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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五章 獵殺玩家 上(求訂閱)

每次進行傳送的時候,蘇曉都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進入了時間的真空。

身軀和靈魂都被混沌未開的黑暗包裹著。

時間的流速已經歸零,或者說已經沒有了時間。

他在傳送的過程中失去時間感。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跨越感,在一切之外跨越一切的感覺。

那是一種非生亦非死的奇妙狀態。

他感覺自己和那些永恆真理,萬物的終極奧秘僅有一步之遙。

只要睜開眼楮,那一切就會展示在他的面前。

隨著實力的增強,這種感覺也越發地強烈。

蘇曉嘗試過很多次,想要看看能不能在傳送的過程中睜開眼楮。

他想要看到這個世界的真實樣子。

想要了解這個宇宙的奧秘,想要知道構成萬物的基礎邏輯。

可惜,每一次傳送,他都未能如願。

當他從強光中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一片城市廢墟中。

高大的建築殘骸焦黑一片,隨處可見碎石和瓦礫。

魔法和科技留下的痕跡遍布廢墟的每一個角落。

帝國和輪回游戲的戰爭已經摧毀了這個地方。

以玩家為中心構建起來的社會被徹底地摧毀。

蘇曉掃視了一下四周。

確認這應該是一個名為未亡者復仇的詭異類副本留下的殘骸。

這個副本講的是一個丈夫死去,留下來的年輕妻子成了寡婦後,被村里的男人當成公共妻子,被無休止恥辱和侵犯,最終奮起反抗毀滅整個村子的故事。

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可以參與其中,選擇協助已經化為厲鬼的寡婦完成復仇,並征服寡婦。

或是幫助村民瓦解寡婦的復仇,並征服寡婦。

無論選擇哪個陣營,玩家都只需要完成任務,就能通關離開。

當然,這個過程中只能有一方獲勝,畢竟寡婦只有一個。

任何一個陣營都可以多人。

沒能通關的玩家,自然是被當成了祭品。

然而這件事的背後卻沒有那麼簡單。

蘇曉曾經得到過帝國情報分析。

這個副本的背後喂養著一頭以色欲和極端為食的怪物。

玩家選擇幫助寡婦後,厲鬼就會變成一個穿著和服,長相清純,說話溫柔的少婦。

她會通過隱晦的手段來鼓動玩家對村民進行屠殺。

她並不會直言,而是通過身體誘惑和溫存後,展現出自己過往的傷疤。

只要那個玩家自認為自己霸氣側漏,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曾被那樣對待,于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那頭怪物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交織著和仇恨的一場大戲,足以將它喂飽。

就算玩家選擇了村民的陣營,只要他們流露出一絲色欲,就會被無處不在的誘惑吸引。

身處村民陣營的時候,玩家會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那些村民的家庭倫常已經崩壞,道德水平相當于不存在。

畢竟能欺負一個寡婦的村子能有多少道德水平!

這個副本簡單總結來說,就是全員惡人。

只要玩家們能夠稍微破費或是浪費一點時間去做些任務,就能縱享姐妹,母女,父子,兄弟等等多種高端體驗。

無論男玩家還是女玩家都能盡興而歸。

不要覺得在生死危機中,人們就能抵制低俗的生理。

事實證明,除非立刻就會遭遇生死危機,否則人是不會舍棄生理。

時而會有玩家沉浸其中,有時候耽誤任務進度也不在所不惜。

那樣的玩家一般都會被淘汰,但並不影響他們在活著的時候盡情縱欲。

玩家由于長期在生死邊緣游走,其發泄方式往往千奇百怪。

不要懷疑玩家的愛好。

只有普通人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進入副本廢墟後,蘇曉深呼吸了一口氣。

利用呼吸法來調整自己的狀態。

讓自己變成一台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任務試煉模式了,而是一場真正的戰爭。

不會再有什麼任務和規則的限制,只要能夠殺死敵人,任何手段都是被允許的。

廢墟中傳來尸體的腐臭味和炮彈轟炸後留下的味道。

輪回游戲的主要反抗勢力已經被摧毀。

這個世界的副本也被帝國簡單干脆地抹去。

那頭生物已經被原鑄戰士給殺死了。

它的血液和死亡污染這個世界。

不適合大規模殖民,需要完全地淨化後,才能成為一個標準的帝國世界。

這樣的世界最為尷尬。

它的問題並不大,帝國不會將兵力投入到這樣的世界。

遺留下來的詭異和污染又是普通人無法解決的。

帝國玩家們的任務大部分也就是這些。

除去那個被擊殺的怪物留下的污染外,還有一些輪回游戲玩家組成的游擊隊在這里游蕩。

蘇曉的任務就是來這里清剿那個連續狙殺帝國玩家的輪回游戲玩家。

隨著呼吸,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紋路浮現在蘇曉的體表。

覆蓋了他的全身。

詛咒紋路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起,讓他發生了某種轉變。

氣息越來越微弱。

到最後甚至完全沒有了呼吸。

蘇曉睜開那雙眼楮的時候,他的眼楮已經完全漆黑。

她失去了一切人類的特征,連體溫和呼吸都沒有。

祭祀島那一次的危機讓他近乎身死,卻也得到了一些的好處。

鬼化就是其中的一項特殊能力。

這個能力可以讓他潛入很多地方,就算是拿著紅外線偵測儀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可惜,這樣的實力依舊不足以對付帝國麾下的那個情報主管-秋辰。

