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的太輕松,反而是叫人覺得有些可疑。
就像是當年方道友前往調查定歸山道友隕落一事,那個時候還是北梁時期。
一些輕易得到的消息,到了後來都被證實不過是那魔族故意的。
魔族
?雲子忽的想到這里,不由眉頭一皺,莫不是這事和魔族有關?
只是她也沒有算出有魔族的蹤跡,是自己多慮了,還是說自己法術沒有修煉到家?
?雲子想到這里,不由眉頭皺起,心頭一凜。
該不會,這一次又是魔族的把戲吧?
心頭一動,她便是準備與方道友商量一二。
只是當她扭頭過去,下一刻便是見著方澤林已然是煉化魔氣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見著這一幕,?雲子不由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吞了下去。
「你們看護好道友,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雲子想了想,決定還是出門一趟,前去調查清楚這事的原委。
到底是關系到魔族,她也不敢大意。
至于方道友這里,有這虎妖和鹿妖,一旁還有跟隨了方道友修行了數百年的這田螺在。
安全上應當是無虞的。
不過
心頭想到這里,?雲子不由側目多看了幾眼這田螺。
她倒是沒有想到,當年算了那麼多次,方道友那是一男一女,這女子居然是一個女妖精。
她當年可是為此擔心了許久。
不過這些日子,在她旁敲側擊的詢問下,得知當年方澤林只是帶了她些許日子,而後就閉關了,心頭也是微喜。
「是,謹遵上仙吩咐。」
听著這話,幾個妖精連忙應了一聲。
?雲子的傷勢在恢復過來後,憑借補天丹的藥效,自身道行還上漲了不少。
隱約露出的些許法力,便是能夠讓幾個妖精感覺到壓迫感。
再加上面前這位上仙這些時日修煉的時候,都是在仙長的房屋之中修行。
他們幾個妖精在蠢,還是能夠感覺到這位上仙的不一般的。
「嗯。」
?雲子見狀點點頭,隨即秀手一揮,玉帶便是從袖中飛出。
隨即便是在她身上一繞,猶如是披帛一般掛在了身上,隨即迅速飛走。
鹿妖見著?雲子飛遠,便是不緊不慢的靠近了仙長些許,隨後懶散的躺了下來。
仙長修行所在,多少年下來了,也沒有見到其他妖精來這邊鬧事過。
所以說是護法,其實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什麼。
虎妖此刻也稍微靠近了些許,也不敢靠的太近。
那丹火雖說是被法相吞沒進去了,但有時法相碎了些許的地方處,便是會有丹藥從那碎裂之處露出。
直接將附近的空氣都要給點燃一般。
如此威勢,著實是叫它們不敢靠的太近。
那丹火此前在丹爐之中,還有被束縛了些許。
而到了這會兒沒有束縛,只是在那法相中後,露出的些許完全就是丹火完完全全的展露,恐怖萬分。
「誒,方才那位仙長在這里可是待了許久的,而且修行都是在仙長的房屋之中,看起來好似關系不一般。」
「我此前見著一些凡人那,都是夫妻才如此的,那在了仙長這邊是不是就是道侶了?」
虎妖巴拉著腦袋,碩大的虎腦搖晃了一下,隨即輕聲問道。
听著這話,鹿妖在一旁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這虎妖,「平日里見著你蠢,倒是沒有想到今日這般聰明,能夠想到這里?」
虎妖這些年下來,對于這話早已經是免疫了,早已經是不在乎了。
聞言便是哼哼一聲道,「我不過是修行上不甚理解,又不是真的傻。」
見著對方這般說,鹿妖也沒有過多譏諷些什麼,聞言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它便是察覺到這位上仙和仙長關系的不一般,所以對方說什麼,它便是都听了。
「好了,仙長的事莫要討論。」
鹿妖也不敢在這事上面多言,事關仙長豈是它們可以胡亂議論的。
即便是仙長平日里極為和善,那也不能如此。
規矩還是要有的,這在它們妖精里面是更加的分明。
虎妖聞言也意識到了這里面的事,聞言不由縮了縮腦袋,看了一眼前方的法相後便是岔開話題道。
「仙長那法相本身就已經極為恐怖了,如今加入了那丹火,雖說還沒有施展出來,但那丹火偶爾泄露出一絲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濃濃的死亡的感覺。」
「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這丹火好霸道」
虎妖說到這里,看著那法相身體之中還在不斷肆虐的丹火,有些敬畏道。
鹿妖一听這話,眼神也是多了幾分敏銳。
收起此前的散漫狀態後便是凝重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這丹火好恐怖。」
連仙長的法相都要燒透了,這能不恐怖麼?
