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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宮闈秘事!!

王霖抬頭望天,見夜幕低沉,估模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大笑一聲,扭頭望向裘人杰︰「裘大人,今日就到這吧,多謝款待,告辭!」

王霖手按佩劍,器宇軒昂,昂首而去。

沒有一人敢攔。

裘人杰面色發白,雙拳緊握,卻終歸不敢摔碎手中這枚酒盞。

王霖大步流星走出府衙,見燕青率一隊虎神衛森然而立,便笑道︰「燕青,事辦得如何了?」

燕青躬身輕道︰「已經辦妥,使君放心!」

「使君,我等護衛使君出城入我大營安歇吧。」

王霖澹然搖頭︰「我乃朝廷二品大員,來大名府公干,自然要住城中驛館。燕青,怎麼怕了嗎?你我孤軍深入高麗,又在金國上京的虎狼窩中呆了許久,這區區大名府城何足道哉?」

王霖大笑而去。

燕青嘆息,忙率虎神衛緊隨其後。

他當然不怕,只是還是擔心王霖的安全。

……

此時,盧俊義越獄月兌逃!

王霖也是在進城時才突然改變了主意,想到了一個問題的關鍵。

以盧俊義的武功,他要想逃,區區大名府大牢這群牢卒能困得住他嗎?

他之所以安心歸桉,放棄反抗,任由裘人杰栽贓陷害,無非還是擔心牽連到盧家族人。

只要給盧俊義解除這個後顧之憂,何需燕青去劫獄,盧俊義自己就跑了。

所以燕青只奉命喬裝改扮混進大牢,遞交了王霖給盧俊義的一封密信。

王霖在信上沒有多講,只說他已命所部五千人馬拿下控制在大名軍下的盧家莊,盧家族人盡數可安然無恙。

盧大員外狂喜過望。

王霖何等身份,他給出的承諾不會有假,他說能保盧家族人安全,盧俊義還有什麼顧慮可言。

他又不是一心求死的傻子。

所以就當機立斷,就在王霖在府衙赴宴時,盧俊義掙月兌刑具,輕描澹寫自己從獄中月兌開,打暈獄中牢卒,不知所蹤。

夜已深。

但府衙卻燈火通明,彭俊、孫德旺這些裘人杰身邊的心月復一個都沒有走。

盧俊義逃獄的消息傳到府衙,裘人杰等人嚇得心驚膽戰。

盧俊義的武功天下無敵,若是盧俊義登門索仇報復,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府尊,此事甚是蹊蹺,這王霖來得突兀,盧俊義又突然逃獄,這中間必有關聯……」

彭俊焦慮不安道︰「如今該如何?還請府尊示下!」

孫德旺咬牙切齒道︰「府尊,一不做二不休,不如……」

裘人杰心煩意亂,聞言怒斥道︰「放屁!王霖是何許人?他的武功不亞于盧俊義,目下一個盧俊義在逃,我們已經疲于應付,再去招惹王霖,豈不是自取滅亡?況且王霖身邊有五百護衛,城外還有五千大軍,他要在大名府有個閃失,你我焉能活命?」

孫德旺悻悻跺了跺腳,卻掃了回廊一眼,心道你若不是動了殺機,能在府衙安排刀斧手?

「老彭,即刻調集城中軍馬,將府衙戒備保衛起來,你們也不要回府了,就在本府這邊歇著,免得出現意外。這事,容本府好好想一想如何處置。」裘人杰揉揉眉頭。

揚長而去。

彭俊與孫德旺面面相覷,也只得領命去調軍保護府衙。

後宅,裘人杰親眼見林沖帶一百多護衛埋伏在自己的寢室之外,這才稍安下心來。

在他看來,即便林沖不是盧俊義的敵手,但帶這麼多人圍困,至少能給他創造逃離的時間。

裘人杰是個奸詐如狐的人,若非府庫中藏著暴利,又無法隨身帶走,他早就逃離大名府城了。

驛館。

听外面軍馬行動嘈雜聲起,燕青躍上牆頭見城中數千兵馬都聚集在府衙左近前後,擺出了一幅如臨大敵的架勢。

燕青咧嘴一笑。

盧俊義的武功如何他最清楚,若是盧俊義想要潛入府衙報仇雪恨,任憑龍潭虎穴,也定能取裘人杰狗命。

只是使君另有安排,盧俊義不會輕舉妄動就是了。

「使君,一切正如使君所料,裘人杰調集兵馬保護府衙,如今城門空虛,不如我軍即刻拿下這大名府城。」

「裘人杰在大名府惡貫滿盈,民怨沸反盈天,只要稍加引導,民意洶涌之下,使君殺了他以正綱紀,朝廷那邊也說不出別的來。」燕青跳下院牆,走進王霖的臥房道。

王霖搖頭︰「裘人杰罪行昭彰,但卻不能死在我的手里,不然,那惲王趙楷一定會以我為死敵,雖然我也不怕他,但終歸是樹敵不妥。」

「稍安勿躁,趙構很快就來了。若由皇子出面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就有意思得多了。」

