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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破城之後的血腥狂歡!

滿者伯夷國是一個領土不大的西洋小國,國土所控制的面積,只有爪哇島和蘇門答臘島東南方向一部分區。

滿者伯夷國國雖不大,但極為好戰,其國內的男丁,日常出行的時候身上都會配著武器。

一旦與人發生沖突,那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對于這個國家,朱瞻圭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辦法,南洋這片區域小國林立,跟西域那邊差不多,幾百口子人都敢建立一個國家。

生活的區域小,為了爭奪生活資源,各國之間爭戰頻繁,有可能今天建立的國家,明天就被滅了。

這種無足輕重的小國,也就是在海上絲綢之路上,否則換個地方,這些小國家連上史書的資格都沒有。

其實朱瞻圭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他知道歷史也沒用,因為他所在的時代並非是歷史上真正的大明。

在歷史上,滿者伯夷國雖然好戰,但對大明非常尊敬,按照史書時間記載,這個時候掌握滿者伯夷國,應該是蘇西達女王,而不是一個無名的野蠻人。

此次征戰滿者伯夷國,大明這一方只是幫襯,並沒有打算派兵直接征服,登陸的作戰主力,是滿剌加國的士兵。

朱瞻圭可沒大方到,讓自己的士兵用命替別人報仇,哪怕這個國家的人,即將成為自己人也不行。

拜里米蘇拉和卡納菲為了給女兒和姐姐復仇,幾乎調動了全國所有的兵力,足足有3萬作戰大軍,以及大小戰船200多艘。

站在定遠號上的朱瞻圭,看著滿剌加國的軍隊,微微的搖了搖頭。

這支軍隊跟大明軍隊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先不提戰力方面,光裝備方面,都是天差地別。

大明這邊自打軍隊正規化以後,國防軍除了特殊部隊配布衣甲之外,其他使用冷兵器的部隊那都是兵甲齊全,哪怕就算是地方的守備部隊,上半身也會配上半身甲。

可再看眼前這只登上大明運輸船的部隊,破衣爛衫不說,很多士兵身上還拿著竹矛。

這哪是軍隊呀,簡直就是一群難民組成的雜牌軍。

「殿下,看到他們的情況,我覺得他們的對手,估計也強不到哪里去,畢竟能跟這樣的國家打的不相上下的軍隊,跟精銳估計也不沾邊。」

在一旁陪伴著朱瞻圭的戚遠,看著雜亂登船的滿剌加國士兵,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這只雜牌軍別說跟現在的海軍陸戰隊第五軍團比了,哪怕就是以前他們裝備不齊全的備倭軍,也能壓著這支部隊打。

「戚將軍你不懂,在西洋這片區域,打仗比的不是裝備,而是誰的人數多,畢竟他們所處的環境,鋼鐵實在是太稀缺了,制造兵器都不夠,哪有多余的鐵去打造鎧甲。」

站在朱瞻圭另一邊的鄭和,可能出于這個國家對他挺熱情尊敬,又或者是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便借著戚遠的話,隱晦的為朱瞻圭解釋了一下原因。