而且那法相還用了一顆補天丹。
這補天丹,倒是叫它看了都是眼饞的很。
若是它也能夠吃上這麼一顆補天丹就好了,只可惜這補天丹可不是它想要吃就可以吃的。
這丹藥到底有多珍貴,它還是十分清楚的
「剩下最後這一點魔氣,就這般難驅除?」
此刻,方澤林依舊是全神貫注的對付著面前的魔氣。
為了徹底斷除這魔氣,不至于讓法相里的法力成了對方的養料。
方澤林已然是開始將自身的法力點燃,成了那丹火以此限制這魔氣。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才大大的限制住了眼前魔氣。
這魔氣這般厲害,居然能夠吞噬法力為己用,這是之前的方澤林萬萬沒有想到的。
略微一想,方澤林心頭估計。
大約是因為仙門氣運被對方所奪的緣故。
也不知道對方煉化了多少仙門的氣運,但想來就是煉化了這氣運之後,這魔氣方才這般霸道吧。
「霸道歸霸道,但眼下我這已然不是法力了,而完全是丹火的話,看你如何招架。」
方澤林心頭發狠,這魔氣遲遲不除豈能如此,倒不如是直接下點狠手,將法力完全變成丹火。
心頭閃過這念頭,下一刻方澤林法相之中,原本還流淌著的法力,在隨後便是開始變得赤紅。
隨即,便是見著宛如是赤紅長河開始貫穿整個法相
大乾萬青十年,不過是剛剛年初。
各地便是接連爆發出了極為嚴峻的起義事件。
擠壓了許久的民怨,暗中又有妖精扇動,拉起來的起義大軍便是有十三支之多。
大約也是因為大乾王朝過于龐大,所以才引得如此嚴峻的起義大軍。
而在這些大軍之中,還有不少是來自各地郡守的大軍。
起義勢頭一起,一些地方即便是還算安穩,但也依舊是一幅風雨飄搖的狀態。
一些地方的衙役在這個時候都是客氣了許多,深怕自己說話一個不留神,亦或者是得罪了誰。
下一刻便是被什麼高手取了腦袋。
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仿佛是有著許許多多的人氣血都被點燃了一般,平日里偷雞模狗,亦或者是各種事情都多了無數。
一些人犯了事,便是直接離開前去投奔起義軍去,此刻已然不在懼怕那些衙役。
各地都已然亂成這般模樣了,犯了事只要當場不被抓到,能夠逃出這個地方基本上就不會在被抓了。
隨著起義軍的逼迫,大乾王朝也做出了應對。
無數大軍開拔前去應付敵軍。
一時間,整個大乾王朝戰火四起。
而見著大乾王朝如此模樣,周邊的無數王朝在此刻也開始了蠢蠢欲動。
大乾王朝屹立這般多年,在這些年以來一直壓著其他王朝,見著其他王朝的興衰滅亡。
而所有的王朝都沒有大乾王朝立朝之久,在面對大乾王朝的時候,都是一副小輩的模樣。
再加上這些年來,因為大乾王朝里的一些權貴為了利益,在其他王朝行事也是頗為霸道。
引得其他王朝對此也早已經心存不滿已久,如今見著大乾王朝衰敗,眼下又是戰火四起,自然是開始暗中出手。
最為重要的是,周圍的王朝無比眼紅大乾王朝的諸多郡縣。
大乾王朝建立到如今,有二十八個郡縣極為富裕。
每一個郡縣的賦稅收入,甚至是有他們國家一年的收入!
如此賦稅收入,如何叫他們不心動?
