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詭秘主宰的提問,陳銘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詫異和吃驚,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本來他就已經在猜測詭秘主宰屬于這個世界,
而博物館的主體估計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歲月之中,也是從這片白霧之地分離出去的一個家伙,
至于博物館主體在以前究竟是哪種級別的存在,這還有待考究,
「我體內的這個火種自然和你猜測的是一模一樣的,
我本來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生命體,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也是巧合,不過我體內的火種並不是最原生態的火種,
那一個可以繼承它能力的火種已經被我磨滅掉了,現在這個只是一個簡單的復制體。」
陳銘的回應不咸不淡,
就好像是在訴說一個和他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符曉薇就站在陳銘王座旁不到一米的距離,听到他所訴說的這些事情,就像是在听別人講述一個天方夜譚的傳說一般,
博物館的主體碎片,博物館的傳承火種,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
她明明比陳銘更早進入到博物館當中,也更早接觸現實任務,
為什麼陳銘所述說的這些,自己全部都不知道,
仿佛此刻的自己像是剛剛進入博物館內的小白一樣。
詭秘主宰平靜下來了,
似乎這個關鍵節點的問題代表著事情涵蓋面積非常的廣泛,
在听到這個火種最原初的狀態已經被陳銘徹底的磨滅了,它好像松了一口氣,
不可言的力場也在這一刻緩緩的安靜了下來,就如同白霧灑落在大地一般。
「看起來那個家伙在月兌離了這個世界之後過的並不好麼,原本以為它會大舉進攻這個世界,
所以我才會源源不斷的從血色之地擴張大量的詭秘以防萬一,
但沒成想,那個家伙連自己的主體都分裂成了那麼多的碎片,
現在連繼承能力的火種都已經徹底熄滅了,它大勢已去,
那個世界的通道終有一日會被打開,詭秘來臨的時期不會太遠了。」
詭秘主宰那龐大的身軀出現了輕微的晃動,
但仔細看來又仿佛是一種情緒的體現,
那種壓抑的環境內伴隨著復仇萌芽的種子,在這一刻悄然突破了土壤,開始朝著外部肆意的生長,
它內心之中對于現實世界的入侵,也如同這顆種子破開土壤朝著一望無盡之地蔓延開來。
「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你們這個門內世界是不是只是個單向通道,
除了現實世界的人類可以進入之外,這里的詭秘並不能通過這個門內的載體入侵現實世界,
而在外界的那些大門守衛者也就是詭異眼球中轉站,
估計也是你耗費了大量的代價,才勉強讓它存在于現實世界吧,
我能夠感覺到,在我那個世界當中有著一股強大的規則力量,
不同于那些根源之力,它更像是一個強大的守護者,將整片星球都涵蓋在其中,並且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封鎖網。」
撐著左邊臉頰的陳銘,雖然還是保持著剛剛的狀態,整體呈現一股極度慵懶的氣息,
但他說出這話的一瞬間,瞳孔內的血色光澤一閃而過,
相互照應的雙色彩也在此刻熠熠生輝,可以看得出來這就是陳銘此行的目的,
不僅僅是促成僅整個入侵計劃的進度,
更是要探究關于他那個現實世界無法探及的層面,究竟有著何種的存在?
那個該死的龐大封鎖究竟又是何種級別,
到底是生命體的一種體現,還是力量載體的一種具現化,
符曉薇站在旁邊大旗都不敢喘一下,因為這兩者之間的對話所涵蓋的信息量範圍,
是符曉薇前所未有都沒能了解過的,就像是出生者剛剛降臨在這個世界初步接觸語言一樣,
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也完全沒有案例可以提供給她參考,
但是符曉薇隱隱約約覺得,陳銘所說的這些恐怕已經涉及到了這個世界的最高法則,
畢竟是涵蓋在規則之力下方的存在,
符曉薇概念中一切規章制度,好像在這一刻都發生了顛覆!
