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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除《道德經》《論語》《商君書》當中,關于治國方面的理論。任何與程朱理學有關的書籍,和馭民有關的書籍全部焚毀。秦先生說的對,這些都是糟粕。」

焚毀?皇上這是要焚書啊!毛瓖听了,心中暗想。

「衍聖公的先祖孔子,在教育上有貢獻。程家朱家的祖先,程頤,朱熹,就是完完全全的毒瘤了,對華夏是百害而無一利。」

「還是秦先生說的對,老子孔子,你們專心去修仙去教書就行了,妄談什麼治國?」

衍聖公,朱元典,程樂山三人聞言,面無人色。

此時他們心中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非要去招惹秦宇呢?

現在皇帝要將他們三家連根拔起了。

他們的家族將會萬劫不復。

然而即便他們不來,他們這幾家,也將會沒落。因為秦宇主導的文藝復興,已經在大明興起,已經讓儒家思想在華夏大地上式微。

也就是說自從秦宇這個人出現,他們家族的沒落,就是定數。

「末將,遵旨!」毛瓖道。

朱元章的這一道聖旨,把他听的是渾身冷汗,皇帝對程家,朱熹家的懲罰也太很了吧。不但要滅其族,還要在全天下游街示眾,凡是有炎黃子孫的地方都要游到。

彰顯其罪,最後還要將他們凌遲。

這兩家人,到底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

他們不是聖人嗎?

毛瓖雖然不是讀書人,但他身處的環境,就是儒家思想的佔領區,所以他完全想不通。

並且唏噓不已︰之前頤指氣使的老學究,老夫子,聖人,居然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朱家完了,程家完了,衍聖公府也完了。

「稟皇上。」毛瓖啟奏道,「末將可以將三人暫時押解起來,但彰顯其百條滔天大罪的事情,末將辦不了,末將的能力不足。」

「末將只是個武官不通文墨,這些事情應該交給文臣們來做。」

「那就將他們暫時押解往刑部,關押進天牢。」朱元章道,「至于宣布其罪狀的事情,咱自然會讓劉伯溫高啟等讀書人商議。」

神情逐漸凝固︰咱今日動了這三個家族,恐怕又會和那些文官大戰一場了,畢竟,程朱理學和儒家思想是天下讀書人的根,影響太深遠了。

必定會引起天下的軒然大波,暴風驟雨,黑雲壓城。

千年毒瘤,割起來肯定會很痛,必定會鮮血橫流。

必定有無數儒家的遺老遺少站出來反對,如果他們冥頑不靈,不可教化,咱就全部坑殺。

既然都要焚書了,不坑儒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廢除儒家思想,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千年未有之大事,不死人是不現實的。

不過咱朱元章,最不怕的就是流血。

咱朱元章頭頂已經頂著了一個,擅殺功臣,殺人如麻的罪名了,再多一個焚書坑儒也無所謂。是非功過,自有後世之人去評說。

雖然始皇帝焚書坑儒,但他依舊是千古一帝。

秦始皇焚書坑儒是為了穩固他的江山,而咱的焚書坑儒是為了天下百姓。

咱,仰,無愧于蒼天。

俯,無愧于黎民。

這就夠了。

咱驅除韃虜,再加上這次鏟除華夏千年的毒瘤,說不定在功績上已能和秦始皇比肩。

「記住。」朱元章冷冷的向毛瓖道,「程樂山和朱員典二人,如果在途中自盡了,咱拿你是問。」

「稟皇上,末將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死不了。」毛瓖冷冽的道。「而且末將判斷,他們並沒死的勇氣。像他們這種讀書人,比普通人怕死多了。」

「都這樣了還連死的勇氣都沒有?還整天要求別人要殺身成仁,舍生取義。」朱元章鄙夷的對三人道,「咱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孬種了。」

「什麼是仁,什麼是義,維護你們的私人權益就是仁義嗎?」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綁架別人,讓別人用生命,來成全你們的權力和貪欲?」

「把董仲舒,程頤,程顥,朱熹等人鑄成白鐵跪像,跪我華夏蒼天,黎民百姓!」朱元章繼續道,「咱要讓他們幾個儒家禍害跪上千年,萬年!」

「秦檜只是害了一個岳飛,民間就有不少人把他當成千古大奸,悄悄鑄其跪像。」

「而他們這些人,比秦檜還要壞百倍,千倍,萬倍,殺的人比秦檜還要多千倍,萬倍。」

「秦檜在他們面前,都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塵埃。」

「咱要犁庭掃穴,蕩平思想上的賊寇,將儒家思想,程朱理學在華夏大地上的影響,徹底掃除。將這些毒害華夏億兆百姓的垃圾,徹底打入地獄,一點污穢都不留下。」

「讓歷史的滾滾洪流,將這些垃圾全部沖刷干淨。」

「咱以前只是在軍事上,蕩平了胡元。而這次,咱是要在文化上蕩平賊寇。咱這次在文化上的功績,不亞于派徐達北伐驅除韃虜,不比恢復漢家天下,收復燕雲十六州小。」

「從此,大明舉國不得學習儒家思想,都學習先生的教材,物理,化學,生物。」

「咱要將孔夫子拉下神壇,讓他只當一個古時候的教書先生。」

「皇上,這也太……霸道了吧。」毛瓖感嘆道。

「我朱元章,向來霸道。」朱元章道。

「遵旨!」毛瓖道。

……

應天府。

劉伯溫府。

「父親,出大事了,出了天大的事情!」劉伯溫正在府里面作畫,作為明初三大儒之一,他的書畫水平很高。就在他專心致志的作畫時候,兒子劉鏈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差點栽倒,口中焦急的叫道,「這件事情恐怕是華夏大地上,一千多年來最大的一件。」

「也是最可怕的一件!」

一千多年來最大的一件事情?劉伯溫聞言皺眉,不是大明開國以來最大的事情,而是華夏大地千年來最大的事情?這可能嗎?

「鏈兒,你說的也太浮夸了吧?」劉伯溫道,「作為讀書人,我們做事要穩重,要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要有讀書人該有的矜持。」

「父親,這不是泰山崩于前,而是天塌了。」劉鏈道。

「什麼天塌了?」劉伯溫神情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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