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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水下不足之處(8000)

看著周圍的人,齊齊向他拱手打招呼,說著各種奉承的話,徐白表示,他現在只想低調一些。

「易容的事情必須要加快了,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徐白咧了咧嘴,心頭想道。

像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有易容之法,那就不必發生這種狀況,完全可以低調行事,但是這個時候完全低調不起來。

「沒想到葉家和徐大人有關系,看來我們平時要多走動走動啊!」

「想不到徐大人對于音律也有如此的興趣,不如由我們作陪,和徐大人一起逛逛這知樂船。」

「徐大人,小女年紀正好,風華絕代,正是雲英未嫁之時,不如我們……」

……

一道道聲音在周圍此起彼伏,這一刻,什麼音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白已經足夠顯眼。

葉家主此刻非常之謹慎,用戒備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生怕出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她怕的不是周圍的人,而是怕這些人腦袋一抽,把徐白江湖上的稱號給說出來,徐白發火了,那就不好玩了。

好在這群人也算是有點見識,並沒有把徐白的稱號說出來,只是一口一個徐大人的叫著。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些人如此恭維,徐白也拉不下臉。

「各位,我不想過于顯眼,大家還是該干嘛干嘛吧。」徐白對著周圍拱手道。

在場的人也都是聰明人,剛才打個招呼,只是為了混個眼熟,保不起萬一有第二次接觸的機會,那也能夠做鋪墊。

此刻見到徐白好像不太上心,也明白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也就漸漸散去了。

「徐大人,我看接下來的行程不太好走啊。」孔虛注視著這群散去的人,露出苦笑之色。

他們本身便是過來探查的,可現在由于徐白的原因,已經暴露了身份。

對方如果真的想在這艘船上搞事情,那麼必然會在這個候躲開,不然那就太蠢了。

徐白當然也明白現在這個情況,轉頭看著周圍,周圍的人雖然已經離開,但還是有人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入過來。

「再看看吧,萬一能夠找出消息呢?」

走入這個圈子這麼久,今天還是第一次計劃之外出現問題,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出現問題。

人無完人嘛,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考慮得面面俱到,他是真的沒考慮到,自己這張臉的價值所在。

就像剛才孔虛說的那樣,對方現在肯定有所戒備,剛才自己鬧的動靜太大了,所以不一定能夠查出些什麼。

但來都來了,怎麼說也得看一看。

就算沒有新的發現,能夠欣賞欣賞這一年一度的節日,也算是一種收獲。

徐白都這樣說了,眾人也是照著徐白說的做。

他們繼續按照原定的計劃,在船的周圍到處看著,第一層很快就已經走完,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之處。

在找尋的過程中,徐白一直利用神魂觀察著四周,仔細確定第一層沒有異常後,他就帶著眾人,順著盡頭的樓梯,緩緩踱步,走到第二層。

和第一層相比,第二層無論是在格局還是其他方面,都沒有太大的出入,之所以分個一二三層,也是為了合理的利用空間。

當然,徐白走入第二層的時候,也和第一層一樣,引起了不同的騷動。

他又不可能把臉蒙上,蒙上臉之後就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畢竟在這件事情上,比如說葉梓,蒙上面紗或許是正常的,可一個男人蒙上面,那就不太正常。

幾人又找了一下,仍然一無所貨。

「孔虛,你試試看,能不能算出東西?」徐白模了模下巴,問道。

想要進行算卦,肯定是要找到有聯系的東西,此刻他們身處船上,也算是有聯系。

所以徐白讓孔虛試一試,萬一試出來了,那自然是好事,試不出來,再走第三層去看看。

孔虛點了點頭,從腰間模出一個銅質的羅盤。

一股澹澹的光芒,在他手指浮現。

他將手指按在銅質羅盤上,閉上了雙眼。

這個過程從外界看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手指上的光芒之外,一切如常。

但其實,此刻的孔虛已經開始進行卜算。

白光順著孔虛的手指,緩緩注入羅盤之中,緊接著,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銅質羅盤上面的指針開始飛快的旋轉,並不是勻速旋轉,而是時而飛快,時而普通的快,看著讓人有點犯強迫癥。

大概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孔虛才睜開眼楮,凝重的道︰「徐大人,我沒有算出準確的消息,但結合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卻能夠感知得到一些信息,

