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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欺人太甚,借刀殺人

寧國府,寧安堂。

文官抱著小腿坐在閨床上發呆,她穿著一件薄薄的輕紗寢衣,凹凸有致的玉體若隱若現,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清涼皎潔的月光下閃耀著迷人魅惑的光澤,雖然容貌比不上齡官和芳官,但放在後世,她依然會被無數男人垂涎三尺,奉為可望不可及的女神,前赴後繼的想做她裙下之臣,心甘情願的為她傾盡所有,可在當下,她不過是賈瑜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且並不起眼,因此,美女做為一種稀缺資源,古往今來都只有達官顯貴們才能隨意享用,出身貧苦的普通百姓想要一吻芳澤,只能拿著血汗錢去窯子中尋求一晌貪歡了。

漫漫長夜,翠縷已經進入夢鄉,文官卻無心睡眠,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終于襲來,她剛閉上美眸,便听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未幾,門被推開,她就著忽明忽暗的燭火,滿心羞澀和期待的看向來人。

「我過來找你說說悄悄話。」

「老爺,我們要不還是去別的房間吧,別把翠縷給吵醒了,她已經睡熟了。」

賈瑜沒有說話,走上前用食指挑起文官的下巴,在她不點而紅的櫻唇上吻了吻,然後把手放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往下按了按,她瞬間領會,沒有猶豫,也不敢猶豫,緩緩蹲,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們這些小戲官,除了學習唱戲和樂器,如何伺候男人也是必修的課程之一,而且是重中之重,各種畫本都看過,教養嬤嬤們還會給她們傳授經驗,以待來日以色侍人時能更好的爭寵奪愛,安身立命。

出身低賤卑微的戲官們如此,端莊高貴的閨閣姑娘們同樣難免落此俗套,到達一定年齡後,她們便會從各自母親那里得到圖文並茂的彩色畫本做為啟蒙讀物,上面詳細記載著五花八門,琳瑯滿目的房中術,當下社會風氣比較開放,它們在集市上廣泛流通,甚至還可以買到皇叔。

她們會在背地里偷偷的看、偷偷的討論、偷偷的研究,所以別看她們個個純潔的好比小白兔,實則心里跟明鏡似的,薛姨媽之前就曾給過薛寶釵一整套彩色畫本,不過她並不需要,因為賈瑜比哪個都會,在這方面,他可以被譽為一代宗師。

翠縷最終還是被晃醒了,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坐起身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不堪入眼的一幕,她因年齡還小而免遭毒手,賈瑜在得到充分滿足後,回到里間,擁著胖乎乎的史湘雲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

十月中旬的清晨,涼意甚重。

「哥哥,哥哥,起來啦!」

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喚聲打破了寧靜,賈瑜睜開眼,看清來人後,心情頓時大好,掀開錦被,示意薛寶琴進來,她往外看了看,稍稍猶豫,咬著櫻唇乖乖照做。

「琴兒,早上好啊。」

薛寶琴依偎在賈瑜懷里,和他面對著面,皺著精致的小翹鼻仔細聞了聞,嚶嚀道︰「哥哥,你身上有雲姐姐的味道。」

賈瑜抱緊這個漂亮到不可方物的小丫頭,心中滿是喜愛,沒有否認,「嗯,昨天晚上是她服侍的我,就你自己來的嗎?」

「還有妙玉姐姐,她在外啊!」

薛寶琴突然像是觸電了一樣,瞬間收回小手,捂住紅透了的小臉,聲若蚊蠅道︰「哥哥,你怎麼身無片縷呀?」

賈瑜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在她額頭上啄了一口,沒有回答這個讓人難以啟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題,而是問道︰「怎麼不去西府找你林姐姐她們?」