拜里米蘇拉這人對他真的不錯,而且滿剌加國是主動投靠的,未來國中的百姓,將會跟大明百姓擁有同等的地位。

待會就要發生大戰了,他們能不能取勝,全靠大明這邊的支援。

整個艦隊都是朱瞻圭,要萬一因為這只雜牌一樣的軍隊,造成了朱瞻圭對其國家的印象不太好,一會兒不全力幫助,那滿剌加國就算是勝利了,估計也要傷亡慘重。

朱瞻圭不知道有沒有听懂鄭和的意思,等軍隊全部上傳以後,直接下令部隊出發。

隨著龐大的戰艦群緩緩的離開港口,整個海面慢慢的散發出了一抹肅殺之氣,快要垂到海面的太陽,也散發出血紅的光芒,隱隱的提醒世人,要有一場殺戮即將到來。

滿者伯夷國,國都也叫滿者伯夷,位于爪哇島東北區域,乃是一個印度教王國,在13世紀50年代到90年,實力是最巔峰的時候,周圍之國幾乎沒有敵手。

室利佛逝國就是被其所覆滅,後來還是那一代老國王死去,拜里米蘇拉才借兵奪回了一部分故土,創立了滿剌加國。

兩國因曾經的仇恨,多次發生大規模的戰爭,可以說是生死之敵。

再加上拜里米蘇拉女兒的原因,讓兩國的仇恨直接達到了頂點,拜里米蘇拉那是恨不得將滿者伯夷國上下,殺個一干二淨,為他女兒陪葬。

只可惜實力不允許,這麼多年來,對方依舊逍遙的活著,而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如今有了大靠山,雖然要付出國土為代價,但只要能報仇,拜里米蘇拉願意舍棄一切。

次日黎明,滿者伯夷的守城士兵打著哈欠,登上了守城的位置。

抬手揉了揉被海風吹的有些發涼的胳膊,他無聊的看向了遠處海面即將出現的日出。

時間緩緩流逝,黑暗的海面出現了一絲亮光。

士兵剛找了一個好位置,準備好好的欣賞一番日出美景的時候,一下子被海面上日光造出的場景,驚得目瞪口呆。

放眼望去,數里外的海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戰艦,在那些龐大的戰艦,一艘艘小船正在卸載螞蟻大小的人點,緩緩的靠近岸邊。

「該死,是敵人是敵人!」

士兵愣了許久,隨著一陣微涼的海風迎面吹來,他瞬間回過神來,轉身奔向不遠處的銅鑼,用力的敲打了起來。

「     …」

銅鑼聲驚動了還在沉睡的城市,一些剛剛換班,還沒有回到住處的士兵,一臉懵逼的回頭看向了城牆,然後在軍官的怒吼踢踹下,拖著疲憊的身軀,拼命的奔向了城牆。

瞬時間城中一片混亂,剛剛起床,準備一天忙碌的百姓,慌亂的關住了大門。

青壯男子們拿起了家中的武器,靠在門後警惕在外面,女人和孩子們則是藏在了床底下,緊張的看著躲在門後等丈夫。

皇宮當中,剛剛從一堆美臂美腿中爬出來的鄂爾多爾,抬頭看了看銅鑼聲傳來的方向,銳利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一腳踹倒旁邊伺候他的妃子,鄂爾多爾隨手扯了一件,不知道誰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拿起放在身邊的武器,大步的往門外而去。

「這城牆修的挺高啊,難怪你們偷襲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成功。」

定遠號上,朱瞻圭手持望遠鏡看著遠處高大的城牆,澹澹的輕笑一聲。

旁邊的卡納菲,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但高,很很堅固,我們每次兵臨城下,都被這面城牆擋了下來,損失了很多士兵,都沒能將其撼動。」

滿者伯夷的城牆確實非常高大,根據朱瞻圭的目視,應該有十多米高,整體建築有阿三國那邊的影子,應該是受印度教的影響。

不過高大又有什麼用。

在230mm口徑的火炮轟擊下,再高大的城牆,也是變成殘磚亂瓦之命。

「戰艦做好炮擊準備,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里消耗,盡快結束戰斗。」

收回望遠鏡,朱瞻圭帶人返回定遠號的指揮室,向定遠艦艦長鄧雲安,下達炮擊命令。

說完,又轉頭對著正好奇打量著周圍的卡納菲道︰「我們的炮彈是非常貴的,這場戰斗繳獲的所有金銀寶石等一類的物品,全部都要歸我們,算作購買我們炮彈的資金。」

雖然滿剌加國就要歸附大明了,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更何況現在雙方還沒有簽訂歸降國書呢,該要的錢還是要要的。

