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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救世主降臨

總共一百人的親衛隊排著整齊的隊列走下白色的大帆船。受到娜梅莉亞的影響,維特的親衛隊里還有十幾名女性。

維特挑選親衛隊的標準第一就是長相過關,男的不要娘娘腔和小白臉,要長得一臉正氣,或者瞪眼就能嚇哭小孩那種,這兩種長相拉出去才夠牌面!

其次就是身材高大威 ,維特自己就很高,要是親衛隊一群小矮人,走出去就除了一堆頭發就只有自己鶴立雞群,丟人。

按維特選人的標準,隊伍里的女性自然稱不上美麗,她們大多來自多恩,個個都是四肢粗壯肌肉發達,打起架來不輸男性。

親衛隊穿著澹金色的盔甲和單肩披風,佩戴鹿角頭盔,二十人手持制式雙手戰斧走在最前方,為隊伍開路。

二十人把戰斧背在身後,雙手舉著旗幟分成兩列跟在他們後方。其中有十六面是頭頂火焰的寶冠雄鹿旗,金色的旗幟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兩面旗幟是一黑一白兩只相斗的天鵝,在隊伍里一左一右跟在維特旗幟後方。這是巴隆•史文爵士的,他不僅是維特的親衛隊長,也是石階列島的烈火島爵士,這次維特以公爵身份正式出訪,他作為封臣也有資格豎起旗幟。

還有兩面是海綠色底的銀色海馬旗幟,港口這里年齡大一些的老人,都在對身邊的年輕人講述著這面旗幟背後家族的故事。

之後是四十名親衛隊分為左右兩列,把重要人物維特和幾名貴族護在中間。他們走動的同時手一直握著雙手戰斧,還不斷轉頭巡視著兩邊的民眾,只要任何人敢沖向維特,手中的巨斧立馬就會 下去。

跟在他們後面的是一支樂隊。

泰洛西城現在從事藝術的人很多,但他們的身份沒有經過驗證,按制度不能跟隨維特一起正式出行,只有娜梅莉亞留在城堡里的樂隊才有資格。

這是特蕾妮給巴隆說的,而維特根本不知道有這種制度,覺得肯定是樂手之間互相競爭跟隨公爵正式出訪的資格,給了特蕾妮什麼好處讓她給巴隆吹風。

樂隊都是純正的多恩人,有男有女,他們穿著最花哨的衣服,畫著最時尚的妝容,手里的多恩樂器演奏著純音樂版的龍裔之歌,听起來像耍蛇的一樣,維特覺得就是充滿咖喱味兒。

隊伍最後面還有二十名親衛隊,他們和幾十名海軍士兵一起在港口雇了幾輛馬車,押送著裝金龍的箱子。

整個隊伍氣場十足,在密爾港集結後,推開圍觀群眾,打著旗幟奏著樂听著曲兒,後面馬車上還有大量錢財。泰洛西人耀武揚威地往總督會議府走去,相當地不可一世!而走在隊伍正中的維特現在只想用手把臉捂住!

「有親衛隊就夠了,怎麼還搞個樂隊!這一路吹吹打打,影響別人多不好啊!」維特向身邊的奧維恩抱怨道。

巴隆心直口快,正想說維特之前一個人去布拉佛斯也雇佣了樂隊,擅長察言觀色的奧雷恩拉了他的胳膊一下,開口接過問話︰「七國的貴族都有這個傳統,很多貴族沒有那麼多錢財請樂手,久而久之,現在只有幾位公爵出巡才保留有這種儀式。而維特公爵因為事務繁忙,樂手還是第一次在正式場合跟隨出巡。」

維特想了想︰「好像還真是!藍禮身邊就有很多樂手,還有年輕時候的勞勃,每到一個地方也都有樂手,不過都是他自己用大嗓門唱《狗熊與美少女》。」

奧雷恩看到維特很不適應,笑了笑︰「等多來幾次,維特公爵習慣就好!」

「我估計還是騎龍的時候多,比較習慣一個人。」維特又轉頭看著身後︰「席恩,文德爾,你們兩個最近在海軍里還習慣嗎?」

「非常不錯!軍隊和佣兵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已經曬黑一圈的席恩走在維特身後。

「最近一直在加強訓練,下個月就能跟著其他士兵一起訓練了!」席恩身邊的文德爾一直在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這段時間瘦了幾斤,以他原本的體重來說還是微不足道,胖得連盔甲都穿不進去,現在整個泰洛西海軍就他一個人沒領到制式軍服和鎖甲。

席恩和文德爾,之前維特把他們兩個扔進海軍里去歷練。海軍司令奧雷恩可不會信維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兩人打發了,接下來他仔細調查了兩人的家族背景和經歷。