「琴兒怕踫到那個賈寶玉,上次去看堂姐姐,還是從後門偷偷 進去的。」

她微微蹙著蛾眉,有些不開心,這人真是太討厭,太惡心了,虧他還是出身名門望族的公子哥,卻一點禮義廉恥都不知道,哪有對兄弟女人出言不遜的。

「琴兒,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要習慣,因為你實在是太漂亮了,好比天上的小仙女,就像我送你的那句殘詩,佳人相見一千年,當一個人好看到一種程度,難免會被人覬覦垂涎,你是如此,我同樣如此,說出來不怕難為情,我之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有不下十個男人向我示愛,欲與我結秦晉之好,以行龍陽之好,但都被我給毫不猶豫的嚴詞拒絕了,有一次我在吃飯,一個人跑到我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月兌衣服,說一些求歡的髒話,把我惡心的飯都沒吃下去,我當場就把湯碗扣他頭上了,讓他天邊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薛寶琴被逗到了,「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小嘴巴香香的,和林黛玉一樣,有一種甜甜的草莓味,非常的誘人。

「琴兒,你快掐掐我。」

「喔?」

「我感覺我好像是在做夢,眼前這位乖巧可愛的小丫頭真的屬于我嗎?」

薛寶琴在他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嬉笑道︰「哥哥,疼吧,你不是在做夢哦。」

賈瑜很想佔有她,但她年齡還是太小,那種事過早只會對她產生傷害,盡管自己只要開口,她肯定不會拒絕,在她的小上拍了拍,佔了點便宜,起身道︰「勞煩你降尊屈貴,幫我穿回衣服。」

穿戴整齊後,賈瑜牽著羞答答的薛寶琴走了出來,先和小螺、茄官、葵官、玉官和藕官一一點頭,然後看向端坐在椅子上,四處打量的妙玉,笑道︰「妙兒,三天不見,如隔九秋,別來無恙乎。」

自打那天晚上在凝曦軒坦誠相見,抵死纏綿後,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雖然還沒有到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程度,但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賈瑜最終證實了自己的觀點,這確實是一位外表看起來孤僻高冷,生人勿近,實則內心火熱悶騷,無比渴望情愛,撩撥幾下就會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愛到死去活來的俏尼姑。

妙玉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看向眼前這個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無可比擬的如意郎君,她一身白衣,端莊得體,清新澹雅,雖不施粉黛,卻難掩動人的顏色,若論容貌,賈瑜個人覺得,她僅次于林黛玉和薛寶琴,仔細對比一番,薛寶釵可能都要稍遜半籌,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大美人。

「公子。」

時至今日,她依然沿用這個稱呼,一如當時在玄墓山下初次見面時一樣,「瑜兒」是林黛玉的專屬,其他人一般不會使用,她們大部分時候用的都是「哥哥」,也會根據情況,在前面加上「好」「壞」「臭」之類的前綴,以此表達她們當時的心情。

賈瑜從來都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繁文縟節,她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千篇一律是無趣的,百家爭鳴的才有意思。

薛寶琴充分發揮了小老婆應盡的責任和義務,賈瑜洗臉的時候,她就在旁邊遞干毛巾,賈瑜吃飯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剝雞子,她用湯匙舀起一勺紅米粥,鼓著小嘴巴,將其吹的涼一點,然後遞到他唇邊,不厭其煩,小模樣很是認真

榮國府,榮禧堂。

女卷和親戚們齊聚于此,見賈瑜進來,除了賈母、薛姨媽、李嬸娘、站著的李紈和王熙鳳,余者紛紛起身問好,門第越高,越是講究這些,平輩見到族長要主動行禮,不然就是不守規矩,不知禮數。

史湘雲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這小胖丫頭昨天晚上被他持續毒打了一個多時辰,期間幾度陷入半昏迷狀態,不停的求饒,沒想到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和以往一樣,依舊嘻嘻哈哈,活蹦亂跳的。