卡納菲心中只有報仇,對于金錢什麼的一點都不在意。

雙方達成交易以後,定遠艦也做好了炮擊準備。

這一次第1個開炮的依舊是一號炮,隨著火炮調整到大概角度,指揮室一聲命令下,1號炮口 的火光一閃,一發230mm炮彈發出火車般的轟鳴,呼嘯的越過正在登陸的滿剌加國士兵頭頂,重重的砸在了滿者伯夷城外數十米外,轟出了一個大大的深坑。

這一炮雖然沒有命中,但剛登上城牆的滿者伯夷國士兵,卻被嚇了一跳。

躲在城牆上的士兵,看著硝煙過後那巨大的彈坑,想著這玩意兒如果轟擊在城牆上的後果。

「咕冬!」

很多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可惜還沒等他們慶幸,敵人那糟糕的準頭時,又一陣轟鳴聲從遠處的海面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直奔他們頭頂而來。

「不好!」

一個手持弓箭的士兵心中突然一緊,忍不住一聲驚呼。

作為一名老兵,在戰場之上,他心中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而就是這種莫名的直覺,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的命。

就在第2聲火炮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心中的那股直覺,瘋狂的告訴他快逃快逃。

可還沒等他挪動腳步,他就感覺到腳下的城牆微微一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命中目標,坐標地點xxx,xxx,xxx。」

在瞭望塔上負責測算的士兵,快速的計算出彈道和兩方相距的距離,然後對著身邊的銅管喊出了目標的坐標。

「各炮注意,目標已確定,每門主炮三發射擊!」

鄧雲安在收到坐標以後,直接下達了炮擊命令。

雖然朱瞻圭在船上也在他的身邊,但按照軍隊里的規矩,只要定下了指揮人員,哪怕是皇上也不允許私自指揮軍隊作戰。

當然了,這也只是說說,如果皇上真的下達命令了,主將們還是不敢違背的。

比如說那個戰神,但凡手下將領強硬一點,直接不搭理他,選擇用自己的方法指揮戰斗,也不會輸成那個鳥樣。

隨著指揮室命令下達,早就摩拳擦掌的炮手們,快速的裝填炮彈調整好角度。

隨著個炮向指揮室匯報準備完畢,鄧雲安立刻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在指揮室沒有專門指定射擊順序時,炮手們就按照以往訓練那樣,從1~6一次開火,當然了,有一門炮肯定是用不了的,畢竟中間的兩門炮是裝在兩側的,戰船橫向面向一方,肯定會有一門火炮無法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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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戰艦太小,中間還有三個大煙囪呢。

五發炮彈呼嘯飛出,在滿者伯夷國士兵絕望驚恐的表情下,有三發命中的城牆,剩余的兩發直接落入城內。

堅固高大的城牆,在這一刻如豆腐做的一般,伴隨著炮彈的爆炸,瞬間垮塌了一大片。

而落入城中的兩發炮彈,一發在城牆內集結的士兵中爆炸,直接帶走了數百條人命。

另一發,雖然沒有命中人群,但也將一座高大的房屋轟成了廢墟。

「這就是大明的力量嗎,真是恐怖如斯!」

剛下了定遠艦,準備登岸指揮部隊作戰的卡納菲,看著被火炮瘋狂蹂躪,已經隱隱要倒塌的城牆,心中震撼萬分。

他在心中已經將大明想象的很強大了,可直到今日看到了大明的一部分實力,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弱了。

他感覺現在他的樣子,就好像民間的老農閑聊時,說皇帝吃飯用的都是金飯碗,鋤地用的都是金鋤頭一樣。

那種天真,那種無知,真是讓人好笑。

深吸了一口氣,卡納菲下心中的復雜情緒,揮手下令讓護衛開船靠岸。

大明已經開了一個好頭,但他們現在終究不是大明人,大明也不可能那麼無私的幫助他們,所以接下來的戰斗,還需要靠他們滿剌加國親自動手。

「殿下,咱們真的不用派兵過去幫他們?」

看著在海岸邊集結準備進攻的滿剌加國士兵,鄭和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了朱瞻圭一聲。

