「你不是說魔神不死不滅嗎?」

「對于我們來說是,而對于其他魔神!」維特說到一半,從腰間拿出大袞送的匕首,捏住匕刃,把握柄朝向她︰「握住!」

一把外觀樸素造型簡單的匕首,梅麗珊卓想都沒想就伸手握住了匕首握柄。

當右手握緊時,梅麗珊卓的眼神失去了焦距,不到一秒後又恢復了清明。

「想不到是這種情況!」經歷任何事情從來都波瀾不驚地她身體也開始流出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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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袞和她談話了,說了什麼或者大袞和她達成什麼交易維特不關心。比起大袞派出魔人軍隊實打實進攻佔領的作風,大眼怪這種看不見的滲透才是最麻煩的。

「明白了吧,我們的世界雖小,可有些魔神也不會放過,不只是那個大眼怪,還有其他魔神派出了爪牙在維斯特洛北方活動。」

梅麗珊卓沒有回答維特的問題,自顧自地滴咕︰

維特把匕首插回腰間︰「魔神的事情你已經了解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對付它們?」

「那光之王又是什麼?」梅麗珊卓依然不理會維特。

珊莎也看出她不對勁︰「她怎麼了?」

「為了發展宗教而虛構出的神明,被真實的魔神給無情地踐踏了,這打擊到了她的信仰。我看她一時也恢復不過來。」

梅麗珊卓這個樣子談話也無法進行下去了,維特撤掉靜音魔法,讓幾位拜龍教的人守在她身邊,自己帶著珊莎往長橋戰斗的方向走去。

「珊莎,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等戰事結束,回泰洛西的船上我有的是時間為你解答。現在你要學習的,就是適應戰場的殘酷。」

「知道了,維特大人!」

勞勃鐵哥們兒的女兒,藍禮的第一個正式學徒,維特三個徒弟的妹妹,超級關系戶珊莎得到了維特細心的指導。

維特不斷給她解釋戰斗中魔法和武技的應用,倒在地上的人因何死亡,應該如何避免。

15歲的珊莎緊跟在維特身後,她看到很多年齡比自己還小的拜龍教徒在參加戰斗,有的昨天還和自己談笑今天已經倒地身亡,原本善良充滿幻想的內心也逐漸開始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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