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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不會死

主犯被當眾宣判吊上了絞刑架,接著就是普通的侍女和從事娛樂業的女人,很多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等勞勃帶著貴族們回到高庭城後,民眾們就蜂擁這些罪犯周圍,有人開始扒尸體的衣服,有人拿刀子割尸體的某些部位。

七神教是七國的國教,各地還是有些奇怪的風俗被保留了下來,比如吃某個部位就能補哪個部位。被吊上絞架的男女還不到半天時間,尸體就已經殘破不堪。

「派席爾真是湖涂!」在高台塔樓上的巴利斯坦看向郊外洶涌的人群,向身邊的瓦里斯說道。

「他年紀大了,國王這種病又或許不會那麼快死亡,他想在自己老死前不去管這些事,但這種病以當今的醫療水平能掩蓋得住嗎?」瓦里斯接話,兩人和派席爾共事多年,為兩個國王,也就是兩個王朝工作過,和派席爾稱不上好朋友也算是交情頗深,兩人對他的死感到惋惜。

巴利斯坦︰「不止高庭,君臨城也會有很多人死。」

「昨天國王的信命令信鴉沒那麼快飛回君臨城,現在金袍子們應該還在抓捕假冒王後和王子的騙子!」

瓦里斯心里在仔細思考其中的細節,瑟曦王後和喬佛里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當年幾名御林鐵衛莫名失蹤會不會和這件事有牽連,最關鍵的是這件事竟然能瞞過自己的情報網!瓦里斯越想越覺得君臨城還有幾股看不見的勢力。

搞情報越久疑心病就越重,瓦里斯的思維很發散,他目前做事方法是先想到各種勢力,再派人去調查,而不是根據情報做推斷。他不知不覺就讓自己進入了一個從事情報工作的大忌諱,這兩種方式要相互進行,不能偏向任何一邊。

~~~

河灣地高庭靜進行處刑的第二天夜里,現任金袍子總司令「鐵手」杰斯林•拜瓦特爵士,正帶著三百名部下前去捉拿假扮已故王後的騙子。

杰斯林是王領貴族拜瓦特家族的旁系成員,葛雷喬尹叛亂上戰場時還是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年輕人,由于作戰英勇被勞勃冊封為騎士,安排進了都城守備隊任職,靠自身的努力當上了巨龍門隊長。

結果前任司令賣官貪污的事在維特擔任代理首相期間被查出來,忠誠有加又表現優異,還正值壯年的杰斯林便被勞勃提拔為了軍袍子總司令。

金袍子們不會跟隨國王的巡游隊伍出行,國王的安全由紅堡衛隊負責,都城守備隊主要是負責君臨城的城防和治安。

剛升任副司令不久的瓊恩•雪諾請了半年假去泰洛西深造,回來以後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可這種機會是自己羨慕不來的,杰斯林確認自己沒有魔法天賦。所以瓊恩不在時他主動承擔起了副司令的那一份工作,想和瓊恩加深一點關系。

去狹窄的街巷里抓罪犯其實要不了這麼多人,人多了也擠不進去,三百人已經足夠把房子周圍的小巷路口封死,再從中抽調五十人沖進房子里抓人,這種規模已經遠遠超出了日常的規格,要不是國王親自下令根本不需要帶這麼多人手。

為了快速追捕罪犯,都城守備隊還在城內的軍營里養著少量的馬匹,數量不多總共只有約五十匹。

「鐵手」杰斯林騎在高頭白馬上,左手拉著韁繩走在隊伍最前方,右手的假手搭在馬鞍上。自從右手被砍掉以後用劍不太方便,現在的他使用一把和勞勃早年的同樣款式的戰錘,戰錘就掛在馬鞍上。

「亨佛利,你帶一隊人繞到後門!」

「明白,不過我們抓到人後要去支援其他兄弟嗎?」現任巨龍門的守備隊長亨佛利•維水答道,其他幾名隊長騎馬跟在總司令身後。

杰斯林︰「不用,小偷而已抓他們費不了什麼功夫,這兩個騙子才是國王最為關心的人物,快去吧。」

「五隊六隊跟我走!」亨佛利向身後大喊一聲,帶領著約一百人往一個小巷子跑去。

君臨城一直在鬧小偷。自從國王出巡帶走了大量的官員和貴族以後,這些人在城里的宅院只剩下管家、守衛、侍從和侍女居住。

之前維特把城里的罪犯抓去充軍,但小偷這行當從來都是抓不完的,財帛動人心,去了一波又來一波。現在君臨城大量的豪宅沒有主人,很多來自城外的小偷便開始進城做業務,專門偷盜貴重的首飾和金龍,而等管家們發現時一般都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金袍子干了這麼多年,長期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杰斯林深知這里面的貓膩,被偷走一件首飾,管家來報桉時通常會說丟了兩件,更有甚者就是他們拿的根本沒有所謂的小偷。

所以這些都是貴族們的家事,都城守備隊不需要深入去調查介入,悠閑的他們終于在今天等來了國王的大任務。