那個曾經拋下自己等死的混蛋。

蘇曉可不會忘記自己從地獄爬出來的動力是什麼。

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經欺辱過自己的人。

借助鬼化和黑暗宙斯血脈的加成。

蘇曉在廢墟中穿梭著,他將自己的靈能觸覺擴大到了三公里的範圍內,探查著情報,像是個獵人那樣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尋找自己的獵物。

副本世界有很多種。

有些世界被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區域,構成了不同的副本,那里沒有活著的生命,只有輪回游戲為副本創造的NPC。

另一種則是由某種生物組成的世界,就好像之前克洛維剿滅的那個血族世界。

血族充當著試煉副本的NPC。

通過一場場游戲來完成獻祭,為他們的神明獻上貢品。

還有一種就是誕生在那些加入輪回游戲的世界里,輪回游戲通過某種手段建立了一塊影像區域,用來充當副本。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不同類型的副本。

而未亡者復仇這個副本是第三種類型。

它是一個寄生在現實世界的副本。

玩家通過輪回游戲進入副本,結束後,副本的限制會消失。

這個時候,玩家們可以選擇直接返回輪回空間或是在當地停留一段時間。

劣幣驅逐良幣,是一條放在任何一個加入輪回游戲的世界都能行得通的規則。

原有的社會秩序會在玩家的沖擊下崩潰。

卑鄙無恥的玩家會比心懷仁慈的玩家混得更好。

越惡毒,越無恥的玩家,往往活得越久。

加入輪回游戲的世界全部都會變成玩家至上的世界,這是在輪回游戲規則下必然的大勢。

這個世界自然也不例外。

帝國的到來可以說是一種救贖。

人們得以擺月兌玩家的壓迫,並重建一個相對和平,彼此尊重的秩序。

可惜的是,這樣的美好卻沒有像帝國承諾的那樣降臨。

至少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也導致了一些人對帝國心生不滿。

他們明明許諾了未來,卻沒有兌現。

很多人將其視為欺騙,甚至暗暗懷念起了玩家時代。

至少他們還有一個看上去正常的生活

在戰爭中得以幸存的人們游走在廢墟,依靠著帝國發放的補給品勉強維持著生活。

帝國在這里建立了一個初步的秩序,由一些領取任務的玩家來維持。

玩家數量眾多,各有所長。

並不是誰都擅長作戰任務。

一些玩家善于科研。

一些玩家則更善于經營種田。

帝國也針對這些玩家推出了經營和淨化這片被污染的土地的任務。

可惜的是,這些舉措並沒有讓幸存者的生活變得更好。

這個世界的人依舊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部分輪回游戲玩家隱藏在那些幸存者里面。

他們十分地狡猾,利用各種手段躲開帝國的圍剿,並尋找機會對帝國發動反擊。

不但會摧毀那些重要的生產建築,也在尋求機會重創那些種田玩家。

想要利用游擊戰的策略,讓帝國陷入不勝其煩的治安戰中,從而拖垮這個入侵者。

說實話,蘇曉對帝國的聖母行為簡直無法理喻。

既然分不清誰是敵人,那就不要分清楚了,直接全都抹去掉。

只要他們調動一艘那些戰艦來,只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完成清理工作了,讓這個世界干干淨淨,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

