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眾人商量決定,張輔統兵8萬駐扎在天賜關,防守北邊的帖木兒帝國。
朱瞻基管理阿三國佔領區域的內政,負責接收未來過來打工的百姓,和安排糧食種植以及收獲問題。
由于朱瞻基沒有處理過這些問題,日不落商會和日月商會那邊,會派人過來輔左。
這種安排讓一些人卻看出,商會的人過來,完全就是盯著朱瞻基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輔助。
民工的日常訓練,將有神機營副指揮使張弦負責,順便統領這些人,鎮壓將來的奴隸叛亂。
海上方面,將由一個海軍分隊負責。
如此一來,海上地面都有了鎮壓的軍隊,一般小問題他們都能自行解決了。
主導方面軍事上听張輔,政務方面由朱瞻基和幾人商量著辦。
其實這樣安排說白了,朱瞻基就是過來當個吉祥物的,手上的權利除了幾個護衛之外,這些留下的人他一個也指揮不動。
安排完了留守的人,老爺子宣布三天後拔營撤軍的命令。
這次沒有走海路,而是直接走陸路出發。
雖然從孟加拉到戛里的路還沒有修好,但簡單的行軍還是沒問題的。
老爺子打算把這支部隊除了神機營之外全部留在雲貴,負責防備高原上的烏思藏都司。
三天後的早晨。
拔營的軍隊集結完畢,緩緩的順著道路慢慢前行。
「好好的看好這里,有什麼困難就寫信回去,你還年輕,一些事情沒經歷過,多跟文弼他們幾個人商量,不要亂下決定。」
緩緩行進的隊列旁邊,老爺子一遍一遍的叮囑著朱瞻基。
跟在一旁的朱瞻基是連連點頭,不停的應和著。
獨自管理這麼大一個地方,他倒是沒什麼興奮和激動。
朱瞻基心中明白,他只是過來當個吉祥物的,以後等阿三區域穩定下來了,朝廷那邊也解決了周圍的幾條惡狗,他就可以繼續回家當逍遙王爺了。
「你媳婦那邊,我會安排人護送過來,兩口子剛成婚,分開太久就生分了,以後在這里好好過日子,別欺負人家知道嗎?」
被兩個孫子扶上了馬車,老爺子想了想,放棄了把朱瞻基的妻子留在京師當人質的想法。
有這麼多人在這里看著,朱瞻基要是再能鬧出ど蛾子,京師那邊一個只是替代品的女人,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多謝爺爺。」
「爺爺、二叔、三叔、大哥,一路順風!」
扶著老爺子上了馬車,朱瞻基向著老爺子,還有臉拉的老長的朱高煦,以及表情平靜的朱高燧,還有微笑的站在旁邊的朱瞻圭,拱手告別。
「恩!」
老爺子笑著點了點,放下了簾子。
朱高煦冷哼一聲,也沒有搭理朱瞻基,一甩袖子轉身上了馬。
「二佷子,以後可能就很少見面了,記得要時常寫信啊!」
朱高燧哈哈一笑,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轉身離去。
等兩個叔叔離去後,朱瞻圭走上前和朱瞻基擁抱了一下。
「有什麼事情給我寫信,張弦是咱們東宮的人,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他去辦。」
「平時你也不用太忙,下面的事由手下人去做,你只要掌握好大局就行了!」
「家里那邊爹和娘你都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多操勞。你也和弟妹努努力,早日的讓你娘抱上孫子,這可是她的心病。」
朱瞻基笑著連連點頭。
等朱瞻圭停下了絮叨,朱瞻基向著朱瞻圭深深一禮。
他沒有說什麼保證,也沒有向朱瞻圭承諾絕不鬧事。
有時候,說的再多不如真實的去做。
兩人兄弟一場,朱瞻圭也不是那種一個保證就能說服的人。
朱瞻圭最後一步,也伸手還了一禮。
坐在馬車上的老爺子,見到兄友弟恭的模樣,欣慰的點了點頭。
低頭看著還在打哈欠,有些瞌睡的小家伙,老爺子笑著捏了捏小家伙的胖臉。
「小乖重孫兒,你爹和你叔叔雖然有些矛盾,但終究還是化解了,你以後可要向你爹和你叔叔學習,不能太霸道,欺負你的弟弟妹妹,否則,太爺爺一定會收拾你這個臭小子。」
回去的軍隊從天賜關出發,前往了孟加拉省。
在孟加拉停留了三天,老爺子接見了一下朱瞻圭的老丈人。
