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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泰洛西風情畫

維特和羅柏兩人從港口慢慢往城內走,剛剛北境白港的威曼•曼德勒伯爵帶著他的大兒子離開了。

威曼伯爵這次來的時候運來了大批北方產的土豆,回去的時候買了大量的防水布和雨傘,很多是幫其他地區的領主代購的,這次的冬季將會非常漫長,泰洛西產的防水布質量好價格合適,北境人用來給食物防潮或者臨時修補房屋。

雨傘選購的都是加蘭•提利爾血石島生產的廉價款,用威曼伯爵的話說,北境都是些糙漢子,在寒冷的雨天不打濕身體就行,一旦雨停他們就會拿雨傘來打架,高檔貨打人用著不順手。

維特和羅柏在隊伍前方並肩走著。

身後親衛隊的親兵們已經把維特的旗幟收起來扛在肩上,他們知道除了在正式場合,維特不喜歡招搖過市。

高大的親衛隊長巴隆爵士也無聊地跟著維特身後,一身澹金色的盔甲,高高的鹿角頭盔,還有左肩後華麗的火焰雄鹿半邊披風,這是最新款的親衛隊制式盔甲,一百人的隊伍人人都穿這種,軍官們根據職階盔甲上會有復雜程度不同花紋,巴隆作為隊長,盔甲上的花紋布滿全身。

人人都羨慕他這份最安全的閑差,可他是個比較傳統的風暴地人,心里一直向往著戰場,申請了幾次想跟著娜梅莉亞去打仗都被維特否決。

親衛隊的士兵們也一樣,他們都是在泰洛西海軍和城防軍中挑出來的,良民或貴族出身,忠誠,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武藝根本沒要求。安全、軍餉高還穿著體面的華麗盔甲和披風,大部分人已經在城里結婚安家,當值時住在城堡里,放假時回自己家和妻子團聚,有幾個已經生了孩子。

被其他兩軍的同僚私下稱為「開屏孔雀」的親衛隊,在巴隆的帶領下每天都進行著訓練,一百人的隊伍早已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門面,他們一直期盼有一個機會能證明自己。好不容易遇到能殺敵立功的機會,估計還沒跑兩步,對面的敵人已經被維特的魔法炸上了天,要麼就是親衛隊根本沒辦法對付的敵人,比如飛在天上的巨大瘟疫巨龍。跟著維特好像機會渺茫,他們痛並快樂著。

「師傅,這次冬季真的會很漫長嗎?」羅柏一生只經歷過一次冬季,不過那時候還小,每天都呆在有地暖的臨冬城,除了出門多穿件皮毛大衣沒感覺有什麼不同。

「這一點你要相信學城的人,他們根據夏季的長短來預測冬季已經有幾千年的經驗,預測非常準確。」

維特看到路邊水果攤有賣橘子,問了價格直接把整筐都買下,自己剝一個,扔了一個給羅柏,其他橘子全扔給親衛隊的士兵吃。維特現在有錢,闊氣!嘴饞了吃一個買一筐。

「食物!艾德公爵已經提前做了食物儲備,但還不夠!因為長城外的異鬼一旦南下,所有的森林和草場都將變為死地,連苔蘚都長不出來!」

「可如果都是領主買糧,北境很多領主都得破產!」羅柏想了想說道。說到底他現在也只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不知當今生產力下底層農民的艱辛,更不知道最底層的生產邏輯。

維特︰「你是未來北境的公爵,要做到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你還有很多要學!你回去的時候別直接回北境,石階列島這里發展金融、娛樂、制造業和商業,這種模式不適合北境,我建議你去風暴地或者河灣地看看。」

「哇,是羅柏!進來玩啊!」

「真的是羅柏,來姐姐這里,姐姐不收你錢!」

「我和妹妹是雙胞胎,雙倍快樂哦!」

一行人路過一間娛樂場所門口,二樓和三樓陽台上各種花枝招展的小姐姐們看到羅柏就興奮了,無視維特全在招呼羅柏,有的在揮手,有的扒開了衣領,有的撩起了裙子。

未來的臨冬城公爵,高大健壯的身體,神秘的魔法師,幾重身份加持,關鍵還有一個披著過肩長發的帥臉,羅柏來泰洛西後非常受城里女人的歡迎。什麼羅柏結婚了?他那個小妻子連月事都沒來,不正好便宜了城里的女人嗎?

