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辛屹立在桌前沉默不語,並且不斷敲動著自己那修長的手指,那漂亮的獨眼旁邊,眼睫毛不斷的撲朔著。
突然之間,海爾辛轉頭看向在一旁站立如同雕像一般的阿卡多。
「今夜的戰況怎麼樣,那兩個垃圾有沒有成功處理,」
只見阿卡多嘴角直接咧著一抹笑容。
「小姐這個你大可放心,那兩個垃圾全部都清理干淨了,倒是塞拉斯的身體素質讓我堪憂,
明明是我的直系血親,但是她的覺醒血脈進度當時異常緩慢,今夜展現出來的依舊不讓我感覺滿意。」
海爾辛微微點了點頭,又開始詢問道,
「其余的人呢,那些雇佣兵對于你的命令是否有全面听從?」
阿卡多點了點頭,
那群人當中,除卻那個陳銘的家伙,其余的人基本上都听從他的命令,
只要陳銘沒有提出異樣,他們基本上都會按命令照做,
反倒是那個向陽我非常感興趣,在他的身上我能感覺到一股血脈的契合程度,那群人里面除卻陳銘就只有他了,
但是他很顯然對于我的血脈沒有絲毫的興趣,
我也向他提出過想要他加入到我的眷屬陣營當中,但是他拒絕了。
海爾辛的面色有點陰沉,
「既然向陽拒絕你,你還是找個時間把那陳銘同化到我們麾下吧,
這家伙的實力非常強大,連沃爾特都感覺到略微心驚,」
阿卡多這十萬年不變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驚訝,
身處同一陣營之中,他自然知道沃爾特以前是什麼樣的存在,連沃爾特都能對陳銘感覺到心驚,
那他對于陳銘的評判程度要重新審視一下了。
而另一邊,解決完畢的眾人也開車緩緩回到了總部之內,
陳銘在車後沉默不語,單手撐著臉龐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雖然阿卡多都沒有存在,但是以沃爾特為首的車輛卻只存在了塞拉斯以及陳銘兩人。
塞拉斯帶著好奇的神色不斷打量著身旁這個沉默不語的男人,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對著陳銘開口,
「你也是總部里面的一員嗎,你和他們給我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特別是你的左手,你的左手顏色好奇怪,
看起來十分的雪白,難不成你是涂了什麼護膚霜嗎,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陳銘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沒想到這個小妮子這麼快就注意到了他左手上的異常,
畢竟進入到這個場景當中,連阿卡多他們也沒有像他這樣提問過這個問題。
陳銘並沒有絲毫避諱,而是直接撈起來袖子,
「我這個手臂不是我自己的,它是屬于一個女鬼的手臂,
如果放在之前跟你說這句話,你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是今晚上你已經看到了吸血鬼的存在,那這個手臂的來源你可想而知,」
一听到是女鬼的手臂塞拉斯非但沒有浮現出一絲一毫的驚恐神情,
反而臉上的興奮神色更加濃郁了,她下意識想要抬手觸模那雪白的手臂,可在接觸的那一瞬間陳銘收回了。
「我只是跟你說它的來源,可並沒有同意你可以直接接觸它,有時候好奇心太過于強烈,可不是好事。」
塞拉斯是不滿的撇了撇嘴巴,就如同一個青春少女一般,
陳銘內心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傻白甜不知道阿卡多為什麼要選擇拯救,萬千世界這麼多人,怎麼就偏偏挑了這個家伙?
而在他們身後的車輛唐客看著旁邊的向陽緩緩開口問道,
「在那走廊之間你為什麼沒有答應阿卡多的提議,那家伙實力深不可測,
如果能夠獲得它的血緣之力,你的實力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你也看見那個傻白甜被強化過後身體直接跨越了一整個等級,
從她剛剛的動態視覺不難看出,她的實力大概偏向于第一階段和二階段之間的層次。」
向陽卻是搖了搖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我的身體只能我自己改造,
其他想要窺探我身體的人,我都會拒絕,如果不是這家伙實力太過于強大,又是主線劇情的人物,
要是換作其他人,對我提出這個問題,我的手術刀早就對他招呼過去了。」
面對向陽的這個回答,唐客選擇了沉默,果然這種變態的思想不是他能夠理解的。
而另一方的人馬早早來到了愛爾蘭當地,為首的人正是安德森神父,在他的身後是17名候選者隊員。
他們和安德森穿著一模一樣,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往日那般的靈動,就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一般。
一個大胡子男人在這時對著他身後的隊員說道,
「這次遭遇肯定會踫到博物館那邊的人員,樓長在之前也和我們提到過這群人,
就是他們將之前的那些前輩全部殺掉了,
所以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報仇雪恨,將他們弄死在這場景之中,
不然我們就這樣空手回去的話,不僅僅是樓長,就連準館長也會直接對我們出手。」
他身後的每名隊員臉上都憂心忡忡,但在這憂愁之下是按耐不住的殺意,雙方之間的仇怨已經跨越了太多的年限,
所以在
這個場景之中,他們見面只能是敵人,而不是朋友。
就在幾人竊竊私語之時,安德森神父,緩緩地站住了自己的腳步,他將視線冷漠的回頭看向了幾人說道,
「我有允許你們在私底下交流嗎,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將你們的手腳全部砍下來。」
安德森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臉上帶著笑容的,但是他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之前的考核之上,
安德森神父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已經深深地擊垮了他們這些人的驕傲,
甚至在他們看起來,安德森神父適合準館長那一個級別的人。
所以面對這種威脅的話語,他們也只能低頭沉默,
並且老老實實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誰都不想因為自己的過錯遭到殺戮,
而在另一旁的房間之內,海爾辛就漠然地看著窗邊車輛緩緩進入到總部之中,
就在她愣神之際,身後的電話鈴又響了。
在接听到電話內容之後,海爾辛面色終于浮現出了一絲喜色,
「你們這些家伙藏頭露尾,終究是露出了蛛絲馬跡,
明天夜晚就是你們最後的死期,好好補償你們犯下的罪惡吧,」
海爾辛突然轉身,對著身旁站立的阿卡多吩咐道,
「那些食尸鬼的總部已經探查清楚了,明天夜里你帶著陳銘他們直接趕往目的地,
還是老規矩,全部殺掉不留活口,
如果發現什麼線索,還是如同今日這般,直接回到總部向我匯報,
但是你要小心,明天很可能會和安德森那群家伙踫到,
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和他們產生正面沖突,還有塞拉斯的事情,
盡量讓她盡早的覺醒血脈的程度,明天可控性的讓她參與到正面的殺戮當中,只有經歷過鮮血的刺激,才能徹底的覺醒。」
阿卡中緩緩點了點頭,他沒有回應海爾辛的話,
在接受到命令之後,轉身沒入到了牆壁之中,仿佛他對這一切都沒有絲毫的興趣。
看著這樣的阿卡多,海爾辛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怒,雖然她是阿卡多的直系掌權人,
但是對比之下,自己反而像那一個傀儡一樣。
只見海爾馨面色陰沉,嘴角之間不斷低語,
「不死之王,哼,好一個不死之王,事到如今,依舊改變不了自己的結局,
只要你喝下了我的血,這輩子你終究逃月兌不了這個宿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