或許兩個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再加上有點親戚關系,聊得非常開心。
隨後在朱瞻圭老丈人的陪同下,接見了暫時還在管理著孟加拉省的官員,委任了這里的布政使。
等朱瞻圭接了兩個媳婦,和準備去國子監讀書的大舅哥後,便開始向緬省出發。
回去這短短的路程,朱瞻圭一行足足走了三個月,才回到了大明戛里。
「終于到家了!」
看著大明的山山水水,拉著小家伙走下馬車的老爺子,忍不住一聲感慨。
「太爺爺,這里明明是大山,為什麼要說到家了呢!」
有些不解的小家伙,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哪里有家,便于疑惑的詢問老爺子。
「哈哈哈…」
小家伙天真的問話,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
老爺子將其一把抱起,指著眼前的山山水水。
「祁銳啊,整個大明都是咱們朱家的,這里的山,這里的水,就相當于咱們後花園的景色,所以這里每一塊地方都是咱們的家。」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扭頭看向身邊的朱瞻圭。
「爹,這里就是咱家,那爺爺女乃女乃和我娘是在哪個山頭上住啊!」
「噗!哈哈哈…」
此言一出,周圍的眾人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朱瞻圭沒好氣的彈了小家伙腦門一下,「你個臭小子,你爺爺和女乃女乃好著呢,你非把他們往山頭上說,這要讓你女乃女乃听到了,非揍你小不可。」
「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爺爺咱們是直接到雷州府登船回去,還是從陸路上走回去!」
教訓了一下口無遮攔的小家伙,朱瞻圭便詢問老爺子,打算怎麼回去?
老爺子看著山水,眼楮眯了眯。
「不走海路,走陸路回去,有些地方我好久沒去了,再不 達一圈,一些人就該以為我死了。」
朱瞻圭心里一樂。
老爺子這頭老虎,是打算巡視巡視領地了。
不過也確實該巡視了。
老爺子出海這兩年,藩王可是小動作不斷,經常搞東搞西胡作非為。
今年4月份,一個藩王因為作死,被老爺子直接下令廢除了王位,貶為了庶民。
在這些不安分的王爺中,寧王朱權更是其中的翹楚,前段時間,大明流傳的老爺子在海外駕崩的消息,就是這家伙大嘴巴傳出去的。
這個消息搞得朝廷焦頭爛額,後來還是以老爺子的名義,下達了聖旨通告了天下,才擺平了這件事。
為此老爺子氣的夠嗆,當時寧王要是在他面前,朱瞻圭估計,老爺子能活活的掐死這個親愛的十七弟。
一行人在戛里並沒有多停留,順著新修的官道,直往雲南府而去。
到了那里停留了兩天,老爺子接見了一下于謙和這里的布政使,夸獎了一下兩人的功績,詢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等確認土司頭人已經被擺平,雲貴兩地徹底的歸朝廷管後,滿意的連連點頭。
雲南貴州土司之患被擺平,也算是解決了老爺子的一件心頭事。
以後這里,朝廷就不需要再為這些土司頭人們操心了,更不用擔心隨時爆發的叛亂。
在雲南待了兩天,留下了防備烏思藏都司的兵力後,一行直奔江西南昌府而去。
老爺子打算在那里,跟自己的十七弟好好親熱一番,報答一下他四處宣傳自己駕崩的恩情。
「快快快,都收拾利索點,那里都給我打掃干淨,黃土鋪好路沒有,後廚那邊通知好了,這邊一招呼就準備上菜!」
南昌寧王府。
府里的管家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不停地招呼著下人忙這忙那。
坐在大廳的寧王一家子,卻是一個個愁眉苦臉。
「爹,你說你是碎這個嘴子干的,現在倒好四伯來了,估計是找你前段時間,四處說他駕崩的麻煩的!」
寧王的大兒子,一臉苦澀的看著發愁的老爹,忍不住埋怨了一聲。
寧王沒好氣的白了大兒子一眼。
「當時那種情況,我能不瞎想嗎!再說了,我只說了他千萬別是駕崩了,可沒說他已經死了,那是別人听差了,關我什麼事!」
寧王的幾個兒子瞬間無語。
你都這樣說了,別人能不亂想嗎?
