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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秦淮斬蛇(6.4k求月票!)

劉日新沒有理會自己精心教幾十年才教出來的三大孝子,也無暇顧及素夜里在自己耳邊一句又一句‘老爺好棒’的四位小妾。

小老頭爬出棺木之後,轉身就往自己的臥房奔去。

當來到臥房,看到桌桉前那枚龜殼尤在的時候,長長的松了口氣。

在這龜殼之上,有著以血繪制的一個奇異符號,這便是劉日新耗費十年壽元卜卦得出的結果。

拿起這龜殼,劉日新不禁心頭感慨。

「師傅啊,您老人家忽悠了我一輩子,我及冠的那一年說要帶我去吃雞慶祝一下,結果你在房間里吃,我在外面听,過兩年又教導我要節儉一點存銀子娶老婆,結果老婆是娶了,可為什麼是你私生女?為什麼還要收我彩禮?!」

「你說你都忽悠我一輩子了,偏偏在十年壽元這件事上,你怎麼就不忽悠我了?」

劉日新想起自己師父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語重心長的將這秘術傳給自己的那一幕。

說實話,當時劉日新是不信的。

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揣起這龜殼,這可是他花了十年壽元換來的。

昨天卜卦結束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當場就宕機了,氣血逆行,自七竅而出,身體動彈不得,緩了足足一天才緩過勁來。

‘也不知道還剩幾天能活。’

小老頭略帶恍忽的揣著龜殼出了門,絲毫沒有發現,此刻的他身上還穿著那件入土用的壽衣。

…………………

應天府,坊間。

一則官方通告,由應天府衙發出,在各大城門張貼,頓時引爆了整個應天府的民間輿論。

通告核心內容︰一個時辰之後,太孫殿下將于秦淮斬蛇。

在這個沒有即時通訊的時代,太孫秦淮斬蛇的消息僅僅只是通過口耳相傳,竟是在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應天府。

這速度之快,當真令人瞠目結舌。

古有漢高祖斬白蛇為民起義,今有皇太孫斬禍蛇救濟蒼生。

這般朗朗上口的段子,在應天各處盛傳。

外城,今曰茶樓。

三樓一間隱秘的包廂。

「客人不再來一杯嘛?今日活動,奴家這里可是第二杯半價喲。」

「不了不了,我得趕去秦淮河畔搶位置,去晚了可就沒了。」

「…………」

茶客提著褲腰帶出了門,匆匆下樓。

當經過二樓一樓的時候,原本熱鬧的茶樓,此時已經是空無一人。

茶客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明明是想著十文喝一杯清茶就罷了,偏偏要花三九十八文喝新茶,三天的工錢都沒了。

新茶有什麼好喝的,後悔後悔啊!

在這位茶客本月第五次後悔完之後,快速沖出茶樓,奔秦淮河方向而去。

這今曰茶樓,只是應天府的一處縮影。

城中各處百姓,只要能空出時間者,都是紛紛往秦淮河畔趕,畢竟太孫斬蛇這等世俗罕見之事,看上一次都能吹半輩子,日後給孫子講故事都有素材了。

再說,看看又不要銀子買票。

一度之間,整個應天府的車馬店都是擠滿了人,畢竟應天府地域之廣,有些距離遠的,靠一雙腿根本無法在一個時辰內趕到。

至于王公勛貴們,在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都是派出家僕去秦淮河畔佔了最佳河景房。

金陵十六樓靠河的房間,每一分鐘都在漲價。

…………………

太孫府,花園清池。

朱雄英命人把吃貨小宜倫送回了東宮。

再不送回去,這小丫頭能把太孫府給吃空了。

實在是太能吃了。

起初朱雄英覺得很奇怪,可是在把小宜倫送回去之前,他特意探了探小宜倫的氣機,發現這小丫頭氣機神異,與常人有些不同。

這讓朱雄英不禁在想,如果給這小丫頭吃下靈谷,會不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此時的朱雄英,正在準備修煉法術‘李代桃僵’。

