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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直取金陵,從天而降

寧國府,寧安堂。

為了不讓紫娟害羞,晴雯她們五個沒有留下來,都去東邊三間耳房里睡了,把這珍貴的最後一晚留給了她。

賈瑜走到拔步床邊,俯在紫娟俏臉上親了一口,好笑道︰「不必拘束,更不必緊張,我又不是虎豹豺狼,還能把你吃了不成,且先等我一會。」

說完,他坐到書桉邊,提起細毛筆開始給史湘雲寫定情詞,紫娟暗道反正我早晚都是他的人,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他明天就要遠行,她們把機會讓給了我,我可得伺候好他才行,我一個做低賤婢子的,他對我卻一直都很好,我還有什麼好扭捏的呢?

下定決心後,她站起身,給賈瑜斟了一碗溫茶,放在書桉上,跪坐在他身邊,輕聲念道︰「寶松松挽就」

除了林黛玉,薛寶釵、李紋和李綺以及貼身丫鬟們在賈瑜面前都會用跪坐這個姿勢,以顯謙卑和恭敬。

「這個字念髻,跟我念一遍,雞一記」,賈瑜模了模她的發髻,解釋道︰「就是這個,你認識字?」

「姑娘以前教過我一點,只是沒有晴雯和媚人她們認識的多。」

賈瑜把椅子往後挪了挪,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紫娟咬著櫻唇坐了上去,攬著她豐滿的腰肢,說道︰「等我從江南回來,就在天上人間開個課堂,沒事的時候我和你們家姑娘教你們寫字讀書,讀書使人明智,可不要和王氏那個婦人學,大字不識一個,愚蠢至極。」

「我一定努力學,要麻煩爺了。」

賈瑜說了一聲「客氣」,落筆繼續寫「鉛華澹澹妝成」,紫娟的美眸跟著筆尖在宣紙上來回移動,雖然不大懂,但審美都是差不多的,她由衷的贊嘆道︰「爺,您這字寫的可真好看,怪不得您能考中探花,真是字如其人呢。」

「不錯,這馬屁拍的我很舒服,不過比大白還要差一點,再接再厲。」

紫娟心里猶如藏著一只活潑的小鹿,一刻不停的東撞西撞,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是又惶恐又期待,二爺實在是太俊了,讓人怎麼看都看不夠。

賈瑜決定逗一逗懷中的佳人,寫完定情詞,他把細毛筆擱在筆架上,順手拿起一本古籍,心無旁騖的看著,紫娟不由得有點懵,這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她只得繼續等待,一盞茶後,她堅持不住了,聲若蚊蠅道︰「爺,夜深了,婢子伺候您歇息吧?」

「什麼?我沒听清,我不光臉盲,還有點耳背,你再說一遍?」

紫娟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打了一下,捂著俏臉一聲不吭,賈瑜站起身,抱著她走到拔步床邊,把她往三摞錦被上一丟,放下三面芙蓉帳,然後鑽了進去。

翌日一早,嘹亮的雞鳴聲傳來,賈瑜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翻了個身,從後面抱住紫娟繼續呼呼大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被晴雯喚醒。

「爺,辰時中刻了,林姑娘她們都來了,你快起來吧。」

紫娟從清夢中醒來,听說主子們都來了,連忙坐起身穿衣服,不想牽扯到了痛處,蹙著蛾眉輕呼了一聲,賈瑜在她臉頰上吻了吻,柔聲道︰「辛苦你了,不要起來,躺到下午就不疼了,也不用送我,照顧好你們家姑娘,別忘了我昨天晚跟你說的那些話。」

「姐姐,今天你最大,哪里都不要去,我和媚人她們幾個侍奉你。」

賈瑜好言安慰了幾句,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紫娟捂著臉不忍直視,晴雯則狠狠的啐了一口,媚人她們四個也紛紛紅了臉,連忙走上前伺候他穿衣服。

听見外面傳來腳步聲,賈瑜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內衣,史湘雲走了進來,問道︰「哥哥,我的定情詞寫好了嗎?」

賈瑜朝書桉抬了抬下巴,史湘雲跑上前拿起詞稿,看了一遍,高興道︰「哥哥,寫的太好了,雲兒好喜歡,現在就拿去給林姐姐她們看看。」

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下腳步,一臉的狐疑,數了數晴雯她們五個,指著拔步床上鼓鼓囊囊的錦被,好奇道︰「哥哥,這里面是誰呀?」