席恩是葛雷喬尹家族現存的正統繼承人,雖然家族已經被國王剝奪了貴族頭餃和領地,但調查一番後,奧雷恩發現席恩他的姐姐阿莎以前可是通緝犯,還是跟在丹妮莉絲身邊的人物,最近公然出現在泰洛西城的酒館里,而席恩也由維特親口下令送到軍隊。

國王和藍禮也對此視而不見,奧雷恩覺得這里面還隱藏著重要的事情,他篤定席恩和他的姐姐之後將會在泰洛西正名,取消通緝犯的身份。

而文德爾是北境白港伯爵的小兒子,白港伯爵親自把他送到維特手上,千里迢迢過來可不是當個大頭兵這麼簡單。因此他把兩個沒有任何爵位的「士兵」安排成自己的親衛,無論有什麼事都跟隨在自己身邊,這次更是由自己、巴隆、席恩和文德爾貼身保護維特。

現在維特主動找兩人談話,奧雷恩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維特走在前方,三人相視一笑,席恩和文德爾領了他這份情。

維特是第二次來密爾城,上一次來這里事情太多只停留了一天便走了,沒有好好看一下這座城市,現在密爾城即將成為自己的領地,維特對城里每一磚每一瓦都很上心,一路欣賞著這座白色的城市。

密爾的原居民是黑眼黑發橄欖色皮膚,微卷的頭發和多恩人很相似,自由人與奴隸的人口組成比例是一比三,能在街道上自由行走的都是自由人。

圍觀群眾注視著維特的隊伍,他們看向維特隊伍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往常的平澹和好奇。維特從他們的眼神中只看到了恐懼、貪婪和不甘,以及極度絕望之後,滿眼血絲的瘋狂。

城里各處的紡織、家具、玻璃和釀酒工坊都停了工,街道兩邊的商店除了販售食品的,其他基本也關門歇業。往日商業發達繁華的密爾城變成了一座死氣沉沉的地方。

之前的情報里已經把密爾的情報匯總,由于多層借貸,維特又斷了利息的支付,本金也不見蹤影,密爾城中已經發生了多起借貸糾紛,很多還不上錢的人已經進了海里喂魚。

而活下來的人還在繼續應付其他債主,債主之上甚至還有債主,那些妄圖一夜暴富的人最終血本無歸,暴力,現在是密爾人為了維持生活為數不多的選擇。

是維特操控的布局將密爾城變成這個樣子,可心里沒有一絲罪惡感。密爾多次同維斯特洛打仗,幾百年來密爾的海軍穿著海盜的衣服劫掠了無數的商船,還和黃金團私下有協議,密爾人的財富沾滿了血腥,。現在用經濟手段掏空密爾沒有殺他們一個人,維特覺得自己很仁慈。

親衛隊一路握著戰斧不敢松懈,在隨行的樂隊換了十幾首曲子後,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總督議會,密爾城中心的白色城堡。

一位年老的總督見到維特後主動上前行禮,把姿態擺得很低︰「歡迎維特公爵來到密爾城,請原諒我們沒有迎接,城里最近來了一波強盜,城防隊正在四處捉拿。」

密爾城的幾位總督本該來港口迎接,這種局勢下維特也原諒了他們的無禮,他們就是幾個最上級的借貸人,此時如果上街估計會被討債的民眾打死。

「理解,理解,泰洛西也經常有海盜出沒!」維特也順著他的話說。

「晚宴已經準備好了,幾位這邊請!」

再窮不能窮貴族,即使欠一大筆債務,貴族們的晚宴依然無比豐盛,席間還有穿著清涼的舞者助興,一頓飯吃得主客盡歡,。

宴會過後就是談正事。密爾的議會一共有七位總督,維特便帶著奧雷恩、巴隆、席恩和文德爾,還有在泰洛西城堡供職的梅肯學士,六人一起參加了正式會談。

總督們拿出一張密爾詳細屬地的地圖鋪在會議桌上,上面用各種顏色和文字標注了土地的大小,以及屬于哪個家族,維特看了一會,伸出手指著地圖︰「諸位打算怎麼個賣法?」

一位胖總督說道︰「我們不賣,只是出租,不過出租很長,五十年!」

這不是自己在爭議之地搞的手段嗎?這幾位還學得真快,不過這套用在別人身上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就不行,維特看著七人,手敲著桌子︰「租?那得要多高的租金才能還清這些貴族的債務?」

胖總督笑道︰「其實也沒有多少債務!」

砰!維特一掌拍在桌子上把幾位總督嚇了一跳,維特的武力值可是高得爆棚,他要發起火來密爾城都能給平了。

他們有多少債務維特自己還不知道?債券都是自己的印出來的!他們買了多少一筆一筆都有記錄,精確到一個密爾鐵幣!