若是能夠趁機將這些郡縣收入自己版圖,便只是那麼一個兩個,就足夠他們國庫充盈起來。
不過眼下還不知道這大乾王朝底蘊如何,能不能應付的了這一次的起義大軍。
心頭忌憚大乾王朝屹立了千里之久,周圍的王朝也不敢輕易亂動,不過還是暗中援助這些起義大軍。
給這些起義大軍暗中贈送武器,糧食等等。
因為周圍王朝的加入,大乾王朝內一時間亂象頻生,勢力顯得盤根錯節。
要知道,這些起義大軍背後,其實早早已經有一些權貴在暗中勾結了。
如今又是多了其他王朝的加入,自然是顯得紛亂異常。
而在這種情況下,在所有人不知道的背後,也已經是有無數妖精做好了分食大乾王朝氣運的準備。
此刻在大乾王朝的各地無數地方上方的氣運更是飄散開來,零零散散成了無數塊。
一些妖精見狀頓時大喜過望。
蠱惑這些家伙們造反,為的便是這些起義軍沖擊了大乾王朝的氣運,使得這些氣運不在凝聚。
如此一來,它們便是可以出手奪取這些氣運,還不用擔心被反噬了。
如今手段達成,自然就開始了哄搶。
只要搶到一些,然後就盡快離開大乾王朝,找一處地方將這氣運煉化。
數十年之後,便是一個大妖,小小妖精見了它都是要畢恭畢敬的。
妖精們的謀取,下方的義軍亦或者是百姓們自然是不知道。
只是就在這些妖精要動手的時候,卻是有著無數流光自遠處而來。
無數修士方才以一到場,見著散亂的氣運,又見著那四周蠢蠢欲動的妖精們,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當即便是見著為首的玉虛山弟子上前一步,冷峻著神色呵斥道。
「念你們修行不易,有如今這道行更是不易,速速退去安心修行,今日便是不追究你等干預人族之罪。」
無數妖精本已經是心頭熱血,正要出手的時候見著突然間來了這般之多的修士。
一時間仿佛是一盆冷水潑了過來,頃刻間透心涼。
但面對如此誘人的氣運,稍微那麼一點氣運便是數百年的道行凝聚其中。
叫它們如此放棄,它們又如何舍得。
當即便是有妖精壯著膽子大聲怒斥道,「我等妖修修行不易,要點氣運又如何?」
「要說我等妖修有罪,那下面的人族更是罪孽深重,若非如此的話,又豈會有如此之深的民怨?」
「你們自詡正派人士,那便是親自下場將那些罪孽深重的權貴盡數處死好了!」
這一番話語落下,頓時引起了其他妖精的共鳴。
就是,那些人族之中的權貴罪惡可比起它們要重多了,真要論罪也是他們先。
哪里輪得到他們?
他們不過是要點氣運修行罷了!
「人族之事自有人族自己處理,你們竊取人族氣運,便是斷了人族生機,便是不行,休要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玉虛山弟子聞言臉色不變,卻只是冷著臉繼續說著。
修行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又豈是對方三言兩語就會動搖內心的?
話語說畢,更是直接祭出自己法寶,「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手下法寶不留情面了!」
能夠說到這里,已然是念著對方修行不易了,若是對方在要糾纏,他可是不會有半點留情的。
見著這玉虛山弟子如此強硬,說話的妖精沉默了片刻,隨後便是大聲道。
「你們還要躲藏到什麼時候,倘若是我們這些露面的妖精都盡數退去了,難不成還指望你們能夠硬抗這些修士?」
「也不看看那下方的人族都是什麼德行,你們和這些卑劣的家伙又有什麼區別?」
他說的卑劣,是指這些人族自己受到不公的時候,亦或者是面對強權的時候,都指望著別人出面。
自己躲在暗中,想著能夠享受別人爭取到的好處。
畢竟正面的家伙,總是容易受到針對。
之所以如今起義軍起來的這麼快,還不是因為他們暗中幫忙蠱惑,讓他們有了膽子。
而現在,自己妖精的內部居然也出了這樣卑劣的事,著實叫他厭惡到了極致。