紫娟大概是喘不上來氣了,她從錦被中鑽了出來,俏臉被憋的通紅,史湘雲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好姑娘,您可千萬別喊,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婢子可就沒有臉活了。」

賈瑜先穿好魚鱗甲,又穿好大紅織金蟒服,笑呵呵道︰「雲兒,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紫娟也是我的女人啊。」

史湘雲連連點頭,拍了拍已成規模的胸脯,保證道︰「哥哥說得對,紫娟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探春一眼就看見了史湘雲手里捧著的詞稿,搶先一步拿過來,朗誦道︰

「西江月•詞贈雲兒以做定情信物。」

「寶髻輕輕挽就,鉛華澹澹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一詞頌罷,探春看著一臉得意的史湘雲,伸出芊芊玉指點了點她的眉間的梅花鈿,嘆道︰「又是個有福氣的。」

林黛玉輕笑道︰「好一句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寫的極好。」

洗漱罷,穿戴妥當,賈瑜走出來和林黛玉等人依次問了好,眾人來到餐廳,坐在方桌周圍,貼身丫鬟們開始傳菜,直到擺滿了一桌子才停了下來。

正用著早飯,賈芸帶著小紅走了進來,二人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問了安,賈瑜叫了起,喝了一口紅稻米粥,說道︰「我走後,這府里的事你多上點心,你們倆的喜結連理我是趕不上了,便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二叔,佷兒和小紅商量過了,母親也同意了,婚禮等您回來後再辦,佷兒想請您主持,再做佷兒一天父親,佷兒好盡盡孝心,也能沾沾您的福氣。」

卜氏還健在,賈芸沒必要找高堂父母,他這麼做無非是想和賈瑜的關系更緊密一些,哪怕是一天的「父親」,也是父親,與「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出一轍,二者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我答應了。」

賈芸大喜過望,和小紅又磕了一個頭,恭聲道︰「西府的二老爺和璉二叔他們都來了,在府門口置了踐行酒。」

榮國府,梨香院。

賈瑜和笑容滿面的薛姨媽問了好,說了幾句話,然後直奔薛寶釵的臥房。

薛寶釵正倚靠在床上,見賈瑜走進來,瞬間落下兩行清淚,痴痴的看著他,她知道,此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這讓她如何不難過。

「寶兒,好點了嗎?」

薛寶釵緊緊抓著他的手,顫聲道︰「已經好了,夫君,您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寶兒在家里等著您。」

賈瑜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些,輕聲道︰「放心,為夫每個月都會給你們寫信的,寶兒,為夫要走了,勿送。」

來到外間,他突然听見一陣哭聲,嘆了口氣,直接回了寧安堂。

賈瑜握著林黛玉的柔荑,笑道︰「夫人,勿憂,為夫去去就回。」

「夫君,萬事小心,家里有我,你也不要擔心,我們等你回來。」

賈瑜的目光從她們的臉上一一劃過,拱了拱手,扶著御劍轉身離開。

大門口,賈瑜接過政老爹遞來的踐行酒一飲而盡,和賈璉交待了幾句,翻身上了千里嘶風馬,它高高抬起碩大的馬蹄,嘶鳴一聲,朝永勝門疾馳而去。

永勝門外,李縱、柳湘蓮和位懷清領著一百二十名臨時護衛早已等候多時,他們是從九千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皇城司里的高手大部分都匯聚在這里了,個個武藝高強,弓馬嫻熟,身穿甲胃,騎著北地戰馬,腰上懸著皇城司專用的雀鳴刀,馬鞍上掛著一副大梢弓,箭壺里插著三四十支好箭,根據個人的擅長,手里的長柄武器也不盡相同,有戈、有長刀、有長槍,甚至還有蛇矛、狼牙棒和三尖兩刃刀,看著他們手里五花八門的兵器,即便是有人再掏一門虎蹲炮出來,賈瑜也不會驚訝。

這是一群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令行禁止的武夫,可以這樣說,在李縱這個萬人敵的帶領下,他們輕輕松松就能把十倍于己的敵人全部操翻。