「哥哥,老祖宗突然改變主意,不願意去了,你好好勸勸她老人家吧」,史湘雲踮起腳尖,附著耳朵小聲的說了一句。

賈母芳齡兩個三十六,是閱女無數的過來人,史湘雲今天早上來給她請安的時候,她一眼就發現自己這個娘家佷孫女面色和走路姿勢都非常的不對勁,瞧那小圓臉紅的喲,眼角都是春意,根本不是一個閨閣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昨天晚上被賈瑜用花言巧語給哄上了床。

對于賈瑜這種婚前就辦事的行為,她很是憤慨,雲丫頭這麼小他都能下得去手,非人哉!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原先打算給寶玉留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便宜了他,若不是怕再生間隙,再起禍端,她真的想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聲「小鱉孫!」

看著他們卿卿我我,你農我農的恩愛模樣,賈母心中一股無明業火 地騰空而起,這小鱉孫不以為恥,卻反以為榮,虧他還探花及第,熟讀四書五經,滿口仁義道德,可干的有一件是人事嗎?特別是在這方面,經常夜里翻林丫頭的牆頭,前天晚上竟然還沒有回去,直接睡了一晚上!這要是傳出去,她們榮國府還有臉嗎!

最可氣的還是他把自己這地兒當成後院了,里面這六個異姓姐兒全都是他的女人,他來去自如,百無禁忌,私會完這個去私會那個,有時候一天晚上能換好幾個,簡直是欺人太甚,何其過分!

他三妻四妾,天天左擁右抱的,可苦了自己的寶玉,說一句,看一眼都是罪過,被各種威脅,還說要騸了他,讓他斷子絕孫,听听,這說的是人話嘛?

賈瑜對賈母陰沉的臉視而不見,先和薛姨媽、李嬸娘、李紈和王熙鳳問好,然後與迎春、林黛玉、薛寶釵、探春、邢岫煙、李紋和李綺依次打招呼,最後模了模正缺關愛,安全感低迷的小惜春的小腦袋,問道︰「不知道老太太何故變卦?」

賈母心里不快活,自然沒什麼好語氣,澹澹的說道︰「老婆子我年老體衰,不便遠行,去也是給你們添麻煩。」

林黛玉悠悠一嘆,心里有些羞愧,她多冰雪聰明的人,自然曉得賈母在生什麼悶氣,起身勸道︰「外祖母,您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吧,我們陪您去城外那些千年古寺燒香祈願,就像瑜哥兒說的那樣,您老是在家里憋著,對身心健康不好呀!」

「妹妹,你就別勸了,不去正好,我也能省點花銷,誰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富貴人,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講究的很,花起銀子跟流水一樣,她要是進去住上個十天半個月,還不把我給吃窮了,我正打算找個理由不讓她去呢,可巧她就主動開口了,省的我開口做惡人。」

賈母一拍軟榻,氣道︰「你不讓老婆子我去,我還非去不可了,姨太太,親家太太,走走走,我們什麼時候把他給吃垮了,吃窮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王熙鳳上前扶住賈母,嬌笑道︰「老祖宗說的是,那園子雖然是皇帝老爺賜給他的,但也是我們賈家的資產,他斷沒有不給我們住的道理,這次我們一文錢都不帶,全花他的,他最闊綽,有的是銀子。」

「鳳哥兒,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萬事一定要仔細著,萬不可動了胎氣,爭取生個大胖小子,好繼承他老子的爵位,讓那個想瞎了眼的狐狸精做春秋大夢去吧,下賤的髒東西,還想進皇家園林里住,也不去照照鏡子,她們也配?」

賈母異常厭惡尤二姐,一逮到機會就拼命的抨擊,各種惡毒的言語不絕于耳,在她看來,這女人就是天底下最蕩的蕩婦,為了攀上高枝,和父子倆輪流睡,現在又勾搭自己孫子,還不守本分,圖謀不軌,一點臉都不要,白搶個人皮披,用她的話來說,「要不是看在芃哥兒的份上,老婆子我早就把她塞進井里淹死了!」