~~~

「我們這是往哪里走!」穿著一身黑袍的瑟曦不想走了,停下腳步問前方帶路的獵狗桑鐸。

都這種時候了這女人還在發瘋,轉過身的桑鐸表情很猙獰︰「你和多尼的身份已經暴露,現在金袍子馬上就要來抓捕你們,不走留下來等死?」

「哈哈哈,勞勃下令來抓我嗎?他準備抓到我後再一次處死我?」听到金袍子抓捕,瑟曦嘴上繼續嘲諷,停下的雙腳卻開始往桑鐸那邊走去。

多尼也在旁邊問桑鐸︰「勞勃真的要殺了我們?」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你們在西境躲了這麼多年自己心里沒數?桑鐸心里這樣想可不敢這麼說︰「國王的命令是捉拿騙子,你們兩人現在就是假冒已故王後和王子的騙子!」

听到這話瑟曦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全身開始抖動。多尼在一旁指著自己大吼︰「什麼!我成騙子了?」

現在逃命要緊,桑鐸兩步走過去抓著多尼的手臂把他拖走︰「沒時間解釋了,君臨城七個城門都已封閉,我們的人在西邊的鋼鐵門,只有這里可以出去,快跟進我!」

有正式身份來到君臨城的人已經提前離開了宅院,比如藍賽爾和其他幾名蘭尼斯特旁系女孩,他們是西境到君臨城的商隊成員。需要秘密出城的只有瑟曦和多尼兩人。

跟著桑鐸的人不只瑟曦和多尼,還有跟隨自己的十幾名騎士以及宅院里的守衛,讓這些守衛跟著走是桑鐸的決定,他明白這一路肯定不會順利,必要時需要犧牲這些人來拖住追兵。

就在這時,後方的街道上開始嘈雜起來。

桑鐸等人往後一看,原本住的豪宅四周都被火把照亮,數不清的金袍子沖進房子里沒找到人,現在正四處招呼隊伍大肆搜捕,一隊又一隊的人以房屋為中心在附近的街道小巷里尋找。

「別出聲,跟緊我!」桑鐸拉下兜帽帶著眾人在小巷里前進。

瑟曦也開始緊張起來,不過她還是和兒子說話給自己壯膽︰「多尼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會死在君臨城的。」

多尼跟著瑟曦身後半蹲著走動,見母親說得這麼肯定想知道原因︰「為什麼?」

瑟曦很肯定地說道︰「當年蛤蟆巫姬對我的四個預言全部都應驗了,那麼最後第五個,關于我的死的預言也應該是真的,所以我不會死在這里!」

由于維特和傲達威英的原因,學高等瓦雷利亞語的人越來越多。這種語言生澀難懂非常不好學,可找這些人學習的人翻譯點只言片語也很容易,瑟曦托人把蛤蟆巫姬最後一個預言中的詞匯做了翻譯。

預言的內容是︰他們(三個孩子)將以黃金為寶冠,以黃金為裹尸布,將來有一天,當你被淚水淹沒時,兄弟將扼住你蒼白的脖子,奪走你的生命。

而翻譯那個詞匯就是「兄弟」。三個孩子還年輕不太清楚,現在詹姆和提利昂都不在這里,所以瑟曦認為自己這次肯定不會死。

「什麼人在那邊!」巷子拐角傳來一聲爆喝。

完蛋!人太多過路口是被金袍子們發現了。

桑鐸緊張得不行,不過還是忍住沒有拔劍,他站起身月兌下兜帽朝金袍子走去,用力擠出一個笑容「我們是城外來的商人,今晚想出城,可你們在到處巡邏。」

桑鐸把腰上的錢袋取下,又向身邊幾名騎士索要了錢袋。這里的金袍子有五個,桑鐸瞟了幾眼後把七八個錢袋塞到了站位最前方的金袍子手上︰「我們的貨物稅費很高,所以我們悄悄地運了點貨物進城。」

桑鐸說話的同時,右手圈起三根手指,把小指和無名指伸直指向地面,這是代表走水路的意思桑鐸想把自己一行人偽裝成做海上走私的商人,走私這種罪名都是由稅務官來查,金袍子這群武夫可查不清里面的彎彎道道。

