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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火劫,戰始(6K求月票!)

三十萬大軍的山呼萬歲之音,響徹整個京營。

對于‘大明皇帝’這個新身份,朱雄英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老朱一直就是全權放給了他。

無非是從稱謂上改了改,今後不再稱孤,而是稱朕。

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聖喻’,下的旨意也不叫令旨,而是聖旨。

奉天殿中,老朱起身退位之後,朱雄英坐下龍椅,接受百官朝拜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接連下了三道聖旨。

第一道,尊奉老朱為無上皇,上尊號︰神武聖壽無上皇。

第二道,敬奉阿標為太上皇。

前兩道聖旨都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因為這也是常規流程,至于老朱的尊號,那是朱雄英突然想到給加上的,畢竟就算自己不加,以後這些臣子也會想法子給加上。

加尊號,這對于退位的皇帝來講,是最大的樂趣之一。

而第三道,御駕親征。

當這第三道聖旨宣讀的剎那,霎時間整個朝堂哄然,皇帝繼位第一天就御駕親征,這等事情,縱觀古今也找不到第二個。

至于登基後要不要立刻搬入紫禁城,散朝後朱雄英和老朱阿標開了個家庭小會商量了一下。

最後得出的會議紀要之中注明。

老朱繼續住在乾清宮,阿標則是從東宮搬出,住進專門供太上皇養老的寧壽宮。

寧壽宮距離乾清宮很清,這兩父子住的緊一些,沒事可以一起坐輪椅去賞花釣魚。

而朱雄英,他還得在等。

自從老朱確定要禪位之後,工部便是接到了一樁工程,那就是要在紫禁城內花園,太液池畔建一座九層宏偉高樓,其名摘星樓。

按照圖紙所設定,這座摘星樓除卻主樓之外,周圍還由七座七層樓環繞,以廊橋與中間的主樓相連。

旁側七樓,寓意北斗七星。

中心主樓,則為紫薇星。

依照工部原先規劃好的進度,摘星樓能夠在四月二十五左右完工,所以在摘星樓未建好之前,朱雄英還是依舊住在太孫府。

討論完怎麼住的事情之後,朱雄英又在奉天殿與老朱阿標聊了一會其他事情,主要是討論新的年號定什麼。

暫時,還沒有結論。

原本朱雄英是想叫個‘齊天’,但是念了幾遍覺得這玩意實在有點二逼,就索性放棄再想。

接著朱雄英便是直接去了京營。

現在朱老四推進的速度很快,如果再給他一兩天的時間,還真說不定就一路平推到應天城下了,那自己這個大明新皇的面子,著實有點不好看。

「按照陛下聖意,臣已經將大軍分作了三路。」

鐵鉉參拜完新皇之後,起身凝聲說道。

「嗯。」

朱雄英微微點頭。

朱老四分了三路軍,自己自然也需要分三路。

他要讓沒受過社會毒打的朱老四,好好嘗一嘗,什麼叫做小皮鞭。

「五千一營,列陣待命。」

一語出。

「遵旨!」

鐵鉉躬身稱是。

朱大法師神色沉定如水,心里卻是感嘆自己這般勞碌命。

三十萬大軍,一次搬五千,這得來回六十趟,還得分三個不同的地方。

………………

與此同時,秦淮河畔。

金陵十六樓的鮑魚姑娘們和海鮮客人已經習慣了大鼎的存在,不過此時他們靠窗的房間,所有窗戶都是被封了起來。

皇帝禪位,太孫登基的聖旨已經昭告了天下,這應天百姓自然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

身份不同了,那自然待遇就不同。

以前海鮮客人可以一邊品嘗海鮮,一邊看著太孫殿下煉丹,好不愜意。

可現在不行,你把皇帝當背景布?找死?

不過有人也很是疑惑。

尤其是十六樓里的那些賣爆魚的姑娘們,以及這幾天在朝聖的信徒們,她們日夜都在秦淮河畔,都能夠看到高台上的那道身影。

人都不在皇宮,那是怎麼登的基?意念登基嗎?

正當周遭百姓們疑惑不解的時候,高台之上的朱雄英,驟然睜開了眼。

他的目光,先是看向前方洶洶燃燒的丹鼎。

其內的諸多藥材已經化作了一條條藥流,而在這藥流中心,有著一枚小指甲蓋大小的丹丸出現,剎那一股極為沁人的藥香在此刻散出,伴隨著河畔之風,吹拂秦淮兩岸。

霎時周遭百姓們都是驚呼了起來。

藥香入鼻,心曠神怡之感頓然涌入心間。

「火劫。」

朱雄英目光微微望天。

只見這秦淮河上空之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有著火雲密布。

這不是紅雲,而是火雲。

哪怕是尋常百姓,也能夠清晰看見那燃燒在雲端的洶洶火焰,猶如滅世之感。

「陛下煉丹,竟是引動了神跡!」

「這丹藥香氣,必定有著神效!我得多吸一吸!」

「………」

有些百姓為了更靠近丹鼎,不惜直接下河。

一傳十,十傳百。

藥香拂現,朝秦淮河畔趕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尤其是近日來身體不舒服的,更是直接準備在秦淮河畔搞野營了。

呼~!

