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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即興作詩

「恭喜杜公子晉升伯爵,可喜可賀。」

「五品伯爵,相當于五品官員的地位,真是了不得啊!」

「若是杜公子能夠再建奇功,說不定可以晉升侯爵,那可就更加的光宗耀祖了。」

許多人向杜寧拱手道賀,也有人投來了非常羨慕的目光。

沒有人對景文帝的旨意有意見,因為今年的龍舟戰,杜寧確實功勞最大。

如果沒有杜寧參戰的話,雲國學子基本不可能有信心和實力打敗遼國的半聖世家學子。

「時辰不早,大家入座吧!」

葉驚鴻對杜寧說道︰「杜公子,你跟我們一桌。」

杜寧臉色一變,他只是蘇州文院的學子,怎麼敢于葉驚鴻同桌?對方可是一位儒道大儒啊!

而且除了葉驚鴻以外,那邊還有其他的官員,都是在蘇州有著實權的人。

「不敢,學生怎敢與諸位大人同桌?」杜寧謙虛道。

「你現在是五品的伯爵,自然可以與我們同桌。」

葉驚鴻說道︰「別婆婆媽媽的了,讓你坐過來你就坐過來,正巧我們也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

「那學生就斗膽放肆了。」

杜寧一拱手,才遵照葉驚鴻的指示入座。

其他學子也各自入席。

「吉時已到,開宴!」

「上菜!」

慶功宴正式開始,伙計不斷呈上美味佳肴。

眾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暢所欲言。

凌宗德站起來,面向滿城的百姓們,聲如洪鐘地說道︰「今日這場慶功宴,我們大家應當向蘇州文院參加龍舟戰的學子們敬酒,感謝他們為我們雲國帶來了這場空前的大勝利,如果沒有他們挺身而出,我們蘇州將會背負莫大的恥辱。」

「諸位,我代表蘇州城的讀書人和百姓向你們表示感謝。」

說完以後,將一大碗的烈酒干了下去。

「凌大人真是好酒量,佩服!佩服!」

「如此烈性的酒,凌大人居然能干下去一碗,真是海量!」

「承蒙凌大人看得起,咱麼也干了!」

「干!」

眾學子也高高舉起酒碗,然後一飲而盡。

「痛快!」

「爽!」

喝下酒的人大呼過癮,這是慶功酒,意義非凡。

岳天一舉起酒碗對杜寧說道︰「杜公子,本大將軍佩服你,敬你一杯。」

「岳大將軍請。」

二人踫碗,然後也一同干了下去。

「咳咳……這酒確實夠烈!」杜寧說道。

「不烈的酒能當慶功酒麼?」岳天一笑了笑。

凌宗德笑道︰「來,杜公子,我也敬你一碗。」

「凌大人請。」

杜寧又與凌宗德干了一碗。

「杜公子,來喝一碗!」

「來!這碗酒敬你!」

其他官員也向杜寧敬酒,所幸杜寧有才氣在身,可以很快的將酒精給過濾掉,否則的話會得被這些人灌趴下不可。

即便如此,杜寧也還是會有一種暈暈沉沉的感覺,些許醉意上涌。

杜寧沒有用才氣完全過濾酒精,否則的話可就失去了慶功宴應有的氣氛。

酒過三巡。

凌宗德對杜寧說道︰「我向朝廷上了奏折,皇上得知此事以後龍顏大悅,想要召你入京任職,但是卻遭到了賢王黨的阻撓,將你立下的功勞暫且記下,只晉升了你的爵位,不然等慶功宴結束以後,你就可以踏入仕途,真正的去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杜寧臉色微微一變,「賢王黨的官員為何阻撓我踏上仕途?莫非是因為賢王錯失太子之位,依舊還懷恨在心?」

「豈止是懷恨在心?簡直是恨不得將你除之而後快。」

凌宗德說道︰「在金鑾殿上,諸王都希望你能夠入京任職,唯獨賢王黨持反對意見,說什麼你現在還年輕,學歷淺,還需要磨練,只將你的功勞暫時記下,等你成為儒道進士,或在科舉方面有更好成績的時候,再一並給與任職。」

杜寧聞言,臉色頓時一沉。

說他年輕學歷淺,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可說要等他成為儒道進士,或在科舉方面有更好的成績再給予任職的話,可就是明擺著刁難人了。

讀書人只要有功名,哪怕只中一個縣試榜,都可以入仕擔任官職,只不過起點會比較低。

中了縣試榜的讀書人,可以擔任一個七品的縣令。

中了府試榜的人,則可以在府衙任職。

考中州試榜能夠在州衙任職。

而想要在京為官,就得通過京試。

可見賢王黨的心機!