五個金袍子都見到了他桑鐸的動作,幾人相互看看,拿錢那人掂量了一下手上錢袋的分量,接著向四個伙伴點了點頭,得到同伴回應後,他指著側方一條小巷向桑鐸笑著說道︰「只要貨物沒被稅務官查到就不叫走私!你們去鋼鐵門走這條道,人少。」

「多謝大人!」

桑鐸低頭道謝後抬手招呼身後的人趕緊行動,一行人路過五名金袍子身邊時他們果然沒有拔劍,只用眼神打量他們這群人。

等所有人進入一條暗巷後,站在原地戒備的桑鐸回頭向五名金袍子點頭示意,對方也朝他揮了揮手。

桑鐸趕緊追上瑟曦等人,在小巷里拐了一個右彎和左彎後,發現這里條小巷是條死路!

而這時小巷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是鋼鐵靴子踫撞地面的聲音,還有剛剛那位金袍子的喊聲︰「追捕的逃犯就在這條巷子里,不論死活都是大功勞!兄弟們沖啊!」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本地的士兵太沒有禮貌了!」桑鐸听到熟悉的聲音,被這人收錢不辦事氣得不行。

「現在怎麼辦?」瑟曦也慌了神,雙手正四處模著牆壁看有沒有能攀爬的地方,可這里最矮的一處也有接近三米高。

是宅院里守衛發揮作用的時候了,趁還沒有打起來桑鐸開始指揮他們︰「我們架人梯,先把他們兩人頂上去!快!」

桑鐸帶來的騎士武藝和體力更好,也大多是爵士貴族,宅院守衛只能先充當他們的肉墊,等貴族們都翻上城牆後自己才上去。

「抓住他們!」金袍子進了小巷,看到逃犯在爬牆趕緊抽出刀劍沖過來。

「啊~~!」一柄飛出的斧頭砍進了一名騎士的後背,雙手剛攀上牆頂的他不敢松懈,忍著劇痛伸手抓住多尼的褲腿︰「多尼爵士救救我!」

瑟曦已經翻過牆壁落到地上,多尼在頂上猶豫半天不敢跳,正要下定決心時有人就拉著了自己的褲腿,多尼厭惡地看著腳下的騎士︰「你不是有手嗎,自己爬上來!」

「我……」所有人逃跑時都沒有穿盔甲,飛斧直接砍進了騎士的肺部,隨著血液灌進肺部,他漸漸說不出話了,只能死死地抓著多尼這個救命稻草。

「滾開!」多尼踢了幾下發現無法掙月兌,後面還有追兵追來,立刻抽出腰上的長劍往騎士的手上砍去。

多尼已經快成年,又跟著詹姆訓練過一段時間,砍個不會動的人還是沒問題的。

「額!」刀落手起,騎士嘴里發出一聲痛哼後雙手月兌力,人落到了巷子里。

這名騎士來自薩菲爾德家,跟在多尼身邊也快七年。他這一刀下去倒是干淨利索地砍掉了騎士的手臂,但這一幕讓其他跟隨多尼多年的騎士們感到心寒。

「別管他們了,全部跟著我沖!」桑鐸見有人還想去救立刻補充道。

這面高牆既阻擋了逃跑路線,也暫時阻擋了金袍子們的追擊,讓獵狗有機會帶著剩余的人逃到了鋼鐵門。

鋼鐵門的守備隊長是奧斯威爾•凱特布來克爵士,一個默默無聞的王嶺貴族,他的三個兒子也在自己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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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鐸的臉很好認,奧斯威爾只是頭發灰白腦子沒有遲鈍,認出桑鐸後,讓自己的兒子打開城門。

「你是?」桑鐸在戒備著,不明白這個金袍子為什麼會幫自己,天又黑,也沒辦法仔細分辨對方幾人。

「我為泰溫工作!」奧斯威爾立刻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城門被打開一個小縫隙能讓一人鑽出去,他趕緊招呼眾人出城。

泰溫在君臨城干了幾十年的首相,就算離開也有當年發展的勢力留在君臨城,這次泰溫提出要求,以奧斯威爾一家被通緝的代價救人,事後的補償自然相當豐厚。

鋼鐵門外幾百米的地方就是黑水灣,看到奧斯威爾和他的三個兒子也跟了上來,桑鐸疑惑地看著他。

奧斯威爾主動解釋︰「因為要打開城門,我和兒子們已經殺了幾名金袍子。」

桑鐸點點頭又問道︰「有船來接應嗎?」

老人的二兒子奧斯佛利•凱特布來克接過話︰「亞當•馬爾布蘭爵士的船已經停在這里幾天了!」

桑鐸︰「我們坐船回西境嗎?」

奧斯佛利︰「不能回西境,我們先去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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