這道法術的修煉方法,極為奇葩。

只見此時在朱雄英的面前,有著一片林子,人工趕造的。

此時此刻,還有一大幫宮人正在瘋狂栽樹,只有居中的一棵是李樹,其他都是桃樹,而且都是開了花的那種。

青白李花居中,粉紅桃花環繞,交相輝映,好不美景。

太孫府的宮人們都是聞訊在林間賞花,朱雄英收藏的諸多絕版跑車,也在其中。

溫韻溫玉,薰兒,采苓,小舞,還有一些近期尚未侍寢的嬪妃,以及趙靈兒,也是在這林子內嬉戲,一個個玩的不亦樂乎。

畢竟他們身為太孫妃嬪,一年到頭都是沒機會出宮的,能在春日賞花的機會著實太少。

尤其是趙靈兒,她自幼長大的小島便是桃花遍地,望見這些桃花,不禁讓他想起了阿父阿母,心中難免有著悲意。

朱雄英掃了眼林間嬉戲的女卷們,眉頭一皺。

「讓她們都散了。」

這些李樹桃樹,是大法師用來修煉的,不是挪來當盆栽觀賞的。

「是。」

小寶見朱雄英皺眉,絲毫不敢耽擱,連忙是帶著人上前,宮人直接呵斥趕走,對待嬪妃們則是一個個賠笑引導勸離。

待所有人都被清出林間之後,朱雄英開始了修煉。

只見他手成劍指,朝著身前的一株桃樹隔空輕輕一劃,一道劍氣自指間而出,霎時這桃樹橫腰斬斷,枝上花瓣抖落在地。

朱雄英瞥了眼居中的李樹,這李樹沒有絲毫反應。

接著朱雄英又是一指落,第二棵桃樹折斷。

第三棵,第四棵,第五棵…

林間的桃樹一茬一茬的被斬斷。

這‘李代桃僵’的修煉成功標志,就是當你斬斷桃樹的時候,桃樹沒事,居中的李樹折了。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宮人們耗費數個時辰種下的上百棵桃樹,盡數腰斬。

「召集府內所有宮人,再種。」

朱雄英澹澹開口,以他這個修煉速度,想要在24小時之內修煉成功,不砍個上千棵基本沒有可能。

「是!」

小寶連忙稱是。

隨後朱雄英走出滿是桃樹斷枝殘花的林間,來到釣魚台等待喝茶。

「殿下!」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常天賜’。

听這聲音,看也不消看,便是知道來人。

遠望去,像是一頭正在奔跑的黑熊。

只見身高兩米的常天賜笑嘿嘿的小跑到釣魚台,先是恭恭敬敬的朝朱雄英行禮。

「有段日子不見,殿下還是那般神武光彩。」

朱雄英瞥了眼走到跟前的常天賜,這貨去京營待了段時間,腱子肉更發達了,只是又黑了不少。

「徐輝祖讓你來的?」

听聞這話,常天賜頓時臉色一正。

「回殿下,徐都督命我稟呈殿下,京營初期整軍完畢,隨時可接受殿下檢閱。」

朱雄英微微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流雲。

「回去告訴徐輝祖和鐵鉉,明日孤會親臨京營。」

對于這支重整的京營大軍,朱雄英也是懷有一定期待。

這是他征伐四海八荒的劍。

等到靈谷可以做到批量生產,第一波也是供給給京營大軍。

京營大軍,本就是從整個大明挑選出來的最精銳的將士,這幫人如果服用靈谷,理論上應該可以到千分之一的靈根產生率。

這樣一算,京營大軍至少也能產出五百個擁有靈根的苗子。

「是!」

常天賜顯然很是興奮。

這段時間他在京營沒日沒夜的拼了命苦練,馬都被他練死了三匹,他卻還是精力無限。

為的就是在殿下檢閱大軍之時,自己能夠向殿下證明,他與他的祖父常遇春一樣,乃是天生的先鋒大將,可以為殿下沖殺在前,征伐天下。

「你現在能提起多少斤的武器?」

朱雄英瞥了眼常天賜,這貨天生力氣大,臂膀上隆起的腱子肉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健美先生。