天際,一道足有足球場大小的火球從那火雲之中凝聚,驟然降臨。

目標所在,正是丹鼎。

這火劫,乃是因七轉神陽丹出現。

朱雄英神色平靜,抬眸瞥了眼上空。

在這一道火劫中,他同樣感受到了‘天’的氣息,但是這一次‘天’並沒有加碼,也沒有去突破規則,而是正常降劫,估計是上一次九江府之事吃了癟。

火球頃刻而至。

朱雄英並沒有什麼多余的動作。

抬手朝下方一點,霎時秦淮河畔洶涌翻滾,河水從兩側升起,將大鼎完全包裹了起來。

轟!

火球砸落水面,水火飛速消融。

………………

魏國公府。

正在插花的徐妙錦听著蓮兒講述外面听來的消息,眉頭緊皺著。

「太,哦不,是陛下,陛下已經登基了,小姐你一旦和陛下完婚,那可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喔!」

蓮兒很是興奮。

作為皇後陪嫁入宮的大丫頭,根據以往經驗來看,往往最後都會成為宮中妃嬪,最次也能混個嬪,畢竟大靠山是皇後。

在皇帝後宮的女人,等級極為森嚴。

皇後;皇貴妃;貴妃;妃;嬪;昭儀;婕妤;美人;才人等等等……

許多女人終其一生也就是個才人,估計到死都見不到皇帝一面。

「他不是在秦淮河煉丹嗎?怎麼去皇宮登基的?又怎麼去親征?」

徐妙錦的關注點並不在朱雄英有沒有登基稱帝,也不在自己能不能做那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在意的只有朱雄英這個人是否安然。

尤其是親征這件事。

「這個…」

「這個我也不知道…」

蓮兒有點發愣,听自家小姐這麼一說,確實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感覺哪哪都有朱雄英的身影。

難不成還能一個人分成好幾個不成?

若是那樣…

蓮兒突然想到,那以後陛下的後宮,被寵幸的幾率不就變大了?

………………

劉日新府邸。

小老頭向來是個言出必行之人,最近新納了個新小妾,為了納這個小妾,他足足把這小妾祖宗九代都算了個門兒清,這才耗費五百兩出手。

昨夜施展了一夜自創的降鮑十八式,吃了三顆大補丸,直到今天日上三竿才緩緩醒轉。

當他醒轉之後,下人便是立即來報,說皇帝老兒換人了。

劉日新一瞬間懵了,睡一覺皇帝變了?

當他繼續細問,得知是老皇帝今晨宣布禪位,太孫殿下于奉天殿登基稱帝之後,頓時眉頭緊鎖,回身就把自己鎖進了書房。

「第二十七次。」

書房之內。

劉日新喃喃自語,他繼續瘋狂撥動著龜殼。

這已經是他第二十七次卜卦,得出來的卦象都一模一樣。

「五月之十,死劫已經轉至太孫殿下之身。」

劉日新最後卜完一次,仰頭長嘆。

雖然他對昔日太孫,當今陛下懷有無比的崇敬,可這畢竟是與天一戰…

就連街頭討飯的乞丐都知道‘天命不可違’這句話。

而且劉日新一輩子與天命打交道,更是早就察覺到朱雄英與蒼天之間的博弈。

蒼天因有大道規則限制,平時也奈何不了朱雄英。

可這次朱雄英背了老朱的劫,而且是死劫。

那蒼天在規則之內,可以順理成章的對朱雄英下死手。

………………

山東,登州蓬來。

徐輝祖站在蓬來城牆之上,從此處能夠眺望遠方海域。

一個山東承宣布政司,足足有著兩位國公級大老坐鎮,且都是當世之名將。

在常茂率五萬余遼東軍撤入山東之後,就直接在登州海防各鎮駐軍,以替代備倭軍的防線。

畢竟備倭軍經過先前一戰之後,在數量上銳減了大半,剩余的部分也是在回援登州的過程中被朱能截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故而這批備倭軍都被撤入了內地修整,作為二線補給軍待命。