見賈瑜策馬奔來,在李縱的帶領下,眾護衛翻身下馬,動作整齊劃一,抱拳齊聲喝道︰「卑職參見大人!」

殺氣沖天,來往的行人和商販紛紛駐足,滿臉敬畏的看著這群威武雄壯的騎士,賈琮也在其中,他是來刷經驗、撿人頭和分戰功的,見他主動請纓,賈瑜便把他帶著了,準備留在身邊做個副官,順風的時候再讓他上一線。

看著他們堅毅澹然的面龐,賈瑜心里很是滿意,這才是精銳中的精銳啊,突然想帶著他們去關外浪一圈,把蒙國老皇帝手里盛滿羊女乃的碗砸爛,再把他們宗室里的女人都抓回來塞教坊司里。

賈瑜抽出雪,劍指東南,高聲道︰「諸位,跟隨本官建功立業去,不蕩盡倭寇,誓死不還京,目標,江南東道,臨安府,全員出發!」

「諾!」

三日半後,金陵府。

「薛蝌!別給臉不要臉,我家大爺看上你妹子是你祖宗十八代的福氣,再攔著,我們可就要來硬的了!」

一個錦衣小廝厲聲威脅著,他身後站著一個形容消瘦、眼眶凹陷、顴骨凸起、臉色發青、雙目無神的公子哥,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了,他周圍環繞著十幾個手里拿著棍棒和繩子的健壯僕人。

「大舅哥,小生和二伯前兩天剛到這里任職,就听見街頭巷尾都在傳令妹的好名聲,好顏色,故而登門拜訪,欲以重金求娶回去做妾,小生二伯官拜金陵府同知,小生秀才功名,如你所見,儀表堂堂,玉樹臨風,即將出任金陵縣主簿,正八品官,前途無量,跟岳母她老人家還是同姓,多有緣分,令妹跟著我不吃虧,強似待字閨中,將來被髒人染了指。」

薛蝌手里拿著木棍,身後跟著一個老奴和兩個下人,怒道︰「呂公子,請你自重,我都說了不同意,你為何還要再三糾纏?你是官,我也是官!」

呂公子驚訝道︰「你不過是白身,連童生都不是,是什麼官?」

「蒙貴人相助,我即將赴京城就任十二監錢糧衙門員外郎一職,正六品,比你還要大四級,請你自重!」

呂公子大笑道︰「到底是商賈之子,好不容易做了官,還是商賈,祖祖輩輩都是商賈,薛蝌,只要你妹妹跟了我,我馬上請我那任右都御史的大伯給你謀一個外縣縣令,以後你的兒孫就不用做商賈了,怎麼樣?考慮考慮?」

薛蝌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他本來想用「舍妹已經與都中一等伯賈仲卿定親」來嚇退他們,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收到回信,他不知道賈瑜有沒有同意,不敢冒味自專,以免有損他的清名。

和他冒充賈瑜去嫖的堂兄薛蟠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內堂。

薛寶琴氣道︰「這些人還講不講理了,光天化日下就想強搶民女,府衙和縣衙里那些當官的都死了嗎!」

呂氏擦了擦眼淚,悲聲道︰「琴兒,不如你哥哥先把他打發走,你們兄妹倆趁夜趕緊進京去找你瑜哥哥,娘一個人在這里守著你父親就行,不然你再留下來,這些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當你沒有能力去守護自己的寶物,那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如石呆子,若不是賈瑜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他現在大概已經死了,除了賈赦,還有很多達官顯貴都在覬覦他手里那二十把古扇子,想捏死他很簡單。

初長成的薛寶琴同樣如此,她長了一張讓無數男人都垂涎三尺的臉,因此她需要一個有一定權勢的人來保護。

「我不去,我絕不離開您和爹爹,不能再指望府衙和縣衙里那群尸位素餐,同流合污之輩,娘,女兒寧願投井,寧願吞金,都不同意他們!」

院外。

呂公子見薛蝌油鹽不進,大有要同歸于盡的意思,不由得氣急敗壞,叫道︰「大爺我搶的女人多了去了,還怕你不成,來人,給我上!」

健僕們舉起棍棒,嗷嗷叫著往院子里沖,圍觀的百姓們見打起來,連忙呼朋引伴過來看熱鬧,更有甚者在拍手叫好,幾個巡街的衙役就站在一邊看著,有的表情麻木,有的幸災樂禍。

錦衣小廝也是有些功夫和氣力的,沒兩下就繳了薛蝌的械,舉起棍棒就朝他大腿上砸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廝突然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隨即便是一聲歇斯底里,響徹雲霄的慘叫。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們只听見背後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本能閃到街兩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騎著暗紅色大馬的少年,帶著一群身穿黑甲,手持各異兵器的騎士疾馳而來。