朱瞻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老鄭啊,你的心態有點問題啊,你要記住一句話,在沒有成為自己人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會成為你的敵人。」

「當然了,我這話也不是說自己人就能相信,畢竟背後捅刀子的都是自己人。」

鄭和看了遠處海岸一眼,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鄭和雖然為人性格平和,但並非是那種聖母心爆棚的人,他可也是上過戰場的男人,額,好吧,半個男人。

之所以他剛才說那話,原因說起來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當年他第1次出海的時候,在滿剌加國停留過,當時有一個美麗的少女對他非常照顧,而這個少女就是卡納菲的姐姐。

說實話,當時的鄭和真的有點動心了,可想到自己的缺陷,只能將這件事永遠的埋藏在心中,裝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婉拒了那個女孩的心意。

時過境遷,在他第2次出海的時候,那個少女已經嫁人了,當時兩國還沒有發生戰爭,他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這麼多事。

如果當初他知道會發生這件事,他說什麼也會停留一段時間,將那個少女解救出來。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也慶幸朱瞻圭不知道鄭和這點小秘密,如果他要知道了,一定會想明白鄭和七下西洋,為什麼有6次會在滿剌加國停留。

三發炮彈的射擊用的時間並不久,當火炮停止轟鳴之後,滿剌加國的軍隊才剛剛集結完畢。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或許是定遠艦炮手的運氣好,又或者是滿者伯夷國運氣差。

其中轟擊的三發炮彈,命中了相距不遠的位置。

承受了多次攻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城牆,最後一發炮彈,直接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段城牆直接垮塌,露出了十數米寬大的缺口。

帶著軍隊緩緩壓上前的卡納菲,看著那巨大的缺口,雙眼充血慢慢變成了赤紅之色。

「曾!」

拔出腰間朱瞻圭送給他的寶刀,斜斜的向缺口一指。

「殺!」

沒有戰前宣言,沒有激昂澎湃的戰前激勵,一個簡簡單單的殺字代表了一切。

兩國交戰多年,相互的仇恨早已經埋藏在了骨子里,許多士兵的父輩兄弟,都有死在對方手中的。

此一戰不為領土,此一戰不為勝利,此戰只為復仇!

「殺∼」

隨著卡納菲第1個沖鋒上前,其身後拿著五花八門的3萬滿剌加國士兵,口中發出震天的怒吼,蜂擁的沖向了缺口。

「蠢貨!」

看著毫無戰陣,毫無作戰計劃,就這樣一窩蜂沖上去的滿剌加國士兵,站在指揮室拿著望遠鏡,觀察西洋人是怎麼作戰的戚遠,口中忍不住一聲低罵。

他沒想到擁有幾萬軍隊的國家,竟然這樣打仗,這哪是軍隊啊,大明造反的百姓都比他們強。

這種一窩蜂沖上去的戰術,漢人早在幾千年前就不玩了?

端著茶觀看著戰場的朱瞻圭,听到身邊戚遠的這一聲低罵,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其肩膀。

「他們四面環海,也就這百來年剛剛接觸文明國家,說句不夸張的,以前他們還是如毛飲血的土著人,能做到眼前這一幕,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容易了,所以不要對他們有太多的奢望。」

說完,恰好看到兩方就要接觸,朱瞻圭剛舉起望遠鏡又放了下來,對身邊觀察戰場的戚遠道︰「當然了,也不能小視他們,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有腦子,土著人是愚昧了點,但不代表著他們是傻子。」

「你要是把他們當傻子了,那你就是傻子了。」

「在他們所生活的熟悉地帶,如果不認真對待的話,那你隨時會有陰溝里翻船的可能。」

「所以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要是因為他們是土著人掉以輕心,那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旁在朱瞻圭說話的時候,就放下望遠鏡的戚遠,被朱瞻圭這番話深深的折服。