你看銅盤上的指針,在飛快的亂動,證明這里還是有關聯,只不過得到的信息太少,我也算不出精準的情況。」

對于他這一門來說,隨著品階越高,算卦所需要的線索也就越少,但他現在才五品,當然是需要更多的信息。

「只要有關就行了,走,我們去第三樓。」徐白抬起頭,看向三樓的位置。

既然還是能夠查出來關系,那就是三樓,這艘船,總共就只有三樓,看一看,總歸是有好處的。

眾人也不再遲疑,來到樓梯盡頭,抬腳朝著三樓走去。

三樓的人就很明顯要少得多了,顯得異常的空曠,當徐白走上來時,就看到旁邊有個人,正在向他走近。

「原來是徐大人大駕光臨,剛才就听到有僕人稟報過,就趕緊準備下來迎接,這不就恰巧踫到徐大人了嗎?」

來人穿著一身綾羅綢緞,一邊走著,還一邊發出爽朗的聲音。

徐白眯起雙眼,來來回回的打量著這個人。

——林家家主,林勇。

剛才樂水節開幕的時候,就是他負責主持,再由府令進行剪彩。

現在徐白才上來,就踫到他,不由得想了起來,到底是巧合還是有其他原因。

「徐大人,可否讓我帶著徐大人,游覽一下這知樂船?」林勇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一副隨和的表現。

徐白饒有興趣的道︰「此次前來,便是想低調一些,順便看一看這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既然身份已經知曉,那便由林家主帶路吧。」

當一件事情太過于巧合的時候,必然是有事的。

徐白想著,反正也上來了,身份也已經暴露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層,不如就讓這個人帶著他。

「這是在下的榮幸,徐大人,請。」林勇微微側過身體,抬起一只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徐白點了點頭,也沒有客氣,就朝著這個方向抬腳。

林勇跟在身後,時不時的給徐白解釋,他沒有給徐白帶路,而是徐白走到哪里,他便解釋到哪里。

整個過程也沒有任何異常,顯得非常平靜。

雖說這船很大,徐白還是把這第三層逛完了,沒有任何問題。

「徐大人,要不要去里面坐坐?」林勇指著第三層的房間入口。

前兩層樓,徐白也去里面逛了,現在他在這第三層,只剩下這里面沒有逛。

「那就有勞林家主帶路了。」徐白笑道。

「應該的。」林勇特別低調的答應,這才走到徐白前面,在前方帶著路。

第三層的房間,比一二層都要稍微奢華一些,顯得格外有格調。

里面的人也不多,大多都是在飲酒作樂,交談各種音律。

徐白到處看上一眼,問道︰「府令怎麼不在此處?」

最開始是由府令進行剪彩的,現在卻沒有看到府令這個人,徐白多問了一句。

「府令大人有公事要忙,所以就先行告退了,當然了,他並不知道徐大人在這里,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在此處陪著。」林勇一邊解釋著,一邊把徐白帶到一處位置坐下,又讓人上了好酒好菜。

「徐大人,我還有事情要忙,這邊就不打擾你了,你在這里多玩一下,玩得高興就好。」

「且慢。」

徐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林勇倒了一杯,道︰「這一杯酒,是多謝林家主帶路之情。」

林勇笑著,將酒杯拿起,緩緩和徐白踫了一杯,一口喝下,這才告辭離開。

徐白仰頭喝了一口,看向旁邊的孔虛,道︰「這個人有大問題,你以他為由,算一卦。」

孔虛還沒答話,葉家主有些好奇的問了出來。

「徐大人,我看他一直沒有任何問題,表現都非常正常,怎麼會有大問題呢?」

不等徐白答話,葉梓就優先說了出來。

「家主,他確實沒有問題,表現得都太過正常了,而有的時候太正常,也是一種不正常。」

說著,葉梓看向徐白,道︰「公子,葉梓說得對嗎?」

徐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也不對。」

這一幕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孔虛也不算卦了,在等待徐白接下來的話。

徐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這才道︰「不能因為他表現得正常,就說他不正常,剛才他和我踫杯的時候,我卻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不得不說,不愧是一年一度的大節日,這美酒確實是夠味,光是這一口,估計就價值不菲。

眾人一愣,仔仔細細的回想著剛才的情況,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不由得更加疑惑的看向徐白。

徐白放下酒杯,指了指自己的頭,道︰「從始之中,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唯獨在喝酒的時候出現了波動。」

他現在有神魂方面的能力了,做這件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

剛才在和林勇踫杯的時候,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林勇的神魂出現波動,證明那個時候情緒也有變化。

「我想,他確實是有重要的事,在我說出且慢兩個字的時候,以為我不會讓他走,可後來才發現,我只是和他踫個杯,所以又恢復正常,至于是什麼重要的事,就看你算不算得出來了。」