賈璉正好從外面進來,听到這席話,他面色訕訕,賠著笑臉,站在門口不肯再走一步,賈母冷聲道︰「怎麼,你那個混賬老婆還不死心?要不要把我這位子也給她坐?再讓你兄弟立芃哥兒做嫡長子?」

然後又對賈瑜說道︰「就你心善,就你好說話,當初把芃哥兒抱回來後就應該把她們倆攆出京城去,最好一輩子都見不到,省的天天來惡心我,鳳哥兒如今有了身孕,你這個做小叔子的可得保護好她,那個賤婦的妹妹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以防她干下什麼害人性命的惡事來!」

「老太太,孫兒萬萬不敢吶,其實二姐她人還是很好的,她一直想孝敬您,只是您不給她機會,她說」,見賈母瞪過來,他連忙改口道︰「是二弟讓孫兒來的。」

賈璉的日子不好過,自從納了尤二姐後,他挨罵的頻率比以往高了太多,賈母罵起他也是毫不留情,最常用的是「老的老的不省心,天天躲在屋里喝酒玩女人,小的小的也不省心,不管是髒的還是臭的都能下得去嘴,祖宗的臉都被你們父子倆給丟完了」,他名為孫子,活的也像個孫子。

只是賈母不願意承認的是,真正丟了賈源和賈代善臉的,也不全是賈赦和賈璉,更多還是她的心肝寶貝賈寶玉。

「二哥,我今天很忙,月兌不開身,你帶著我的親衛們護送老太太她們去桂園。」

賈璉還以為是什麼好事,沒想到是跑腿的活,不由得有些失望,但還是利落的答應了,賈瑜說道︰「二哥,你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像你弟弟一樣去錦衣衛衙門學些武藝,以後萬一遇到突發情況,你能有些還手能力,不至于任人宰割。」

賈瑜覺得自己不「會挽凋弓如滿月」,拉拉三石的硬弓,都糟踐了這一身的力氣,所以他準備拜神臂將軍李縱為師,這段時間好好跟他學學騎射和槍法,他也想感受一下,手持長槍,一馬當先,統領萬千騎兵沖鋒陷陣,全面碾壓敵人的快感。

賈璉滿口答應,把賈瑜拉到一邊,小聲道︰「二弟,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二哥我想再納一房。」

「哪個?」

「大老我老子的丫鬟秋桐。」

賈瑜皺眉道︰「你是要子承父業,打算向賈珍和賈蓉看齊,一女共侍父子?」

賈璉連忙道︰「不是不是,我老子還沒有踫過她,他以前也有意要把她賞給我做房里人,二弟,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我好歹也是榮國府的承爵人,大小是個五等將軍,除了你二嫂子,只有平兒和二姐她們倆個,的確是不像話,你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麼笑話我的,他們說我在你二嫂子面前跟狗一樣,搖尾乞憐,沒有骨氣,不像個男人,被女人壓在身下」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同意了。」

王熙鳳問道︰「二弟,你們倆滴滴咕咕說什麼呢,肯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二嫂子,你要不再給二哥納一房吧,他畢竟是榮國府繼承人,身邊沒幾個侍妾,確實是不符合倫理,你做為正房夫人,外人會說你好妒,對你名聲不好。」

王熙鳳粉面薄怒,咬碎銀牙,啐道︰「莫不是那個賤婦的妹妹?想都別想!」

「不是她,是秋桐。」

王熙鳳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看向賈母,在得到示意後,眼珠子一轉,點頭道︰「我同意了,讓她明天就搬過來吧。」

這個丫鬟潑辣、蠻橫、粗鄙,罵起人來要有多難听就有多難听,撒起潑來,連姓趙的奴才都比不上,做事不計後果,和別人撕打時跟瘋婆子一樣,正好可以拿來對付那個賤婦,也許還可以借刀殺人。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王熙鳳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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