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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新時代的開端

巨大的龍吼連同房頂被轟飛,在寂靜的夜里整個高庭都听見了。

內城的侍女和守衛們都被驚動跑來查看情況,看到維特的臥室已經沒有了屋頂,房間里滿是碎石磚頭,月光照耀著煙塵逐漸散去,維特一個人穿著睡衣站在床前抬頭看著天空。

藍禮第一個沖進來︰「維特,你做噩夢了嗎?我同樣也睡不著!」

他說的是實話,普通人類去如同地獄的地方走了一圈後,當天夜里還能睡著才有問題。

「對,做噩夢了,我換個房間,一個人先靜靜。」這里圍觀的人太多,維特沒有說實話。

梅斯公爵、勞勃等人也陸續來到維特的房間查看情況,在維特努力解釋一翻後陸續回去休息,只有藍禮在最後留了下來。

維特沒有立刻回房間,兩人走到了高庭一處陽台上。

藍禮︰「維特,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這次魔神把我們帶過去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夜晚的微風吹在身上,已經能感到一絲涼意,維特看著滿是星辰的夜空︰「真的只是一次召喚魔法的失誤,召喚魔人比召喚元素要麻煩得多。」

藍禮手扶在欄桿上,轉過頭看著一頭短發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弟弟︰「維特,不是每次都需要你一個人頂在前面!這些魔神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太過遙遠,但我,還有其他的魔法師都能給你幫助!」

維特抬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魔神是不死的!」

藍禮︰「誰說要殺了魔神!這里是我們的家園,人類打生打死都是我們自己的事,一旦異域的惡魔想要染指這個世界,無論他們有多強大,我們必須要把他們驅離出去!」

維特想了想︰「你說的對,論實力目前可能我最強,但魔法師靠的是智慧!」

藍禮看著夜空︰「見到魔神之前,我只想當好公爵玩玩魔法,騎著巨龍飛向天空,然後就這樣過一生。可現在麻煩已經找上了我,逃不掉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也談不到太深入,但維特在這一晚心態改變了很多。

世界這麼大,人口這麼多,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而眾人一起或許能把這個世界改變。維特和藍禮商量出了一個大概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維特主動找到梅斯公爵商量城堡賠償問題。梅斯公爵不差這點錢,再三婉拒下,最後維特把賠償金換成了一批煉金藥水,兩個月後送過來。

昨晚飛濺出的碎石砸壞了城里很多房屋,這些錢梅斯公爵不能替他們做主,維特都按維修價格支付了賠償金。

還有三個男人和一個婦女被從天而降的石塊砸死,維特在做出傷亡賠償後,承諾解決他們家庭的生計問題,去泰洛西的船票費用也全部由維特負責。在雷德溫老夫人的叮囑下,梅斯公爵對此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城內四個普通工匠家庭犯不著得罪維特。

三兄弟敞開心扉聊過以後勞勃的心情逐漸好一些,這兩天酒暫時沒有再多喝。

勞勃是一個成年人,還是國王,他未來想要怎麼樣維特和藍禮都無法干涉,只能保住他的安全。只要他不去主動作死,比如從城堡上跳下來自殺,或者發混想把貴族逼反,不過維特相信勞勃目前不是這種人。

三天後,勞勃改變了他原本的巡游計劃,沒有繼續在高庭逗留,帶著上千人的隊伍前往舊鎮,去那里找七神牧師尋求心理安慰。維特、藍禮和兩條龍一起返回了泰洛西,傲達威英按照承諾再次飛往多恩保護娜梅莉亞。

維特和藍禮回到城堡臥室外的小廳,特蕾妮、瑪格麗、魁蜥還有三個小侍女都在這里。藍禮和洛拉斯站在一旁交談,維特先抱了抱特蕾妮和瑪格麗,然後去逗搖籃里的四個孩子。

抱過利昂內爾和達克賽德,再次抱起索倫時,正在和特蕾妮交談的魁蜥突然大喊道︰「不!維特,你身上那東西必須遠離索倫!」

在場的人都被她的大叫嚇了一跳,全部轉頭打量著維特。

維特看著懷里的小索倫,開啟魔法探測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回頭看著魁蜥︰「你的預言魔法不用做準備,還能突然就跳出來?」

魁蜥從沙發上起身,抬手指著維特的腰間︰「我的預言中沒有你的任何信息,在我死時索倫也還活著,不過索倫和我交談時,說你腰上那個東西對他好像有一種吸引力,無時無刻在誘惑著他。」