其實從理論上來說,既然是常茂帶這五萬遼東兵撤入的登州,應該由常茂來駐防才對。

不過常茂並不熟悉海防,而徐輝祖則是不同,他早年曾經在福建一帶有過帶兵經驗,所以兩人索性就調了個位置,由徐輝祖來鎮守山東海防,常茂則是鎮守濟南府,同時兼一下山東主政。

此時的徐輝祖看著遠方海域,眉頭緊鎖著。

十萬燕軍,已經于兩個時辰前登陸。

原本,在燕軍登陸的期間,是最好的襲殺機會,這一點徐輝祖當然明白,他早早就準備好了截殺的軍隊和作戰計劃。

然而讓徐輝祖沒想到的是,當他剛準備下令出擊的時候,這海面竟是驟起狂風。

如果發兵逆風殺出,勝敗說不定,但一定會損兵折將。

山東海防只有從遼東撤回來的五萬余人駐守,而且還是分散開的長線,在蓬來這一地更少,只有兩萬余眾,雖然徐輝祖第一時間下令其他防地的軍隊日夜兼程奔來,可行軍速度至少也得半天。

「傳令,緊守城門。」

徐輝祖目光微凝。

此時登陸的燕軍已經修整完畢,不出意外,一個時辰之內就會對蓬來發起攻勢。

山東海防各城,防的都是倭寇,而倭寇向來都是小股機動,並不會對城池發動什麼成規模的進攻,故而諸如蓬來這等城池,城防都比較拉跨。

「是。」

身邊的參將連忙稱是。

接著有著一人快步走來,身上所穿的黑甲代表了他影衛的身份。

「參見魏國公。」

影衛來到徐輝祖身側,恭敬行禮。

「尊使不必這般客氣。」

徐輝祖看向這影衛,他當然知道這是朱雄英的人。

「有兩件事,望魏國公悉知。」

影衛凝聲說道。

「一,殿下已于今天朝會在奉天殿登基稱帝。」

「二,京營大軍將至,還請魏國公做好接應。」

影衛話語落下。

徐輝祖 的一愣,登基了?

太孫殿下怎麼就突然登基了?

一愣之後,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他小妹徐妙錦即將與朱雄英大婚,那這妥妥就是未來的皇後,自己可不就是成新朝國舅爺了。

至于第二件事,體驗過大挪移的徐輝祖自然不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連連點頭。

「我這就去安排。」

于此時。

同樣的兩個消息,也傳入了濟南府。

大笑之聲在濟南府衙響徹,常茂粗獷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自家大外甥登基了!

「姐,你看到了嗎?」

「雄英登基稱帝了,他現在是這大明朝的皇帝!」

常茂一想到自己那早逝的姐姐,忍不住眼眶泛紅。

「天賜!」

喊了一聲,在旁邊同樣興奮不已的常天賜,立馬身子一正。

「遵陛下聖喻,接引大軍!」

常天賜咧嘴一笑。

「是!」

常天賜目中露出亢奮,還有憋屈即將要釋放的期待。

在常茂的嚴令之下,濟南府全線緊縮,任憑外面的燕軍如何 攻,都是絲毫不理會,常天賜早就是被憋壞了。

他知道,只要太孫,哦不,只要陛下到了,那就是大殺四方的時候!

