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林嘉麗走進院子里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個碩大的腦袋,對著她齜牙咧目,一陣狂吠。
「啊!」
突來的變故嚇了她一跳,發出一聲尖叫,猶如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嗖地一下往後面躲去。
她身後,正是江曉白。
慌亂之中,她也沒多想就伸手抓住了江曉白的胳膊,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好似緊緊抱住一般。
不僅是林嘉麗,就連江曉清也嚇了一跳。
不過,她是走在後面。
「家里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狗?」
江曉清看著高大威猛的江獅,心有余悸的問道。
「江獅!」
「江獅,別鬧!」
江珊趕緊上前,拍了拍江獅的狗頭,說道。
安撫了江獅,又回頭對林嘉麗說道︰「ど姨別怕,江獅最乖了的!」
江海洋道︰「沒事的,是栓著的!」
知道江曉清要回來,他早就把江獅拴在西廂房的走廊上。
林嘉麗緩過神來,這才看見那金黃色大狗確實是被拴著的,離自己其實也還蠻遠的。
只不過拴狗的鐵鏈有點長,那狗的動作又極快,她之前才感覺那狗像是要撲了過來似的。
「嚇死我了!」
林嘉麗吐了吐舌頭,突然感覺自己的手里似乎還抓著什麼東西?
「啊!」
待看清楚,她又發出一聲尖叫。
自己居然抓的是江曉白!
太丟人了!
躲誰後面不好!
怎麼偏偏躲在這個可惡的家伙後面,還死死的抓著人家的胳膊。
額……似乎現在也還是抓著的。
林嘉麗美臉通紅,趕緊撒手,往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不是……」
不是什麼,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沒事兒!」
江曉白淡淡一笑,抬眼看了一眼面前仰頭挺胸的江獅。
嗯,這狗還挺威武的!
第一次覺得,家里養一條狗,有時候還是.asxs.作用的。
等會兒多給它丟幾塊帶肉的骨頭。
一條狗的好主人,必須賞罰分明才行。
江曉白的嘴角露出一勾笑意。
林嘉音此時退了兩步,挽起妹妹的胳膊,道︰「好了,沒事了,我們進屋去吧!」
「哦哦!」
林嘉麗慌亂的跟著進了屋。
很快,一大家子人就都坐在了烤火桌旁。
江海洋泡茶。
王秀菊端出五香瓜子、炒花生、炒南瓜子,還有橘子、隻果、香蕉,一盤一盤的放在烤火桌的邊上。
江海洋還去拿了一根甘蔗,就在屋子里拿鐮刀刮皮。
「麗麗、小清,吃點零食。」
「先壓一下,我已經炖了臘蹄子,一會兒就吃飯。」
王秀菊絮絮叨叨的說著,臉上笑得如花。那股熱情的勁兒,好似回來的不是女兒,而是盛情招待尊貴的客人。
搞得江婷在一旁嘟著嘴,一臉的不樂意,感覺受到了冷落。
女乃女乃的眼里,似乎只有女兒。
我也是剛剛從江城回來的,好不好?
江曉清吃驚的看著烤火桌上這麼多的零食,家里什麼時候開始經常有這麼多好吃的了?
以往,就是過年也沒這麼多啊!
難道是爸媽知道自己要回來,特意準備的?
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別的。
一時之間,她的眼角又有些濕潤,爸媽對自己真好!
「媽,我不就出去上學一段時間嘛,回家了也不用專門準備這麼多零食的。」
江曉清說道。
江婷道︰「二爹,這不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我們家天天都有這麼多零食的!」
說著,抓了一把南瓜子,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我爸爸的廠里生產的,南瓜子可香了,伯伯說多吃南瓜子聰明。」
邊吃,她得意的說道。
江曉清愣了一下,家里天天都有這麼多零食,那得花多少錢啊?
她不由的看向江曉白,九月她離開青州去江城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大哥的生意雖然已經做的不錯了,但也就開了兩個廠和一個油燜大蝦飯館,以及一家優品鋪子店鋪。
就算能賺錢,但也架不住這麼每天大吃大喝的啊。
每天光零食就這麼多了,家里的日子那是過得多奢侈啊?
再看看爸媽身上穿的衣服,赫然全是皮爾卡丹的牌子貨。
又不逢年過節的,在家里也穿這麼好?
她也有幾件皮爾卡丹的衣服,都是江曉白買了送給她的。
但她平時都舍不得穿,都寶貝似的放在箱子里,只在周末外出,或是同學聚會的時候才拿出來穿的。
林嘉麗听了江婷的話,也跟江曉清一樣的吃驚。
姐姐住這麼好的房子,每天有這麼多的零食,穿的衣服、帶的手表,用的包包無一不是高檔貨,出行還有吉普車。
真正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
嗯,說是過的神仙日子也不為過啊。
林嘉麗看著林嘉音臉上幸福的笑容,真心為姐姐高興。
對江曉白做的事業,她可比江曉清知道的多得多。
忍不住偷偷看了江曉白一眼,心里想著他賺了那麼多錢,還對姐姐這麼好,似乎這個姐夫也還不錯!
「麗麗,來,吃個隻果!」
林嘉音拿了一個隻果,遞給林嘉麗,笑著道︰「多吃隻果好,補充維生素。」
「謝謝姐!」
林嘉麗開心的接過,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又甜又脆。
這個年代的人吃隻果,不像後世的人還削皮,基本上都是洗干淨就吃的。
其實嘛,隻果帶皮吃才更有味道。
林嘉音又拿了一個遞給江曉清︰「曉晴,你也吃一個!」
「謝謝嫂子!」
江曉清也接過,道謝說道。
林嘉音笑笑︰「跟嫂子還客氣起來了!」
江曉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
這時候,江海洋也刮好了甘蔗,用鐮刀砍成一尺來長的小段,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道︰「你們吃完隻果再吃甘蔗啊,先吃甘蔗再吃隻果的話,隻果就是酸的了。」
江曉清點頭︰「爸,我知道了,您別忙活了,也坐下歇會兒吧!」
江海洋笑著道︰「我忙活什麼,現在田也不種了,柴也不砍了,一天都閑著。」
說著,還瞪了江曉白一眼。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滿江曉白剝奪了他勞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