羅柏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景,對著女人們露出微笑,同時揮動手臂和她們打招呼。

「你有沒有在听!」維特語氣有些重,絕對不是嫉妒羅柏比自己更受歡迎,而是怕他對這事不上心。

「已經記在心里了。」羅柏回答時臉不紅心不跳。

反倒是他的冰原狼灰風,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會跑到娛樂場所門口,等著女士們撫模它,順便給它幾塊小碎肉。

冰原狼很聰明,還是身具魔力的低魔生物,對敵意有很強的感應,對氣味更是敏感。它知道這些女人沒有敵意,還充滿了的氣味。

維特看著高大的灰風享受著女人的撫模,又回頭看看平視前方一臉正直的羅柏,手上突然亮起魔力的光芒,右手繞過羅柏的肩膀手指摳在他的鎖骨上。

「你在和灰風進行易形!好你小子,這次可被我逮到了!」

「啊!」退出易行狀態的羅柏徹底回神了,灰風在女人堆里鑽來鑽去湊到拿著碎肉的廚師面前。「師傅,你可別和薩蘭說啊!」

「放心,我能理解!」維特收起魔法,拍了拍羅柏的肩膀。

羅柏現在的年紀正是火力旺盛的時候,更不是一個初哥,他連私生子都有了。他是真喜歡薩蘭,因為薩蘭年齡小,結婚後一直沒踫他,火力無處發泄。而這個世界本來合情合理的事情,泰洛西的娛樂業又是經濟支柱之一,羅柏到了這里後看花了眼,可因為父親的言傳身教他反而糾結起來,無時無刻不在克制自己。

「听我的,我給你出個主意!」維特怕他憋出事情,或者再整個私生子出來。

「怎麼辦?」羅柏回頭看著維特,眼神中充滿期盼,,又帶著一絲恐懼和迷茫。這種眼神維特再熟悉不過,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維特首先要解開他的心結︰「你現在的行為和你父親很像。」

羅柏點點頭︰「是的,他教導我要恪守騎士的準則,堅守舊神信仰。」

維特听到後笑了笑︰「國王勞勃對待女人是個什麼態度?」

全國的人都知道勞勃是個什麼態度,羅柏沒回答,只挑了挑眉毛,算是心照不宣。

維特︰「你父親和勞勃從小生活在一起,基本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所以。」

「沒想到他原來是這樣的人!」羅柏產生了一些聯想。

維特心想,我可什麼都沒說,只說了一些公認的事實,其他都是羅柏自己腦補出來的。

「今晚我讓特蕾妮帶著你和薩蘭去娛樂場所玩一玩,既然你尊重你妻子就不要避開她,大大方方和她一起去,泰洛西城的娛樂場所,也有很多適合女人或者小孩的娛樂項目,並不都是沖著下三路去的。」

「這樣真的可以嗎?」羅柏有些期待。

維特招呼身後︰「巴隆爵士,今晚你負責安排好羅柏,費用算我的。」

抱著頭盔一臉凶樣的巴隆走過來︰「哈哈,城里的娛樂場上我最熟,只要羅柏開口,什麼樣的我都能找到!」

當晚由特蕾妮和小玫瑰瑪格麗兩人帶隊,加上羅柏、薩蘭、珊莎、瓊恩和巴隆,總共七人去了一家特蕾妮最喜歡的地方。薩蘭和珊莎剛開始有些放不開,不過還是被精良的歌舞所感染,每人身邊都抱著一位美麗的女人開始喝酒。薩蘭也很懂事,幾場歌舞之後便和特蕾妮一起回到了城堡,留下三個男人繼續玩樂。

這個世界沒有一個宗教和法律說這些事違法,娛樂業在九大貿易城邦存在幾千年,泰洛西和里斯城早年更是專精此道。維特接手後,做的是正規化、產業化和高端化。餐飲、住宿、安保和醫療等保障全部跟上,婦女權益和培訓工作也都有專門的機構給予評級和發放執照,只要不是強迫和買賣人口,維特都給予支持。

現在產業早已做大,形成了一個從高端到配套的完善產業鏈。最高端的一批人已經能進入維特大劇院進行演出,幾個長相出眾聲音好听的女人,已經有了明星的架勢,走到哪里都有人們為她們歡呼,富商和貴族也以能邀請她們回家過夜而感到自豪。