「原以為賢王應是賢明之人,沒想到卻是浪得虛名之輩,難怪手底下那麼多的貪官污吏,用‘賢王’尊稱簡直就是諷刺。」杜寧嘆了口氣。

凌宗德說道︰「對于讀書人而言,早點踏入仕途就有更大的晉升空間,賢王阻你入仕,並非只是針對你一人,更是針對其他王爺。」

「這話怎麼說?」杜寧問道。

凌宗德緩緩道︰「除了賢王以外,其他王爺都對你有一個比較良好的印象,在金鑾殿上的時候,諸王門生都希望你能夠成為他們的同僚,可見大家都想拉攏你成為幫手,不管你今後成為誰的門生,對賢王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好像是這道理。」杜寧輕輕點頭。

「賢王阻你入仕,你也可以借此機會韜光養晦,待有一日大鵬展翅,扶搖直上,到時候必定能夠大展宏圖。」葉驚鴻鼓勵道。

「葉先生說得好!」

岳天一笑著道︰「就憑葉先生這句話,當浮一大白,干!」

說完以後,干了一碗白酒下去。

「真是能喝啊!」

杜寧心想這些官員也太 了,拿酒當水喝,若換作是尋常人,估計早就被抬走了。

葉驚鴻對杜寧說道︰「今日這場萬桌慶功宴極其難得,久聞你詩詞歌賦極佳,不如即興作詩一首如何?」

「葉先生的提議好,都說杜公子詩詞寫得不錯,今日咱們可要好好見識見識。」

「杜公子,你就即興創作一首詩,讓我們開開眼界。」

「快寫快寫。」

眾多官員急忙起哄。

杜寧不好意思拒絕,便笑道︰「既然是即興而作,還請諸位多多指教,學生感激不盡。」

「來人,筆墨伺候。」

凌宗德一揚手,便有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葉驚鴻外放才氣,形成一張桌子放置文房四寶。

凌宗德起身,拿起墨錠放入硯台磨墨。

杜寧急忙說道︰「大人折煞學生,怎敢勞您為學生磨墨?這不是污學生的文名嗎?」

凌宗德不以為然道︰「我並非為秀才磨墨,而是在為未來的大儒磨墨,將來你若成聖,我就是在為聖人磨墨,不丟人。」

「說得好!」

眾人笑著異口同聲。

杜寧哭笑不得,他知道這是凌宗德對自己的賞識,前面說得還很正經,後面說是在為聖人磨墨,是一種高情商的玩笑。

這一刻,兩人的關系在無形之中拉近了許多。

「學生惶恐,自罰一碗,以示感激。」

杜寧端起酒碗干了下去。

「真漢子也!」

岳天一豎起了大拇指,看杜寧越發順眼,覺得杜寧的性格與他頗有幾分相似。

狂傲不羈,還有點放浪形骸。

「痛快!」

杜寧放下酒碗,臉上浮現紅暈,目光掃視四周,看到了廣場附近的幾棵松樹,似有靈感。

「就地取材,不知杜公子能寫出什麼詩作來。」

「我也有些期待,以他的才能,至少能夠鳴州。」

「無論他寫出什麼詩作,明日必登《蘇州文報》頭條。」

眾人嬉笑,以杜寧現在的文名,就算是寫一首出縣詩詞,也能夠上文報。

這就是文名盛的好處。

杜寧醞釀片刻,寫下了《小松》二字作為標題,然後開始寫後面的內容。

「自小刺頭深草里,而今漸覺出蓬蒿。」

「時人不識凌雲木,直待凌雲始道高。」

葉驚鴻以才氣聲如洪鐘,傳遍整個慶功宴的現場。

才氣迸發而出,高達四尺。

「詩成鎮國!」

「杜公子大才啊!」

周圍的學子們驚呼出聲。

葉驚鴻佩服道︰「沒想到杜公子居然借松寫人,托物諷喻,真是寓意深長,確實有鎮國之才!」

凌宗德說道︰「葉先生是蘇州大儒,就請您為我們鑒賞一番。」

「好。」

葉驚鴻笑道︰「第一句和第二句描寫小松剛出土小得可憐,路邊野草都比它高,以至被淹沒在‘深草里’,蓬蒿即蓬草、蒿草,草類中長得較高者,小松原先被百草踩在腳底下,可現在它已超出蓬蒿的高度。」

「這是講述杜公子是寒門學子,出身貧寒,但他卻是一個‘刺兒頭’,努力學習,奮發圖強,一個‘刺’可謂是一字千鈞,不但準確地勾勒出小松外形的特點,而且把小松堅強不屈的性格、勇敢的精神形象地勾畫出來。」

「而後兩句是說,那些人當時不識這可以高聳入雲的樹木,直到它高聳入雲霄,人們才說它高,才知道他是一棵參天大樹,全詩連說兩個‘凌雲’,前一個指小松,後一個指大松,大松凌雲已成事實,稱贊它高,並不說明有眼力,也無多大意義。」

眾人嘖嘖稱奇,沒想到這首《小松》竟然寫得如此精妙,當真是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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