「唉!」
一群人齊齊嘆氣。
「王爺王爺,皇上的車架午時就到,陳布政使邀請您去一起迎接!」
寧王心里一哆嗦。
唉,該來的終究來了,朱老四是直奔自己過來的,躲是躲不過的。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就不信了,朱棣那個老家伙能砍了他。
大不了就一頓胖揍,又不是沒挨過那老家伙的打。
南昌城外人聲鼎沸,無數百姓伸著脖子往路的盡頭看去。
在人群的最前面,布政司的下屬官員,正在交代著群眾演員們,待會表演時候的情緒和禮儀。
自打盧鑫這家伙當了禮部尚書,他從朱瞻圭那里學的那一套,就加入了迎接皇帝的禮儀中。
雖然這種玩意兒很假,但要的就是這種情緒和氣氛。
否則皇上駕臨,一群人干巴巴的跪在那里磕頭迎接,總覺得缺點什麼。
「啟稟大人,聖駕已在十里外!」
「啟稟大人,聖駕已進八里!」
一名名士兵駕馬奔了過來,稟報了皇帝的車駕還有多遠。
「通知下去,趕緊準備起來!」
陳布政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通知下面的官員趕緊做準備。
寧王朱權倒是一臉澹然。
反正他已經想清楚了,朱老四那家伙是絕對不敢殺他。只要不死,自己以後還有機會,韓信還遭受過胯下之辱呢,自己挨頓揍算什麼。
只要將來能有機會登上寶座,別說挨頓揍了,剌一刀都行。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從道路的盡頭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道路盡頭塵煙滾滾,一名名全身披甲,駕馭著戰馬的士兵,在一桿朱字大旗的引領下,從煙塵中奔了過來。
「來了來了,開始開始!」
見到滾滾而來的騎兵,布政司下面的官員們,連忙招呼迎接的隊伍開始。
隨著官員們的一聲吆喝,鼓樂手連忙演奏了起來。
安排在道路兩旁的舞姬們,也伴隨著鼓樂,跳起了喜慶的舞蹈。
在前面開路的正是騎兵出身的朱高煦。
奔到迎接的隊伍前,他撇了一眼兩方翩翩起舞的舞姬,以及熱情歡呼吶喊的百姓,不屑的冷哼一聲。
連看都沒看迎上來的布政使和官員們,沖著寧王拱了拱手,就算打過招呼了。
被忽視的布政司官員們,尷尬的笑了笑。
心中想著,民間傳言果然沒錯,漢王朱高煦為人狂傲,今日一見果然是這樣的。
其實他們不知道。
朱高煦平時還是挺好說話,只是阿三國這一行被老爺子耍了一把,心里有些不爽,所以這一路上見誰都是拉長著臉。
等騎兵警示在周圍後,遠處打著天子儀仗的隊伍,緩緩的開了過來。
在隊伍最前面領路的朱瞻圭,看了一眼迎接隊伍的形勢,嘴角狠狠的扯了扯。
尼瑪,這盧鑫他果然沒看錯,真是干禮部的料。
這才多久的時間,自己作秀的那一套,他就傳遍全國了。
「拜見太孫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等朱瞻圭帶著儀仗隊來到迎接隊伍前,布政司所有官員連忙跪地大禮參拜。
朱高煦是王爺,他們只需要普通的見禮就行了。
但朱瞻圭不一樣。
這可是皇太孫,大明法定的繼承人,將來的太子,未來的皇帝。
在場之人,除了藩王之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需要行大禮參拜,包括寧王的幾個兒子,朱瞻圭那幾個堂叔叔。
朱瞻圭翻身下馬,一臉和煦向官員們點點頭,抬手讓其起身。
「諸位大人辛苦了,免禮吧!」
剛才受到冷落的眾官員們,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氣,還好太孫殿下不像漢王那樣。
「幾位叔叔快快起來,瞻圭怎麼能承受得起叔叔們的大禮!」
跟官員們簡單的打了聲招,朱瞻圭快步的走到了寧王幾個兒子面前。
身子剛起了一半的寧王幾個兒子,怔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該繼續起來,還是跪下去再行一禮。
還好朱瞻圭沒打算折騰他們,快步的走到寧王大兒子面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謝殿下!」
被扶起來的寧王大兒子,拱手再次行了一禮。
朱瞻圭哈哈一笑拉著其手道。
「世叔,我們可是多年沒見了。」
朱盤烒也是激動的點了點頭。
「是啊太孫殿下,上一次相見還是皇後娘娘離去之時,這一轉眼已經算是10年了。」
「唉!」
朱瞻圭輕嘆一口氣,看著其鬢角的一絲銀發。
「想當年見叔叔之時,叔叔還是風華正茂的少年,如今這一轉眼,鬢角也添了銀發了。」
朱盤烒模著鬢角的發絲,感慨的點了點頭。
「唉,老啦!」
「叔叔身體可好?」
「還行,吃得下睡得香!」
「殿下,您的。」
「我呀,勞碌命,這幾年都沒睡個好覺了。這熬夜熬的我這才剛滿20歲,長得就跟30歲的似的。」
「唉,殿下為國為民辛苦了…」
兩人這一陣寒暄,听著周圍人一陣雞皮疙瘩狂掉。
這尼瑪也太假了。
你們沒話題聊就別聊了,這樣說話不尷尬嗎?
