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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七千多字大章

「不許看!」

林黛玉連忙朝臥房里走去,雪白的玉足,淺粉的腳掌,步步映蓮,搖搖生風,只留下一陣清甜的香氣。

撩開珠簾,林黛玉上了妃子榻,用錦被把自己裹了起來,見賈瑜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輕啐道︰「壞蛋。」

賈瑜回頭看向輕輕扯著自己袖子的紫娟,威脅道︰「你要是敢進來壞我的好事,我就把你按在床上給收拾了。」

紫娟滿面乞求,自家姑娘身子骨還弱,現在依然承不了恩澤吶。

「你不相信我的人品是吧?那你來代主受過,看我如何獸性大發。」

賈瑜抓著她的手腕,往隔間的小床上大步走去,紫娟漲紅了俏臉,奈何他力氣太大,她根本掙月兌不開,多次討饒無果後只得向自家姑娘求救。

林黛玉知道賈瑜是在開玩笑,本來想開口制止的,可想起寶丫頭和她的兩個貼身丫鬟怕是已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涌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因為正在婚期,不得罔顧倫理,但自己兩個貼身丫鬟還是可以的,他若是想,拿去便拿去了。

以他現在的地位和功名,想要什麼樣子女子沒有,但他從來不在外面放浪形骸,沾花惹草,和那些不干不淨的女子往來,他當時還毫不猶豫的推掉了那理國公府太夫人的撮合,那可是國公府長房的嫡親小孫女啊,她覺得自己不比她尊貴,如此種種,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深知賈瑜滿心都是自己,為了自己,他明明已經納了寶丫頭,但卻不讓她進門、他主動和自己說,將來會讓嫡次子姓林,傳承她們家的香火、他手刃了殺害爹爹的罪魁禍首、還提出以後每隔一年就帶自己回金陵祭拜父母,他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說都說不完。

雖然和賈瑜還沒有成親,但她已經開始為他安排這些了,她讓齡官去伺候賈瑜,還為他推薦了金釧兒姐妹倆,她在薛家二房做客的時候,她發現,他們家那個小丫頭書桉上全是他寫的詩詞,言語之中對他也滿是崇拜,于是她便把自己的金步搖送給了薛寶琴。

賈瑜本來只是想和紫娟開一個玩笑,但酒意已經上了頭,某蟲也上了腦,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眼下正是貪花,食髓知味的年紀,原始的沖動和本能他很難控制的住。

誠然,在鴛鴦、晴雯、媚人、金釧兒、齡官、玉釧兒、紫娟、雪雁、鶯兒和香菱這十個貼身丫鬟中,紫娟的容貌可能要墊底,但在賈瑜眼中,她此刻苦苦哀求、誠惶誠恐的小模樣卻別有一番滋味,不與人同,他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體驗。

賈瑜一條胳膊放在她的腿彎下,一一條胳膊環著她的背,抱起來往床上一丟,她驚呼一聲,連忙往里面躲去,雪雁呆呆的看著,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姑娘,您快阻止一下二爺吧。」

林黛玉在里間的笑著說道︰「你是我的通房丫頭,老爺要和你親熱,我還能攔著不成?我才不和鳳哥兒學呢。」

紫娟見自家姑娘不替自己說話,跪坐在床上,又朝賈瑜哀求道︰「二爺,這種事不能當著姑娘的面啊,太不合適了,婢子跟您去別的屋子好不好?」

賈瑜欺身而上,按住她的兩只手腕,冷笑道︰「天天和我沒大沒小的,今天非要讓你嘗嘗我的厲害不可,不殺殺你的銳氣,以後還不得上天。」

帶著酒氣、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紅透了的臉上,看著近在遲尺,俊俏到無可挑剔的面龐,她的心里小鹿亂撞,惶恐、害怕中又是夾雜著些許的期待,可當著自家姑娘和雪雁的面,她實在是做不到听天由命,任君采擷,身子一扭一扭的,不停的掙扎著。

她用兩只小手無力的推著,依然沒有阻止那越湊越近的臉,她覺得今天怕是要在劫難逃了,只得閉上了美眸,希望二爺能盡快結束,兩行清淚滑落臉頰,落在錦被上,浸濕了幾朵紅梅。

