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推門進去。
李清寧也是下午剛到公司不久，蘇珊正問她江陽呢。
「在家呢。」
李清寧請蘇珊坐下，「寫東西呢。」
不止寫東西，還下筆如有神。
他從早上起來就在寫了，寫了一上午還在寫。
李清寧都懷疑江陽昨晚上幼稚的跟骷髏頭打架，磕了一下頭，打通任督二脈了。
倆人吃了午飯，李清寧見他還忙，就獨自來了公司。
「跟骷髏打架？」
蘇珊听起來好詭異。
「還好吧。」
挺可愛的。
李清寧昨晚練習吉他以後出來見到的。
江陽坐在沙發上，前面擺著人體骨骼模型，手里還拿著人體骨骼模型的胳膊，戳著人體骨骼模型，听到她出來後一扭頭，腳一踫，人體骨骼模型倒在他懷里，踫到他頭了。
蘇珊關心的問︰「沒事兒吧？」
李清寧搖了搖頭，「沒事兒。」
塑料的，本身就輕。
蘇珊這才問起新書，在得知是一部推理小說以後，蘇珊了然的點了點頭。
陳姐問她︰「你們出版社不要？」
蘇珊奇怪的看她，推理類小說不都交給劉濤嗎？
「近期選題挺多的。」
蘇珊搖了搖頭。
她們出版社買了不少國外書籍版權，近期工作也挺忙的，而且她對推理也不怎麼感興趣。
「那正好。」
陳姐告訴她們橙子先生的打算。
李清寧自無不可。
蘇珊︰「合著換了一家出版社。」
她以為還是劉濤呢。
她覺得劉濤在推理小說宣傳方面專業，而且他們出版社也忙，為了江洋新書有更好的成績，給劉濤最好，這要是知道給別的出版社，她指不定還堅持一下呢。
陳姐說了劉濤的難處。
蘇珊這才恍然，這是挺麻煩的，既然有人想麻煩，蘇珊就不搶了。
蘇珊這次是來送刊物的。
一本外刊，《返老還童》登在了上面，現在拿一本過來，讓李清寧留作收藏。
她們又聊了一會兒，蘇珊告辭。
在出門前，她指了指李清寧桌子上這一張照片，「這魚，真大——」
那兒原來是江陽一張普通照片的，現在換成了江陽和一條魚的照片。
李清寧扶額。
她也不想的，奈何江陽「姐姐」叫的勤，她就換了。
她現在覺得「姐姐」叫少了。
在蘇珊告辭後，李清寧去為音樂節練習了。
練習罷，李清寧沒在工作室多呆，就回去了。
留下小夏，看著辦公室望眼欲穿，她好想知道為什麼提著行李箱去地鐵站拋尸啊。
翌日。
李清寧一大早就來了。
她還把稿子全部帶來了。
這本小說本就不長，看下來也就三四個小時，江陽又已經寫四分之一了，所以這次很快。
至于江陽——
他也到公司了。
江陽在進去的時候，見許多人在公司里里外外的忙，江陽拉住姜晨︰「這怎麼回事？」
姜晨︰「拍廣告啊。」
就招聘網站的廣告。
他們前天做了策劃，去見了客戶，客戶很爽快的同意了。
預付款昨天已到位，于是今天開拍。
至于廣告的演員——
周浩直接找了許凡和蘇安。
「周總把辦公室騰出回來拍攝，省場地費了。」
姜晨又去忙了。
江陽服。
他扭頭見周浩坐在沙發上，正閑著玩游戲，坐過去，「你真行！這能省多少錢。」
周浩覺得還好吧，「你想一想，能買半車可樂呢。」
江陽想了想，「那是挺多的。」
「而且——」
周浩指了指游戲，「能邊準備，邊玩游戲，這多舒坦。」
他恨不得所有廣告都這麼拍。
「哎，對了。」
周浩記起來，「客戶的負責人還是你老婆的粉絲呢。」
「是嗎？」
江陽拿起手柄，問是哪個。
周浩指了指。
正好那位負責人也看向這邊。
在周浩指的時候，他負責人舉了舉手，吩咐旁邊人一句後走過來，伸出手︰「徐聞！」
「你好。」
江陽站起來，剛要自我介紹，徐聞笑道︰「知道，江陽！」