隨著儀仗擺開,老爺子的馬車緩緩行來。
站在馬車上隨架的小鼻涕,一抖手中的浮塵,拿起朱祁銳眾多玩具中的大喇叭,對著周圍一聲高喊。
「恭請吾皇聖安,吾皇萬歲!」
小鼻涕的聲音本來就高,再加上喇叭的擴散,一下子壓住了鼓音聲,傳遍了四面八方。
似乎提前排練過,官員們和周圍迎接的百姓們,齊齊的跪倒在地,面向馬車高聲參拜。
「朕安!」
老爺子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了出來,隨後簾子被掀開,老爺子拉著剛睡醒,還有一些迷湖的小家伙,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跪在地上的官員百姓沒有一個敢抬頭。
直面聖顏,如同刺王殺架。
雖然他們很好奇皇上到底長什麼樣,但考慮著全家小命,沒有一個敢抬頭觀望。
原本那些被安排當氣氛組的家伙,被老爺子的氣勢一壓,頓時腿肚子發軟,站都站不起來了,更別提激動的表演了。
布政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氣氛組,無奈之下只能自己上前。
「臣江西布政使陳赳參見陛下!」
「免禮吧!」
老爺子微微的點頭,隨後踩著人凳下了馬車。
或許是學的不到家的原因,南昌布政司安排的迎接儀式,有些干巴巴的。
還好,老爺子對此也沒在意,拿著鐵皮喇叭跟南昌的百姓們說了幾句話,便在眾人的陪伴下進了南昌城寧王府。
入府接受了寧王府上女卷的參拜後,這場迎接儀式才算結束。
「皇兄,一別好幾年,真是想死愚弟了。」
等所有人跪拜完離去後,寧王眼中含著熱淚激動地走上前,撲在了老爺子腳下,嚎啕大哭了起來。
朱瞻圭嘴角微微扯動。
寧王這種哭腔不像是激動的,反而有點像哭喪的。
老爺子眉角跳了跳,拍了拍小家伙讓其去朱瞻圭身邊。
隨後雙手抱胸前蹲下來,看著趴在地上激動的大哭的寧王,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道。
「老十七呀,我看你不是想死我了,你是想我死吧!」
正在激動大哭的寧王,聲音嘎的一停,抬頭看了看,盯著他的老爺子,蹦起來指天畫地的發誓道。
「四哥我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小弟做夢都在想著你長命百歲,怎麼可能會想那種大逆不道的事。」
「外界那些傳言都是對小弟的污蔑,小弟絕對沒有說過半點您的壞話。」
老爺子微笑的看著他,完全一副你接著演,我等著你表演的樣子。
「我…我…我…」
被老爺子盯的渾身不自然的寧王,原本利索的嘴巴,打了一個磕絆,都結巴了起來。
「說呀,怎麼不說了,讓我听听你到底有這麼真心。」
「咳咳…」
心虛的咳嗽了幾次,寧王知道湖弄不過去了,便小聲的為自己辯解道。
「愚弟那只是說禿嚕嘴了,絕對沒有詛咒皇兄的意思,如果我要是有那個想法,就讓我出門被馬車撞死,下雨天被雷 死!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行房事被……」
「呵呵!」
老爺子一聲冷笑,看了一眼站在大廳中都低著頭的眾人,起身走到了旁邊的偏廳門口,沖著寧王招了招手。
「十七弟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寧王臉色一白,小聲祈求道。
「四哥,我能不能不听!」
老爺子冷笑的看著他。
「呵呵,你說呢!」
寧王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偏庭廳就傳來了一陣慘叫,和陣拳腳踫撞的聲音。
「爹,太爺爺和十七太爺爺在干嘛,為什麼十七太爺爺叫的那麼淒慘。」
在朱瞻圭輝身邊的朱祁銳,听著偏廳傳來的慘叫,好奇的抬起小腦瓜詢問朱瞻圭。
朱瞻圭微微一笑,模了模小家伙的腦袋。
「這是你太爺爺和你十七太爺爺在親切的交流呢,是一種親情的直接體現!」
「哦!」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朱瞻圭,「前天晚上,九姨娘在您房間里,也傳出這樣的聲音,也是親情的體現嗎?」
「咳咳!」
朱瞻圭被兒子這個問題問的一口口水嗆到了喉嚨中,臉色脹紅的咳嗽了起來。
「噗,哈哈哈…」
一旁的朱高燧朱高煦,還有寧王的幾個兒子,一下子沒忍住,大笑了出來。
眾人的大笑,讓小家伙疑惑的撓了撓頭。
「自己問的有那麼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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