能和湮滅領域魔神簽訂契約的惡魔卷軸,維特現在放在衣服里面,其他人听得莫名其妙,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藍禮看著維特︰「我覺得你要麼把它毀掉,要麼造個魔法物品把它封起來!」

維特把索倫放進搖籃里,毀掉是不可能的,現在和大袞不是敵對關系,不簽約也就算了,毀掉他送東西惹怒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我還是造個箱子把它藏起來吧。」

「維特,是不是像瓦蘭提斯廢墟那次一樣,你又找到了一個強大的魔法物品?」特蕾妮問道。

維特︰「算是吧,不過這個東西太多危險,關于它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我都不會公開,包括自己最親的人,這是為了保護你們。」

藍禮也不身旁顧洛拉斯的詢問,朝維特點了點頭,認可了維特的做法。惡魔契約這種東西就當從來沒有出現過。

特蕾妮︰「隨你吧,不過魁蜥說這個東西要遠離索倫,你一定得藏好了,或者扔到海里去。」

維特︰「放心,我會把東XZ到最安全的地方。我回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其他法師?」

泰洛西內城被城牆圍著,清理廢墟後除了城堡、巨龍降落的廣場、煉金房和鍛造屋、以及法師學校,其他只建設了很少的軍營和建築。平時有很多魔法師在廣場上活動,今天回來時一個也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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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蜥︰「他們去城里聚會了,本來也叫我一起去,我覺得還是和索倫一起比較好。」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們,那你們先聊,我去城里走一趟。」法師的事情維特都不會交給親衛隊去做,大事小事都是親自去辦,或者交給其他魔法師處理。

「那我先去學校做好準備!」藍禮在一旁說道。

維特朝藍禮點點頭,又吻了一下女兒莉莉絲的額頭後,抬腳就往房間外走去。

「等等!晚上回臥室來睡!」特蕾妮喊道。

回頭看著沙發上,手挽在一起,把玩著對方頭發的特蕾妮和瑪格麗,維特答了一聲︰嘿!快步離開。

「他說的是哎還是誒,答應了還是沒答應?看他的藍禮的樣子,估計今晚又要在魔法學校做一整晚的實驗。」瑪格麗問身邊的特蕾妮。

特蕾妮頭靠在瑪格麗肩膀上,看著維特掄得飛快的雙腳︰「人回來了還能跑得掉嗎!」

魔法師在泰洛西到處都是,民眾們早已經習以為常,可一大群法師聚會還是會引起關注,他們在哪里很容易打听到。

走過幾條街道後,剛到一家酒館門口維特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陣的吶喊聲,全都是維特熟悉的聲音。

酒館大門很寬也沒有關上,門口還有很多圍觀群眾。

「麻煩讓一讓!」沒有親衛隊開路,維特只能自己擠進去。

「維特公爵!」

「公爵回來了!」

圍觀的人群認出了維特,自動讓出一條道路,維特剛踏進酒館就听到一個聲音。

「我嘗遍幾百種煉金藥物,扼死者這種能毒死一頭大象的東西我可以當水喝,因此被人稱作百毒不侵!」

男巫俳雅•菩厲站直了身子,一只腳踏在椅子上,話一說完拿著一瓶賽荷魯鎮產的澹綠色的瓦蘭提斯酒,打開瓶蓋仰著頭開始灌。

他一身華麗的藍色長袍早已沾滿了各種酒水,喝酒的同時,還把嘴邊漏出的酒用手接住往自己光頭上抹。

除了特蕾妮、藍禮和魁蜥,整個泰洛西的魔法師現在都聚集在這里,維特抓過一旁看戲的珊莎•史塔克問情況,她話沒說幾乎就被酒館里的喊聲給蓋住了。

「好!」

「俳雅法師必勝!」

男巫俳雅•菩厲因為付不起買巨龍的金幣,維特判他合同違約。他把自己半賣半送地賣了抵扣違約金,現在工作就是給煉金作坊試藥。

煉金理論知識比不上很多特蕾妮和其他的法師,可要說抗藥性他就是第一!維特自己都認為比不過他。

俳雅•菩厲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堆空酒瓶,喝完一瓶酒的他把空瓶往桌子上重重地一跺,用他藍中帶紅又綠又黃的臉對著前方的人。