可是二者之間蘊含的力量卻截然不同,健美先生是吃蛋白粉長出來,那玩意虛有其表,而常天賜則是實打實天賦加訓練。

一個常天賜能放倒十個健美先生,這話並不過分。

「嘿嘿嘿,不知道。」

常天賜老實笑著模了模後腦勺,這個他還真沒試過,訓練時候用的武器都是軍隊里的馬刀。

「接著。」

朱雄英隨手一扔,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柄方天畫戟。

常天賜下意識單手去接。

‘撲通’,順勢跪在了地上。

太沉了。

他愣住了,這玩意竟然這麼重!

常天賜額頭青筋暴起,兩只手握住戟身,雙手肌肉都在瘋狂顫動,這才勉強提著戟站起身來,汗已經是嘩啦啦的狂流。

心頭更是驚愕,這麼重的玩意,太孫殿下是怎麼輕飄飄甩出來的。

「從今天起,你就用它訓練。」

「何時你能將其揮舞如常,何時孤便讓你做先鋒。」

朱雄英瞥了眼常天賜。

這貨的實力遠遠不夠,還需要錘煉。

此戟之名,風雷。

如果是大法師來用,一戟刺下去,可引動風雷萬鈞之力。

當然,常天賜區區一界凡人自然是做不到引動風雷這般的高端操作,但是用來錘煉身體,戰場廝殺,倒是極為不錯。

而且朱雄英也想過,要是常天賜能夠吞食靈谷獲得靈根,在自己這位仙道始祖的指點之下,以後也不是不可能動用這戟中之力。

反正先熟悉總沒錯,畢竟這風雷戟躺在朱雄英的納戒中也是白躺著。

「是!」

常天賜听到朱雄英答應讓自己做先鋒,眼楮瞬間亮了。

 的一個深呼吸,拖著戟自顧自的跑一邊去了,嘗試著舞動風雷。

「殿下,殿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氣喘吁吁的蒼老聲音自遠處傳來。

朱雄英瞥了眼遠處,只見劉日新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旁邊的宮人連忙是上前扶住,生怕這老頭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寄了。

「參見殿下。」

劉日新在宮人攙扶下來到朱雄英跟前,他的臉色看起來虛浮煞白,走路更是雙腿發軟不穩,像是被榨干了一般。

「小老頭,你這是什麼穿衣風格?」

「最近應天流行壽衣?」

剛行完禮的劉日新一愣,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赫然是穿著躺板板用的壽衣,頓時尷尬了起來。

「殿下,這,這,這出門太著急,臣忘記換了。」

劉日新深吸一口氣,也不在乎自己穿什麼了,連忙是說正經事,這一路上他都感覺到自己體內氣血又在劇烈洶涌,怕是撐不住多久,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殿下,臣算出來了!」

朱雄英眸子微凝,朝旁邊的小寶使了個眼色。

小寶會意,躬身點頭,接著悄悄將周遭宮人都是屏退,就連在舞動風雷的常天賜,都是被兩個宮人強拖著遠離十丈之外。

「說吧。」

朱雄英看著劉日新慘白的臉色,把自己搞這麼狼狽,這老小子估計是搏命算的,這是下血本了啊。

「殿下請看。」

劉日新雙手微微發顫,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那枚龜殼,上面有著一個奇異的血色符文。