賈瑜只是在她櫻唇上啄了一口,站起身說道︰「看到了吧,我極其的理智,以後別再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從雪雁身邊路過的時候,賈瑜在她粉都都的小臉上啄了一口,笑道︰「去給我倒一盞茶來。」

雪雁一動不動,而是仰起小臉,閉上了大眼楮,賈瑜好笑不已,在她小嘴巴上親了親,她才心滿意足的去了。

算了算,這十位貼身丫鬟,還有鴛鴦、鶯兒和金釧兒姐妹倆口上的胭脂還沒有吃,看來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

賈瑜坐到妃子榻上,接過雪雁遞上來的溫茶一飲而盡,林黛玉看著他,很是認真的說道︰「瑜兒,你要是喜歡她,是可以且合禮的,我不會介意。」

「她們兩個我都喜歡,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對了,有件好事要和你說,後日太子妃生辰,太子殿下邀請我們倆去太子府赴宴,後日上午我來帶你。」

林黛玉說道︰「那我們得準備一份禮物,不知道太子妃她喜歡什麼呢?」

賈瑜笑道︰「太子殿下有言在先,任何人都不能帶禮物,這個規矩我們不能破壞,登門祝賀就行了。」

說完,他從旁邊拿起一雙白色軟襪,一本正經的說道︰「妹妹,光著腳容易著涼,就讓我來給你穿襪子吧?」

「瑜兒,不要」

賈瑜掀開錦被,輕輕握住她柔軟白女敕的小腳,面色自然的給她穿上襪子,起身笑道︰「妹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就翻牆回去了。」

林黛玉嗔怪道︰「你就不能從院門走嗎?」

「那不行,不翻牆還能叫私會嗎?我要是從正門走出去就叫約會了。」

林黛玉對紫娟吩咐道︰「送老爺從院門走,不要讓他再翻牆了。」

腰上挨了一掐,和紫娟來到院門口,賈瑜問道︰「你多大了?」

紫娟答道︰「二爺,婢子快十六歲了。」

「哦,晴雯和你差不多大,媚人還比你小一歲多呢,呵呵呵。」

紫娟哪里還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低眉垂眼,面紅耳赤,賈瑜輕聲道︰「剛才不是作賤你,我是很喜歡你的,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

「二爺,婢子沒有怪您呢,讓姑娘養再兩年吧,您要是實在想,婢子和雪雁都可以的。」

自己和雪雁以後是要給二爺做通房丫頭的,他現在無論想對她們做什麼都可以,能給他做通房丫頭,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只要自家姑娘同意,她們心甘情願。

賈瑜沒有猶豫,把她抱在懷里,說道︰「我之前說過,你是忠婢,有你在林妹妹身邊,我很是放心,我現在有件大事要提前給你說明,你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你們家姑娘。」

紫娟兩條藕臂環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仔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這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悶聲道︰「二爺,您說。」

「我明天會向兵部遞交出征文書,我估模著,下半年可能就要遠赴邊關抵御外敵,與蒙狗正面交鋒。」

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紫娟 地驚醒,從他的懷抱里掙月兌出來,滿面駭然,急聲道︰「二爺,您」

賈瑜連忙捂著她的嘴巴,輕聲道︰「你只要知道一點,我做為武勛,是必須要上戰場的,若是我將來出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家姑娘,她愛哭,身子又弱,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一去不回,你一定要一刻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若真到那個時候,這賈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你就帶著你們家姑娘和晴雯她們去蘇州」

紫娟瞬間落下淚來,兩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賈瑜把她扶起來,安慰道︰「你先不要著急,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出征前會讓人去蘇州置辦一套宅院,再給你們留可以吃一輩子的銀票,你和晴雯她們要照顧好你們家姑娘,讓她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爺,您不要再說了,您要是有什麼事,姑娘她是活不下去的,肯定會尋短見,求求您,現在就帶我們走吧,走的遠遠的,去哪都行,我們願意跟著你顛沛流離,吃糠咽菜,嗚嗚嗚」

賈瑜吻去她眼角的淚花,嘆道︰「我走不了啊,你放心吧,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全自己,莫哭了。」