原本符曉薇覺得博物館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了,
時間無法打倒它,人類的強者也無法探究它的存在,
它就像是最神秘,悠然樹立在歲月長河上,屹立不倒的巔峰,
可現在陳銘將這一切幻想都無情的捏碎了,原來他們每一個人類都只是這張網下面的一條小魚,
甚至就連同她以前無法探究,
也不敢有任何抵抗想法的博物館,居然也只是這其中寥寥存在的一個罷了,
他們是那些大魚,也是這張網之下最主要的目標,
原來連同博物館都在苦苦掙扎,也有著屬于自己的。
甚至像符曉薇這種的人類強者在這張巨網之下,連小魚仔都算不上,
只能夠伴隨著世界,歲月的起起伏伏徹底的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可現在一切都好像有了一絲改變,仿佛像這樣的她都能夠探究到真相,
在這個苗頭出現的初期,符曉薇內心之中的好奇心就像是打開了閘的洪水,
控制不住般的宣泄而出,越來越強大的探索出現在符曉薇腦海之中,
不過她也清楚,現在自己只能夠老老實實閉上嘴巴,
陳銘把她帶來這里肯定沒有他說的那樣簡單,自己應該還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你走到了這一步,對于規則之力的感受也越發的清晰,
它就像空氣一樣散布在每一處空間之中無處不在,
在任何的環境里,你都能夠感覺到它出現,並且能夠使用出屬于你自己的規則之力,
可你有想過這些最根本性的規則之力又是如何出現的嗎?
不僅僅是你那邊的現實世界,為何連同大量封鎖網無法進行雙向通道的白霧之地也能夠出現這些規則之力,
就像無孔不入一樣,任何的渠道封鎖在這些規則之力面前,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那些最本源性的根源之主又真的是這些力量最初始的主人嗎?
你確定他們不是這些規則之力下的傀儡,或許這一切都只有那個最本初的規則之力能夠了解到吧,
這一切其實都在那家伙的監控之下,
哪怕是我現在坐在這里,我都能夠感覺到那若有若離的目光,此刻正聚焦在我的身體之上,
就好像有許許多多的詭異之蟻正吞食著我的血肉,正窺探著我的靈魂,
仿佛在我死亡之後,它們便會將我四分五裂!
所以我才想要反抗,我不願意向這個世界的規則低頭,
它們都稱之我為詭秘主宰,但其實最初始的詭秘主宰是兩個,
我是其中的一位,我的真正名字按照人類那邊的語言翻譯過來,
應該叫做︰嘗。」
陳銘的身上不再有剛剛的慵懶,反而渾身上下爆發出了一種驚人的氣勢,
但這並不是進行宣戰,而是他整個人的狀態以及思緒都達到了最高的巔峰,
他不可自信的看著詭秘主宰,整個人仍然至于在思考些什麼。
旁邊的符曉薇無法理解,為何僅僅是一個名字便能夠讓陳銘有這麼大的反應。
詭秘主宰復蘇過來的那些眼楮,在這一刻同時把目光放在了陳銘的身上,
它的眼神有些復雜,但似乎又透過了時間看到了一些曾經的東西,
它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那恐怖的獠牙相互交錯之間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就好像是有人在用骨頭相互敲擊一般。
「看起來你是知道了些什麼,不過我對此並不太感興趣,
我只是想要掌握屬于我的自由,在那些詭秘的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詭秘主宰,
在你們那個世界中,我更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傳說,是他們談之色變,半夜做噩夢都會驚醒的存在,
可只有我自己知曉,
達到我們這一步的都看到了那殘酷的真相卻無法作出改變,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罷了,你知道你口中博物館主體,以前在這里的名字是什麼嗎?」
陳銘的嘴角低聲輕喃,
他眼神之中,碩大的時間長河源源不斷的朝著未來翻滾之下,
陳銘無力的探究著屬于真相的一角,時間的流失在這里只是轉瞬即逝的一剎那罷了,
不知曉陳銘究竟跨越了多少的時間,看到了何種的東西,
最後關于博物館所有的一切信息化為了唯一的一個字,
也是博物館主體曾經真正的名字。
「來」
「這就是它的名字,看起來你已經明白了,
你就是夾雜在這兩者中出現的第三者,也是唯一打破這個局面的一個變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