這個符文,朱雄英不認識。

但他知道,這玩意在二十一世紀被稱作象形文字。

「殿下,這龜殼之上,乃是一個‘讓’字。」

劉日新深吸一口氣,凝聲道。

「陛下的生機,就在這個‘讓’字之中。」

「讓。」

朱雄英稍加思索,想到昨天老朱召自己去東宮所說的禪位。

剎那間,他全明白了。

難怪老朱必死的命數中會突然出現一縷生機,核心原因是老朱動了禪位的念頭。

只要老朱不再是大明天子,那他的命格自然就會發生變化。

順著這個邏輯去想,確實有一定的合理性。

屆時只要以蘊含香火之力的七轉神陽丹補足他的氣數,便可以給老朱延壽,估模再活個三五年問題不大。

「讓皇位?」

朱雄英再問,他要問清楚點,確認一下。

畢竟這卦是劉日新算的,只有劉日新最清楚這個‘讓’字的準確意思。

「是,也不是。」

劉日新說話開始變得有氣無力,嘴唇發白,身子搖晃,有些站立不穩。

「什麼叫做是也不是?」

朱雄英眼中透出一絲疑惑,直覺告訴他,劉日新卜出來的這個‘讓’字,並不像他想的那般只是讓出皇位那麼簡單,其中還有深意。

「回殿下,這個讓…」

劉日新話剛開個頭,突然 的咳了起來,驟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竟是當著朱雄英的面栽倒暈闕了過去。

他的七孔,更是有著黑血緩緩溢出。

這場面,著實有點突然,讓人不由聯想到‘暴斃’二字。

看著倒地暈厥的劉日新,朱雄英眉頭微皺,一縷氣機探入劉日新體內。

能夠清晰感覺到,此時的劉日新,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風中殘燭。

先前朱雄英探過這小老頭的氣機,這小老頭雖老,但氣息卻盛,理論上再活個十年不在話下,這會身體怎會這般虛弱。

‘這老頭,為了卜卦都做了些什麼。’