在朱瞻圭說完以後,戚遠恭恭敬敬的對著朱瞻圭行了一個弟子禮,「末將受教了,殿下之言,末將必嚴記于心。」

朱瞻圭滿意的點了點頭。

三人行必有我師。

雖然老孔的後人有些不靠譜,但老孔這話說的還是沒毛病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和自己不擅長的,學他人之長,補自己之短,乃是更上一步的必勝法寶。

在兩人說話的這段時間,卡納菲已經帶著軍隊沖上了缺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除了瘋狂的揮刀砍殺,沒有別的多余的動作。

一方是為了復仇,另一方知道對方攻入城內肯定會大肆的屠殺,兩方都沒有後退的想法。

兩方人馬如同兩個浪潮,凶狠的撞在一起,激起朵朵血花。

在這一刻,人命是最低賤的東西,甚至還沒有一個碗值錢。

僅僅一瞬間的交手,沖在最前排的兩方士兵就倒在了地上,然後被無數雙大腳踏為了碎片。

雙方瘋狂的砍殺,只要見到對方不是攜帶自己這方標志的人,直接提起兵器亂砍亂捅。

慘叫,哀嚎,怒吼,化為一首死亡的哀曲,在缺口處不停的奏響。

可缺口終究只有那麼大,兩方人馬都堵在這里,都是抱著拼死之心與對方搏命,一時間僵持不下,誰也進不了,誰也退不了。

更重要的是,知道進攻的敵人是滿剌加國的鄂爾多爾,在城牆倒塌的那一刻,明白這場戰斗恐怕不會輕易的結束了,便直接冷漠的下令,召集全城的青壯,逼著他們加入戰場守衛城池。

兩方砍殺了一個時辰,缺口處的尸體都堆起了數米高,雙方依舊是僵持不動。

朱瞻圭抬頭看了一眼日上三竿的太陽,對著旁邊待命的鄧雲安揮了揮手,指著一個方向道︰「在那里再打開一個缺口。」

隨後拿起對講機,向有些不放心,已經登岸了鄭和說了幾句。

正在岸邊,看著遠處戰場的鄭和,收到朱瞻圭的話後,親自提刀奔向了戰場,在缺口處找到了渾身是血的卡納菲。

「殿下會在那邊再打開一個缺口,這里僵持的實在太久了,估計就是打到天黑也不一定能突破,你做好準備從那里進攻。」

滿身是傷,簡單包扎下又要奔向戰場的卡納菲,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招呼過一名比較信任的將領,讓其帶著一部分士兵做好突襲的準備。

很快在後方滿剌加國的軍隊,就分出了幾千兵馬,退到了遠處。

對于這一幕,城牆上的敵人並沒有在意。當然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在意這些。

「污污污…」

在兩方殺的正激烈之時,海面的天空,又響起了讓滿者伯夷國士兵毛骨悚然的聲音。

隨後還沒等他們做出躲避,遠處一面城牆,就遭受到了炮彈瘋狂的打擊。

本就經過多次震顫,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城牆,在幾發炮彈爆炸之後,轟隆隆的又倒塌了一段。

早就做好準備的卡納菲信任的將領,在倒塌的煙塵還未散去之時,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吶喊著就帶領著部隊沖了上去。

被爆炸震倒在地的鄂爾多爾,不顧身上的狼狽,快速的爬了起來,指著新出現的缺口大聲嘶吼。

「堵住他們,堵住他們!」

可有心打無心,說堵住哪有那麼簡單。

防守這段城牆的滿者伯夷國士兵,早在剛才的爆炸中就隨著破碎的城牆,消失的無影無蹤。

城牆後面待命的滿者伯夷國士兵,大部分都去支援第1個缺口了,只有數百人留守在這里。

數百人面對幾千人,根本就不是一戰之敵。

那個將領不愧是卡納菲最信任的將領,戰斗力也是 的一批。

留守的數百名滿者伯夷國士兵,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僅僅一個接觸就被砍殺了大半,剩余的直接心膽俱顫狼狽而逃。