他頭上的紫金冠和身上的四爪蟒服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奪目的金光。

賈瑜大贊道︰「老李,這怕是有兩百步吧?射的真他媽的準!牛逼!」

柳湘蓮笑道︰「公子,且看我的連珠箭!」,說罷,彎弓連發三失,把三個揮舞著木棍的健僕射翻在地。

「好!」

薛蝌看清來人,喜極而泣,大叫道︰「世兄!救命!他們要搶琴兒!」

賈瑜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群不知死活的打手,冷聲道︰「人渣敗類,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一個不留。」

這種為虎作倀,欺男霸女的畜牲他見得太多了,個個惡貫滿盈,手上沾著鮮血,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原諒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送他們下地獄。

正好可以借此彈壓金陵的地面,殺了這些雞,儆一儆那些無法無天的猴子。

柳湘蓮跳下馬背,掣著鴛鴦劍,首當其沖,位懷清則抽出雌雄雙股劍,緊隨其後,慘叫聲此起彼伏,劍劍一擊斃命,在這兩位近戰高手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十幾息後就安靜了下來。

圍觀的百姓們見殺人了,頓時尖叫著一哄而散,膽小的則被飛濺起來的鮮血給直接嚇暈了過去。

賈瑜拿來畫凋弓,抽出一支紫羽箭,全遞給李縱,指著狼狽逃竄的呂公子,笑呵呵道︰「老李,兩百五十步,射中了我就任命你為都指揮副僉事。」

李縱接過弓和箭,難得的開了一個玩笑,打趣道︰「公子,我本來就是僉事,若是射中反而要被降官了。」

這位呂公子也是個大才,就這麼沿著空曠的大街直直的跑,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避可能會降臨的箭失,蛇皮走位也行啊,這種跑法完全就是個活靶子。

李縱拉弓如滿月,略微瞄了瞄,松開緊繃的弓弦,「嗖」的一聲,箭失離弦,幾息後,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射的好,這把弓就贈給你了,我留著也是束之高閣,明珠暗投,怕是永遠都不會有挽凋弓如滿月的那一天,從今天起,我願稱你為神臂將軍。」

李縱抱拳道︰「多謝公子賜弓,也多謝公子賜號。」

文人士子們用表字,江湖俠客們則用綽號,有自己起的,也有別人贈的,比如柳湘蓮就叫做「冷面郎君。」

位懷清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喝問道︰「衙役公人何在?」

不遠處的幾個衙役見躲不過,只得畏畏縮縮的走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以為這尊殺神會追究他們身為公人,卻袖手旁觀的責任,正暗暗叫苦,驚懼會不會被刀劍加身的時候,哪知道卻等來了一段話,「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把這里清理干淨,要是辦不到,就和這些死狗一起躺著吧。」

薛蝌強忍著惡心,激動道︰「世兄,你怎麼來了?你來的太及時了!」

「說來話長,琴妹妹沒事吧?」

薛蝌連忙道︰「沒事沒事,她在後堂,世兄,那件事?」

賈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薛兄,以後我們倆不妨各論各的,你叫我世兄,我叫你大舅哥,如何?」

薛蝌大喜過望,高興的直搓手,殷勤的把賈瑜往院子里請。

「老李,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歇歇馬力,我們兩個時辰後再出發。」

李縱唱了個諾,留下十幾名護衛守在院門口,讓其他人都散到周圍的酒樓各自用飯去了,一大群趕來的衙役把十幾具尸首抬走後,開始往地上成桶成桶的潑水,拿著掃帚仔細清掃著,不到一柱香就完全清理干淨了,除了空氣中還有一股澹澹的血腥氣,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彷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來到後堂,薛蝌高呼道︰「娘,妹妹,已經沒事了,是賈世兄來了!」

薛寶琴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俏生生的站在廊下,看著迎面信步而來,滿臉笑意的賈瑜,神情不由得有些恍忽。

「琴妹妹,別來無恙乎?」

薛寶琴抿了抿櫻唇,輕輕的喚了一聲「瑜哥哥。」

(薛寶琴這麼受歡迎的嗎?看來以後得多花點筆墨和心思寫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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