解釋到這里,眾人才明白過來。

孔虛一臉興奮的拿出羅盤。

他終于能夠接近事情的真相,而且自己也能發揮作用,當然是特別興奮的。

白光順著他的手指,注入羅盤之中,他閉上了雙眼,以林勇為線索,開始算了起來。

下一刻,指針開始飛快的旋轉,可這一次旋轉有了不同之處,在某一個方位的時候,停了下來。

「果然如徐大人猜想的那樣,他確實和這件事情有關系。」

孔虛指著剛才指針指的方向,道︰「我們沿著這個方向走,就能夠找到事情的真相。」

徐白將酒杯放在一旁,站了起來︰「走吧,看看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眾人點了點頭,跟在徐白身後,朝著指針的方向走去……

……

這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閑庭散步,而是加快了步伐,不多時,就已經來到知樂船的邊緣。

可這邊緣之外,是一片大江。

徐白轉過頭,看向孔虛手中的羅盤。

羅盤上面的指針沒有動,還是指著那個方向,但他們已經走到了盡頭。

甚至于在這艘船的後面,也沒有船只出現。

「什麼情況?我這羅盤從來就沒有壞過。」孔虛有些發愣,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徐白站在船邊,倚著船上的欄桿,看著不遠處的江面。

微風吹過,將他的黑發吹起。

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突然道︰「難道是在江底?」

這句話出口,本來已經陷入迷茫的孔虛,突然反應過來,接著大叫一聲,引得眾人轉頭。

「徐大人提醒了我,真的可能是在江底。」

一邊說著,他一邊做了一個動作。

只見孔虛將羅盤緩緩旋轉,讓橫著擺放的羅盤變成了豎狀,而那個指針正在緩緩移動,隨著孔虛的動作,指向下方。

孔虛試著動了一下,無論他怎麼走動,指針都是指著船下。

船下有什麼,就是這尋樂江。

「走。」徐白轉過身,朝著盡頭的樓梯走去。

眾人急急忙忙地跟在身後,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最下面的那層。

可羅盤上的指針仍舊朝著下方的位置指著,並沒有挪動半分,證明還得往下才行。

「難道要下到江里?」徐白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現在這個節奏,很明顯,問題出在這大江之中。

但隨著這個問題出現,一連串的問題也隨之浮現。

如果是在陸地上,徐白無所畏懼,但現在若是要下水的話,那就有些想法了。

他沒有適合水下的功法,若貿然下去,也許會大打折扣。

「公子,如果說是在水下,對方又是妖師的話,我想很可能和水中的妖有關。」葉梓表現出自己作為一個百科全書的權威性,解釋道︰「相傳一些水下的妖族,喜歡在水中築造巢穴,而有些妖族抓了人之後,為了保持人的活性,不會殺害,而用獨特的法子將巢穴隔開,讓人能夠活在里面。」

「是的,大多數妖族都喜歡吃活人。」葉家主跟著道。

徐白模了模下巴,道︰「你們有沒有能夠避水的方法?」

眾人齊齊搖頭,表示沒有方法。

「他們也沒有鬧出大動靜,但我總覺得他們趁著這個節日,會搞出一些事端,既然沒辦法下去,那也別讓他們搞事。」徐白緩緩道。

對方挑在這個時候聚在一起,很有可能和這個節日有關,而這節日又參加了這麼多人,也許對方的目的是這些人。

像這種情況,他絕對不可能下去的,畢竟敵暗我明,而且還是在不擅長的水里作戰。

但如果就此放任對方,讓對方在此搞事,也不符合他的風格。

「徐大人,如果要讓這些船上的人離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葉家主道︰「畢竟是一年一度的大節日。」

確實,如她所說,這節日一年一度才舉行一次,極為盛大。

參加的人多不說,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很難讓這些人都離開江面。

如果這些人不離開江面,必然會引發後續的情況,到那個時候,對方也許會借此做點什麼。

徐白雖然不清楚,但也不能夠讓對方好過。

俗話說得好,讓敵人不痛快,自己也就痛快了。

所以他必須要讓對方不痛快。

「當然有辦法。」徐白看了眼周圍,道。

葉梓極為好奇的道︰「公子,你打算用什麼方法,讓這些人都離開?」

徐白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知樂船的邊緣,真元力在體內不斷運轉著,將他的聲音,朝著周邊擴散……

「血屠刀客徐白,邀請眾家主上岸共商大事,不來者論罪處理,另,百姓也需上岸,先到者賞銀錢十貫。」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在場的人全部蒙了。

「還真是簡單直接的方法。」眾人心頭道。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那些達官貴人不是想巴結他嗎,那他就以共商大事為由,把他們全都叫上去,如果有人不願意,他後面又加了一句論罪,那麼便不敢不去了。

至于百姓們最好的方法,當然是用金錢。

什麼,你說這風鈴府崇尚音律,怎麼會沾染上這些銅臭?

