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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好朋友能賣個好價錢

谷地由誰來繼承,在其他貴族心中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在君臨城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現在他們關心的是誰是下一任國王之手。

直至今日,由御前會議提出的人選有︰

河灣地公爵︰梅斯•提利爾,由藍禮推薦。他是現任的財務大臣,王室財務工作做得還行。

北境公爵︰艾德•史塔克,由國王推舉。國王的鐵哥們,在北境順風順水,種植業和畜牧業發展大家有目共睹,七國大量的皮革制品都產自北境。

西境公爵︰泰溫•蘭尼斯特,由梅斯•提利爾推薦。前朝國王之手,服務國家超過20年,有豐富的經驗,只是他好像還沒從喪女之痛中恢復過來,一直沒來君臨城。梅斯公爵根據女兒小玫瑰瑪格麗的建議,因為君臨城所有人都明知他不會來,就是做做樣子。

真正的競爭只在北境和河灣地兩位公爵直接展開。梅斯•提利爾有錢,在女兒的建議下,大肆宴請君臨貴族,並且資助一些落魄的騎士,讓他的名聲在君臨城短時間內迅速攀升,而艾德•史塔克則每天陪著勞勃喝酒。

維特的臨時任期要等比武大會結束,也就是還有九天。

~~~

金袍子們前兩天抓人太多,紅堡的地牢已經裝不下,有一大部分只能暫時關在軍營里。維特今天就和自己的情報官安德魯•尹斯蒙,以及法務書記官一起,在軍營里給這些人定罪。

「下一個!快走!」

「啊~~~大人,別打,別打。」

每一個戴著鐐銬的罪犯身旁都有一名金袍子押著,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著維特的宣判,是生是死就在今天,許多罪犯腿開始發軟站不穩,這時金袍子們就會拿起短棍瘋狂地抽打。

維特和兩名書記官在挑了間屋子,擺上三個長桌,書記官坐在椅子上認真地書寫,維特坐在旁邊位子上等著簽字,二表哥安德魯•尹斯蒙站在桌子旁一個一個問著犯人。

一個犯人被推到維特面前跪下,書記官準備記錄,維特問他身旁的金袍子︰

「這人犯了什麼罪?」

「盜竊!」

「大人,冤枉啊,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

他說完還想抓住維特的腳,金袍子一拳打在他背上,大聲喝到︰「跪下!」

安德魯•尹斯蒙對這種三教九流很了解,他看著趴在地上的人︰「會寫字嗎?」

「不會」

安德魯•尹斯蒙拿腳掰開他的手掌,踩著他的手指道︰「你不會寫字,還穿著一身破爛骯髒的衣服,顯然不是貴族也不是學士。手掌上更沒有老繭,你還是個慣偷?」

在這個時代,只要是干活的平民人,不管男女手上都會起老繭。貴族男子的手上因為長期練武也會起繭,不過日常能用油脂保養,模起來不那麼膈手。

而手上沒有起繭的正經男子,只有學城的學士和少數武藝不精的貴族,可那些貴族基本都是胖子。

「大人,請不要砍掉我的雙手!」

安德魯•尹斯蒙惡狠狠地說到︰「不砍手也行!那去長城當守夜人!」

北邊長城有多冷多苦這些人清楚得很,而且還得發誓放棄家族榮譽,不娶妻不生子,這就更要了這些混子們的命了。

這時候就該維特發話︰「我看你還年輕,我是石階列島泰洛西公爵維特•拜拉席恩,你到泰洛西當十年海軍,之後我恢復你的平民身份!」

「我願意!我願意!」

維特︰「你還有家人嗎?」

他非常落寞,自己被抓後要外出十年︰「我有一個女人和兩個兒子。」