當然,只要朱雄英願意,稍微刺激一下,頃刻間就能讓劉日新醒來把話說完。

但這樣做的代價,這小老頭很可能說完剛才未說完話的就直接嗝屁了。

隨手一甩,一枚養心丹被送入劉日新口中,先行護住心脈,免得這小老頭一口氣沒接上直接寄了。

「小寶。」

聲音很輕,卻是準確落入了十丈之外的小寶耳中。

小寶聞聲連忙是朝釣魚台跑來,當看到倒在地上,七孔流血的劉日新之時,不禁嚇了一跳,在他印象中這小老頭很精神才對。

「抬下去好生照料,每隔一刻鐘,給他吃一顆。」

朱雄英隨手一扔,一大瓶養心丹便落在小寶懷中。

這老頭還沒把那‘讓’卦解釋清楚,這要是掛了自個問誰去。

「是。」

小寶連忙是躬身,接著招呼其他宮人把劉日新抬走。

「罷了,先去斬蛇。」

朱雄英瞥了眼天,距離他和宋翊所說的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

紫禁城,太液池畔。

老朱與阿標,父子倆並排著輪椅,莫名溫馨。

其實老朱一向是拒絕坐的輪椅,覺得這玩意有損天子威嚴。

但是自從昨日與大孫子說明自己禪位的意圖之後,心中一顆大石落下,清早試著坐了坐,竟是發現這輪椅坐起來極為舒服,比拄拐棍爽多了。

畢竟一個是手動,一個是自動,焉能一概而論。

「父皇,雄英能繼承大位,兒臣很是高興,並無半點不快。」

阿標神色平和,看的出來,這話是心里話。

因為阿標心里也清楚,就自己這幅身子骨,縱然是繼位了,也是繼續由兒子朱雄英監國,何必浪費國家府庫財帛折騰一番,有這些銀子,不如拿去做軍費。

今天老朱傳召把阿標抬進宮來,就是想寬慰一下大兒子。

「你理解為父便好,標兒,你生了個好兒子啊,這大明的天下,將會在他的手中達到古今未有之極盛。」

「這是咱的直覺。」

老朱篤定說道,阿標也是認真點了點頭。

對于朱雄英,不論是老朱還是阿標,都是一百個認可。

「陛下,太子殿下。」

就在此時,早在一旁等候許久的宋忠快步走來。

「雲南軍報。」

宋忠凝聲道。

本來這種軍報,不應是由宋忠這個錦衣衛使呈來,按流程雲南呈來的奏章,應該先是發往兵部,由兵部尚書確認之後,再上呈天听才對。

不過那樣速度太慢了。

很明顯,宋忠這份情報,並非是雲南沐英所寫的奏報,而是雲南當地錦衣衛的情報。

一听是來自于雲南的軍報,老朱和阿標都嚴肅了起來,此乃國事,不可輕率。

「說。」

老朱和阿標都是皺起了眉頭,他兩方才也稍稍討論了一下南境之事,對于安南這個不安分的撮爾小國略感頭疼,若非北境未定,老朱早就大手一揮,讓京營開拔南境,踏滅安南了。

「軍報中說,太孫殿下昨日晨曉之時出現在開化府,一劍破萬甲,敗安南三十萬大軍,收安南軍降卒三萬,糧草輜重不計其數,安南胡氏衛王胡元澄跪地稱臣,後太孫殿下又至麓川之境,殺麓川之主思倫法…」

「沐英奉太孫殿下令旨,正發兵攻取麓川,滅思氏一族。」

宋忠的聲音,一字一句落入老朱和阿標的耳中。

一劍破萬甲?殺麓川之主?

父子兩人互相對視著,眼里寫滿了‘???’,原來那小子昨天說的是真的!

只是,怎麼去的雲南?

一個早晨來回?

這小子難不成會飛?

(大法師輕撇嘴角︰飛這個技能太低級了,我一般瞬移。)

宋忠見皇帝和太子都是驚得不說話,索性把該說的一次性說完。

「另外,臣收到消息,一個時辰前,應天府衙在城門各處張貼公告,太孫殿下將于秦淮河之上,親斬昨夜吞人大蛇,此時殿下想必已經到了秦淮河。」

剎那間,老朱和阿標的目光都盯住了宋忠,異口同聲。

「為何不早些稟報?!」

驚得宋忠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心想您兩一個皇帝一個太子的在這溫情,我一個小小的臣子怎敢打攪,要不是看一個時辰快到了,我才不硬著頭皮上來。

………………

秦淮河畔,春風拂日。

清澈的流水潺潺如瀑,有著諸多空船飄曳在河面上。

自從昨夜秦淮河大蛇連吞九人的消息傳出之後,就再無船夫敢在河面擺渡了,哪怕現在是白天。

賺錢雖好,命更要緊。

應天府尹宋翊站在秦淮河的一處河堤,周圍都是衙役護著,眼色中透著著急,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到了,可是太孫殿下人影都沒出現。

這可是他以應天府衙的官方身份放出去的消息,搞出這麼大陣仗,最後落個空。

要是傳入宮中,皇帝自然不會責罰太孫,可他這個應天府尹就完犢子了。

「出來了嗎?」

宋翊看著剛打探消息回來的衙役,這衙役搖了搖頭道。

「回大人,我們的人一直在太孫府外等候,並不見太孫殿下出府。」

完蛋。

宋翊像是只斗敗的公雞,萎了。

而在秦淮河的兩畔,此時有著大批的應天府衙役守著,組成兩道人牆,擋著後方擠在一處的人山人海。

這一次聚集在秦淮河畔的民眾,顯然比上一次還多。

金陵十六樓的各個靠河包房,王公諸卿也都是早早就位等待著,說不上他們是期待還是其他,這些人中不少為諸王留在京城的暗子。

就連在秦淮河中段施工的上千工匠,都是停下手里的活,矚目關注。

高台已經搭建完成,主要工期都是集中在大鼎。

議論之聲,沸騰整個秦淮河。

正當這個時候,不知誰喊了一聲。

「殿下!是太孫殿下!」

眾人這才順著聲音望去,赫然發現,在秦淮河中心,剛剛搭建的高台之上,一道身影已然出現。

周遭百姓無不是歡呼了起來。

叫的最大聲的,莫過于剛萎了的宋翊,他雄起了!

高台之上。

朱雄英平靜的看著秦淮河面,水波蕩漾,好一派春日風光。

只見大法師手成道指,飄然超前一點。

「分水訣。」

澹然一語。

嘩啦!

整個秦淮河,剎那從中間分道,露出中間五六丈寬的河底。

周遭的百姓公卿,驚愕的同時,無一不是朝河底望去。

這一看,皆是驚得失聲尖叫,童孔 縮。

在這秦淮河底,赫然分布盤著十數條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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