銅錢怎麼可能是臭的呢?

再高潔的人,他也要吃飯的嘛。

反正徐白做也做了,如果還有人執迷不悟,留在船上,那便與他無關系。

說完這句話之後,徐白就帶著眾人下了船,直接朝著岸邊趕去。

隨著他說了這句話,周圍有大量的人,都開始朝著岸邊涌動,並且不時發出聲音。

「快快快,徐大人有要事相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是個機緣吶。」

「前面的,你這個家主怎麼回事?能不能走快一點?不要耽誤了我和徐大人聊事情。」

「放你娘的屁,明明徐大人是想和我聊事情,怎麼可能變成你了?」

這些話是達官貴人們的交流,而百姓們的交流就要實誠很多。

「什麼,有人發錢?那趕緊趕緊。」

「搞快點,搞不好去晚了就沒了。」

「先把錢拿了,再去船上繼續交流,豈不美哉?」

……

漸漸地,船上人去樓空,岸邊則是人山人海。

眾人皆把目光投注到徐白這邊。

徐白特別澹定,一只手背在身後,一只手扶在腰間黑刀百裂上,看著面前這條巨大無比的尋樂江。

人都已經走光了,他的目光卻直直的穿越這片區域,投注到知樂船上。

知樂船的船頭,林勇渾身濕答答的,站在船頭的位置,雙手扶在欄桿上,正沖著徐白微笑。

只是這笑容多少帶點恨的意思,就好像徐白把他的大計給打擾了似的。

「林家主,看來這水下也不太好過,你這一身衣服得換了,不如上岸來換一換如何?」徐白高聲道。

這時,岸邊的人也順著徐白的聲音看去,很快,也就發現了略顯狼狽的林勇。

「徐大人,果然是高啊。」林勇大聲道︰「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徐大人用如此簡單的方法,就把所有人都引下去。」

在林勇腰間,一條黑白相間的蛇盤旋著,讓他的身份顯露無疑。

「雖說有點功敗垂成的意思,但這只是一次失敗罷了,我們後面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林勇伸手撫模著腰間的蛇。

這條蛇直起身子,雙目泛著冷光,直視著徐白,緩緩吐出人語︰「蜈蚣二兄弟死在你的手上,妖族必然銘記在心,你活不出風鈴府。」

徐白聳了聳肩,伸出食指,輕輕的勾了勾︰「你過來啊。」

林勇嘴角抽搐道︰「血屠刀客也會做出此等幼稚之事,我是沒有想到,這次雖然贏了,但也不是全贏,你看我這旁邊是誰?」

說著,在林勇旁邊,府令被五花大綁著,帶了過來。

顯然,府令早就被抓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法子,竟然被反制住了。

「徐大人,你看看,你救得了這些人,卻救不了風鈴府最大的官。」林勇站在知樂船上,與徐白遙遙相望︰「很可惜啊。」

「殺他一人,你能成事?」徐白問道。

林勇一愣,隨後下意識的道︰「不能。」

徐白突然拱手道︰「府令大人為國為民,現在落入敵手,英勇捐軀,乃大丈夫也。」

听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他們本以為徐白好歹會說上兩句,畢竟這位可是風鈴府最大的官,最大的官都被抓住了,好歹也要想辦法。

可沒想到的是,等了半天,徐白卻說了一句場面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府令被抓了,你就做好犧牲的準備吧,我這邊也不打算救你。

當然了,這意思大家都明白,不過被徐白這麼一說出來,倒顯得非常的合理,甚至給了府令一個英勇就義的名頭。

府令身上被五花大綁,嘴巴也被堵著,听到徐白這句話之後, 地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徐白。

林勇終于從發愣之中反應過來,咬著牙道︰「徐大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可以商量的,我們可以把他放了,只要……」

徐白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相信府令大人的為人,他是非常願意為國捐軀的,我會啟奏陛下,為府令大人要一個好的封號。」

林勇︰「……」

這怎麼一點都不按招數走啊?

明明可以商量的嘛,為什麼不商量呢,有這麼著急讓對方去送死嗎?