此時在濟南府城外。

燕軍二十萬中路大軍,燕王朱棣所在的中軍帳內。

朱老四正在召集諸將議事,他的神色看起來很是平靜,一副運籌帷幄,天下皆在掌握之間的自信感油然在體表。

隱隱之中更是透著一抹興奮。

因為這一場靖難之戰,打的太順利了,朱老四甚至都感覺自己半個坐在了龍椅上。

三路大軍,皆是傳來捷報。

自己親自率領著的二十萬中路軍,朱高煦的先頭部隊直接擊潰常天賜,隨後一舉佔據了山東重鎮東昌府。

丘福與譚淵率領的十萬右路軍,也是成功登陸了登州海岸,不出意外現在也已經對登州發起了 攻,以登州海防,再有天助,縱然是徐輝祖也撐不住。

至于以騎兵為主的左路軍,則是直接攻破了河南治所開封府,在攻破開封府之後,張玉張輔兩父子分作兩軍,一軍羊攻汝寧府,一軍 攻歸德府。

「爹,常茂這個龜孫子死活躲在城里不出來,照我說,直接集中一個點 攻,我就不信他是屬王八的!」

朱高煦厲聲說著,一臉的盎然戰意。

首戰告捷,朱高煦已經自詡為當時戰神。

他巴不得明天就攻入應天。

朱老四那一句‘世子多疾,汝當勉勵之’現在還在他的耳邊縈繞。

其他諸將見朱高煦發聲了,也是紛紛跟著附和。

這一戰的順利,讓這些將領們都認定自己是能夠以一敵百的當世名將。

「萬萬不可!」

就在眾將振奮之時,一道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自信。

諸將的目光都是朝出聲之人望去,眼中神色各不相同,有輕視,有可惜,也有不屑。

一直都默默無聞的朱能,此時凝聲開口。

原本朱能是不想說話,他知道自己現在于燕軍之內是何等處境。

可出于心中的那份責任,他還是決定張口。

不過他此時發表意見,明顯一張口就是站在了朱高煦的對立面。

其實朱能最初是不在此次出征之列,但朱老四生性多疑,把朱能放在老家,他不安心,所以將其帶在了身邊。

「呵呵,大將軍有何高見?」

朱高煦瞥了眼朱能,譏笑嘲諷。

那一句‘大將軍’,說的格外用力。

畢竟單純從戰績來看,現在的朱高煦,完爆朱能。

朱能則是絲毫不在乎,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昔日的部下都敢騎在他頭上放屁,更別說現在正盛的燕軍二殿下。

「現在還不見太孫身影,盲目行事,大軍極其容易崩潰。」

朱能被朱雄英突突過中軍,他心里明白那是什麼感受,別看現在勝券在握,一旦中軍又被突突,那就都沒得玩。

「太孫?朱雄英算個屁!」

「就因為你敗在朱雄英手中,就讓我們都跟著畏縮?」

「敗軍之將,何以談勇。」

一番話把朱能懟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在朱高煦和失勢的朱能之間,其余將領自然是想都不想就力挺朱高煦。

朱老四眉頭微皺,他還沒有徹底下抉擇。

「報…!」

就在此時,有一人軍士快步入帳,連聲道。

「啟稟大王,應天飛書,皇太孫已于今日辰時在奉天殿中登基稱帝。」

一語出,原本還在抉擇的朱老四,眸中一抹戾色乍起。

他當然明白,老朱在這個時候禪位,就是做給他朱老四看的,直接告訴他朱老四,你靖難就是個屁!

再就是,在朱老四看來,既然朱雄英在應天登基,那就絕不可能出現在山東。

‘父皇,我要證明給你看,誰才是你真正的繼承者,誰才有那份能力接掌這大明江山!’

「傳本王令,攻!」

朱高煦霎時大笑,領著一眾將領大吼。

「王上威武!」

………………

河南,歸德府。

城池之外,有著大批的騎兵盤旋,好似在尋找著什麼,就像是博弈的兩個對手,強勢的那個在尋找一擊必殺之點。

歸德府是河南通往應天直隸的最後一道防線。

只要攻下歸德府,河南通往應天的路途將再無阻攔。

此時歸德府知府站在城牆之上,這是一個身材高大,臉色剛毅,留著八字胡,看年歲不過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在大明朝,知府是文正四品官,一般情況下都是由文人來擔任。

可這歸德府的知府,卻是一個例外。

此人名為周三同,出身行伍,從大頭兵干起,早年在徐達軍中混過,後來還跟著藍玉出征,還跟過一段時間耿斌文等等,可以說是把大明開國名將都跟了個遍。

雖然作戰勇 ,但運道並不是很好。

幾十年的沙場生涯沒死在戰場,但也沒有立什麼大功,林林總總的數下來都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小功,不過小功也是功,周三同因功累積被擢升為河南都指揮司經歷,授武德將軍餃,這是正五品虛餃。

不出意外,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空印桉,老朱大殺地方主政官,歸德府知府也死在其中。

一府之地不能沒有主政官,可確實也找不到人來補缺了,剛巧當時的河南布政司使見周三同在經歷任上勤勉能干,加上雖從行伍,卻是通曉經文史書。

故而特例把周三同派往歸德府任代知府,沒想到周三同竟然干的極其之好,幾年後就把這個代字去掉了。

「知府大人,城牆風大,還請入衙避避風雨。」

歸德府通判在周三同身邊說道。

此時的天氣,極為詭異。

城外艷陽高照,城內風雨交加。

周三同聞言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始終盯在城外張玉的身上。

「張玉素來驍勇,一旦找準破綻,歸德府必破無疑,你再親自去檢查一遍,各城門定要遵本府之令行事,讓張玉分不清城門薄弱點。」

這一招‘虛虛實實’是他從耿炳文身上學來的。

張玉這一支左路軍在燕軍三路軍中行軍最快,是因為大部分都是騎兵,而騎兵並不擅長攻城,所以要尋找到城池薄弱點,一舉克之。

然而周三同的話語剛落。

城外廝殺聲乍起,張玉率領全部主力,抓準西城門狂攻。

‘糟糕!’

周三同臉色驟變,必然是西城門的守將不遵號令。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邊通判突然驚呼。

「大人,雨,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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