城里有本地女人,有里斯和瓦蘭提斯人,有多恩人,也有七國的人,各自的文化都不相同,但來到泰洛西後都對彼此的文化保持尊敬並不敵視,甚至能在街上公開談論對方的宗教和習俗,泰洛西是現在最開放和包容的城市。從事娛樂業的女人也並不受歧視,各個商家還會花大價錢贊助她們,讓她們用上自家的產品,把她們美麗的畫像掛在自家商鋪門口。

跟風,是人類群居以後自然產生的一種潛意識。不知是不是受了維特和娜梅莉亞的影響,泰洛西不只男人會去娛樂場上,女人也會去。

而且大家都認為兩個男人在一起不好,但兩個女人在一起非常地美好。因此娛樂場所的女客人和女從業者玩起來更加地瘋狂,丈夫帶著妻子一起到娛樂場所。

華麗的服飾、昂貴的珠寶、精致而又美麗的妝容,還有她們各種日用品,從貴族到女人,再輻射到全城,有商人推動,也有維特在背後有意操控。泰洛西流行什麼,那麼這種商品肯定就好賣!

大家對于美的追求,還給維特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處,藝術迎來了大發展。

繪畫、凋塑和音樂。音樂自不必說,和娛樂業天生就相容,這些人最先融入泰洛西。

泰洛西有錢人多,都需要這些東西來裝飾自己的住所和商鋪,以顯示出自己獨特而又高端的品位。在商人和貴族支持下,原本在維斯特洛和厄斯索斯大陸一年接一個生意,勉強能湖口過生活的畫師、工匠帶著他們的學徒全都涌向泰洛西城。

最近一年最流行的就是各種繪畫和凋刻各種人體,畫師和工匠們也開始內卷起來,各種流派都在城里出現,越接近真實價格越高。

有穿衣服的,有不穿衣服的,也有按要求做拿著武器穿盔甲的,也有想把夢中的景色變為實物的貴族,維特給予的政策很寬松,只要不搞什麼拜拉席恩家族被砍頭的創作就行。

有旅行而來的保守貴族,當著維特的面想說這樣不好,整座城市充滿了,太過墮落。

維特直接反駁是不是看了那些畫作就想生孩子?那就對了,泰洛西缺人就該多生!養不起維特養,反正現在有錢。這是為了人口發展的最高政策!直接把那些保守貴族的嘴堵得啞口無言。

白牆紅屋頂,點綴著綠色椰樹和棕櫚樹的泰洛西城,白天人們忙忙碌碌地工作,這時候進行娛樂的人基本都是外來者,到了晚上下工,本地人都會涌進酒館或娛樂場所,有高檔的,也有低檔價格親民的,每一個人都能在泰洛西尋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而最近大量從事藝術的人匯聚到泰洛西,又給這座城市添加上了一抹顏色。城市各處的豪宅上都裝上了各種小型凋塑,街道邊的花台也被商人贊助,換成了白色凋花的石制柵欄,商鋪外要是不掛上幾幅畫作都不好意思開門營業。

維特也找畫師給自己、娜梅莉亞和特蕾妮畫了幅畫,畫作掛在會客廳里,上面的自己站在燈塔頂部俯視整個泰洛西城,娜梅莉亞和特蕾妮一左一右抱著自己的腰,遠處還有一條飛在空中的巨龍,畫的那叫一個英明神武。

懷表、珠寶、武器、雨傘都是按維特原本的設計做著緩慢的創新,藝術家們的到來,大大促進了這些行業的發展、現在的懷表表殼、珠寶和武器款式不斷推陳出新,女士高檔雨傘更是每月都有一個新傘面花紋推出,特蕾妮和瑪格麗就是兩個最忠實的收集者,明明就是自家產的東西,非要每出一款都要放一把在家里。

幾名最技藝最好最出名畫師和凋刻師掙了大錢,已經在城里買了房娶了漂亮的舞女定居。幾人看到魔法學校和學城分部也動了心思,商量後找到維特,打算開一所藝術類的學校,把各種流派的技藝都匯總在一起。維特當然同意,直接在南方畫了一塊空地低價租給他們,只要不改變學校的用途,一年只收1個金龍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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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在藝術家們的身上收獲還不止這些,雖然有些東西還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顯現,但有一項維特非常重視。

各種流派的畫師匯集到泰洛西賺錢,追逐利益的商人們自然會跟進,他們帶來了世界各地的顏料。

現在的顏料大都是天然的礦物制成,只有極少數由植物或動物提取,維特通過統計和分析顏料產地,又間接掌握了兩片大陸礦產資源的分布,為下一步擴張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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