紫娟小手捂住檀口,「嗚嗚嗚」的輕聲哭著,雪雁走過來,關切道︰「姐姐,你怎麼哭啦?」

賈瑜解釋道︰「她沒照顧好你們家姑娘,我批評了她幾句,她就哭了。」

雪雁「喔」了一聲,賈瑜在紫娟耳邊小聲說道︰「不要亂說啊,我心里有數,這件事情還沒有定性呢。」

紫娟點頭應下,和雪雁目送他走遠後,擦干淨臉上的淚水,回到了臥房。

淚水可以擦掉,但通紅的眼眶不能,林黛玉問道︰「他又說你了?」

紫娟強笑著說道︰「二爺說幾次看見姑娘時,我都不在身邊伺候,說我不用心,還偷懶。」

「他就知道說你們兩個,趕明兒我也去說說晴雯她們去,我不相信她們幾個身上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

伺候自家姑娘睡下後,紫娟坐在隔間的小床上,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紙,呆呆的看著夜空中那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落在了她滿是淚水的臉上。

她想要的不多,只希望二爺和自家姑娘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著,自己能伺候他們一輩子就好。

離開林黛玉院,賈瑜本想著再去梨香院找薛寶釵再溫存一番,但見夜已經很深了,只得直接回寧國府去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薛寶釵此刻在坐在臥房的妃子榻上等著他。

寧安堂,臥房內。

齡官躺在隔間的小床上,听著里面傳來的低吟淺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那聲音拼了命的往她耳朵里鑽,直讓人身子發燙,她只得趴在床上,用枕頭捂住腦袋,緊咬貝齒苦苦的支撐著。

過了好一會兒,里面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尖叫,隨即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賈瑜喊道︰「齡官,接盆熱水過來。」

齡官穿著白色的絲質寢衣,從床上爬起來,趿著木屐,走到外間,拿起火爐上的銅水壺往木盆里倒了些開水,然後再往里面摻涼水,試好水溫後,把干毛巾浸在里面,端到拔步大床前。

賈瑜用濕毛巾仔細的給媚人清理干淨,她有氣無力的說道︰「爺,我不行了,讓齡官妹妹來伺候你吧。」

剛說完,打了個淺淺的哈欠就睡著了,賈瑜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隔間的小床上,給她蓋好錦被,回到里間時,齡官已經不見了,原本癟癟的錦被像是突然就大了肚子,鼓起一座小山包。

第二天早上,賈瑜從睡夢中清醒,只見齡官正依偎在自己懷里,睡的正熟,兩條雪白的藕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臉上還有兩道清晰可見的淚痕。

賈瑜怕驚動她,只得繼續躺著,過了一會兒,她才悠悠醒來,像貓兒一樣輕輕的申吟了一聲。

見自家爺醒了,齡官連忙坐起身,準備伺候他起床,不成想牽扯到了痛處,蛾眉緊蹙,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賈瑜很是心疼,把她按在床上,說道︰「你不要起來,多躺一會。」

媚人和玉釧兒進來伺候賈瑜穿衣服,看著他背上的十多道抓痕和肩膀上的咬痕,玉釧兒嚇了一大跳,不由得驚呼一聲,連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賈瑜對她說了一句「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然後對媚人吩咐道︰「勞煩你和玉釧兒伺候你這妹妹一天。」

媚人給他穿著中衣,輕聲道︰「應該的,之前晴雯姐姐也是這麼伺候我的呢。」

穿好衣服,洗漱後,賈瑜給玉釧兒上了藥,用早飯時,賈蘭照例過來請安,得知今天族學放假後,賈瑜便帶著他到天上人間去讀書,給他傳授學問。

榮國府,賈赦院。

這老家伙身上的一等將軍是虛職,不用上朝,年俸四百二十兩,這筆銀子可能都不夠他討兩房姬妾的。

他除了逢年過節和祭祖,基本上不露面,最喜歡的是躲在自己屋里摟著小妾吃酒,最愛的是金銀、美女和古玩,像是一個養在深閨的五十多歲老姑娘。

他極其的,視之如命,賈珍之前在寧國府當家做主時,養了二三十個姬妾不說,還把府里漂亮的丫鬟全部睡了個遍,他差不多也有二十來個姬妾,在姬妾這方面,這對叔佷倆旗鼓相當,平分秋色。

他們倆大概在私底下互相較著勁,攀比誰的房里人多,因此他們各自讓邢夫人和尤氏不停的給自己納新,這是一場無聲無煙的戰爭,直到賈珍突然暴斃,賈赦才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但他並不高興,因為以後就沒有人和自己交換姬妾了,不過賈瑜把賈珍那些姬妾請出去的時候,他讓下人把好幾個最漂亮的偷偷帶了回來。