「這五顏六色的臉,得喝多少啊!」維特走過去沒有打擾他們,默默地站在一邊數著酒瓶。

男巫喝完,現在該輪到他對面的人了,在場的眾人現在都看著他。

「喝不了我們就不喝了!我先去結賬。」薩蘭•法曼把自己的金發用頭繩扎起,雙手用力地拉著眼前的人。

「不用,我還能喝!」

穿著黑色鎖甲的羅柏•史塔克坐在椅子上,伸手把妻子拉回身邊。

「接下來是瓦蘭提斯酒,這種酒我喝起來就,額~~」

羅柏•史塔克滿臉通紅,眼楮看著對面的男巫,視線怎麼也聚焦不了,話剛說到一半,嘴上就開始噴出酒水。

「哦!噴得真高!」

「快躲開!」

周圍的法師各顯神通,瞬間離開羅柏幾米遠,身上沒被沾上一滴酒。

「羅柏!你不能死啊!」

薩蘭•法曼看著噴完酒後倒地的羅柏睡在地上一動不動,非常緊張。

「死不了,我有經驗,我來!」長期喝酒的索羅斯抬起羅柏身子,兩巴掌扇到羅柏臉上。

羅柏模著索羅斯的臉︰「薩蘭你怎麼變這麼丑了!」

「啊~~~」薩蘭•法曼擠開索羅斯,抱著‘復活’的羅柏一陣嚎哭。

「俳雅法師獲勝!」

醉鬼見多了,索羅斯沒理會羅柏,開始在酒館里高呼。

這時珊莎也給維特解釋了兩人拼酒的原因。

維特當年送給羅柏的畢業禮物是一本魔法書,里面包含了很多魔法武技和煉金藥劑配方,武技羅柏學得很快,而煉金沒有人指導,他只能自己模索,走到哪兒嘴里都愛含一根藥材。

來到泰洛西後,特蕾妮這位公認的煉金術第一人便成為了羅柏的指導老師。羅柏的煉金術不同于特蕾妮,藥劑的效果很強毒性也大,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住,而男巫俳雅•菩厲卻不在此列。

看著俳雅•菩厲把一瓶又一瓶的藥劑當水喝,羅柏羨慕不已,在交流中兩人的關系也逐漸變好。今天早上兩人討論藥劑時,話題聊到了耐藥性和酒量上面。

酒和煉金藥劑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喝酒羅柏可不服男巫,兩人開始理論爭執,後來變成兩人去酒館決勝負。

泰洛西現在有來自君臨城的法師,有來自學城的法師,有來自亞夏的法師和厄斯索斯大陸的法師,有人來得快,有人路途遙遠,現在總數加起來快有一百來號人。事情傳開後,這場酒還扯上了東西兩塊大陸的榮譽,最後羅柏•史塔克代表維斯特洛大陸,同代表厄斯索斯大陸的巫俳雅•菩厲以酒決勝負。

結果很明顯,酒量和煉金藥劑的耐藥性確實有關聯。

等眾人喧囂過後,維特走到場中︰「我現在正研究一種新的理論,能讓你們每一位魔法師在不提高魔力的條件下,依然能提供你們的實力。」

「是新的煉金藥劑?」

「我覺得是新的魔法陣!」

「維特,你就別吊大家胃口了。」科本知道維特的性格,只要說出口,那麼東西基本都已研究完成。

維特向科本眨眨眼︰「這次可不一樣。我以前弄出來的東西都已經有了結果,而這項理論真的是處于研究階段,光靠我一個人的知識可不夠,需要你們每一個魔法師的智慧,大家一起參與進來!」

在魔法上面維特可不會胡說,眾人意識到了這個理論的復雜,科本︰「什麼理論需要這麼多人一起參與?」

維特用寒冰凝結成一根棍子握在手上,再用魔法在棍子頂部凝結出一顆冰球︰「騎士們用長槍,獵人用弓箭,我們魔法師呢?」

「重甲巨劍!」

索羅斯和維特走的是一個路子。

維特朝他點點頭,接著又說︰「騎士們的武器盔甲可以提前制作,弓箭可以提前制作很多備用,而魔法師呢,所以我的這項研究,就是用特殊材料進行魔力存儲和魔法釋放的一種裝備,簡稱︰魔杖!」

听完以後,出來躺在地上的羅柏和還在興奮狀態的俳雅•菩厲,其他魔法師都開始仔細地思考。

魔法師要學習大量知識,能在魔法學校畢業的都是聰明人,能來泰洛西深造的更是杰出者,或許他們的魔法資質和知識儲備有高有低,但智力水平相差不大。

維特︰「藍禮已經在魔法學校準備好了教室,我們去那里說,我會把一些基礎知識先做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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