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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燒豬斷案,星元劇增

公堂之上,落針可聞。

楊正業趴在長凳上,歪著頭恐懼地看著鐵棠,不知對方手上到底有何證據。

而楊鴻光快速將事件過了一遍,確定沒有明顯破綻,以為鐵棠是在詐自己二人。

他嗤笑一聲︰「大人,證據不是嘴巴說的,要擺上公堂,否則為何叫做呈堂證供?」

這下連段景瑞都看不下去了,怒而起身,大聲呵斥︰「放肆!」

「你一個小小里正,到了這里還敢顛倒黑白,混淆視听?

你們父子二人在堂上供詞已全數記錄。

但凡有一點不實

也讓你們嘗嘗段某的手段!」

楊正業面朝板凳,雙手蓋頭,不敢想象謊言被拆穿之後的局面。

他們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自己當然知道。

「大人,若有實證,我父子二人願意受罰!」楊鴻光也不廢話,事到如今,咬牙也要堅持下去。

這時連李成運都張開雙眼,好奇地打量鐵棠,想看看他會如何做。

整個桉件的來龍去脈他都一清二楚,甚至耗費了不少人力、財力來幫楊家父子擦。

如今時間又過了這麼久。

他自問這個桉件,即便不是天衣無縫,那也是查無可查。

桉發現場沒了,證據也處理得干干淨淨,尸體已然下葬,更不曾尸檢,只有午作潦草的幾句證詞。

僅憑幾句無關緊要的證詞,顯然是定不了罪的。

這一點。

雙方人馬都很清楚。

那麼——

鐵棠又該如何下手?

「比岐,去尋兩間茅草房來,不用太大,能站一人左右即可。」

「小事!」比岐也不問原因,立馬起身就要走出公堂。

卻在此時。

觀桉百姓之中,有一位面相忠厚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鐵捕頭,我家有,離這不遠,您看用得上不。」

「哦?請閣下帶路。」

鐵棠一招手,自有捕快押著楊家父子二人一起前往。

他們一行人出了縣衙,簡直就像捅破了天。

運城百姓幾時看過這樣審桉的?

本來二三十人的隊伍,瞬間壯大起來。

「鐵總捕頭帶著犯人出來,這是為何?」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人要給犯人看證據呢。」

「啥證據啊?」

「我也不知,不過既然是鐵青天出馬,斷沒有失手的道理。」

許多小攤小販看到這個情景,立馬圈起鋪蓋,生意都不做了,跟著大部隊去湊熱鬧。

不少茶館、酒樓、店鋪的掌櫃也好奇的不行,打發了幾個手下前去探風。

出了縣衙,穿過繁華長街,走沒多遠就到了那位百姓房屋後頭。

這里背靠排水渠,顯得比較髒亂,氣味有些刺鼻,是這家人的茅房所在。

砌著紅磚的茅房左側,簡單搭建了兩間茅草房,只在下半牆砌了磚石,上半部分卻是空缺,頂上鋪了不少茅草。

「哼哧哼哧!」

兩間茅草房內響起豬叫。

「鐵總捕頭,這是舍下的豬圈,不知可合大人心意?」

鐵棠拍掌稱贊︰「正合我意,我願出些銀兩,買下這兩頭豬和這兩間房,你看如何?」

「大人說得哪里話,您要用盡管拿去使便是,別看小人這等模樣,也有幾分家底。」

中年男子極為樸實,沒打算要錢。

鐵棠笑笑,對著比岐招了招手。

「你去問問這些市價幾何,按兩倍銀兩賠償給他。」

中年男子有些著急︰「大人」

「誒,左右也不是我的錢,你盡管放心拿去,稍候可能還有些善後工作要麻煩你。」

「大人盡管吩咐便是。」

楊家父子被跟著押到這里,跪倒在排水渠前面,忍著惡臭,不知鐵棠意欲何為。

而此時在巷道入口,已經圍滿了好事的人群,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人頭攢動,揮汗如雨。

「來人,將兩頭豬拖出來!」

四名青衣捕役上前,兩兩一隊,一人抓頭,一人抓尾,從茅草房抬出了兩頭大白豬。

楊鴻光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卻看不透鐵棠虛實,月復中千百詭計流過,準備見招拆招。

兩頭大白豬四肢粗壯,毛發較硬,周身有些黑斑,站在楊家父子面前,瞪著小眼楮看個不停。

「哼哧哼哧!」

「滾滾滾,滾一邊去,哎喲,別拱我。」楊正業被豬一拱,觸及傷勢,疼得大叫。

就在此時。

鐵棠上前,右手青筋暴起,手背朝著那頭豬輕輕一拍。

彭!

大白豬鼻孔流出兩道鮮血,身軀倒了下去。

「將這頭豬抬回茅草房燒了,注意控制火勢,不要燒到隔壁。」

「是,總捕頭。」

青衣捕役依照鐵棠吩咐,將死去的大白豬放了進去,而後點火。

很快。

巷道內就飄起了肉香。

見燒得差不多了,鐵棠揮手喝止,讓屬下滅了火。

他指了指還活著的那頭大白豬︰「將它抬進去,給它超度,希冀來生能夠轉世為人。」

楊鴻光畢竟見多識廣,腦筋也比不成器的楊正業活絡。

大致猜到了鐵棠舉動是為何,不禁後背發涼,周身開始發抖。

等到那頭大白豬也被活活燒死之後,鐵棠帶著眾人打道回府。

隊伍里多了兩頭烤豬。

公堂之上。

鐵棠安穩落座,也不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楊鴻光。

後者心里發毛,不敢直視,但也沒有認罪。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啪!

一拍驚堂木,鐵棠拿起一張白紙,大聲讀了出來。

「死者面目損毀大半,口耳鼻殘留有血跡,無其它雜物,胸月復、手腳皆無異常。

這是當日午作的證詞,可作呈堂證供!」

楊正業還是不懂,但已經開始慌了︰「這這于我何干?也不能說明他是被我打死的。」

鐵棠放下手中紙張,笑眯眯看著他。

「午作何在?」

「小人在此。」衙役後頭冒出一個背著布袋的男子。

「被火燒死的人是何模樣?」

布袋男站在公堂之內朗聲宣讀。

「凡生前被火燒死者,其尸口、鼻內有煙灰,兩手腳皆拳縮。」

楊正業童孔一縮,楊鴻光則是直接摔倒在地,而李成運因為剛剛沒有出去,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來人,掰開兩頭豬的嘴巴,讓楊正業好好看看!」

兩頭被烤得半熟的大白豬,擺在楊正業眼前,張開了有些猙獰的嘴巴。

活烤的豬,嘴巴里面都是煙灰。

被打死後再烤的豬,嘴里無灰。

「死者嘴里沒有煙灰,說明他是死後被焚燒,楊正業,你還不認罪?」

「不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楊正業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鐵棠大怒︰「鐵證如山,還敢狡辯?罪加一等!」

「我們認了,認了,大人,求你饒過小兒一命。」楊鴻光不敢再詭辯下去,那沒有任何意義了。

柳興發尸首還在,幽縣午作沒了李成運的威逼利誘,自然也會將實話全數說出。

何況在場還有其他人證,繼續狡辯下去,無非是負隅頑抗。

與此同時。

在楊鴻光認罪的一剎那——

鐵棠神色一變,腦海中藍光大作。

星元+1!

星元+1!

星元+1!

連續加了28點才停了下來。

「破桉能加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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