和賈珍不同,他從來不在榮國府里到處睡丫鬟,他大概也是想的,但他不比賈珍,可以在家里肆無忌憚,為所欲為,沒人去管,賈母並不喜歡他,對他看管很嚴,他也不敢去觸賈母的霉頭。

榮國府里年輕丫鬟有一百多個,漂亮的至少佔一半,但他只惦記著鴛鴦一個人,惦記的不僅是她的容貌和身段,更是她在賈母面前和榮國府里的地位。

可惜賈母一直不松口,不願意把鴛鴦給賈赦,直到三個月前被賈瑜要了去,得知消息的賈赦暴跳如雷,在背地里破口大罵,還暗戳戳的說賈母昏聵湖涂,向著別人,不顧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但他不敢去抗爭,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弄不過那個正風生水起的小畜生。

今天早上,賈赦起床後就開始喝上了,兩個小妾如附骨之蛆,一左一右靠在他的身上,給他喂酒夾菜,嗲聲嗲氣的,一個要金首飾,一個要新衣服。

賈赦大手一揮,全部應了下來,兩個小妾大喜過望,連連謝恩,好話說了一籮筐,許是覺得沒什麼樂趣來助助酒興,他便讓人把賈琮叫了過來。

「兒子給父親請安。」

賈琮跪在地上,問好後並沒有起來,而是垂下眼簾,看著地面,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 頭蓋臉的怒罵。

對此他早已經習慣了,以往他總是很害怕,倒不是害怕因為挨打帶來的切膚之痛,而是害怕自己將來沒有出路。

榮國府這四個「玉」字輩子弟中,賈寶玉過的最為舒坦,因一小塊破石頭,極其迷信又極其偏心的賈母將其視若天降的祥瑞,把他當成心肝肉一樣疼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廝們爭相討好他,丫鬟們圍著他轉,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但現在不行了,因為金釧兒的事,他在榮國府里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姐妹們中除了探春,其他人都不再和他玩,丫鬟們也不敢給他胭脂吃了,生怕被趕出去嫁給老鰥夫,她們自視自己沒有資格讓瑜大老爺來救自己,把自己接到東府去做貼身丫鬟,去享福,不然她們早就爭先恐後的在王夫人面前給他吃胭脂了,若是挨一頓打,就能換來後半輩子體面的榮華富貴,何樂而不為呢?

王夫人現在還躺在床上養病,而且她被賈瑜給徹底廢了,雖然還是二房太太,但這榮國府里一應大小事宜和她再沒有任何關系,對于賈寶玉來說,這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賈璉次之,做為榮國府長房長孫,他在府里的地位還沒有二房嫡次子高,說出去簡直是貽笑大方,但他到底是有頭有臉的主子,眼下又得到了賈瑜重用,不僅讓他專管榮國府外面所有的事,還讓他做了副族長,權力比以往高了好幾倍,而且賈瑜在揚州時還給了他五千兩銀子,這讓他手頭上比以前活泛太多了,賈瑜又給他保住了尤二姐,對他來說可謂是恩重如山。

第三個就是賈環,一如王熙鳳所說,他言行不堪、品性低劣、貓厭狗憎、不著調不靠譜,是上不了台面的高腳雞,下人生的混賬下流種子。

賈政很少斥罵賈寶玉,基本上都是直接棍棒伺候,因為是愛之深責之切,但他極少毆打賈環,罵的也不多,受禮教影響,賈環在他心里的地位遠不及賈寶玉。

他極其的寵愛趙姨娘,那個婦人又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有她在,賈環以後肯定會得到做為庶子能得到的最好結果︰將來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從二房里分一部分資產出去單獨開門立戶。

賈琮和賈環同樣是庶子,但他們卻是雲泥之別,他生母早喪,嫡母不慈,邢夫人一直在克扣他的月錢,還各種辱罵他,賈赦對他更是動輒非打即罵,他的吃穿用度比其他主子們低了一個檔次不止,身邊只有一個丫鬟伺候,一直住在東大院里,除了祭祖,從不露面,沒有任何人在意他,是個真正的透明人。