拜托了,能不能商量一下?

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但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伸手彭的一聲拍在知樂船的欄桿上︰「徐白!你若見死不救,被這些人都看在眼里,到時候你也討不到好。」

徐白笑道︰「那是之後的事了,而在之後,誰又能說得清楚?說不定我把你們全部都殺了,反而落得一個好名聲。」

說到這里,徐白的目光變得戲謔︰「話說,為什麼還不動手呢?該不會這府令也是你們的人吧,現在可千萬別把他給放了,放回來我也要懷疑他的。」

這句話說完,現場陷入詭異的安靜,除了江面時不時的吹來微風,這里顯得異常的冷清。

「唉……」府令身體一震,身上的繩索全部掉了下來,他摘下嘴里的布,嘆了口氣︰「不愧是血屠刀客,論起心狠手辣,不講道理,還是你比較在行。」

「哪里哪里,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衣服還是干的,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徐白戲謔的道︰「若是他真的把你綁了,想把你藏住,也只有水里能夠藏得住,但你卻是干的。」

之前他在這艘船上,就運用了神魂的力量,在到處尋找。

並沒有找到府令,如果府令真的想要藏,必然是藏在水下,可身上的衣服卻是干的,這就是有疑點了。

至于會不會在其他船上?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是他們離開知樂船,徐白也關注著這邊的狀況,沒有看到船只往知樂船的方向行駛。

那麼結局就只有一個了。

府令用的什麼特殊的法子,躲開了他的神魂。

問題來了,為何要躲?

這就很明顯了。

所以徐白早就有這個想法,並沒有出手。

「一個府令,一個風鈴府最大的家族。」徐白緩緩道︰「為什麼要和妖族有所勾結呢?」

這個時候,眾人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他們都松了口氣,這才知道,徐白為什麼要讓他們回到江邊,看向徐白的眼神之中帶著敬畏。

尤其是那些達官貴人,心中更是敬畏不已。

久聞血屠刀客徐白心狠手辣,做事果斷,卻沒有人說,不僅是下手果斷狠辣,就連這智謀比一般人要深。

「徐白,事情已經暴露,我們也不在乎,接下來就看後續的過招,誰能夠贏了?」林勇雖然失敗了,但他還是道︰「你也奈何不了我們,有本事就下水來試試。」

說完這句話,林勇和府令直接一頭扎入水中,片刻之後,已經失去了身影。

「我這一路走來,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徐白看著這兩人消失的身影,澹澹的道︰「一般這種囂張的人,沒過多久就被我擰下了腦袋。」

寒風吹過,配合著徐白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打了個冷顫。

「徐大人,現在……」孔虛遲疑道︰「一個府令,還有一個林家,看來這風鈴府亂了。」

最大的官都是叛徒,怎麼可能不亂?

「監天司的人快到了,等他們到了再說吧,現在先回去。」徐白也沒有理會周圍的人,直接轉身朝著葉家走去。

上次發生的命桉,監天司的人估計在趕來的路上,這些東西不用徐白來做,到時候監天司的人自然會去管的。

在場的人也不敢跟上去啊,必須徐白也是救了他們,而且剛才徐白的話里面很冷,他們怕跟上去,惹得徐白不高興。

只有葉梓等人跟著徐白回到了葉家,而剩下的人要去干什麼,徐白他管不著,反正別去這條江就行。

回到葉家之後,徐白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享受著葉梓給他揉肩,卻在思考著今天的事情。

看似是勝利了,但徐白又發現了一個短處。

這個短處就是水中的戰斗。

如果他擅長水中戰斗,今天林勇就別想走,但今天他並沒有動手,就是因為他缺少這門功法。

水下是他不擅長的方面,如果貿然去知樂船戰斗,怕引起不好的結果。

「公子,你是不是在想水下的事情?」葉梓給徐白揉著肩,問道。

徐白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知道有哪些家族,擅長水下作戰的嗎?」

葉梓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在風鈴府,確實是沒有擅長水下作戰的,畢竟這里大多數人還是擅長音律。」

徐白嗯了一聲。

確實是這樣,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也許能夠找到擅長的人,或者找到相關的進度條,但在這里很難找到。

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他也不可能出去尋找。

對方也不可能讓他出去。

所以現在似乎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要解決問題,必須要下水。

可若是下水,必定不安全。

這是一個循環,要解開才行。

徐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仔細的思索起來。

這時,葉梓眼珠子轉了轉,湊到徐白耳邊︰「公子不是想要解決問題嗎,葉梓倒是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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