听到家里還有人,維特笑了︰「泰洛西很缺人,你女人和兩個兒子我可以安排他們也過去,以平民的身份!你女人可以去做佣人,你的兩個兒子可以去工廠做學徒。」

「非常感謝大人!我住的地方就在。」這名罪犯看著維特的笑臉,覺得維特就是代表著審判的天父降世,內心無比感激,連忙道謝。

表哥安德魯•尹斯蒙趁人不注意對維特點點頭,這代表他的情報部門要這名小偷了。有家人一起移居泰洛西就有牽掛,這種人更好控制。

審判就這樣進行著,除了殺人犯、強女干犯被判斬首,其他的罪犯全部被維特充軍改造,有家人的也一起帶走。

一名金袍子進到小房間向維特匯報︰「御前情報總管瓦里斯大人來了。」

維特︰「帶他進來。」

八爪蜘蛛瓦里斯一臉笑意地走進小房間,旁邊的幾個人看起來也不打算回避,他不明白維特為什麼讓自己來這里。

維特沒有起身,讓人拿了把椅子給他,和他說話維特不喜歡拐彎抹角,不然瓦里斯能把你帶進溝里去,直接切入主題︰

「瓦里斯,君臨城有多少孤兒?我泰洛西全部要了。」

「君臨城內可是有幾千名孤兒,養活他們可需要一大筆錢,維特大人要他們做什麼?」

瓦里斯很吃驚,他從小就有陰影,以為維特要拿這些孩子做邪惡魔法實驗!說出錢財想讓維特知難而退,但又想知道維特到底想做什麼。

維特看穿了他的心思︰「別想歪了,石階列島現在缺人,我的泰洛西城更缺人!君臨城的移民不夠,我這兩天把城里的罪犯也抓了到泰洛西充軍。這些小孩子我也不白養他們,放羊放牛、去作坊當學徒工、在娛樂場所端茶遞水就是他們要做的工作!」

瓦里斯笑了︰「那我就放心了。只是這些孩子很多連名字都沒有,我沒辦法給維特大人準確的名單。」

「你把要送走的孩子送到君臨港口就行,只要打著我旗號的船都會接收。另外你在里面安插了多少小小鳥我會不管你,也沒辦法管你,可一旦這些孩子在泰洛西犯了不該犯的錯誤。」

維特用手指敲著桌子︰「我只會找你一個人問罪!」

在場的人都看著瓦里斯,特別是二表哥安德魯•尹斯蒙,正模著手指上刻著綁帶烏龜的戒指,臉上似笑非笑,瓦里斯可早就知道這位是維特的情報頭子。

瓦里斯保持著笑臉,朝維特和二表哥行了一禮︰「希望維特大人善待這些孩子!」

維特還會在泰洛西開辦幾個小型學堂,每天晚上開課教識字和簡單的算術。沒錢,也不會搞什麼強制教育,發個通知,這些小孩愛來不來,幾千個小孩能有幾十個學懂已經不錯了。

這個社會給予平民優待,就是侵犯貴族的利益,既得罪貴族又得罪學城,還動搖整個王國的統治根基,因此爆發過很多場戰爭,連國王都被推翻。

維特很清楚善待和優待的區別,現階段對于平民只給予善待就行,機會留在那里,能不能混出頭還得看他們自己。

維特現在也不能得罪貴族,不然真爆發沖突了,那就是兩塊大陸的所有貴族圍攻自己,勞勃都不敢發話。自己有實力也有巨龍,消滅敵人可以,但真的要當個孤家寡人去統治一片無人的廢墟?

要想大力發展,必須要有一個能影響整個大陸的重大的事件,或者靠時間潛移默化改變。

瓦里斯離開之前,維特拉著他悄悄地問︰

「知道來莎•徒利和哪個男人有染嗎?」

瓦里斯一愣︰「這個真不知道,來莎•徒利在君臨城住了很多年,除了脾氣有些不好,並沒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

維特伸手搭住瓦里斯的肩膀︰「真的嗎?」

瓦里斯︰「有一個懷疑對象,谷地五指半島的小貴族培提爾•貝里席,他現在是君臨城下水道總管。听說他年輕時就讓來莎•徒利懷上過一次,之後來莎•徒利才嫁給了老公爵。」

維特︰「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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