「真以為我不知道?什麼巨龍銀行,我去年就給你們發出過正式的公文,這不是我的資產!為了貪圖那高額的利息,你們被人騙買了假債券。你想要別人的利息,騙子想要你們的本金!現在整個城市的財富被洗劫一空,只剩下那些一文不值的廢紙!密爾已經淪為了整個世界的笑柄!」

「維特公爵,我們只需要一筆錢就能周轉過來!」總督們還不死心。

砰!維特用手指關節敲了一下桌子,一臉怒容地吼道︰

「你們的錢都到哪里去了?」

砰!又敲了一下。

「找得到騙子嗎?」

砰!

「這些錢你們怎麼拿回來?」

砰!

「找不到人和錢,接下來你們為了討債和躲債殺死對方?密爾大崩潰?」

經典的龐氏騙局,別說這個世界的人,就算是維特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紀,這種騙局依然能把人耍得團團轉,甚至把一個國家都卷入進去。

在維特連續而強勢地連環追問下,幾位總督終于扛不住了。

「果然維特公爵已經了解了事情經過,我就知道這麼大的事情隱瞞不了多久!」

「維特公爵,請一定要救救我們!」

「維特公爵,只要你能讓我的家族渡過這次危機,我們一定會報答你!」

這時候的他們根本不關心密爾,也不關心城里人,只關心自己。維特听完後表情恢復了平靜︰

「現在你們落難,北方的布拉佛斯人只會趁火打劫,潘托斯那群蠢貨根本不了解發生了什麼,南邊的瓦蘭提斯隨時想吞並你們,里斯人也會來搶劫,更別提東部那些野蠻人。」

瓦蘭提斯和里斯明面上獨立,私下都是自己人。其實布拉佛斯和潘托斯的商人和軍隊已經南下,現在被泰洛西的海軍堵在密爾海灣外面進不來。現在能付錢給密爾人的只有維特!還是用他們自己的錢。

這時維特張開雙手,像一個救世主一樣對幾位總督高聲說道。

「只有我!也只有我不會在你們落難時發起戰爭,巨龍焚城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但我是一個公正又善良的人,我選擇公開公平的方式來幫助你們!只有我才能在危難之中拯救你們!」

「維特公爵,是我們湖涂啊,當年黃金團的人把我們給騙了,說了你不少的壞話,請原諒我們。」一位瘦總督痛哭流涕地嚎起來。

他的手在臉上抹了半天卻沒有一滴眼淚,最後干脆用手蒙住自己的雙眼。

「維特公爵果然與眾不同,不愧是能得到巨龍認可的龍騎士!」

「等渡過這次危機,我們是不是給維特公爵立個凋像以表彰其功績?」

這幫人精開始打感情牌,馬屁高帽一個勁地給到維特,維特可不吃這套,又回到一開始的問題︰「諸位打算怎麼個賣法?」

見維特不接招,幾位總督相互看了看,小聲地商量了一會兒後,拿出一個小冊子遞給維特,上面記錄著各個小貴族準備賣的東西,土地、房產、還有領地內的自由民和奴隸都有標價。

維特又和他們瞎扯了一陣,最終再原標價上打了個四折。

「要不維特公爵再考慮幾天?」老總督現在盼望著其他地區的商人過來,維特給的價格太低了。

「那我走?記住,布拉佛斯、潘托斯、瓦蘭提斯和里斯,四個城邦的艦隊都在密爾海灣外,只要我一走他們立刻就來你這里,確定嗎?」維特微笑著轉頭,來回盯著七位總督。

「賣!」

傻子也知道再不賣維特就要動手殺人了,現在給維特一個面子,自己還能拿回一點錢跑路,順便吃一點其他貴族回扣。他們只是密爾的總督,在這里或許有產業或者一塊土地,整個密爾城邦又不是他們的,賣起來毫不心疼。

維特一手拿著小冊子,一手指著桌子上的地圖︰「土地,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一整片我全都要!」

「啊!」

看到維特左指右指,土地連起來就把整個密爾都給買走了。

「土地都是我的了,你們也只能去別的城市生活,拿著這筆錢去哪里都行。」

維特接著又說道︰「你們這些貴族走了,留在土地上的自由人和奴隸也養不活,全都歸我!」

幾位總督把密爾城賣給了泰洛西,當天下午維特就和總督們一起發出了公告。

總督有錢了,密爾城的大小貴族都趕到城堡來討要債務和委托賣地的錢。可事情並不順利,賣出的金額和原本計劃的相差很多,把貴族買地買人的錢一付,再給自己留一些,這樣一算,就沒有辦法支付債主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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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的維特還沒起床,密爾城里各個街道路口都被家具和碎石堵上,無數的人在互相戰斗,有軍隊對軍人,有民眾對民眾,大貴族把大部分錢瓜分了,底層的人只分到很少一點,很多還不到之前投入的零頭,現在他們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戰,或者純粹是破產、妻離子散、絕望,為了泄憤走上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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