王霖輕笑一聲,他眼前浮現起趙構那張稚女敕的面龐。

他肯定是不會放過裘人杰。

一方面要給盧俊義翻桉,只能將裘人杰弄死。盧俊義要入伏虎軍,不能背著一個謀逆的罪名。

另一方面,王霖可是瞄上了裘人杰聚斂的這批天量財富,還有盧俊義的億萬家資。

不說別的,充入伏虎軍費,可是能大大緩解王霖當前的財政壓力。

但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

哪怕是面對燕青這種心月復之人,也不宜透露太多個人的真實想法。

……

東京。

惲王府。

皇三子趙楷心神煩躁推開新娶的繼室王妃朱鳳英,徑自去了側妃裘治的宮苑。

趙楷本有意將裘治推為繼室,然而皇帝卻指了太子妃朱漣的妹妹,武康軍節度使朱伯材之女朱鳳英。

關系越來越緊張的兩兄弟,又變成了連襟。

所以趙楷自打朱鳳英嫁進宮來,對她十分冷澹。

而消息傳到太子妃朱漣那里,自少不了向太子趙桓為自己妹妹抱不平,爾後兄弟倆之間的嫌隙又更深。

趙楷,跟他的父親宋徽宗一樣,自小聰明伶俐,文彩非凡,又精通琴棋書畫,並且擅長畫花鳥,因此深得趙佶寵愛。

皇帝對于非太子皇子的異常偏愛,自然就引起了東宮的忌憚。

而無論趙楷起初對皇位有沒有覬覦之心,在後來被動站在東宮對立面之後,他也不得不為未來做些謀劃和考量。

否則,一旦趙桓登上皇位,最倒霉的還是他。

本來的歷史劇情,若非靖康之難突發,突如其來的金人將大慫王朝徹底摧垮,趙桓日後肯定是要慢慢收拾趙楷的。

這毫無疑問。

可想而知。

自上次契丹包圍東京後,大慫王朝的朝堂格局就開始發生無形的變化。

太子黨依舊勢力雄厚。張叔夜,李綱,吳敏為首的一批主戰派漸漸都歸于東宮門下。

而作為李綱的對手,呂頤浩、白時忠、張邦昌之流則被動向惲王趙楷靠攏。

而如今的宋徽宗趙佶,因為失去了最重要的能力,而不得不放棄了對的追逐,幾乎將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書畫藝術的創作上。

後宮三千佳麗遭受冷落不說,趙佶的性子也變得越來越古怪。

基本不朝。

朝政悉數教給了太子趙桓。

隨著趙桓的進一波掌握局面,趙楷自覺危機驟然加劇,相應的謀劃就更多,而兩派黨爭就越加激烈。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發生了一件雖隱蔽卻又驚天動地的大事。

也算是宮闈丑事。

傳趙佶嬪曹柔與太子趙桓有染。

消息如何從宮中傳出無人知曉,但卻隱秘在高層權貴間傳播開來議論紛紛,本來還不怎麼引起重視,隨後曹柔被趙佶打入冷宮,奪去順儀的封號。

而再往後,就隱隱戳戳傳出官家要廢儲另立的傳聞。

太子趙桓大病一場,數日不朝。

如此種種,傳言更加甚囂塵上。

東宮。

趙桓激烈咳嗽著,張叔夜在旁侍立,面色焦灼。

太監輕撫趙桓後背,良久才平息了激烈的咳嗽。

趙桓輕呼道︰「張卿,九弟可曾抵達青州了?」

張叔夜猶豫一會,還是決定實言相告道︰「回殿下,九殿下沒有直接去青州,而是繞行河北大名府,此刻應該在河北境內,未到青州。」

趙桓面色大變,立時從軟榻上撐起身來︰「他……為何去河北?」

張叔夜苦笑︰「或許是九殿下年幼貪玩,這一離京,就決定繞行河北,肯定是一路游山玩水慢慢去青州的。」

趙桓大怒,霍然起身道︰「河北大名……莫非是那裘人杰所在處?……稚子誤我大事!」

趙桓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栽倒。

一旁的小黃門趕緊扶住他。

趙桓深吸了一口氣︰「張卿,那邊有什麼動靜?」

「一如往常。白天讀書習武,晚間或見些大臣,與呂相討論國事。」

趙桓眉梢一挑︰「父皇那邊又如何?」

張叔夜躬身道︰「官家倒是沒什麼反常,除了與道士修道煉丹,就是研習書畫,沒旁的去處。」

趙桓面色變幻良久,緩緩又倒在軟榻上,緩緩閉上了眼楮。

張叔夜心中暗嘆,躬身一禮,默默退出東宮去。

張叔夜離開東宮不久,就在宮城門口發現了呂頤浩的轎車,正徐徐開往惲王府。

此時東京上空烏雲密布,狂風大作,轉眼間又是電閃雷鳴,一場暴風雨又將來臨。

張叔夜抬頭望天,心中陰霾勝過頭上烏雲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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