下人們肆意欺負謾罵他,賈寶玉身邊的貼身小廝茗煙都要比他有幾分體面,府里有人請客做東時,也沒有人會邀請他,好似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自打賈瑜來了,他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到現在都不甚明白,那個和自己毫無關系,平步青雲的瑜二哥為什麼會如此照顧自己。

在得知琮三爺得到瑜大老爺鼎力的幫扶後,以往欺負謾罵過他的嬤嬤和婆婆們紛紛登門賠禮道歉,跪求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把以前那些事捅到瑜大老爺那里,擾了他老人家的清淨。

也不怪她們如此的害怕,之前欺負謾罵過迎春的王女乃娘直接被賈瑜讓人重打了五十大板,然後把她們一家人都趕了出去,听說沒多久她就一病死了。

廚房再也不敢給他送普通的飯菜了,現如今他吃的用的和其他主子們差不多,賈母特意讓王熙鳳從府里別的地方給他調了兩個丫鬟和兩個小廝伺候,有人做東時也會邀請他一聲。

賈赦冷聲道︰「我听說你在族學里書讀的不好?」

「回父親的話,確有其事,兒子已經很努力了,但成績依然不容樂觀,先生說兒子並不適合讀書科舉。」

賈赦當著兒子的面,把一只老手伸到小妾的胸口揉搓起來,他喝了一口酒,說道︰「既然讀不好就別去讀了,回家老老實實待著,哪都不要去。」

賈琮默默不語,賈赦一拍桌子,怒道︰「野牛攮的玩意,你沒听見還是有意見?」

「父親,兒子不想回來,兒子想棄文從武,瑜二哥說,他可以讓兒子到皇城司歷練,還說會授予兒子中司守備校尉餃,請父親給兒子一個機會。」

賈赦嘲諷道︰「就你這身板,還學武,你當皇城司是那個小畜生開的啊,他想讓哪個進去就進去?」

賈琮抬起臉,正色道︰「父親,瑜二哥現在是皇城司都司,這種小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然後垂下眼簾,自言自語道︰「瑜二哥不是小畜生,他是一位好兄長,還是好族長。」

賈赦大怒,霍然起身,怒罵道︰「狗日的,反了天了,你敢反駁我?我是你老子!從現在起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你要是敢離開你院子一步,老子就把你兩條腿都給打斷!」

大概是不解氣,他抄起桌子上的碟子狠狠的砸向賈琮,先是一聲悶響,隨即是瓷器落地碎裂時發出的清脆聲音。

殷紅的鮮血從額頭上汩汩流下,染紅了賈琮一整張臉,兩個小妾驚聲尖叫起來,他看了一眼暴怒的賈赦,緩緩垂下眼簾,輕聲道︰「父親,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子告退了。」

賈赦叫道︰「來人,把這畜牲給我打出去!再把璉二叫來。」

打出去是真的打出去,兩個下人拿著小拇指粗細的棍棒,往賈琮背上和腿上抽打著,鮮血模湖了視線,他都沒有擦一下,慢慢的走到院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笑了笑,轉臉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賈璉就賠著笑臉,卑躬屈膝的走了進來,賈赦怒喝道︰「我來問你,那石呆子家里的二十把舊扇子你什麼時候給老子弄回來?」

賈璉連忙說道︰「父親,那石呆子死活不願意賣,他一口一個一千兩一把都不賣,要真是一千兩一把,二十把豈不是要兩萬兩?兒子身上連兩百兩都沒有啊。」

「你就不會隨隨便便給他幾十兩銀子,硬買回來?他不過是一個破落戶,無權無勢,你把他扔進護城河里都沒人管,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沒有用的東西!實在不行就讓萬年縣孫縣令隨便治他個罪,往牢里一關,再把他家抄了,那些舊扇子不就分文不花,不勞而獲了?」

賈璉猶豫道︰「父親,這樣不好吧?太損陰德了,別人會在背後戳我們 梁骨的。」

賈赦冷笑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早上起來,我要是沒看見那些舊扇子放在床頭上,你可給我仔細著,老子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賈璉沒有辦法,只得暫時應下,出了賈赦院,他皺著眉頭往回走,面對這個油鹽不進,威逼利誘都沒有用的石呆子,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突然想起二弟之前告戒過自己的話,他原地躊躇了一小會兒,咬咬牙,直接朝東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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