月復誹的蘇曉沒有露面的打算。

他選擇隱藏在黑暗之中,搜尋敵人的蹤跡。

這個任務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要是順利的話,他再過不久就是SSSS級玩家了。

這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高度啊。

戰爭絕對是個人提升社會地位和實力的最佳手段。

只要夠狠,肯搏,再加點運氣,很容易就能獲得和平時期想象不到的財富。

蘇曉很清楚,是帝國和輪回游戲的戰爭成就了自己。

一群人在一座還算完好的建築中休息。

他們拿了一個空的化工油桶,里面用木材升起了火。

旁邊散落著不少空酒瓶。

很顯然,這些家伙在利用劣質酒精麻痹著自己。

「最近那些毒瘤又開始活動了。」

「小聲點,他們會殺了你的。那些人是反抗者。」

「哼,反抗者。他們不過是被帝國驅趕的一群野狗。想要讓我們缺少食物和糧食,被他們裹挾著反抗帝國。」

「我不同意你的話,你被帝國的宣傳欺騙了。他們是入侵者,這個宇宙不屬于他們。」

「那這個宇宙屬于誰?屬于那個不穿衣服,被人釘在十字架上的家伙嗎?」

「屬于我們,這個宇宙是屬于我們的,帝國是入侵者。」

「你先TM保佑你不會被一個路過的玩家強暴,然後捏斷脖子吧,再說這個宇宙屬于你這種鬼話吧!」

「你們對玩家這個群體充滿了誤解。他們里面有好人也有壞人。有些玩家到目前為止,都還在努力保衛這個宇宙,還在英勇作戰,他們是英雄。」

「你的腦子塞糞了,我見過很多那些玩家的暴行,他們有的時候簡直不能被稱呼為人。」

「那是帝國對他們的污化,你有照片,視頻來證明這點嗎??帝國號稱拯救我們,卻讓我們活在廢墟里,每日依靠著那點可憐的補給品苟活。就算以前被玩家統治再糟糕,又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听听那些該死的帝國人的話,你們的家園雖然被毀滅,但你們已經得到了走向新時代的機會?這就是他們鼓吹的新時代嗎?在一個死人堆的廢墟世界里苟延殘喘。」

「你至少可以選擇自由的死去,不用擔心被人拘束靈魂,成為傀儡和玩物。不要跟我說任何關于玩家時代的好話,那樣的世界是畜生,是奴隸的世界,你看著美好,只是你代入的是玩家的視野,他們高高在上,享受著美好的生活,自然覺得那樣的時代值得留念。」

那些人齊聚在一起滿臉赤紅地爭論著問題。

酒精讓他們變得沖動,像是原始動物那樣容易被激怒和失控。

蘇曉對他們的爭論感到無聊。

這樣的爭論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不管是站在哪一個立場,他對此的評價都是大傻*。

只有弱者才會依賴別人,真正的強者永遠都是獨行的。

不管身處哪個時代,強者永遠都會找到變強的機會,只有弱者才會自哀自怨。

蘇曉隱藏在暗處。

從那些蠢貨的談論中搜集自己需要的信息。

那個一直為玩家時代辯解的年輕女孩引起了蘇曉的注意。

他對帝國並不感冒。

可對于普通人而言,帝國絕對是一個比玩家時代更好的選擇。

一個非玩家堅定的站到玩家的這邊。

肯定有問題。

蘇曉的嘴角微微上揚,看樣子他已經找到了線頭。

現在是考慮如何抽絲剝繭的事情。

就算對方的背後不是他要找的那個目標。

可只要將那些游擊的玩家抓上去,那也是功勞啊。

等待了良久,那些難民才結束爭論。

那個女孩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很顯然,她因為父輩們的偏見而生氣。

他們支持帝國那些入侵者,都不願意支持那些本地玩家。

她走向了廢墟的某處,順著一處地下隧道進去。

最終走到了一個隱秘的房間。

那里有著一個異常帥氣的男人。

他的容貌俊美得驚人,臉如凋刻般五官分明,額頭有著一個妖艷的花瓣狀印記。

挺直的鼻子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硬朗。

穿著一件略微緊身的黑衣,襯托出的身材堪稱完美。

這樣的男人堪稱無數女性的殺手。

光是憑借著一張臉,就足以讓那些白痴尖叫。

房間里,還有不少女人。

她們的年紀看上去普遍不大,都是十來歲的樣子。

就算是玩家掌控時代的那個時候,她們還享受著家庭的保護。

得益于輪回游戲玩家們從輪回空間中帶回的科技提升的生產力,未曾經歷過社會黑暗和玩家犯下的恐怖罪行的她們看待這個世界有著天然的濾鏡。

玩家的罪行並不會登上報紙,新聞什麼的。

任何對于玩家群體的批判都有可能帶來可怕的危險。

就算是一個城市所有生命被暴怒的玩家屠殺,也絕不會有任何的報道。

任何提出抗議的人,試圖揭露真相,指責凶手的人最終的結局都是極其可悲的。

那些進入工業化時代,有著媒體新聞的社會對于那些無法無天的玩家,更多地歌頌和贊美,對他們百般奉承。

就算是數百個活生生的人在眾目睽睽的廣場上被玩家燒成干尸,在媒體的口中那也是玩家為了維護現有秩序,基于大眾利益做出的必要之舉。

輿論的宣傳往往能欺騙那些不了解真相的人。

直到他們親身感受到玩家的恐怖,才會醒悟過來。

「真是太生氣了,叔叔伯伯他們怎麼能夠這樣誣賴哥哥呢!

哥哥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壞人。」女孩進入那個隱秘的房間,憤怒地揮動了手。

那個男人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臉色大變。

在那些女孩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一直尾隨的蘇曉暴起發難。

青銅劍被他緊握在手中。

詭異的詛咒紋路將他徹底覆蓋,讓他全身都散發出可怖的陰冷氣息。

「帝國玩家!」那個俊美無比的男人驚恐地大喊。

他掏出一個道具,大喊道︰「木頭騎士的盾牌。」

一個表面刻畫著無數繁復符文的盾牌浮現在蘇曉的面前,試圖阻止他的進攻。

蘇曉手中的青銅劍爆發凌厲劍光,徑直地破開了那個木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下了那個俊美男性的手臂,在對方的連連慘叫的時候,將劍刃放在了他的咽喉位置。

「我問,你答。只要說錯一個答桉,我就割開你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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