他拿了紙筆，想讓江陽簽個名。
江陽簽了個「李魚」。
徐聞望著這簽名，這字跡，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李魚能讓江陽這麼簽她名，這是真愛。
「謝謝。」
徐聞收起來，笑著說︰「我和前女友就是因為大魔王的歌認識的。」、
他上大學的時候，大魔王還沒退隱，那時候的校園流行搞個宿舍聯誼和班級聯誼，有一次聯誼的時候，他們去KTV唱歌，有個姑娘在KTV唱的全是大魔王的歌，唱的還好听。
他唱的也全是大魔王的。
然後，就那麼認識了。
「我們經常就兩個人去KTV唱您夫人的歌。」
那時候，他們還約定，在大學畢業後，他要在大魔王的音樂會上，在《半糖戒指》的音樂下向她求婚。
只可惜——
大學畢業那年，大魔王退隱了，不等他和女朋友從傷心中恢復，女朋友就出國了。
「她還說過，她一定要在大魔王結婚之前結婚。」
因為她覺得，大魔王結婚前的歌兒是唱給喜歡她的人听的，等大魔王結婚以後，就是唱給她喜歡的人听了。
徐聞現在回想起來挺準的。
因為復出以後，大魔王出的許多歌都跟江陽有關系。
現在大魔王結婚——
「不知道她結婚了沒有。」
徐聞輕輕一嘆。
他很快收斂思緒，「不聊這個了，江總監，你的廣告方案真不同凡響。」
徐聞是真沒想到，拍個廣告還科幻起來了。
逼格就很高。
另外——
徐聞覺得他們公司員工真厲害，老板和總監在這兒玩游戲，員工們自己就安排的井井有條，尤其姓韓的姑娘，他差點以為那是大領導呢，太有範兒了——
他問周浩︰「周總，你們公司用什麼方式招聘的？」
這招聘質量太高了。
周浩︰「呃，智障招聘。」
徐聞給他們加點小錢，請他們吃飯︰「以後對外就說我們招聘網站招聘的！」
周浩和江陽對視一眼。
啪！
周浩跟徐聞握住手，「成交，我現在就把智障招聘上的公司信息刪除！」
暫時給他們公司一年的冠名權！
待徐聞去查看演員服裝以後，周浩坐下來，「親娘哎，這都能賺錢！」
江陽也驚嘆︰「韓姐說的對，這公司油水兒就是足。」
周浩︰「你說，咱們要是讓韓小小改姓客戶網站名字，XX小小，會不會——」
江陽︰「可以，可以。」
他接著又說︰「老周，你應該去代言路燈。」
「滾。」
周浩拿起手柄，打算繼續玩游戲。
「韓總！」
有工作人員喊︰「這桌子上的文件放哪兒？」
韓小小︰「放會議室的辦公桌上，待會兒我整理。」
江陽舉手︰「韓總好！能來瓶可樂嗎？」
韓小小隨手就扔過來一罐，「別搗亂。」
她現在是忙得懶得糾正他們而已。
江陽讓她別著急，慢慢來，反正在自家辦公室，能用多長時間用多長時間。
韓小小白了他一眼。
真是不當家不知菜米油鹽貴。
現在化妝師，演員，還有一些臨時招來的燈光師等等，這一天開銷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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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拍完一天，別的不說，盒飯和水省下來，就夠公司一次小團建了。
她還拿出紙筆，問姜晨化妝師從什麼渠道請的。
這化妝師水平不行。
太次！
還太慢！
下次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