「城破了,城破了!」

隨著那名將領帶著士兵沖入城中,在第1個缺口一直在注意這邊的卡納菲,興奮的發出怒吼。

士氣這玩意兒,是一個很迷的東西。

前一腳還在拼死抵抗的滿者伯夷國士兵,在听到城破的呼喊後,直接士氣崩盤轉身就跑。

他們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他們的家人有不少都居住在城中。

如今敵人攻破城池,以兩國的深仇大恨,接下來肯定是瘋狂的屠殺。

擔心家人的他們,見到已經防守不住了,直接放棄了那個所謂的狗屁國王,打算回到家中帶著家人,從城的另一方離去。

可如果是一個人,兩個人這樣想的那無所謂。

可偏偏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結果就造成了一兩個人轉身逃跑,剩余的直接炸了窩,全都撒丫子跑的沒影了。

「哈哈哈…殺!殺!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看著狼狽而逃的敵人,卡納菲如同瘋子一樣仰天大笑,揮舞的手中滿是缺口鮮血的大刀,怒吼的沖入了城中。

攻破城池是每一個士兵最喜歡的,因為接下來是他們瘋狂享樂時間。

定遠艦指揮室中的朱瞻圭,見到城牆被攻破以後,將手中的望遠鏡扔給了身邊的戚遠,轉身拿起放在旁邊的魚竿,提起一個水桶,哼著小曲,去甲板上釣魚去了。

接下來滿者伯夷城中會發生什麼事,朱瞻圭心中是十分清楚。

他不打算管,也沒想過去管。

一個跟大明沒什麼交情關系的國家,而且還是南陽這些猴子組成的國家,不管變成什麼樣跟他都沒有關系。

這一天是滿者伯夷城的災難日,一名名臉上帶著獰笑的滿剌加國士兵,瘋狂砍殺著滿者伯夷國的逃兵。

然後沖進一個個屋子,砍死抵抗的男丁青壯,撲向尖叫哭泣的婦人,摔死吵鬧的孩子,搶奪所有值錢的物品。

混亂從中午開始,一直到第2天早晨,隨行而來的海軍陸戰隊第五軍團,才在戚遠的帶領下,進入城中趕走了瘋狂了半天一夜的滿剌加國士兵。

中午,朱瞻圭在一隊士兵的保護,漫步走在滿者伯夷城中的街道上。

此時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繁榮,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尸體,甚至許多婦人尸體,身上都是不著片縷。

街道兩邊的商鋪中,大門幾乎都被砸的稀巴爛,里面各種值錢的商品都被哄搶一空。

還好滿剌加國士兵知道,這座城池以後是大明的,沒人敢在這里放火,破壞這些建築。

否則,眼前不光是一堆堆尸體了和被搶光的商鋪,估計早就被大火燒成一片廢墟了。

「當年的金陵,恐怕比眼前還要淒慘吧!」

看著街道上的場面,朱瞻圭,忍不住想起了,那段讓漢人傷心悲痛的歷史。

「土豆可是救命的糧食,看來要多派點小窩瓜,去北俱蘆洲種土豆了。」

已經被抽掉一半的小窩瓜男丁們,在這一刻齊齊的打了一個冷戰。

ps︰今天又被點名了,我已經寫的夠委婉了,為什麼還老提我,老是這樣搞,讓我接下來怎麼對付那些尊貴的白皮豬,以及那些可愛的小黑鬼啊,委屈想哭。

另外再說一下,由于劇情需要,西洋部分國家我會進行一定的修改,所以請不要參考正規歷史,然後跑過來說我瞎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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